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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7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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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劳动力的需求是没有止境的。随着与何如宾的撤退,整个海南岛将全部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企划院估计:元老院控制下的人口将膨胀到40~60万人。但是要充分的动员起来,要做一系列的工作:剿匪、集村分户、清查人口。最乐观的估计也得到1632年年初才能充分有效的利用琼州的人口。相比之下契约奴身份的移民和买入的奴隶更为方便。

    除了奴隶,执委会还在寻找扩大人口来源的渠道。广东福建的流民已经被搜罗得差不多了。执委会再一次求助于大图书馆――准备从明末不间断的天灾**中去寻找新得机会。

    邬德想:思路是不错得,但是前提是他们得有足够的运力,还有目前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刘香……许许多多的技术细节有待解决。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他的私人秘书初雨进来了,送来了一份红色的请柬。

    “谁得请柬?”邬德奇怪的问道。能把请柬送到他桌子上的只有元老本人的喜事――郧素济娶刘家寨寨主刘友仁的侄孙女刘美兰的请柬昨天已经送来了。邬德当时还犯愁了一阵:要不要包个红包?后来决定还是买样礼物。

    初雨说道:“是吴委员的。”

    “吴委员?”邬德楞了一会意识到这是在说吴南海。吴南海要结婚?他马上想起了农庄里的女人们。

    “是初晴……”初雨的声音里有点幽怨――她们是同样的出身,眼看着过去的姐妹成了元老的夫人,心里免不了酸溜溜的。

    “哦,哦,是她。”邬德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

    1631年的元旦招待会在方非和郑尚洁的操办下如期举行了。除了必不可少的值班人员之外,大部分元老都出席了在临高角公园举办的新年招待会。除了元老之外,另外邀请了临高当地的“合作者”,大多是县咨局的委员们和东门市商业协会理事:林全安、刘友仁、张有福、李孙乾……连符不二这样不大够资格的小地主也因为是天地会的“典型”而受到了邀请。

    大明官府在临高的残余:县丞吴亚、典史孙瑞伍、巡检符柏文、县学训谕王赐,包括彻底沦为傀儡的临高县正堂吴明晋在内,全部收到了邀请。当然,为元老们出力最大的王兆敏更是在邀请之列了。

    这群被杜雯称为“牛鬼蛇神”的本地民众代表之外,另有归化民的代表:从军人、干部、工人、社员和学生中选拔出的优秀分子――刘牧州准备年后搞个“劳模评选”之类的把戏。当然一旦要搞劳模,三八红旗手估计也不能免俗――否则杜雯就不会放过他。

    被邀请到的土著人员无不视为莫大的光荣。穿越集团打败了官军,势力随之拓展到整个琼州的形式使得百姓们不分高低贵贱已经有了“要变天”的预感。不管是社会的上层还是下层,都有大批急着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搭上澳洲人的船的人,为自己和家族挣下一场富贵。因而受邀者几乎全部接受了邀请。连一贯抱着“不降不走”,宣扬自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吴明晋也笑容满面的坐了轿子来了。

    招待会是在12月31日的晚上17点开始的,慕敏亲自来会场布置警卫工作。因为到场的土著人员很多,尽管他们都是“积极分子”或者在安全评估中被认为是“可靠”的人物,但是慕敏知道这并不是绝对的保险――作保卫工作就得万无一失。

    到时候临高角公园里将聚集超过400名元老和大约100名穿越者的“新秩序”下的精英人物,一旦发生伤亡事故,将会对整个事业带来巨大的损失。

    慕敏作为直接负责元老和绿区保卫负责人,在内务安全会议上和各部门就新年招待会的保卫工作进行了协调。制订了保卫计划。在临高角公园外50米设立第一条警戒线,由李亚阳的临高警备营第2连负责;博铺派出所和芳草地的警务培训班组成的警察队负责在公园的两个出入口周围维持秩序,查验身份。

    公园内,由特侦队博铺分队负责警戒,同时控制所有制高点。最后,由政治保卫总局工作人员构成内警戒线。海面上,海军的特务艇组成三道警戒线。禁止一切船只和人员进入公园海岸线1海里以内。

    除了安全警戒之外,招待会还要考虑到防火防意外――里面有煤气灯、有烧烤炉……慕敏专门勘探了地形,着急了几次会议,就会场布置,餐台摆放,烧烤炉的位置、疏散的路线……乃至用要增加多少额外的照明都进行了逐一的讨论,现在一切万事具备,只等客人来到了。临高角公园里张灯结彩,煤气灯大放光明。停泊在码头上的飞云号挂满了彩灯。高音喇叭里不断的播放着《彩云追月》和《春节序曲》,制造着热闹欢快的气氛。

    三三两两的宾客们,有的徒步,有的坐轿子,有的骑着自行车,纷纷来到临高角公园前的广场――这里已经是二级警戒区,没有请柬的人是不能入内的。刘友仁喜气洋洋的坐着轿子来到广场前――勋首长终于明确的答应了和刘美兰的婚事,这件悬了差不多一年的事情有了定局,而刘家和元老之间的关系也就不能同日而语了。他捻着胡子,乐呵呵的看着用竹子搭起来的大门。这劳什子的“公园”原本是只有元老才能进得,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这次“招待会”能亲身进去看一看,光这个就让人兴奋了。

    广场上响着哨子的声音,几个警察吹着哨子奔走着,指挥着各家的轿子按次序进入“轿位”,整齐有序的排好。轿夫由专人带到一遍的临时休息棚里休息。刘友仁知道澳洲人的规矩,进入会场的人只有受邀者本人而已,不许带仆人的。当下将随身带来的仆役打发去休息。自己拿着请柬往大门口去了。

    刚走几步,却见一顶二人抬轿子里出来一个中年士绅,定睛一看,不是吴明晋是谁?他长期无所事事,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有点发胖了。头戴云巾,穿着一件湖罗袍。一副中产之家的士人模样。

    刘友仁当即上去作揖为礼――吴明晋的大明县令已经是个空头的职务,他也毋须太过客气。

    吴明晋很是客气,他早就听说了:髡人要纳他的侄孙女当小妾,心中对这土包子地主颇为鄙夷,但是面上丝毫不露――这种髡人的“新贵”可得罪不起。

    “老父母也是来参加招待会的吗?”

    “正是,”吴明晋点头道,“年末岁尾,闲来无事,权作消遣。”

    所谓年末岁尾,这是按照“大宋历”也就是公历来算,要按同时并行使用的《大明历》来说,过年还得有二个月,但是在元老们的带动下临高使用公历已经蔚然成风,渐渐的改变了大家的习惯。

    正说着话,旁边呼哧呼哧的来了一个穿着澜衫的士人,看到吴明晋在,立刻行了一个庭参的大礼,惹得周围路过的人一阵侧目。

    “堂翁!您怎么也来了?”来人正是县学教谕王赐。他是自己走来了,脑袋上全是汗,一件澜衫还算齐整,却散发出经年的旧衣服的汗味。

    (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六节 县教谕() 
吴明晋皱了下眉:“你来得,本县就来不得?”

    “不,不,”王赐深悔自己口不择言,赶紧作揖道,“堂翁……您乃是一县之主,大明的……守土……”他越着急越说不清,反而惹得吴明晋大为不快,以为他是在责之以大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吴明晋对王教谕原本就没好印象,这下愈发厌恶他。干脆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走了。把个王赐晾在一旁。

    王赐原本不愿出席招待会,但是吃人手短――临高的县学现靠澳洲人的津贴在维持。他最后决定为了本县的文气着想,“忍辱负重”的来参加招待会了。

    实际上临高县学在这二年里没受什么“辱”,恰恰相反,在茉莉轩工作之下,临高原本存在的极少数旧读书人的生存环境大为好转,就说笔墨纸砚、四书五经这些最起码的读书人的用具,过去在临高都是不能自产的,要千里迢迢从琼州乃至大陆上贩运过来,价格昂贵不说,还很难买到。现在东门市的文具商店货色齐全,价格也比过去低廉了不少。书店里发卖的各种经史子集种类繁多,许多是王赐过去在大陆上都没看到过得。价格更是异常的低廉。

    澳洲人管理的“茉莉轩基金会”为临高的士子们提供津贴,为县学和茉莉轩书院提供运行的费用,从某种意义上说,临高是进入了王赐过去想都没有敢想过的办学的“黄金时代”。

    这一切却让王赐深感觉羞辱――澳洲人打压传统学术或者士人,他反倒觉得心安理得――海外蛮夷么!他多少还能保持一点文化上优越感。而现在他却感到一种无法说明的羞辱感所笼罩。海外蛮夷在临高创造了一个接一个的奇迹,却和士人们引以为傲的“学问”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王赐身受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的思想影响,认为治国理民是读书人才有得本事,任你是天下无敌的劲旅,也只能取马上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这伙自称宋人后裔的澳洲人根本不懂任何儒家经典,连本论语都背不下来,却把一个荒蛮的边陲小县治理得井井有条,许多县政里的痼疾顽疾全都一扫而空。

    王赐深感惭愧:他知道换作自己当县令,亦不能做到澳洲人在临高治理的十分之一――连百分之一恐怕都做不到。所谓治国之才根本就是空谈而已。

    显然,澳洲人有他们自己的学问――他们根本就没把儒学看在眼里,对临高本地士子的种种“示好”,在王赐看来更多是一种姿态而已。

    本地的士子们却还浑然不觉,还以为澳洲人尊崇儒学。不少人甚至对澳洲人的“格物之学”产生了兴趣,茉莉轩书院的图书馆里添加了不少格物致知的书籍,借阅的士子们还不少。平日里,澳洲人还不时组织士子们去参观农庄和工场,现场讲授格物之学,吸引了不少士子。如此不动声色的以夷变夏的手段,让王赐很是担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息一声,拿着请柬往里走。

    在广场上挤挤挨挨的准备入场的人很多,许多人穿着髡人的常穿得布制对襟短褂――从王赐见到澳洲人的第一天起,似乎他们就没穿过其他类型的衣服。也有些髡人穿着没有扣子的对襟短褂,还有极少数人穿着胸前敞开一大块,露着里衣的短褂,脖子上挂着个各种料子颜色和图案的布条子。仔细看,这布带子是紧紧的箍住脖子的。

    髡人如此的装束王赐还是第一回看到,不由得纳闷:这要是给人揪住了,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真髡和假髡虽然穿得衣服看上去差不多,王赐还是很容易的就把他们分辨出来了――真髡神态自若,谈笑如常;假髡的脸上则透出即兴奋又不安的神色。不论真髡假髡,个个胸口都挂着大小不一的金属牌子,有的人甚至有好几枚,在煤气灯的光芒下闪闪发亮。

    当然最为惹人注意的是女髡们的穿着,王赐早就听说过女髡们穿着大胆,“有伤风化”。此时排队等候入场的四五个女元老,个个都穿着露着小腿的裙子,有人干脆连大腿都时隐时现。其中一个高挑的女髡,身穿黑色裙装,露出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腿上还裹着红色的渔网。上身衣服就靠着两根缎带挂在肩上,酥胸半露,看得王赐一阵小小的亢奋,在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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