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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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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等人正在给张氏膝盖上的瘀伤抹药。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虽然后来朱厚照送来了蒲团,可张氏的膝盖到底还是有薄薄的一层青色。
张氏见药已经抹得差不多了,将围着的众人都遣出去。
张氏看这眼前身量小小的儿子叹气道:“你今天怎么能提起这些东西呢,你舅舅不是更不能脱身吗?”
朱厚照细细看张氏的脸,张氏如今才二十来岁,皮肤保养得又白又嫩,完全看不出老态。她又被朱佑樘娇宠着,完全还是一副少女模样。如此安逸的生活,让张氏慢慢忘记了幼时的疾苦,也没有更广阔的政治眼光。
“那么母亲认为只要一次又一次给舅舅们闯的祸善后就行了吗?”朱厚照对这种事情早就没了耐性,一次又一次的闯祸,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出嫁的姐姐为他们犯的错买单。
张氏何尝不知道自己这种做法不应该。可是父亲早逝,自己又是长姐,自己不拉扯他们一把,谁又能管他们呢。
在宠弟弟这一点上,周氏和张氏其实是殊途同归。不同的是,张氏只要管弟弟就行了,周氏还要管好几大家子。张氏知道弟弟们做的事是错的,只能在弟弟们闯祸时,希望朱佑樘看在她的面子上恕他们无罪。而周氏从来就不觉得自己身后那一大家子做的是错的,还纵容他们做的更过分,每一次出事时就用身份和曾经的恩情压朱佑樘。
张氏看着诘问自己的儿子,无奈道:“他们是你的舅舅啊,是我的亲弟弟。要是炜儿闯了祸,你难道忍心他被责罚吗?”
朱厚照心中默默为护短的母亲点了一根蜡烛。“母亲我不会让弟弟受罚的。”朱厚照看着张氏的眼睛坚定地说,“因为如果他要犯错,我会第一个收拾他。”
张氏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母亲,如果炜儿现在还小,他现在犯的错不过是砸了一个东西,胡乱闹脾气。可是他长大了呢?难道母亲还能护着他一辈子吗。”朱厚照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自己的老爹一死自己就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纯粹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护短老妈惯的。
张氏被朱厚照说的哑口无言,可是事到如今她自己也觉得也很委屈。“我身在深宫,如何能时时劝诫他们?你外祖母也不过是个农家女,他们做事你外祖母再不敢说一句的,你外祖父又早逝,又有谁能管住他们呢。我这个姐姐唯一能做的能做的事,不过是在他们犯错后尽力帮帮他们而已。”
张氏脚边的炭炉有些熄灭了,朱厚照一颗颗将木炭一颗颗夹进去。木炭是上好的银丝炭,燃起来一点烟火气也无。“母亲,你还没懂我的意思吗?舅舅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不过就是仗着有一个皇后姐姐在后面为他们收拾而已。正是你在他们犯错时一次又一次所谓的“帮忙”害了他们。”
张氏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她有没有这么想过呢?也许是想过的吧,只是在弟弟、母亲们的哀求中她退步了。或许这也带了她一些小小的虚荣心,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如今贵为皇后,难道让家人过的“肆意”一些的权利都没有吗?
朱厚照盯着自己最后丢进去的那块小小的木炭。它躺在熊熊的暗火中,飞快地燃烧着,很快化成了飞灰。“母亲,张家是外戚,家中弟子无一出息,又没有文德武功加持,如今这般行事,父皇能忍吗?父皇能忍,我能忍吗。又或许我看在母亲个的面上放过他们,那下一代帝王呢?”
朱厚照的稚嫩声音轻飘飘的回荡在坤宁宫这个繁华的宫殿里,成了压倒张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朱厚照看着眼前捂着嘴哭泣的张氏,心有不忍。可是他明白如果自己出声安慰,今晚的努力就算白费了。朱厚照犹豫了许久,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叹息,努力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抚摸张氏的背部,希望自己能给她力量。
张氏似乎要将这些年来为娘家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猛地抱住朱厚照再也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朱厚照心中也不是滋味,张氏出生平民,哪里知道前朝后宫明里暗里的斗争和污秽。嫁给朱厚照后,又被朱厚照娇宠,说起来心机还比不上朱厚照前世公司里的小妹妹们。她一生中最大的委屈或许就只有最初无子的质疑和老想给朱佑樘塞女人的周氏了。
而且这两个委屈都算不得大委屈。张氏已经为朱佑樘诞下了两个麟儿,肚中还怀了一个,不孕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周氏虽然想要给朱佑樘塞女人可是朱佑樘一直洁身自好,也不是大问题。
张氏虽然有些幼稚,作为皇后又实在缺少政治智慧,但她的确是一个千里挑一的好母亲,值得朱厚照叫她一声“母亲”。哭吧,哭吧,哭过就没事了,这些问题就让我们来解决吧,你的纯净由父亲和我来守护。朱厚照心中暗暗发誓。
哭了好一会儿,张氏才止住了眼泪。朱厚照将自己带的手帕给她擦眼泪,张氏这才意识到她抱着自己稚龄的儿子如此失态的哭了好久,她接过朱厚照为自己擦眼泪的手帕,不好意思的对朱厚照笑笑。
“好了,你这个臭小子,引的我哭了这么久。”张氏有这一点好,性子活泼大气,知道自己错了就会改正,也不会迁怒他人。“你舅舅的事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心软了。”
忽然张氏脸上印上了一个软软暖暖的东西,张氏捂着脸惊异看着因为不好意思低着头的朱厚照,嫣然一笑,轻轻的在自己心肝宝贝的脸上也印下了一个吻。
张鹤龄发现事态不对了。他以为自己的皇后姐姐能够像往常一样,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如今连锦衣卫的都出动了,事态紧急,宫中的消息却一分都传不出来。
张鹤龄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去打听消息的家人。就连最近最得宠的一名美妾,端了刚炖好的虫草乌鸡汤来邀宠,也被他不耐烦的赶出去了。
好不容易的等到了气喘吁吁疾步跑回的家人,张鹤龄忙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这个叫张瑞的家人。“快说,宫中有什么消息。”
“往常的那个梁公公只推说事情多,根本不理小人。小人又去找了齐公公,齐公公本来也不想多说,小人使了侯爷给的三千两银子,齐公公才悄悄告诉小人。前日皇后娘娘向皇上长跪请罪,动了胎气,听说腹中的皇子……大概是保不住了。”张瑞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张鹤龄,发现他整张脸都扭曲了,马上害怕的低下了头。
张鹤龄被这个消息震得手都抖了起来,他哆哆嗦嗦的拿起一杯茶凑到嘴边,才发现茶杯空了。他气的直接将空茶杯扔到地上,用大叫声掩饰他的恐慌:“人都死了吗,连杯热茶本侯爷也喝不上吗!”
怎么会呢,往常都是这么做的呀!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呢?没了自己的皇后妹妹,他该怎么办才能脱罪呢?张鹤龄越想越觉得害怕,四月燃着地龙的屋子,他却觉得仿佛全身都置于冰中。
突然他灵光一闪——还有自己的弟弟呀,弟弟一向最有办法。
第三十三章 弘治九年()
相比哥哥张鹤龄,弟弟张延龄明显要更有脑子、也更有良心些。至少在张鹤龄说完情况后,他首先担心的是姐姐的身体。
“皇后娘娘受伤了?”张延龄自然知道这件事姐姐一定会被牵连其中。即使不被姐夫迁怒,为了帮哥哥脱罪,姐姐也必定会吃一些苦头,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严重。但是外面一点风声也没有,这个消息是真的吗?“消息可确实?来源可靠吗?”
“是坤宁宫的齐公公传出来的,应该可靠。”张鹤龄心急如焚。昨天都察院就张榜公告,要各级官员、勋贵停止一切经营活动,曾经有扰乱商事,与民夺利行为的交于都察院办理,由都察院,大理寺等联合惩治。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寿宁侯、长宁伯两家挑起的,多少有些膈应,就差指着张鹤龄的鼻子骂了,更别提张鹤龄那一股子破烂事了。
“齐瑜,他不是去慈庆宫伺候了吗,怎么还知道坤宁宫的事?”张延龄知道张氏在朱佑樘心中的重要程度,要是张氏真的快要流产了,宫中肯定早已经炸开了锅,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太子殿下前日搬回坤宁宫暂住,齐公公就跟回去了。”张鹤龄见弟弟一直纠结于在他看来最可靠不过的消息,心中更加不安。“娘娘出了这等大事该怎么办呀,就连母亲都进不了宫,这一次我是真的完了。”张鹤龄虽然胆大包天却最怕自己的姐夫朱佑樘,往常还有姐姐在前面回护,这一次却只有他自己面对朱佑樘了
“大哥我也不得不说你几句,你做事也太不讲究些,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领,谁给颗毒药你都当糖咽。张家恩宠深厚,千金万金哪里没有,你非要往油锅里捞钱。你身边那些只知道溜须拍马的清客也该撵一撵,那些不知哪家送的女人也该扔一扔。”
张延龄做的坏事也不少,只不过他做的一向隐秘低调,不像张鹤龄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张延龄也一直不耻张鹤龄这种什么钱都捞的行为,赚钱还是要靠手段的,靠权势压人只能赚一时的钱。比如最近那个什么小侯爷杜若,张延龄就很是欣赏,在他看来这才是赚钱的最高境界,有钱又有名,多好。
张鹤龄好歹是兄长,这么被小弟这么说,恼道:“哪家不是这么找钱的,周家做的还比我更过分,也不见他们怎么样,谁知道这件事会闹成这样。”
张延龄嗤笑道:“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等清宁宫中那位薨了你再看……。”
“别说他们是蚂蚱了,你哥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张鹤龄做事一向不懂得善后,如今想来那件事都是破绽,都足够让自己哪位皇帝姐夫震怒的。“张茂已经被锦衣卫拿进去了,我都快急死了。”张茂是张家一个旁支子弟,一直为张鹤龄做事,张鹤龄的**秘辛他基本上都知道。
“大哥,你信我一句,明天就上请罪折子,不过是被斥责几句就罢了。你是皇后的亲弟弟,太子的亲舅舅,还能削爵为民不成。”张延龄一点都不相信张氏真的会出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次张氏真的想给这个弟弟一点教训。不过张延龄是不会提醒张鹤龄的,因为张鹤龄再这样下去,真的就不是请个罪,被皇帝姐夫骂两句就能解决的了。
虽然一向靠谱的弟弟都这样说了,张鹤龄还是觉得心里慌得很,眼睛四下乱瞄,忽然发现一向爱穿得富贵的弟弟身上居然一样配饰也无,居然只穿了一件银白直裰,配了一块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绿玉佩,需要极仔细看才能看到直裰上绣了竹样暗纹,那玉佩也是雕的翠竹几支。再往头上看,自己一向只簪金簪的弟弟居然簪的是一支木簪。
张鹤龄取笑他道:“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金屋藏娇。”说完像看什么没见过的稀奇物件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延龄身上的衣裳。
张延龄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清清喉咙总结道:“既然你打听了,必然瞒不过皇上。你不如上个问候娘娘的请安折子,再上个请罪折子,只将罪过讲的重些,将悔悟之情讲的深些,判个御下不严之罪,罚几个月俸禄,禁足几个月也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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