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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明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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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葭笑了笑:“我也是听长辈复述,五十年前,学宫爆发了一场关于尧舜禅让的争论……”

    ……

    “世人皆知,儒墨,死敌也!儒穿宽袍大袖,墨必褐服短衣;儒言三年服丧,墨必言节葬;儒言天命,墨必言明鬼非命……然而五十年前,稷下的儒家与墨家,却因为一件事站到了一块。”

    儒墨两家虽然分歧颇大,但对如何治理天下,谁来治理天下,却有着相同的期望,那就是贤人政治。

    《墨子。尚贤》里主张贤人执政为君王,儒家学说也主张举贤,于是两家根据自身学说需要,创造了尧舜禅让的故事。

    恰好当时天下各国都因为经济发展,思想解放出现了一些内部问题,且难以解决,儒墨都认为,只有禅让能解决弊病,便开始在稷下学宫内鼓吹。一个楚国儒生写了一篇《唐虞之道》,称尧、舜的禅让是“仁之至也”,提倡当今君主们效仿。

    国君们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都开始奉行这一套,魏惠王死前,就假惺惺地要将王位让给惠施……

    这事虽然没成,可也在当时造成了巨大的反响。信奉君主专权,万世一系的法家肯定是不干的,不管是三晋和秦的法家,还是齐国的管子学派,立刻团结到了一起,在学宫内与儒、墨唱反调。

    辩论最剧烈的时候,一位稷下法家甚至到了魏国,参与魏国史书的编篡,写下了”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的记载,直接否定了尧舜禅让的真实性。

    儒家很被动,因为他们找不出太古的文献,这时候有人灵机一动,开始发挥春秋笔法的造假特长,为了证明尧舜禅让是真的,居然伪造了《尚书。尧典》和《尚书。大禹谟》两篇。

    这下儒家也有依据了,就在两方争执不下时,儒家却没料到,自己的领袖人物孟轲却突然从背后狠狠刺了他们一刀!

    孟子对“禅让”这件事,态度比较暧昧,当弟子万章问他:“尧以天下与舜,有诸?”他回答:“否,天子不能以天下与人。”

    他不认为天子能将天子位让给其他人,因为只有天能决定这件事……

    “孟子也不认同尧舜禅让,加上他识破了鲁儒伪造的《尧典》,此事败露后,儒家内有不少人改了口径,反对禅让。于是稷下之辩就以支持禅让那一派失败而告终,彼辈被逐出了学宫。”

    不过故事并非到此结束,这些稷下之人,可不是单纯做学问的,而是敢作敢当的士,一旦有了想法,便会身体力行。那群失败者中,以儒生鹿毛寿为首,在学宫的驳辩虽然失败了,但他们已在天下打响了名声,于是众人分头投奔了燕国、赵国、宋国,继续暗中推行此事。

    三场效仿古代禅让的闹剧,就此展开。

    最著名的便是燕国的禅让,在鹿毛寿的鼓吹下,对自己极不自信的燕王哙信了邪,竟真的将王位让给了国相子之。在鹿毛寿和一众儒生的主持下,举行了盛大的禅让仪式。燕王把俸禄三百石以上的官吏的印信收起来,交给了子之,子之就面向南坐在君位上,行使王的权力。

    燕王哙让出王位心甘情愿,可燕国太子却不干,他联合群臣反对子之,燕国大乱,引来了诸侯干涉。

    有意思的是,当子之禅让传到稷下,不少支持此事的儒生面露喜色时,唯有孟子进入齐宫,说燕国的禅让绝非天意,而是不用礼宜,不顾逆顺的私授,力劝齐宣王伐燕,那样的话齐国就是周文、武一般的正义之师!

    当然,他之后”伐而不取“的话,齐宣王没听进去。

    结果,齐、中山联军攻入燕国,子之被杀,燕国太子也死了,燕国差点被齐国兼并,最后还是齐国的“正义之师”因军纪太差滥杀无辜,惹怒了燕国人,群情激奋下才被赶走……

    这就是齐燕百年恩怨的开始,过了三十年,乐毅带着燕国的报复来了,而乘火打劫的中山国也被赵武灵王灭了。

    所以说,这次事件里,好像没有胜利者,除了孟子,在那之后,他成了天下最大的学阀,思孟学派一家独大,儒家趋于一统……

    至于两外两桩禅让闹剧,则分被是赵武灵王内禅赵惠文王,以及宋偃王内禅于他的太子,分别导致了沙丘宫变和宋国灭亡。

    一个万人称赞的制度,三位励精图治的君王,两者的结合却导致了三场悲剧。这下,虽然不少儒生依然奉尧舜禅让为真实历史,却再没有人敢在君王面前提禅让了……

    这个通过让贤来改革国家的大胆设想,就此彻底失败,几百年以后,才能借着与邹衍“五德始终”结合的东风重新面世,不过到那时,“禅让”里蕴含的理想主义完全没了,成了权臣篡位的工具。

    听完田葭说述后,明月不由咋舌,谁能想到,稷下学宫内的一场辩论,最后竟引发了三个国家的转折,彻底改变了天下格局。

    “果然是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我未曾料到,稷下之辩引发的作用,竟如此之大,如此深远……”

    如今他也因为一时不慎,竟引来阴阳、儒、墨三家围攻,引出了荀子的《天论》,导致了学宫又一次大分裂。

    这次辩论的主题,是”降雨到底是神鬼天意还是自然形成“,不过如今已经跑偏,变成了“天命与人力孰重孰轻”。

    “这就是天人之辩么?”明月不由心惊,他也未想到,自己竟成了这场空前辩论的中心。

    这已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天下侧目。若是最终胜了,他必将名扬天下,也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改变世人看待天地自然的态度……

    一念至此,明月便站起身来道:“归根结底,我才是首祸之人,如今学宫内舆情汹汹,各家都在攻击荀子,荀子这是为了分祸啊,我岂能躲在质子府内不闻不问?明日,我便要再入学宫,向稷下士们讲述我的观点,为荀子之说张目!”

    他很难忍住,不去试一试。

    或许这场辩论的胜负,也会像五六十年前那次一样,改变天下格局呢?

    也许一场属于战国的启蒙运动,会就此而始呢?

第107章 百家争鸣() 
“请荀子收回《天论》里的不当之言,如此,荀子依然是吾等尊敬的祭酒!”

    墙外来找荀子争论的人依然舆情汹涌,闹出的声音隔着几道墙都听得见,李斯询问是否要去向王宫求救,将那些人驱散,荀子没有答应。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祭酒的权力,不是这么用的。”他笑了笑,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依然如往常一样看书看到很晚,起床后空腹静思半个时辰,然后便再度拾起了学宫事务,仿佛外面的喧嚣不是噪音,而是韵乐。

    得知长安君请求允许他入学宫借地演讲时,荀子没有犹豫,便答应了这一请求。

    “让他来罢,终于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也不容易。“

    一个多月前,荀子初见此子,虽然他曾与公孙龙共同提出了新颖的《集合论》,接着还赠送稷下先生们黑板、粉笔,一副想为学宫做贡献的模样,并暗示要拜荀子为师……

    可那时,荀子一眼便看穿,比起求学之心,长安君更想要的,是作为学宫祭酒之徒的名望吧?

    这和其他公子公孙资助学宫一样,都是用多余的钱帛,换取所缺的文雅,不管装点得多么堂皇,本质是不会变的,这种学生,哪怕地位再高,权势再大,荀子都不想收!

    但自从长安君与邹衍产生矛盾,并坚决不撤回”降雨自然“的言论后,荀子对他的态度却开始起变化。

    那情形,好似他当年初来乍到,面对万人敬仰的孟轲,喊出了那句”人性本恶“一般吧?

    当年的他,何尝不是遭到了群起而攻之,可后来呢?

    更别说,阴阳、儒、墨,九流十家里大多数都在驳斥的”谬说“,竟触动了荀子,让他写出了想说许久,却迟迟没有公开的《天论》!

    降雨是自然发生的事情否不是什么“天意”,这不是很明显么?

    没料到的是,他出面后,事情却越闹越大,学宫几乎被撕裂为两半。荀子身为祭酒身份敏感,除非对敌的是邹衍这种人物,否则是不会轻易去与小辈后生议论的。让弟子将《天论》散播出去,那就是他想说的全部,能明白的早就明白了,故作糊涂的,他也不想去将他们喊醒。

    至于长安君,若他只是躲在质子府内不敢出来声张,众人的矛头就全部压到荀况这里来。荀倒不是担心自己,他挡得住,只可惜了那少年,一味蛰伏的确能渡过危机,可他这个人也就这样了。

    如今长安君要入学宫议论,倒是让荀子心里一松。

    这个忙,总算没白帮……

    他的弟子李斯瞧着外面稷下士们要吃人似的愤慨模样,怯怯地提议道:”夫子,为了长安君的安全,届时要不要请宫里派卫士来维持秩序?“

    ”绝不可以。”荀子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和齐闵王时打压学宫,派兵卒入驻监视有何区别?学宫虽然是王室资助兴建,但内部却是九流十家自行管理,这个恶头,决不能开。”

    面对李斯的担忧,他笑道:“放心吧,虽然见解不同,但我相信,诸子能遵循学宫的百年规矩,不管认不认同,都会让长安君安然来,安然归!”

    他抬起头,看着临淄方向,叹道:”我希望,二邹也能如此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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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叔身体不便,滕子有何事,便由晚辈转述。”

    “老朽此来,是想与邹子商议一事。”滕更白须下藏着阴冷的笑:“邹子可听闻,长安君欲入稷下述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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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更咬牙切齿道:”此子花言巧语,老朽也被其诡计所骗,吃了大亏!“

    想到营丘山里那赵光与他争论胡服骑射一事,滕更就气得发抖,那是他一生的污迹,是要嫉恨到入土的。

    他恨恨地说道:“为邹子计,如今决不能放他入学宫当面陈述,否则,不知有多少人会受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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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不然,非稷下先生者想要入学宫开坛设讲,必须得到祭酒与副祭酒都同意才行。先师孟子虽出入学宫多次,但一生都没接收稷下大夫之号,故而每次讲学,都要先请而后行,这些事,我岂能不记得?”

    “滕子的意思是,让我以学宫副祭酒身份,阻挠长安君入学宫述言?”

    “然也!只要让长安君无处驳辩,而荀况又不方便出面与人诘难,学宫内外的舆情,便可以由吾等控制!而王宫之内,也有老朽去分说,必让长安君腹背受敌,要么撤回言论,要么被逐出齐国!”

    这些时日来,滕更经常把长安君的话添油加醋后,告知齐王宠幸的方技之臣。比如巫祝,齐人信奉八神主,也信风伯雨师,这些巫祝每年的花销油水,就得靠去各地祈雨得来,如今长安君却要挖他们的根,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专门观测星象的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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