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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盛唐当驸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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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夫人哼了一声,摆摆手道:“把这药瓶子拉到一旁吧。这次便放过他罢。”
她虽然仗着是杨贵妃的姐姐与皇帝的宠爱而肆无忌惮,但说到底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心想这萧衡的身子骨跟踏入棺材无异,到底是个驸马,又是徐国公太子太师萧嵩的儿子,若是一不小心弄不好,被那新昌公主还有萧嵩老头子一闹,说不定皇帝那里就不好收拾了。
说实在的,以杨贵妃目前的宠爱与杨家如今的权势。在皇子皇孙、公主贵妇间,除了那几个地位高的或者受皇帝宠爱的几个个皇子、公主外。其他人,杨家确实不放在眼里。新昌公主也并像咸宜、太华、万春等公主那样饱受李隆基的爱宠,所以杨玉琼确实也不惧怕那新昌公主与眼前这个萧驸马。
不过说到底这萧家的家族背景实在强大,他的父亲又是开元末年的中书令,如今的徐国公与太子太师萧嵩。论武,这萧嵩当年节度河西,论文曾是开元朝的宰相、中书令。如今的户部尚书裴宽和工部尚书郭虚己还有那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老上司张守珪都是出自他的门下。
所谓门生故吏甲天下,像韩国夫人这样颇有政治头脑的女人自然是投鼠忌器的。若非有政治头脑,不然她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长子广平王李俶。
像这样貌美胸大且精明的女人自然不会气极之下不考虑后果的去得罪萧衡这样的人。但对顾元溪她就没有那种忌惮了,不过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低贱小人物罢了,如何会被她堂堂的韩国夫人放在眼里。她用着憎恨的眼神瞪了顾元溪一眼,随即手下家奴道:“不必顾虑后果,只管打死勿论!”
只管打死勿论!顾元溪听到韩国夫人这样霸气的语言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蛇蝎美人啊,比她女儿崔淑真还要狠毒!当下他也顾不得那些顾忌,张口便破骂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韩国夫人闻言更是攒紧拳头,恼羞成怒地拍了旁边的家奴一头,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萧衡见状一惊,随即不停地咳嗽道:“小兄弟快走吧。我是当朝驸马,杨家即使再专横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对于小兄弟,他们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小兄弟的仗义执言我萧衡今日心领了,来日必有报答,如今快点先逃走罢。”
萧衡话未说完,那一群韩府家奴已经纷纷挥舞马鞭围成一圈将顾元溪围住,像是看着嘴里到手的猎物一般,露出残忍的笑意。
顾元溪心想又惹祸了,随即下意识的往南霁云那边忘了一眼。却发现南霁云已经虎目圆睁,原本挂在身后的那把马弓已经拿在手上,当下引箭搭弓标准了方向。
顾元溪见状怛然失色、胆颤心惊。若是当街射杀韩国夫人的家奴,不仅是韩国夫人府,就连长安县与京兆府衙门都不可能会放过他们两人的。他真怕南霁云一时冲动之下引发无法挽回的后果,便惊恐失色的冲着南霁云喊道:“不可!南大哥,快些住手——”
就在顾元溪“住手”两字喊出的同时,他与萧衡身后也传来一声男子的爆喝:“光天化日当众行凶,还不给我住手!”
第五十一章 恒王李瑱()
就在顾元溪“住手”两字喊出的同时,他与萧衡身后也传来一声男子的爆喝:“光天化日当众行凶,还不给我住手!”
众人在这么一声怒喝之下,都是面带惊愕之色的寻着声音望去。却见城门方向缓缓来走一位年轻男子。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岁模样,长得颇为清秀,颀长的身体上披着一见素色鹤氅,手执拂尘,颇有出尘脱俗之态。
驸马萧衡瞧见这鹤氅男子的模样,顿时开眉展眼,原本惨白的面容也因此出现了一丝红潮。只是激动欣喜之下,原本脆弱的身体又无可奈何的剧烈咳嗽起来。
“哪里的破道士,敢掺和我们韩国夫人府的事情!”韩国夫人府的几个家奴见状上前挥舞着马鞭,面目狰狞的骂道:“小畜生,怕死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打死!”
鹤氅男子闻言双眼微微一闪,随即轻轻挥舞拂尘。他也不理会那几个出言相骂的恶奴,摇摇头对着韩国夫人轻声道:“莫非韩国夫人府的下人都如此没有教养不成?也不知夫人你是怎么教导这些下人的。”
那几个家奴听了纷纷赫然发怒,为首一个指着这鹤氅男子道:“狗道士,竟然敢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找死!”
韩国夫人杨玉琼听了脸色也是雷嗔电怒,她横眉怒目的往那鹤氅男子身上打量了许久后,才缓缓启口道:“打断他两条腿!”
“是!”几个家奴听了都是不约而同地露出残忍的笑意,方才那个指着这鹤氅男子怒骂的家奴闻言更是喜不自胜,他怒目切齿地瞪着年轻男子,脸上嘿嘿笑道:“得罪我们家夫人,也活该你倒霉!”
顾元溪正要上前相助,却不想身旁的驸马萧衡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摇头笑道:“无妨。你且稍等。”
顾元溪一怔,随即往那鹤氅男子处瞧去,却发现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毫无一丝惧色。
“夫人有令!打断这臭道士两条腿!”那家奴嘶声喊出话后,便要与其它几个韩府侍从上前动手。
然而此时身后却传来韩国夫人杨玉琼那冷冰冰的声音:“我说打断双腿的人——是你!”
杨玉琼没有理会这家奴那惊讶之下那长得可塞下一个西瓜的嘴巴,她冷然瞪着其它的家奴道:“还等什么,先将这狗奴才的双腿给我打断!”
其它的杨府家奴虽然不知所以,但长久的奴性使得他们丝毫不敢违抗自家主人的命令。于是,他们将残忍的笑意与狠毒的手段在众人面前一一施加在那位原本的伙伴身上,原本喧嚣吵杂的金光春明大街上便传来那个家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在顾元溪、南霁云的错愕之下与城门大街百姓的围观中,那个破骂鹤氅男子的家奴就此在同伴毫不留情的棍打中断掉了两条腿,随即鲜血淋漓的身体在韩国夫人的示意下,像一条已经无用的狗一般被随意丢弃在道路的偏侧。
“怎么样?冒犯您的家奴已经受到应有的处置——”韩国夫人杨玉琼瞥了那鹤氅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这下大王可满意了么?”
大王?杨玉琼居然叫这个道士模样的年轻男子叫大王!顾元溪与南霁云被方才韩国夫人心狠手辣的手段所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又突然被这么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
好在顾元溪身旁的驸马萧衡似乎知道他的疑惑一般,轻咳几声为他解释道:“他就是恒王李瑱,当今皇帝陛下的第二十七皇子。”
“恒王?二十七皇子?”顾元溪瞪目哆口道:“这个看起来像个江湖术士的年轻人居然是当今皇子亲王?”
萧衡摇头一笑,自动把顾元溪大不敬的话过滤掉,他继续解释道:“恒王初名潓,开元二十三年受封恒王,授右卫大将军衔,加开府仪同三司。其人生性喜好方士道家,常服道士衣,与同样热衷仙家道术的姑母玉真长公主感情甚笃,所以即便杨家再专横跋扈,目中无人,也不至于敢与之争锋相对。”他轻轻拍了拍顾元溪的肩膀道:“小兄弟这下可放心了。”
果不其然,那韩国夫人见到这恒王李瑱后,嚣张的气势便弱了三分。其实萧衡猜的不对,这韩国夫人杨玉琼虽然确实如萧衡所说的不敢与恒王李瑱争锋相对,却不是因为忌惮他。
杨家的跋扈专横已经不是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了,这种跋扈无人的心态已经是由内而发,根深蒂固了。即便是恒王李瑱这样的天潢贵胄、皇子亲王。
深谙政治权术之道的杨玉琼自然懂得所谓尊贵身份,显赫爵位都是虚的。兴庆宫里那位执掌天下四十年的老人才是整个帝国唯一的主宰,而被他所宠爱与信任的人才是处于最有权势、最高贵的阶层。如前时的武惠妃,如今的李林甫、高力士、杨贵妃、安禄山还有杨家人皆是如此。只要被这位皇帝所宠幸,即使身份再低贱的人也能一朝之间翻云覆雨,而一旦失去这位皇帝的宠信,也能一日之间从顶端跌下。前时的姜皎、王毛仲就是很好的证明。
杨玉琼十分了解这一点,这也是她行事肆无忌惮的原因。与其它杨家人那种因身处高位而下意识跋扈专横的行为不同。这位韩国夫人之所以敢如此飞扬跋扈,不仅仅因为杨贵妃所受到的宠信,也不仅仅因为自己的地位。而是因为她能因人而异,说到底是一种有深意的欺软怕硬。皇子又如何,当年的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何等受到皇帝的宠爱,最后还不是说杀就杀。何况是像恒王李瑱这样一个并不受宠,有无权势的冷门皇子。
韩国夫人畏惧的是他背后的玉真长公主李持盈,时常出入宫掖的她,自然知道那个为了权力皇位能六亲不认的皇帝对他的亲妹妹是有多么的宠爱。韩国夫人毫不犹豫的认为,若是与恒王李瑱这样不受宠的皇子争斗,到最后皇帝李隆基看在承恩受宠的妹妹杨玉环面子上,这场斗争中吃亏受罚的肯定会是他的亲儿子而不是自己。但倘若玉真长公主出面的话,那么即使杨贵妃出面,估计自己也得挨一顿斥责与处罚。
所以,考虑到这一点,她选择了退让。但退让并不意味着害怕,忍让一时只是为了更好的报复。当年的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还有唐昌公主的驸马薛锈不也死在杨洄与武惠妃的构陷之下?这些上层贵族的心理已经极端扭曲,今日之事她认为自己的尊严已经深深被李瑱、萧衡所蹂躏。韩国夫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会随便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女人,她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恒王李瑱还有驸马萧衡好看!
韩国夫人杨玉琼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容,轻轻欠身施了一礼,算是一种道歉的行为。
恒王李瑱闻言笑道:“李瑱多日居于郊外别庄,许久不见夫人,今日一见,夫人容貌与气度更甚往昔啊。”
韩国夫人如何听不出李瑱的冷嘲热讽,她先是微微变色,随即又付之一笑道:“恒王夸奖了。大王久日不入长安,玉琼也不敢耽误大王的时间,正好萧驸马车驾在此,大王也好趁此一同行路。至于——”
她话声顿了顿,用着她那如同碧玉般晶莹的手指点了点顾元溪所处的方向,冁然而笑道:“至于这些玷污耳目、身份低贱的低等小人,亲王想来也不会理会,就由我等会捎回府中,好好教教他做人的本分吧。”
她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用比较隐晦的言辞对李瑱说,你与萧衡,一个是亲王,一个是驸马。我今日便退一步,不与你们相争,但像顾元溪那样身份低微的人,我一定要加以处置。这是对李瑱方才冷嘲热讽的一种变相的反击,话里的含义很明确,最重要想表达的意思便是,我杨玉琼绝不会怕你李瑱。
顾元溪听得那韩国夫人骂自己是玷污耳目身份低微的低等小人,顿时怒气填胸。也许韩国夫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听了恶向胆边生,反唇相讥道:“也是。像我这样一个连州郡司户参军官职都混不到的人,确实算是身份低微的低等人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杨玉琼,便连驸马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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