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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作了战争赔款。此事倒也算合情合理。

　　　　赔公主就完全是野蛮暴行了。跟岛国混战时期的某兰斯一样，禽兽不如。

　　　　一心想要顺利达成宋金和议的大宋中央领导集体，在女真人跟前半点血性都没有，一点也不打算在这个细节上拖延谈判回合。大宋方面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汉族中国历史上最无惨的战败投降条款。

　　　　赵佶所出公主，成年及笄的，全都作为战利品被送给女真人。即便是岛国鬼子YY出来的兰斯大人，也从未幻想过一次可以掠夺到这么多的帝姬公主。尤其这些公主还是苏东坡、李清照、柳三变、周邦彦、张择端为代表的精英文化长年熏陶过的，当世最文明最有文化素养的，真正的女神级。

　　　　这里头，最冤的就数蔡京这个儿媳妇。当时就有人跑去女真人霸气狂狷的邪恶总裁那里，投诉说：这已经嫁出去的公主，不该被算在投降献俘名单里吧？

　　　　女真总裁倒也讲道理，当场点头，表示认可：已出嫁的，自有丈夫和公婆，那我们当然不好意思随随便便拿走。我公司此次南征，就为了严厉惩戒一再出卖盟友的赵宋昏君及其全家。已出嫁蔡家的，算是蔡家人，不在我公司锁定的复仇大名单内。

　　　　于是，便有使者快马加鞭赶去营救蔡驸马所尚的这位无辜公主，却不幸迟了一步。大宋方面负责执行投降协议的有司工作人员，实在是太过敬业。早已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本来不在黑名单上的无辜公主，急赶着送进了女真人的野战帐篷。

　　　　于是……

　　　　这个堪称史上第一不幸的大宋公主，十五年后，其实她应该是叫做茂德帝姬的。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她也就是此刻站在武大郎眼前这个，一路蹦蹦跳跳的嘴馋小萝莉吧？

　　　　可怜的赵家妹纸，就这么被如此一个残忍的误会，葬送。

　　　　或者说，其实她是被奴颜婢膝、殷勤过分的大宋官吏们，胡乱推进了原本不属于她的大火坑。

　　　　然而我们飞哥完全搞不清北宋末年贵族士大夫阶级的道德观。

　　　　像茂德帝姬（政和三年之前叫做延庆公主）这样的受害人，在澄清事实之后，应该怎么处置她呢？当她不幸失身于完颜宗望以后，蔡家应该是不会再领回这个媳妇儿了吧？

　　　　蔡家为了颜面，把这个公主休了倒也说得过去。七出三不出，这礼教模版，硬要套套的话，其实是套得上去的。

　　　　那么，未来的茂德帝姬，也即是眼前这个延庆小萝莉，遭遇如此重大不幸之后，应该回娘家吧？既然夫家不要她了，女真人也承认这是错误地图导致的误伤了。她就应该被发回娘家。其实她应该在靖康国难过后，留在东京郊外，给赵匡胤、赵光义什么的列祖列宗，长年守墓，安安静静了此一生。

　　　　然而……后来事情却发生了很不科学的演变。

　　　　夫家固然是不要她了，娘家却也没有出力保下她来。所以我们飞哥现在感觉很蛋疼，完全不理解宋人为什么如此心狠。这不是朱熹还没长大吗？怎么你们提前就把NTR看得来那么严重？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把一个饱受异民族欺侮的可怜女儿，撵出门去，不再理睬她的死活。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第一个霸占帝姬身体的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据说当夜就暴毙而死。有人说是大侠行刺，也有人说是茂德姬临床反杀，还有人说是马上风。但不管民间谣言怎么讲，这茂德帝姬最终是意外落入了完颜希尹的手中，并死在完颜希尹手里。

　　　　完颜希尹是谁？这是历史上为女真人创建女真文字的大萨满。这家伙当时的地位，大概也就是金轮法王那样的女真国师。

　　　　在靖康时代，这个完颜希尹大萨满，跟四太子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私交甚好，这两人曾经联起手来，搜山检海，追杀一路南逃的赵构。完颜希尹曾经以区区五百骑，夺取江都，迫使刘光世所部两万五千人从瓜州渡口仓皇渡江。这家伙看起来，还当真有点特异功能的样子。

　　　　总之，这整件事情透着些十分诡异的气息，同时又十分令人扼腕痛心。茂德姬本该活下来，安安静静为赵氏先祖守陵终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命运线，后来会扭曲成另一个完全说不过去的BAD_END。

　　　　现在，这个小萝莉懵然无知，就这么活泼泼地，亲自出现在武大郎的眼前。

　　　　她倒是蒙在鼓里，全然预见不到未来将有极度无惨的NTR鬼0畜0之0灾，在等着她。

　　　　陆傲天倒是有金手指，看起来他倒是好心想要救她出来，甚至还领取到一个以拯救这枚御萝莉为主题的主线任务。

　　　　想到这里，我们飞哥就有点不淡定了！

　　　　这件事情，我该掺活进去？还是，不掺活？

　　　　其实，不用想。

　　　　怪蜀黍必须出力保护小萝莉！这毫无争议！

　　　　只不过，条条大路通汴京，飞哥并不打算在陆傲天接取的这个战队任务一棵树上吊死。他打算用些别的手段，来曲线营救这枚打上了命运不幸标记的，皇家御萝莉。

　　　　这皇家御萝莉的悲剧，距离触发的时点，还早着呢。

　　　　在此之前，首先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对我们的红玉小萝莉更好一点。

　　　　毕竟那枚皇家御萝莉是个无惨悲剧的剥削阶级，红玉小萝莉才是跟我们飞哥同一战壕的，无产阶级小伙伴儿。

　　　　……

第63章、实力差距（）　
无产阶级小萝莉催促老和尚：“快吃！你倒是快吃呀！”

　　　　老和尚没有理她，回过头看着一旁另一只无惨悲剧小萝莉：“殿下！你要不要先来一片？”

　　　　蔡五都尉这时候却无暇理会自己的萝莉老婆，他回过头，冲着门外院子里头站着的那位，当代最有名气的天才女诗人，拱手致谢。很有风度，很有礼貌地，答谢照姐姐适才送到的一番好评。

　　　　这蔡五虽然是个纨绔，浑身上下，终究还是满满地充溢着上级文士的血脉天赋。

　　　　此情此景，对蔡五都尉而言，文艺才是第一位的。这个萝莉老婆，目前仅仅只能够陪她一起做家家，并不能当真拿来圈圈叉叉。所以这蔡五下意识地更加热衷于跟李清照谈斯论文。关于守护小萝莉的国家使命，并不十分用心。

　　　　这也不能怪蔡五郎天性凉薄，谁叫他是驸马呢。

　　　　驸马驸马，公主才是那匹野马，驸马只能附骥、衔尾、坠蹬，其实并不敢僭越。如果小公主想要圈圈叉叉，驸马绝不可以说不。如果小公主只想玩点丢手绢之类的小游戏，没兴趣圈圈叉叉，那驸马也就只能陪她一起玩丢手绢。

　　　　所以这延庆小萝莉，至今还是个雏。蔡五郎心中十分憋屈。却又只敢腹诽，不敢强干。

　　　　李清照十六岁初至帝都，便已经名满天下。

　　　　此刻这蔡五都尉意外得到李清照的赞赏，本应该心花怒放。偏偏这蔡五郎却并不这样去想。

　　　　“洗马俟君归，问君何所持。君言无所有，唯余香两袖”，这二十个字，是蔡五郎在院子门口，依稀嗅到些肉香和果香混合的新奇滋味，灵机一动，临时拼凑出来的。

　　　　魏征曾经是李承乾时代的太子洗马。

　　　　但这个太子洗马，其实是“冼马”的通假字，略等于“先马”。意思是骑在太子之先，为太子开道先驱。

　　　　太子洗马之于太子，便依稀仿佛驸马都尉之于公主殿下。驸马理所应当就是为公主前驱的马前卒。

　　　　这么一个用典，其实也算用得不错。

　　　　只不过蔡氏子弟一向轻佻不羁，用典时并不刻意去讲究持重严肃。蔡五这时候其实是滥用通假字义来加以转换，把“冼马”一词当中的先驱之意，故意低俗化，曲解作“洗刷刷”那样一个动作词。

　　　　倘若与蔡五郎坐而论文的小伙伴，全都是柳三变一类人物的话，蔡五郎还会得到比李清照更高的谬赞！

　　　　驸马郎君，附骥衔尾，从马屁股后面，为一匹极其美丽又极其精致的，御赐胭脂马，洗刷刷呀洗刷刷！这是多么的YY！这表达，是多么的含蓄！以柳三变之流的脑洞，必能脑补出各种他山攻玉的番外桥段来。

　　　　这么一弄，小公主成了被洗之马，那一无所有、唯两袖余香的某“君”，又是谁呢？这个可就见仁见智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得太透！

　　　　反正蔡五郎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有心调戏照姐姐。

　　　　谅这照姐姐也不会把这层窗户纸随随便便地戳个透明。说穿了，那就俗了。照姐姐是高明至极的女才子，当然更懂得含蓄雅骚的乐趣。她定然不会撕破脸当面给蔡五郎一些脸色看。

　　　　果然这易安居士并没有翻脸。

　　　　不但不来揪出蔡五郎这首诗中隐藏的磁力条恶趣味，反倒假装是图样图森破，浑然没把这诗意往那黄段子方向去想，一味地加以谬赞。

　　　　倘若搁在后世八百年后，这蔡鸟丝意外得到大才女如此的吹捧，定然要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偏偏此刻并不是八百年后，身为蔡京家第五郎君，这驸马都尉也不是什么穷鸟丝。

　　　　他当即做出的反应，跟穷鸟丝完全两样。

　　　　蔡五郎并不认为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一直相信自己是一块有待雕琢的浑金璞玉。这并不算是蔡五郎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这其实是有官方认证的！想想看，这赵佶是个多么有才华的神仙似的俊逸人物啊！踏花归来马蹄香，七个字，就道尽了三段式装逼意境的精髓。王国维又用了多少个字来加以诠释？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算标点符号，这足足五十个字。

　　　　赵佶跟王国维之间的实力差距，那就是风清扬跟田伯光之间那么悬殊。

　　　　当然这蔡五郎是不晓得王国维是谁，更加不认得风清扬和田伯光。可是，其中所蕴含的这个道理，他却是懂得来不能再懂！只不过，让蔡五郎亲口论述起来，他大概会用王维、杜甫、周邦彦和柳三变作例子，来代替王国维、风清扬、以及田伯光。

　　　　总之蔡五郎不是穷鸟丝！他的才情和潜质！乃是赵佶大大亲自认证过的！

　　　　所以，此刻得到了李清照的一番谬赞，这蔡五郎并没有飘得来一时忘记自己姓啥，恰恰相反，他甚至还倒过来猜疑：这照姐姐是不是有点浪得虚名？难道她的实力，仅仅就止步于此？

　　　　要知道，文艺的境界，既在于装得一手逼，也在于朦胧想象之美。

　　　　后世有人说得极好：诗歌之美，在于一头雾水！

　　　　这蔡五郎所咏二十个字里头，其实是没有点破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的。点破了就没有了满头雾水的高斯模糊效果。

　　　　“唯余香两袖”的背后，另藏有“十分绝妙”的脑补余地。

　　　　至少蔡五郎本人是坚信不疑：这背后，引而不发的那个含蓄主题，确确实实是，堪称绝妙地。

　　　　……

第64章、法海你不懂爱（）　
什么叫做唯余香两袖？

　　　　为什么不是唯有香两袖？

　　　　这意思其实就是暗说：我这袖子里头，原本是有些名堂的。只为这美人羞香，分外动情。这才子，又是格外的慧眼识荆、闻香知美人。欣欣然慷概解囊，倾其所有，把自己弄得来两袖清风。

　　　　这两袖清风，其实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