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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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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杨宣闻言,颤抖着手指,指着张越,怒吼着:“张侍中!不要血口喷人!”
“当然”张越微笑着道:“所谓‘郑伯克段于鄢’也可能与杨公无关,可能是战国时期,某位大人物的随笔之作而已”
“张子重!”不止是杨宣,在场的好几个左传大儒以及古文学派的大儒,纷纷起身,大声怒喝:“汝不要信口雌黄!”
张越哈哈大笑:“在下从不讲没有根据的事情”
“之中所载的所谓‘郑伯克段于鄢’,在下有确凿证据,证明其为伪造”
这话一出,顿时全场惊骇。
无数人侧目以对。
左传之中所载的‘郑伯克段于鄢’,因为记载的太过详细,在过去数十年,虽然也有人质疑和非议,但,却无人能给出实锤。
毕竟,秦始皇焚书坑儒,尽毁六国史书。
而唯一存留下来的秦国史书,也毁于秦末战乱。
由是,别说春秋的事情了,就连战国的事情,人们也知之甚少。
整个诸夏文明,因此出现了一次文化大断层!
今文学派与古文学派,也是在这个背景下诞生的。
所谓今文,最初是指的,通过个人记忆,在汉季重现的春秋战国经学。
所谓古文,则是从各种遗址、废墟之中挖掘出来的古代书简,经过当代翻译后出现的经学。
因为种种原因,今文学派与古文学派,在理念、思想、对事物的看法上,发生了南辕北辙,自相矛盾的争端。
由是出现了两大经学阵营对立的情况!
若张越能拿出实锤,锤破左传‘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
那么
这说明
一个全新的史料记述,将出现在人前。
张越却是昂着头,提着腰间的骠姚剑,走上台去,对着杨宣一拱手,问道:“杨公可读过论语?”
杨宣闻言,咬紧了牙关,怒喝道:“张侍中,不要欺人太甚!吾自可倒背如流!”
“很好!”张越打了一个响指:“子张曰:‘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杨宣听着,脸色铁青。
这一段,他自然知道。讲的是子张问孔子:为什么尚书要说高宗即位,要三年不语?孔子说,何止高宗?在古代,所有君王,嗣君即位都要三年谅阴!
这在杨宣看来,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所以他向前一步,问道:“张侍中,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张越微微一笑,道:“小子只是想告诉诸公一个事实——在三代之时,嗣君即位,亮阴三年,乃是礼!国之大礼,君卿之道!”
“有曰: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谋及卜噬!”
“故昔者,楚庄王即位,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故昔者,成王即位,周公摄政,及成王长,还政于王!”
“故昔者,厉王被放,共和执政,及宣王长,乃还政于王!”
在后世,郑伯克段于鄢,几乎已经变成历史事实,人尽皆知。
就连曾经的张越,也是一度深信不疑。
直到一天,一个土豪从境外买回了一大批流落在外的简牍。
经过碳十四测定,这批简牍的时间被确定为战国中期,地点为楚国,性质为楚国经史。
这批简牍的出土,向人们揭露了一个不同于左传的历史。
更重要的是,它们的出现,彻底证伪了孔安国的古文尚书。
因为
研究者在简牍之中,发现了完全不同于古文尚书的九篇尚书。
恰好,其中有一篇叫。
这篇简书,向人们揭露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左传记录的史实!
更告诉了世人,在宗周时代,甚至在殷商时代,诸夏民族实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贵族共和民猪制度!
随着张越的话,全场公卿士大夫,全都站了起来,人人侧目以对,神色紧张的看着张越。
一个老儒生,巍颤颤的上前,问道:“侍中公,有何凭据?”
现在,不止是古文学派的人紧张不已。
就连今文学派的大儒巨头们也是神情肃穆。
因为,倘若对方能拿出实锤。
那么
这意味着,整个经文,都将被重写!
尤其是公羊学派的儒生,人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跳跳的有些猛烈!
第四百七十五节 震撼(1)()
对于公羊学派来说,不,应该说是,对于所有的士大夫而言。
怎么限制君权,是一个从汉室建立开始,就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命题。
董仲舒发明天人感应,引入阴阳学家的五行理论,通过一个大而化之,拥有感情的天来制约君权。
用春秋的灾异,进行恐吓。
以达到让君王畏惧和害怕,从而自我约束的目的。
只是
随后的事实证明,皇帝只想要对他统治有利的大一统。
至于天人感应?灾异说?
他是直接抛弃了的。
董仲舒生前,就被当今和他的弟子吕步舒,联手上了一堂课。
自那以后,董仲舒再也不敢随便谈论灾异了。
而现在,若张越所说有确证,那么
大家手里就有了一张新的牌了!
但其他人,却更在乎张越所言的所谓‘古之君卿大礼’。
诸夏民族,自古是礼仪之邦。
而对汉代儒生来说,他们做梦都想要恢复礼乐!
为什么?
因为,直至如今,世人公认,现在依旧是礼崩乐坏的世界!
秦末的战火,几乎将春秋战国数百年的文明发展成果付之一炬。
战争夷平了数不清的繁华大邑,毁灭了无数传承悠久的古老家族,更令无数礼仪失传。
叔孙通为汉制礼法,搅尽脑汁,也只制定了一套不伦不类的大朝议。
至于其他礼法?
抱歉,没有功夫去做。
于是,汉季不仅仅缺失了古代的君臣礼仪。
更缺失了那些重要礼仪的程序。
就连当今天子封禅泰山,所用礼法,也都是靠着向齐国的老人打听加自己开脑洞搞出来的。
所以,后世的司马光,因此捶胸顿足,在资治通鉴里责备叔孙通:惜夫,叔孙生之为器小也!徒窃礼之糠枇,以依世、谐俗、取宠而已,遂使先王之礼沦没而不振,以迄于今,岂不痛甚矣哉!
百年后,大儒刘歆写信给扬雄,对此同样痛心疾首的说:“今有乡礼二、士礼七,大夫礼二,诸侯礼四、诸公礼三,而天子之礼无一传者”
东汉鸿儒王充,同样对此深表痛心,其在著名的经典中说道:“案今礼不见六典,无三百六十官,又不见天子,天子之礼何时废?岂秦灭之哉?”
在恢复礼法,重建礼乐这个事情上,不分今文古文,都是相同的——不惜一切代价,找一切机会,也要重建礼乐。
盖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他们的自身利益,更关乎他们所共同认定的价值观。
如今,张越言之凿凿,所谓‘古之君卿大礼’。
若能证实,恐怕除了左传外,人人都将无比高兴!
张越微笑着,转过身去,看向那个老儒生,长身拜道:“不敢欺瞒zhang者,小子偶从兰台所遗旧秦七百余万片残简之中,发现了数十片秦人自楚所得的简书,虽然很多都被战火所焚烧,字迹模糊不清,但小子还是从中整理出了一篇较为完整的简牍,其为楚国所记郑国史料,晚辈命名为”
后世的清华简,张越在网上看过许多整理出来的内容。
而兰台和石渠阁之中,藏有萧何当年从秦阿房宫废墟之中清理出来的成千上万片残简。
萧何在世时,动用了举国之力整理了其中百余万片,并在这些残简的基础上,重建了汉室的制度和法律。
只是剩下的,就再没有人有这样大的毅力和功夫去整理了。
一直以来,都藏在兰台和石渠阁。
故太史令司马谈在世时,曾花费无数精力整理和重建它们。
其子司马迁继任后,为了编纂,同样将全部精力投入其中。
可惜
这个工程量实在太大了!
大到,哪怕司马谈父子不吃不喝,用尽一生,也无法完成。
事实上,他们父子两人一生只整理其中不过一成的残简。
即使如此,也让司马迁得以写成号称无韵之离骚,史家之绝唱的史记。
但,剩下的那些残简,在司马迁死后,就再无人过问了。
等到西汉王朝灭亡,王莽篡汉,以及随后的新王朝毁灭,战火重燃。
这些萧何花费无数精力,从秦代废墟抢救出来的典籍,大部分被付之一炬。
剩余的一小部分,为东汉继承。
三国时代,董卓火焚雒阳,这最后的遗存,也消失无踪。
不得不说,这是诸夏民族文化的莫大浩劫。
而现在,作为穿越者,张越自然明白,那些残简的重要性。
正好,有空间在手,只要他想,几乎可以将任何见过的文字,全部记忆下来。
于是,他就去了兰台,将藏于兰台的两百余万片残简,整理了一番。
虽然因为时间太少,暂时只整理了大约十几万片。
其中只有七千多片,能够辨认或者有研究价值。
但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他从这些简牍里,找到了小半部楚国史书。
其中,正好就有。
总计二十一支竹简,差不多一千两百字,虽然都是以大纂写成的,且散落在数以万计的简牍之中,错非张越,开了外挂,不然其他人再强也无非将它们整理起来。
也正是因此,张越才有这个底气。
当然,其实哪怕没有找到这篇简牍,张越也能‘发明’一篇。
反正,兰台堆磊的简牍,成千上万,大部分都没有人关心。
他随便在里面找几个已经字迹模糊的简牍,再做旧一下,谁能知晓?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的那些测定技术,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人搞清楚的。
众人听着张越的话,一下子就都激动了起来。
那个老儒生甚至泪流满面,哭着说道:“其文安在?愿侍中与我一阅”
再没有比士大夫们更关心这种事情的了!
关乎礼法,谁不重视?
也正是因此,古文学派,才会层出不穷。
只是,古文学派的大部分所谓‘古文经典’,出现的太蹊跷,而且,其文法、用词和经义,都和现存的今文学派的经义,背道而驰。
很难让人信服。
但石渠阁和兰台的残简就不一样了!
众所周知,秦始皇虽然焚书坑儒,尽毁六国史书。
但是
他没有做绝,当年他曾下令,将六国史书和其他所有搜集到的诸子经典,运到咸阳,藏在阿房宫之中。
是项羽的那一把大火,葬送了这些珍贵史册和先贤智慧的结晶!
大量的珍贵史册与先贤典籍,几乎都被焚烧的干净。
其实儒家,还不是最惨的。
真正悲剧的是墨家与杨朱学派。
墨家的著作,现存只剩下了一书,其他经典,特别是在秦国的相夫氏之墨两百年的心血结晶,全部被毁。
杨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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