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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抚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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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开颅手术的成功概率小于万分之一。 一家人陷入等待。 施小茹又一次找到那位前线人员,问起姐姐的死亡经过。这人说出实情:黎明演习部队准时抵达目的地。随着信号弹升起,登陆编队呈扇形冲向沙滩,陆海空三军炮火砸向敌防线,施小慧所在突击队担负着正面突破任务,每人胳膊上绑一块白毛巾。战前誓师会上,她含泪宣誓,尽管出发前违犯了纪律,但绝不在敌人面前退缩,把最沉一只急救箱背在肩上。突击队几乎是紧踩着延伸的炮火冲锋,不时有队员倒下,做完包扎又冲上去。指导员曾主动背过急救箱,但又被施小慧夺回,她撅了根树枝拄着,看得出渐渐不行。后来,她迷失在丛林。此刻距导弹攻击只有十分钟,据战后发现; 她手上的军表不知何时失落。突击队发现她失踪已晚,空中打击力量准时临空,眨眼间丛林一片火海。等找到时,她身子紧缩在岩缝里,一只手高举白毛巾,双眸绝望地瞪向天空……霸气书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轻轻的抚摸》第十八章(1)
不知不觉中秋天告别,树叶子先是变成柠檬黄色,又变得土红,然后打卷儿,在人们不留神的时候随风而逝。 段思宏与白鲜之间的关系虽仍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但这说笑却像被风干的果实,没有了营养和水分。每天上班,白鲜依然把煮好的咖啡放在案头,轻轻叮嘱一声,声音听起来迫不得已,放下就离开。 最先看出里面道道儿的是章阿姨,这女人总是保持着狐狸的嗅觉。这天,趁段思宏不在,她试探着问:“怎么样,是不是让大姐说着了?” “说着什么了?” 白鲜装。 “你别拿大姐当稻草人,谁的眼睛也不是出气儿的。” “我真的不知道您说什么。” “那行,算大姐没说。” 女人撇着嘴走出几步,又回过头说。“大姐可是为你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年轻。” 下班一个人的时候,白鲜不愿意回到学校,就去保龄球馆开两局,整出一身臭汗。段思宏约了他两次,他都找借口推了,现在他一想起这张脸就恶心,但又不敢得罪他。是他把他带上了这条路,让他尝到什么才是人过的日子,他已经再难回到那个尘土飞扬的小操场去为五斗米折腰。而他并不知道,此时段思宏正在为他的工作转四方奔波。 没人知道段思宏内心的痛苦。他的脑海里时常闪现过那天下午发生的场面,自己也不明白当时怎么就一冲动那样做了。事过之后懊悔得几天吃不下饭,决定用行动来补偿过失。没多久台里单独发了一个文件,白鲜被破格转为国家正式职工。当然,文件上列属的个人特长和优秀表现都来自于段思宏亲笔。 文件下发那两天,他正在市里参加一个关于预防青少年自杀的研讨会,听到消息后立刻打电话给白鲜,约他出来吃饭。白鲜在电话里告诉他,此乃平生大事,已经请全部门共宴庆祝。他当然明白段思宏约他出来的本意是想单独在一起,为了去除段思宏怀疑,他把操办宴会的权力委托给章阿姨,这样看上去就好像真是一次有组织的集体聚会了。 吃饭这天,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虫草堂。 章阿姨炸炸唬唬前后张罗,落座后上来醉蝎子、炸蚂蚱之类,酒里泡了绿色大豆虫,这也是她的创意,根本没和段思宏商量。书记也跟来,首先讲话,中心意思是昆虫蛋白质含有人体所需的各种氨基酸,台里所取得的成就离不开各部门的蛋白质。然后段思宏致词,颂扬来喝酒的是一个团结战斗的集体,希望白鲜能早日接他的班。“哪有这样的伯乐,比王婆脸皮还厚。”章阿姨小声嘀咕。 “我是现代伯乐,塑钢脸皮。”他举起酒杯。“来,为马干杯!” 众人举杯向白鲜。 章阿姨夹了蝎子,问:“干吗都不吃?” 段思宏道:“报纸上登过,有一只没醉的蝎子把食客嘴唇蛰肿,差点出人命。” “是吗?” 章阿姨把蝎子扔进嘴里,嚼出嘎吱吱响,说:“如此看来它和人一样,有会喝酒的,也有不会喝的;有合群的,也有不合群的。” 显而易见的张扬,直指段思宏。 白鲜已经不胜酒力,求道:“万水千山总是情,少喝一杯行不行?”。 众人不答应。 段思宏出来挡驾:“路见不平一声吼,兄弟替你喝杯酒!” 章阿姨截住说:“慢,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酒杯就要干!” 白鲜只好干了,红着一对眼,可怜巴巴望着段思宏。段思宏说:“今天是好日子,醉倒也无妨。” 书记说:“我看大家兴致都很高,不妨学王羲之来个杯酒流觞,酒到谁面前,谁就赋劝酒令一首,其中必须引唐诗,不合格者罚酒三杯。” “好!” 章阿姨带头响应。 段思宏心里冒火,故意说:“俺不会造诗,咋整?” 章阿姨斜了眼睛看着他,样子做给白鲜看,说:“你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这样说: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举杯问大家,我该喝多少?”众人都说好。书记也说好,就算开始了,从章阿姨往下传。段思宏心里这个气呀,他看出来白鲜一直瞄着章阿姨眼色行事,书记也傻喝喝跟了凑热闹,他倒成了孤家寡人。 书记端起酒杯道:“日出江花红似火,我祝小白更红火。” 说完传杯给下家,众人都二二糊糊。白鲜连称对得好,大伙也都跟着说好。 轮到段思宏另一个助手:“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段思宏连声称好,想借此机会把局面挽回来。章阿姨杀出来,说:“且慢,算我不懂诗,可有书记在先,酒令中必既有引用; 又有创作,绝不可背一首唐诗就完事,罚!” “对,罚!”书记跟着哄。 助手看向段思宏。段思宏赶紧插嘴,可说了半天没人听。助手只好干了,重新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段他不作主,你说苦不苦?” 众人在章阿姨带领下齐声道:“苦!” 段思宏也只好跟着嘿嘿傻笑。轮到白鲜; 脸己然烧成螃蟹盖儿,举杯敬段思宏,一声恩师,字句悲然:“望夫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从前往后不当处,川归大海别记仇。”众人似懂非懂,只当师徒情深。只有段思宏听懂,好在借了酒劲脸红也看不出,心里却老大的不舒服,笑得越加费劲。轮到他,说:“看来我只有自罚了?”霸气书库 www。29book。com
《轻轻的抚摸》第十八章(2)
章阿姨一把夺过,说:“这可不行!我还舍不得这点儿酒呢!对不对书记?” “不错,把酒藏起来!”书记说。 “我确实没这份高雅怎么办?” “装吧?主持起节目来可一套一套的!” 章阿姨不依不饶。 白鲜看着段思宏,没想到酒喝着喝着会变成这样局面,老师竟然不堪一击,不无同情地说:“您就瞎诌呗,不都是借酒撒疯吗?” 章阿姨顺着说:“对,诌吧。” 段思宏憋了憋,开口:“东风吹,战鼓擂,比现眼,谁怕谁。” “不行不行!”众人一致通不过。“罚酒罚酒!” 他一饮而尽,又斟满。章阿姨赶紧说:“不能让他这样喝,他量海着呢,一箱也打不倒!” “那你说怎办?” 段思宏把酒杯放下,不慌不忙。 这是明着叫板,谁都看得出来。 “别人怎么办你怎么办呗,酒席宴上无老少。” 章阿姨看了一眼书记,书记给予了坚定的支持。 “那我就附庸一次风雅。” 段思宏语气透着自嘲,猛抬起头朗诵。“说,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半斤八两全当水,只因失意灌肚圆。”说完连干三大杯,众人齐声叫好。段思宏心里说好狗屁,咱们走着瞧,只要我当这个主任,以后慢慢收拾你们这一群。 散了席,能站直溜的没几个。段思宏自告奋勇送白鲜回家,搀他到没人处说:“唉,看来我是把你得罪了。” “没有呀?”白鲜眨巴眼皮否认。 “没有你躲着我?” “我没躲你呀?” 段思宏斜着眼睛,苦笑说:“看来你是翅膀硬了。” 白鲜辫道:“我敢吗,孙悟空再能翻跟头,翻得出如来佛手心?” “知道这个理就好。” 两个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再像过去,话难说到一块堆儿。外面太阳很好,公路上的粉尘在半空中晶莹闪烁。“去我那儿吧。”段思宏感到酒在血管里奔涌。白鲜摇摇头。“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多好……”白鲜不说话,低着头。“我心里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段思宏拉起白鲜,对方像烫了一下,甩开他,忽然脖子鼓起个包,“哇”地吐了一脚。段思宏轻轻地拍打他后背,说着安慰话,白鲜稍微缓过点儿来,嘴角挂下一丝粘液随风飘起,眼里含着泪。 “去我那儿,我给你煮醒酒的咖啡。” “算了谢谢……” 白鲜再次甩开他搂抱动作,摇摇晃晃自个儿朝前走。 “等等,不去我那可以,我开车送你回去!” 白鲜头也不回,拦了一辆的上去。 第二天,段思宏大病一场,连拉带吐,台领导特地到家里慰问,章阿姨送来一箱新鲜提子,有人说是蝎子中毒,章阿姨申辩那别人怎么都好好的呢。白鲜却迟迟不肯露面,连个电话也没。晚上接到黎云电话,人已住在当地五星级宾馆。他伤心地告诉她躺在病床无人照料,她赶紧安排父母过来。他感慨关键时候还得靠老婆。 手术后,施小慧有了微弱呼吸,治疗出现一隙曙光。 接下来的日子一家人轮流守护在重症监护室内。朗利四方打听,报名参加了地方医院组织的一个护理培训班,下班后就去上课,挤在一群下岗老阿姨中间认真做记录,妻子成为他第一实习对象。他还特地买来有关资料,逮空就追着病房护士问些古怪问题,有些问题连医务人员也回答不上来。他通过省对台办公室,专程登门拜访了远在广州军区总医院的脑科专家。四十年前,就是这位老教授,受命于周恩来总理为战斗英雄麦贤得做了开颅手术,挽救了一代楷模。 朗利父亲洽谈完一桩生意后也留在大陆,加入护理行列。 看似忙碌的一家人背地里却在争论不休,就是要不要把施小慧怀孕的消息告诉院方。施小茹认定为保住姐姐应立即终止妊娠。朗利则坚持先不要告诉医生,既然人活下来,希望能在保全大人前提下生下孩子。二位老人掩泣难择,担心大人孩子都失去。 每天护士都要不厌其烦地为施小慧更换床单,擦洗毫无知觉地肢端。这天,护士在为施小慧采取侧卧翻身时,施小茹劈手夺过床单训斥:“轻点行不行!” 她刚跟朗利拌过嘴,认为这个动作压迫了姐姐肚子。护士吓呆,不知做错什么事。值班医生闻讯赶来,自然站在护士一边说话,施小茹变成无理狡辩。双方闹到院务部,施小茹再无法隐瞒; 终道出姐姐有孕在身,说完失声痛哭。 在场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院方为施小慧作了妊娠会诊,胎心居然正常。但他们还是认为手术期间用了大量麻醉剂会造成胎儿发育不全,主张及时流产;况且这种接生从未见过,惟恐意外。朗利闻讯赶来; 坚决不同意在意见书签字,并怀疑小姨子背后捣鬼。施小茹也不示弱,指责姐夫太自私,只顾了传宗接代不顾大人安危。最后院方没辙,只好按常规办事,尊重家属决定。 “这就是我的决定:生!”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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