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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兵魂-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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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谦举杯,一口闷下。饭桌旁,他的摄像机静静纪录。

    当年,成为战地记者时,李玉谦23岁。那是中越战争第六年。

    那时,彭丽媛以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走红大江南北,要去老山前线慰问演出。作为中央电视台驻济南军区记者站的记者,李玉谦被派去拍摄彭丽媛。

    李玉谦很激动,终于要去前线了。14岁初中毕业,他就和家里闹着要参军。爸妈觉得年纪太小,不让去。1978年,16岁高中毕业,他虚报两岁,终于成功入伍。几年后,成了部队里的电视记者。

    他不想只是拍拍演出。总政歌舞团离开前线时。李玉谦把拍好的录相带和写好的解说词塞给其他两位记者,托他们带回去。他要留在这里。日记里写着:“我被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情折磨着,我在积蓄自身的力,我要歌颂威武的英雄”。

    这一留就是3个月。李玉谦扛着摄像机,怀里揣着临行前专门带上的古代边塞诗集,走遍前线各部队。常常经过炮火封锁区,没有人知道炮弹会在什么时候落在哪里。恐惧无时不在。

    战士们流行送的珍贵礼物是从自己身体里取出的沾血弹片。李玉谦收到几个,小心翼翼地收好。弹片的每个边缘都非常锋利,手轻轻一碰就划个口子。

    跑了两个月后,1985年11月,李玉谦停在了济南军区某集团军199师596团“双大功七连”。

    这支曾有辉煌战功的部队将要发起一次反击。战斗之后,这些最小年龄不满17岁、最大年龄24岁的战士肯定会有牺牲和伤残。李玉谦住进战士的帐篷,常找战士挤一个被窝。

    镜头细细扫过,李玉谦想,我要拍下每一个战士,每一个。

    **战争

    李玉谦到来时。18岁的马军正好参军一年,来前线8个月。

    从小跟爷爷练茶拳的马军报名参军时没想过会打仗。他想象中的当兵,只是背着枪执勤,神秘又神气。

    本来应该3个月的新兵训练一个多月就结束了。轮战的命令下来,新兵被提前分到连队。马军没觉得害怕。甚至有点高兴,“要打仗了,就不必每天这样训练受罪。”可实际上,接到轮战命令后,训练强度更大了。

    和所有男孩一样,马军从小喜欢看打仗的电影。在银幕上,打仗很荣耀,一点也不恐怖,现实中看起来也是。去前线的火车站台上,常站着欢送的人群,唱着雄壮的战歌,还有女中学生送水慰问,甚至请战士签名。那感觉神圣而荣耀。

    作为唯一的儿子,马军没敢和家里说去打仗。到了云南,部队给每个战士家发一封信。马军的妈妈开始成夜失眠,一个星期睡不了一个整夜,白天困了眯十分钟。

    几千里外的马军也睡不着,刚上阵地的人都这样。第一个星期最难熬,有人抱着枪,用嘴巴抵着枪口睡着了,下面不小心一碰,子弹穿了头。大家渐渐摸着了规律……怕静不怕动。炮火最激烈的时候,是睡得最香的时候。“要是静悄悄的,就不敢睡,怕人猫上来,怕当俘虏。”

    哪里都是地雷,每条路都要踩着前一个人的脚印子,偏离“一个火柴盒的距离”,都有腿被炸飞。

    其实这儿很美,猴子荡在树间,鸟儿叽喳唱歌,有时云雾环绕着山峰,仅露出山顶,“像人间仙境一样。”坐在晚霞下看着对面的村庄,是那样的安静。有人坐在阵地上想:如果不打仗,该有多好。

    云南边陲不分春夏秋冬,只分雨季和旱季。雨季时穿不住衣服,只能赤条条,被称作**战争,因湿度大,皮肤极易溃烂,穿衣服一揭,肉都会带起来。雨季泥水漫到腰,泥里还混着旱季时埋得深没踩响的地雷。交通困难,食物很难运上阵地。

    旱季,两军互相封锁水源。战斗激烈时,只能把布隔在泥浆水上,用消毒管吸一些,或用嘴唇沾草上露水解渴。大家想出个采水方法:挖个坑,放个钢盔,铺块塑料布,一圈拿土埋上。晚上蒸出露水,滑到钢盔里,一夜能滑一口。(。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qn。)

    ps:今天周末,难得休息,写了一天,四更。继续写,晚些争取还传上一章。9

第二百零五章 悲哉壮哉(三)() 
即使很多年后,高俊忠依然常常梦见旱季抢水:“好多人哗哗喝上了,就我抢不到。冰@火!中文 我这个身体素质全连排得上号,现实中抢水,肯定能前几名抢上,但是在梦里老是抢不上。”

    每个哨位上守三四个人,马军和高俊忠在一起,高俊忠做饭。阵地上不敢冒烟,只能趁着大雾天气,挖烟道开火。没雾就只能吃压缩饼干和罐头。“有时正吃着饭,炸起来的碎尸,手什么的,能蹦进碗里。”

    越军的阵地只隔几十米,那边有人掰个竹条往嘴里扒饭,这边都能看清那竹条上有几个叉子。高俊忠经常窝在战壕里听对面放越南民歌,“他们老给我们播中文的宣传词,把人民的‘民’念成‘明’。说俘虏在他们那受到人道待遇,说‘你们从万里之遥的山东来’,还说什么‘天空为房,大地为床,大雾为蚊帐’。我们这边也给他们宣传,说越南语,听不懂。”

    平常互扔手榴弹、互打冷枪的两边阵地,逢春节、中秋之类的传统节日就不打了。“跟约好似的。他们也过这些节。”

    每个人都血气方刚

    5月,连队第一次上阵地,不到两个小时,马军第一个负伤。一枚手榴弹爆炸,弹片扎进了马军左臀。他忍着疼,手指摸索着硬抠出来一片。军医赶过来取出另一片。感觉没事了,马军没包扎,也没下阵地。旁边的人说:“你是钢腚吧。”后来才知道,还有第三枚弹片,再也取不出来了。

    7天后,马军第二次负伤,弹片打入左胸口。“还差0。5公分。胸腔就打透了。如果透了就形成气胸,基本没法救。”从阵地到前沿医院,千余米距离,马军走了时,流了一路血。“炮弹在头上飞。坡很陡很滑。一开始说抬,我一看更慢,还不如自己跑。不然炮弹来了谁也躲不了。”

    血腥和残酷在“122”战斗到来时达到顶峰。之前都是伤亡较少的防御战,而这次是出击战。依据身体素质和战术水平,连里选出87人组成突击队,也就是敢死队。他们将冲在最前方。

    每个人都写决心书、请战书,甚至用刺刀挑破手指写血书,请求加入突击队。

    “大家都写,你不能说你不写,那种气氛呀!每个人都血气方刚、宁死不屈。”连长张长岭多年后说:“不是咱愿意死,不是咱觉悟有多高。历史把你推那了呀!”

    已经选入突击队的马军接到通知转去预备队,因为档案检查发现他是独子。马军卷着铺盖找到副连长、“122”战斗突击队队长孙兆群:“我不管,我就要去,我赖你这住!我还要打主峰,我要去最危险的地方!”他觉得,不选上也行,选上了又不让去。会让人觉得他怕死,这可不行!

    李玉谦的镜头里,突击队员们展开折叠小刀当尺子,在白胶布上认真打格子,写上自己的姓名、血型、编号,撕下来贴在军帽、军服、军裤上。“如果炸碎了,能认出来你是谁,输血也能知道血型。”李玉谦解释。许多年后他才知道,美国在60年代越战时已有了类似的识别标志,统一订制的铁牌。能扫描识别,信息很全。

    临行前的聚餐,5班的战士把铝皮饭盒排在一起,用生蒜苗在饭菜上歪歪斜斜地拼出“长胜五班,胜利归来”。黄昏时分。马军和大家一起,举着豁掉大块搪瓷的白色缸子,或铁皮罐头盒,喝出征酒。高俊忠在帐篷里哭着大喊:“我年龄小我承认,我不怕死!打仗时我不需要照顾。”

    空气像是凝固的。李玉谦走进7班帐篷,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惹出泪来。有人把稀罕的气体打火机留在帐篷里,招来一阵嘲笑:“舍不得吧,怕死了就扔了吧。”李玉谦的蒙阴老乡公衍进挑挑浓眉,炫耀大方:“我要是攻上968主峰,把褂子塞在一个靴子里,裤子塞在一个靴子里,裤头也塞进去,再撕两根x毛,都扔给越军。越军要是捡了,当宝贝,‘哟,这就是共军的x毛!’”大家哈哈笑起来。

    集合上车了。武器弹药塞进皱巴巴的绿色编织袋里,每人两个,中间一系,身前搭一个,身后搭一个。“这是农村老汉赶集嘛!”“像逃荒要饭的。”

    山脚下,公路上,只剩下李玉谦和一条狗。车已经开出好远,狗还在顺着车辙印往前跑,怎么也唤不回来。

    一点儿也没有胜利的感觉

    1985年12月2日晨,大雾,只能看到几米开外。离阵地2000多米远的李玉谦扛着摄像机,在浓白色里摸索。炮弹飞过,有时就在身边爆炸,镜头一阵摇晃。

    李玉谦本被安排进一个比较安全的观察所里,他嫌太固定,跑了出来,师里的摄像呆在那儿。开战不到10分钟,一发炮弹掀了观察所,也炸坏了师里那台摄像机。

    9时10分,突击队发起冲击。冲出阵地的一刹那,冷风掠过,马军觉得时间凝固了,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枪炮响成一片。后来,这被他叫作“魔鬼时刻”。

    马军跳进新炸出的弹坑里,这儿最安全。刚才站的地方,已经噗噗落了一排子弹。附近又炸出个新弹坑,马军赶紧跳过去,回头发现副射手不见了。

    一颗炮弹落在身边,马军一个猛子扎进土里,张着嘴,以防耳膜震破,泥土一下灌进肚子里。身上的火箭弹已经拔开保险,几秒钟就能完成平常一分钟才能完成的发射。代价是遇到5斤重的压力,火箭弹会自爆。“要有一发响,我就找不到了。”

    另一路的高俊忠喊副射手吴明玉一起冲,没听到回应,扭头看到吴明玉趴下不动了。一块弹片从他鼻子往上打入,穿进了脑子,只剩下喘气。

    刚下过小雨,雨水混着血水,浸泡着整片山头。一脚踩下去,会汪起一团血泥。许多年后,高俊忠回忆这个场景,会想起家乡的屠宰场,“也没那片山头面积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qn。)9

第二百零六章 悲哉壮哉(四)() 
清理战场时,辨认的标准是脑袋。 因为人的脑袋就一个,而散落在四处的手脚,得分左右,不好统计。

    伤员被抬下来,李玉谦看见,跟着跑,到了离前线最近的救护所。简陋的救护所里满地血布条,没有药,只有扎紧布带来止血。卡车把伤员转运到山下救护所,依然没药。“断了腿,硬锯,没麻药。从山下拉到军部,再拉到昆明,路上折腾两天,一些重伤的战友途中就死了。”李玉谦说。

    李玉谦拍了几十名伤员,直到晚上8点,清理完所有伤员和烈士后,突击队副队长孙兆群最后一个被抬下来。17枚弹片扎进他的腿部和肩膀,其中7枚至今也没取出。

    这是一场被誉为“坐着火箭打上去”的漂亮歼灭战。从发起冲击到打下968主峰,只用了25分钟,歼敌87人。我方阵亡11人,7成受伤。

    鞭炮齐鸣,彩纸飞舞,搭起的凯旋门上挂着红对联:“向人民功臣致敬;向歼敌英雄学习。”战士们立在被塑造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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