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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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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其他所有声音全被没收了,只剩下“如雷贯耳”、连续不绝的“轰隆”。

    战筏的左右挡箭墙化为火星、火屑,弹上高空。

    整个战筏实时解体,组成的木干化为水面檑木,朝所有方向急滚,一些且给震得弹离河面。

    爆炸核心处如盛放的烟花,烧着大串爆竹,不过规模大上百千倍,产生的震波,激得四周河水喷发上三、四丈的高空,随爆炸波而去的是大量毒烟、薄铁片,且是像龙卷风般往敌阵所在的大片河区扩散。

    前后最接近的七、八个大排筏,本是气势如虹,阵容鼎盛,有拦河之威,此刻却如玩偶般硬给掀离河面,筏仰人翻,有若狂风扫落叶,剎那间“七零八落”,溃不成阵,筏上战士无一幸免坠进冰寒的河水里去。

    较远的排筏全受波及和影响,不是被激浪抛掷于河面上,就是给在水面滚过来的“水檑”撞击,同时被毒烟吞噬。

    以金狼军的本领,如此毒性薄弱的烟雾实难奈何他们,但确可障眼,且可令眼睛生痛,大大影响他们的应变能力。

    敌人“自顾不暇”下,一时哪来能力去管水底内的事,更无从组织构想拦截刘病已等于水中的艰巨任务。

    刘病已入水后,准确无误的追上活命木的干尾,两手前探,十指陷进干身逾寸,抓个结实,免去干体不住转动之忧。

    事实上活命木早稳定下来,除陈汤以双脚夹着木朝前的一端,其他人都以手抓指陷的方法,挂附长达一丈的木体上。

    活命木等于他们的”水底战筏”,成为将他们团结起来的宝贝,生死与共。

    陈汤“驾轻就熟”的两手运劲,加上各人背弓带兵合起来的重量,带得活命木深潜往离水面达二十丈的河床,水的压力令人人耳鼓疼痛,幸而各人功力深厚,运转内劲,瞬即复常。

    精兵劲旅团的众人武功参差不齐,如刘病已、陈汤和许延寿,精擅内呼吸,可长时间潜行水底,区区一里、半里,不成问题。赵广亦具长时间闭气之能,可是功力逊上一、二筹的其他兄弟,在深水之下,顶多能捱上一盏热茶的工夫,便不得不到水面换气。幸好通过活命木总揽众兄弟情况的刘病已,已从各人真气的波动,掌握情况施以援手。

第四百七十八章 会飞的大鱼() 
    刘病已藉木传讯,知会打头阵的陈汤。

    有了水底经验,陈汤立即醒悟,就在筏头触底的剎那,陈汤两手按往河床,活命木立即往上翘起。

    此时轮到刘病已双足踩上河床实地,双脚真气爆发,来个水内弹射,活命木仿如会飞的大鱼,从深水处斜斜冲上水面,蓦地里,陈汤已离开水面,活命木才再往水面拍下去。

    就在此刻,活命木搭载的众人,一起目击战筏在敌阵中央处激爆的盛况。

    敌阵已破,再没有能力阻止他们闯过死关,即使对方高手力能拦截,却须先应付陈汤最能在水里发挥威力的功夫。

    下游离第三座河寨两里处的大河南岸,伏着他们几个人,都是筋疲力尽,急待回气。

    突围到这里来,非是顺风顺水,而是不断受对方水中能手的攻击,全赖打前阵的陈汤功夫逞威,令“挡者披靡”,刘病已又寻空觑隙的屡施弹射,才成功逸离水下的重围。

    以当时河面的情况,筏上的敌人,不可能做出如此有效的水下拦截,唯一能解释当时情况的,是这批敌人早潜伏筏阵的另一边,防止他们借顺水之势遁逃。

    想及此点,人人心呼庆幸,若没有雷火箭,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未能将雷火箭带回去作守阵之用,可是在刚才生死悬于一发的关口,其他计算只好全撇往一旁。

    号角声从北岸阴山高处鸣响,又在调兵遣将。

    连最不在意的陈汤,也现出犹有余悸、不敢小觑的神色。

    刘病已在浅滩坐起来,竖耳聆听。

    凭异于凡常的特性,他最早回复过来。

    赵广双手双脚摊在湿泥上,成“大”字形,长长吁出一口气,道:“现在舒服多了。”

    他肩头给敌人水刺挑中,衣服破裂,深可见骨,此时虽已止血,伤口仍令人“触目惊心”,赵广却不以为意,像给蚊子叮了一口般不碍事。

    活命木载来的几个人,人人多少受了点内伤、外创,如非集中胜分散,肯定他们里有人没命到这里来呼吸河风。

    许延寿两手撑后,勉力坐起,朝河寨方向遥望,道:“烟散哩!河寨的大火被救熄了。”陈汤冷哼道:“西寨肯定完蛋,中寨则只烧掉半边墙、几个营账。我们今晚不住将目标调低,先是三座河寨,接着是抬两箱雷火箭走,现在则连家都可能回不去了。”

    许延寿是第二个坐起来的人,道:“竟没人追来。”陈汤道:“追来不但‘徒劳无功’,还多此一举,敌人只须将我们的河阵重重包围,不到我们不去硬闯,那时收拾我们方是上策。”

    陈汤从浅滩弹起来,舒展筋骨,向刘病已问道:“陛下有感应吗?”

    刘病已朝仍躺在身边的许延寿道:“希望爱卿没将卷烟随身带着。”许延寿微笑道:“明知很大机会落水,怎会这么蠢?”刘病已这才答陈汤,悠然道:“是否达致目标,现时言之尚早。”接着仰观夜空,淡然自若道:“离天亮有个半时辰,足够我们干很多事。”

    陈汤坚持道:“有感应吗?”

    刘病已答道:“一众兄弟的精神波动,非常强大,显然成功粉碎敌人从大河来的强攻。现在敌人并没有停下来,正调军遣将,策动对河阵的攻打。不过他们亦非铁铸的,怎都要稍作休息,故此天明前理该不会发动。”又道:“朕没立即答爱卿,因需一点时间,将灵觉提升。”

    “陛下的独门心法果然不同凡响。”许延寿坐将起来,见人人脸露关注之色的瞧他,笑道:“放心,微臣的内伤早好了,赖的正是陛下的独门心法。如只凭己力去疗伤,可能到现在仍爬不起来,又或旧伤复发,此刻却比以前任何一刻更强大。当日陛下不住将真气送入微臣经脉内,惟恐不够,那种感觉怎都形容不了,除兄弟之情外,还充盈勃勃生机,使微臣晓得绝不会‘一命呜呼’。”

    刘病已奇道:“爱卿当时不是昏迷了?”许延寿道:“是半昏迷,部分脑袋仍然清醒,只是失去手脚的感觉。”

    许延寿索性坐了起来,道:“还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我看赵兄最不济,没一个半个时辰,肯定爬不起来。”

    赵广叹道:“许兄你真不是明白人,我现在不是休息,而是在享受劫后余生‘无与伦比’的感觉。老子回到战场来,追求的正是这么的剎那光景,清楚享受到活着的滋味,明白生命的难能可贵。”

    许延寿喝道:“说得好!想起我们当暴发户‘花天酒地’时,‘浑浑噩噩’的,似造梦多过活着,现在方是有血有肉,且心里充满恐惧,没甚么特别的理由,纯为害怕不知天亮后,敌人有何手段。”

    刘病已讶道:“爱卿是否害怕?”

    许延寿苦笑道:“微臣担心兄弟们。”众人沉默下去。

    陈汤在滩岸边的一块大石坐下,道:“今晚我们方见识到哥舒的真功夫,确实‘名不虚传’。”

    刘病已深有同感,正因敌人今夜高明的应变,令人人生出惧意。陈汤惨中哥舒惑敌之计,感受当然更“刻骨铭心”。

    刘病已淡淡道:“但他犯了个错误。”

    许延寿愕然道:“在何处犯错?”刘病已哑然失笑,道:“这个错误,他尚未犯,只是即将犯。”赵广终肯坐起来,抓头道:“未犯的错,怎算犯错?”陈汤欣然道:“技术就在这里!对吗?”

    河水不住冲上岸滩,拍打他们的身体,温柔可亲,河风徐徐吹来,于此激战后的时刻,周遭似特别宁静。

    许延寿点头道:“兄弟这句话,令我在暗黑里见到一线曙光,正因我不明所以,恰证明了陛下的想法与众有别,非我等凡人能想象。”

    赵广道:“陛下乃是真命天子,若没有他,我们可能已命丧大河。”

    他们现在是边说话,边休息,一举两得。

    刘病已道:“换过你们任何人代替哥舒的位置,亦要犯同一错误,分别在你们是明知故犯,哥舒却自以为机会难逢。”许延寿笑道:“仍不脱卖关子的本色,不过确充满吊胃口的趣味。”

第四百七十九章 痛定思痛() 
    刘病已向陈汤道:“想到了吗?”

    陈汤道:“皇帝陛下,微臣想到就不用问你。技术究竟在何处?”

    刘病已道:“哥舒虽然没有告诉我们他会怎么办,但眼前‘马不停蹄’的兵力调动,不啻亲口知会我们,他将于天亮前全力攻打我们的河阵,好将我们逼出来。”稍顿,接下去道:“朕所谓的机会难逢,于哥舒来说,就是清楚我们不在河阵内,等于我军被断成‘首尾难顾’的两截,让他可分头应付,击溃我们任何一方,他便稳操胜券,还赢得无比的声誉。”

    “陛下没说错,换过我是哥舒,定采此手段,却怎么想,也想不到有甚么明知故犯的地方。”许延寿点头同意,顿了一下后拍腿道:“我明白哩!”

    陈汤讶道:“你明白了甚么?”许延寿道:“我明白的,是哥舒将犯之错,就是低估了我们河阵的防御力。”

    赵广精神大振,道:“对!”

    刘病已插言道:“事实就是如此。”接着向许延寿道:“为了在绝境里打出血路,自远征开始的一刻,各兄弟人人处于精进励行的状态,战场成为他们的练武场,行军等于爱卿的苦行,最难得是团结和彼此间的默契,故虽只区区千余人,却如无坚不摧的利器。”

    刘病已续道:“留下的副将乃是防守高手。若是‘冲锋陷阵’,多我们几个人,或少我们几个人,分别确非常大。但若只死守一隅之地,又能结木为阵,凭河而战,肯定可守得‘固若金汤’。唯一可虑者,是对方的投石机,可造成对河阵最大的威胁。”

    众人回复神采,眼睛芒光烁闪,静心聆听,因熟知刘病已性情,晓得他胸中已有定计。

    许延寿沉吟道:“由敌人河寨到我们的河阵去,有二十至三十里远,且河道纵横,路并不容易走。”赵广道:“用排筏从水道送去,顶多一天工夫。”

    许延寿道:“仍需时间安置到攻击点,依我看,最快也要第二个早上,投石机方能运作,投进攻打河阵的行动去。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够我们做很多事。”

    陈汤道:“看来大家都没有归家之意,甚合老子心意。”赵广兜他一眼,哂道:“还用说吗?赶回家等于给老莫牵着鼻子走,正中他下怀。”

    刘病已叹道:“他们不但低估河阵的兄弟,更低估了我们。”

    许延寿提醒道:“万勿轻敌!”

    陈汤道:“休息够了吗?足半个时辰哩!天亮前,怎都要杀几个人来泄口气。”众人齐朝刘病已瞧去。

    刘病已道:“想先请教各位爱卿一件事,如你是哥舒,会否在河寨上防我们一手?”许延寿道:“凭早前与哥舒交手的痛苦经验,他绝不会有此疏忽。”刘病已道:“既然如此,那他若要封锁河阵水陆两面的交通,就必须调动山寨的狼军,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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