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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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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公羊学派的眼里,谷梁学派最多只是误入歧途,还可以拯救。

    但这《左传》学者,却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

    而且,很多人认为《左传》的学者,就是当世之少正卯。

    必定要除之而后快。

    在公羊学派的打压下,《左传》的学者们别说当官了,连说话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在这涉及学派与思想的斗争中,《左传》一系一败涂地。

    “王公言重了吧……”刘据闻言,稍稍皱眉,道:“那张子重孤也有所耳闻,其于太学门外所留《春秋二十八义》,孤也略有所闻,其文字正直,其说正义,长孙怎么会被其蛊惑呢?”

    “且我刘氏,自古就是许子孙自由交友……”

    “天子连孤与诸君往来,也从不干涉,只是不喜而已……孤又怎么可以去干涉长孙交友?”

    作为帝国储君,刘据从小就被天子视为继承人,及至稍微年长,便诏受《公羊》,只是公羊学之说太过刚烈、勇武,与他性格不合,他才转而去学谷梁,然后又接触到了左传。

    这些年来,虽然他与公羊学派保持了一定距离。

    但,到底也读过公羊学的书,所以,刘据并不觉得,刘进和那张子重交往有什么问题。

    在场诸生,却都是急了。

    那张子重虽然是黄老学派出生,但却与太学的公羊学派,关系莫逆。

    有传言说,董越那个混蛋甚至有意代父收徒,因其为公羊传人。

    这可真是叔可忍,婶婶不能忍了!

    《春秋》诸子,这二三十年来,围绕着‘究竟谁是孔子真正传人,谁又是春秋最正确的解读人’发生了极为激烈和惨烈的斗争。

    尤其是《左传》诸生,都快被公羊爸爸打成脑瘫了。

    公羊学派从地方到中央,对《左传》发动了猛烈而残酷的打压。

    但凡公羊学强盛的地方,《左传》弟子别说做官了,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宅男都不可得。

    而现在,那张子重居然将长孙带去了兰台?!!!

    这简直是踩到了在场《左传》和《谷梁》学者的逆鳞。

    原因很简单。

    公羊学派的霸权,共有两个支撑点。

    第一,公羊学派深得当今天子喜欢,正是当今天子亲自下场拉偏架,才使得公羊学派有今日霸道。

    第二,公羊学派与法家的联盟,牢不可破。

    自故御史大夫张汤主张和宣扬‘春秋决狱’以来,公羊学派就与法家建立了利益同盟。

    公羊学派的儒生负责当官,法家的干吏和酷吏,负责做事。

    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一加一等于二。

    在公羊学派与法家联手下,什么《谷梁》《左传》都被打的落花流水,《邹氏春秋》甚至夹起尾巴,袒露腹部,甘做公羊的小弟了。

    只有谷梁和左传,与公羊学派实在是南辕北辙,如同水火难以相融,只能抗争到底。

    现在,那个什么张子重,一个幸进小人,居然把手伸进了谷梁与左传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净土,大汉帝国的未来身上?

    还带着长孙去了兰台?

    兰台那是什么地方?

    法家的老巢啊!

    长孙到了兰台,万一被法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迷惑了心神,又被公羊学派撬走了。

    君子们真的就只能吐血了。129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党同伐异(2)() 
君子们虽然着急,但,在刘据面前还是掩饰的很好的。

    王宣长身拜道:“臣闻这张子重,敬献陛下一本粗鄙不堪的文书,上面说什么‘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而暴力是没有限制的’简直罔顾人伦道德!”

    “孟子说: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如今这张子重以妖言惑上,臣担心长孙为其所惑,误入歧途,望家上明察之……”

    刘据听了略有犹豫,他是一个仁德宽厚的人。

    就连宫里面的宫女和宦官也舍不得责罚。

    他受命监国时,就曾经一次性释放和赦免了数千囚犯——哪怕明知道这样做,会被他父皇痛骂,他也义无反顾。

    如今,骤然听到这样的话,刘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问道:“果真如此吗?”

    “回禀家上,正是如此……”一个近臣说道:“此事建章宫内外,人尽皆知……”

    “或许是有人以讹传讹了吧……”刘据说道:“孤知道,进儿的性格,若那张子重果真如此,进儿一定不会与之往来!”

    对于自己的长子,刘据还是很了解的。

    刘进从小就是在他膝下长大,接受的是最正统的儒家教育。

    这个长子聪明而伶俐,连他父亲也很喜欢。

    更难得的是,此子从小就身秉正气,他的老师、侍从都是交口称赞。

    刘据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连这点基本判断能力都没有。

    “家上若是不信,可以去建章宫打听打听,也可以招长孙与那张子重当面对质!”王宣拜道:“臣以性命担保,此事绝对千真万确!”

    刘据看着王宣的神色,顿时犹豫起来。

    王宣此人,素来正直,不会构陷和诋毁他人。

    他既然如此保证,那这事情是真的?

    刘据有些不懂了。

    见着太子的神色,周围人都知道,是时候加把火了。

    一个白衣老者,上前拜道:“家上可知,因这张子重之故,连丞相之孙公孙柔,如今也被陛下投入了执金吾大狱之中,丞相父子都被陛下斥责……”

    “公孙丞相,家上之亲族,犹如左膀右臂,这张子重一来,却使得丞相受责而太仆被斥,太仆长子公孙柔甚至被投入诏狱……”

    “仲尼曰: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曲中矣!而这张子重一出仕,就令家上亲族入狱,使丞相太仆被斥!”

    “以老臣看来,恐怕当年桀纣身边的奸佞,也不如此子阴险狡诈之万一……”

    刘据听了,终于动容,对那老者拜道:“那依老师之见,孤当如何?”

    这老者正是刘据的授业老师,谷梁学派的巨头,瑕丘人江升。

    世人号为江公,在汉家文坛地位与已故的董仲舒是相差无几的。

    更重要的是,这位老者的出生显赫!

    他的授业恩师乃是鼎鼎大名的鲁儒系精神领袖,建元新政的招牌——鲁申公。

    其治《谷梁》与《鲁诗》造诣相当艰深,是目前天下公认的大儒。

    可惜,受到当年狄山的牵连,这位大儒不得入仕。

    又受到董仲舒的镇压——董仲舒在世时,曾三与江升辩论,每一次都大获全胜!

    所以在名声和影响力方面远逊当年建元新政的精神领袖申公。

    但刘据对这位老师却是无比尊崇的。

    江升沉吟片刻,说道:“家上,依老臣之见,这南陵张子重自得陛下幸重以来,先是献暴虐之言,以惑君父之心,又使丞相一家身陷困境,更让陛下受命其辅佐长孙……以老臣观之,此子步步为营,可谓野心勃勃也!家上当当机立断,召见长孙,命长孙除其辅佐之命……”

    江升说完,其他儒生纷纷道:“臣等皆以为江公所言正是,家上当当机立断!”

    但私底下,许多人都是蠢蠢欲动,心痒难耐了。

    长孙刘进忽然被天子受命食邑新丰。

    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意味着当今天子很可能在未来直接指定这位长孙为隔代继承人。

    但受命辅佐之人,却根本不是博望苑中的儒生。

    只是一个南陵来的寒门士子……

    众人没有一个能忍得下这口气的。

    尤其是谷梁诸生,他们辛辛苦苦的在长孙身上投资十几年,一点一滴的将长孙向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培养和熏陶。

    眼看着这桃子就要熟了。

    莫名的却冒出一个南陵人张子重,不由分说,就要把这果实摘走?

    这谁能接受?

    谷梁学派可没有做慈善家的打算。

    刘据却是犹豫不决,喃喃的道:“这可行吗?若让父皇知道,恐怕孤会被训斥吧……”

    对于自己老爹的脾气,刘据算是深有体会的。

    无论是谁,只要敢与他对着干。

    那就等死吧!

    这些年他本就已经让这位天子很不喜欢了,现在若是公开的忤逆他的意愿,与他的想法相悖。

    刘据很清楚,这事情只要传到自己父亲耳朵中。

    恐怕马上就是雷霆震怒!

    说不定,还要连累母后,也遭到斥责。

    但诸生的想法与刘据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王宣拜道:“家上,陛下只是一时为奸佞蛊惑,他日必定会知晓这张子重的真面目,就如当年栾大、乐成之属一般……而家上身为陛下亲长子,知其奸佞本性,却不指正,臣担心万一未来陛下知晓,会迁怒家上啊……”

    对王宣来说,他对于那个叫张毅的泥腿子的仇恨值,是超过谷梁诸生的。

    因为,正是这个人,给公羊学派送上了《二十八义》,使得公羊学派极有可能补全自己的短板!

    而左传与公羊学派的恩仇,就如同墨家和儒家,法家与杂家的仇恨一样是永恒固定为max的。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所以,王宣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尽其所有与可能的诋毁和抹黑那个与公羊学派走的很近的侍中。

    刘据听了王宣的话,觉得也有道理。

    但他的性格,让他无法做出那样刚直的回应。

    想了片刻后,刘据说道:“不如孤遣人去将那张子重诏来博望苑,孤亲自看其为人,问其心性,诸生皆可在旁旁听,与之辩论……如何?”

    众人听了,互相看了看,然后拜道:“家上圣明!”

    虽然,这与大家心中诉求的理想,相去甚远,但至少,也得到了一个机会不是吗?

    而且,在场诸生数十人。

    哪一个不是地方名士,饱读诗书之辈?

    区区一个泥腿子,寒门出生的幸臣,如何是大家的对手?

    恐怕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令其哑口无言,唯唯诺诺。

第一百二十章 良师益友() 
午后的阳光洒在兰台殿前的宫墙上,炙热的阳光,烤的殿中的路面都在发烫。

    刘进有些恍恍惚惚的走到张越面前,一屁股瘫坐到宫墙背阴一面的石阶上,似乎是在问张越,又似乎是在问自己:“法家真的是恶的吗?”

    张越看着刘进的神色,就知道,他经受了法家三位宿老的洗脑。

    法家的洗脑功力,其实一点也不弱于儒家——在事实上来说,诸子百家,都擅长洗脑。

    不然,也就没有什么百家争鸣的事情了。

    张越走到刘进身边,并肩坐下来,笑着问道:“殿下以为刀剑有正邪吗?”

    “嗯?”刘进听了,想了想,道:“应该是没有的吧……”

    张越悄悄的凑近一点,对刘进道:“殿下所言正是……刀剑本身只是死物,并无正邪之分,君子百姓,持剑背弓,以制猛兽而备非常,以御外敌护卫桑梓,而小人贼子持剑背弩,却可杀戮无辜,残害忠良……”

    “所以,臣以为,刀剑的正邪,在于其执握者之手……”

    “同样的道理,殿下何必纠结法家的善恶呢?”

    “这样吗?”刘进低头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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