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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明白，高虎要的是什么证据。

　　　　曾庆东支吾道：“我们是分析得出的结论。”

　　　　“那就是没有了。好了，你继续汇报吧，没有证据的事不要再说了，到案情分析的时候，我会向你咨询的。”董副局长严肃地说道。

　　　　曾庆东脸色通红，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

　　　　“于青山越狱后的一个小时，才有人发现姚元宏同志被害。缉毒大队立即上报并组织抓捕于青山，在市刑警大队、武警支队以及全市各派出所干警的配合下，对于青山可能逃匿的地点进行了搜查、突袭，并在各交通路口、车站、机场设卡堵截，但都没有发现于青山的踪迹。

　　　　这一周时间，我们一方面派人到市房产登机机构查询房屋注册档案，对和于青山有关联的人所购买的房产进行定位，在对几处可疑房产进行监控搜查，没有发现于青山的踪迹。

　　　　另一方面，我们布置警力追捕于青山贩毒集团的其他骨干人员，我们现在抓到的几个嫌疑人都是以贩养吸的吸毒人员，根据他们的口供，向他们提供毒；品的人是那个叫王三的人，而王三的上线据说叫虎哥和龙哥。但现在因为王三意外失忆，这条线索暂时断了。我的话完了。”

　　　　曾庆东急急忙忙地把案情汇报完，而在这间冷气十足的会议室里，他的额头竟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尴尬的拿出一颗烟，点着火，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的发言稿，不知在想着什么？

　　　　公安系统的案情分析会，很少有限制吸烟的，算是约定成俗吧，因为警员们在分析案情时非常伤脑筋，并且经常熬夜，所以吸烟成了他们的一种习惯，用以提提精神，所以领导们也都理解。

　　　　韩先军看向欧阳局长，见局长向他点头，就揉了揉因熬夜而发红的眼睛，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开始汇报。

　　　　“‘621’案的侦破工作我就不说了，刚才曾队已经讲的很细了，我主要介绍一下6月25日晚上的枪击案和枪手袭击的这个人。

　　　　正如刚才欧阳局长所说，这起枪击案的对象是‘621’案的报案人张杨，他是一个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中毕业生，据他所说，他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他发现了于青山车上藏有毒品和枪械。”

　　　　韩先军把抓捕于青山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继续说道：

　　　　“于青山很有可能在我们抓捕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张杨是举报人，所以在逃出拘留所后，就开始纠集人员对张杨实施报复。”

　　　　韩先军又把张杨在25日晚九点左右遭到王三等三人的袭击，随后又发生了诡异车祸的事说了一遍。

　　　　董传世副局长和高虎处长被这个离奇的故事吸引了，不时追问其中的细节，而市国安局长郝龙斌若有所思地在本上记着什么。

　　　　“我也认为这件事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那个十字路口就有一个我们‘天网’的摄像头，而当时现场还有几十个目击者，他们的证词证言基本一致，所以我们只能认定是意外，或者说是极其罕见的巧合。

　　　　而我们的举报人张杨，在棒球棍的全力打击下竟然只受了轻伤。从录像中我们看到，那个叫黑哥的下手很重，是一棒毙命的打法，并且是偷袭，张杨没有防备就被打倒在地。

　　　　如果是其他人后脑受到如此力度的打击，即使不颅骨破裂，也要当场昏厥。然而张杨不仅没有昏厥，甚至没有受伤，接下来王三不要命的攻击，都被张杨翻滚中躲过去了，并且还抓住机会进行反击。”

　　　　专案组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经过，所以韩先军的叙述主要针对部和省厅和国安局的四个领导，也有在重新梳理案件，发现被忽视的线索的目的，公安系统在侦察案件过程中经常这样做。所以所有专案组成员也都在认真琢磨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再一次回忆张杨不寻常的表现，让他们进一步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没有人能说明白是为什么？

　　　　韩先军在如期引起部领导的注意后继续说道：

　　　　“他是用一块石头击中了黑哥的眼睛，黑哥弃他而逃，他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是乎是受到了王三手中砍刀的威胁。而接下来，王三三人就接连发生了状况。

　　　　我在知道是张杨受到袭击后，就把他请到了东大分局录笔录，这项工作一直进行到十一点多，他们走后半小时，就发生了枪击事件。”

　　　　“他们是指谁？”董传世问道。

　　　　“张杨的一个朋友，市律政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王语嫣，她之所以跟着张杨，据张杨说，是他的私人代理律师。”

　　　　韩先军继续说道：

　　　　“枪击事件发生后张杨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独自打车走了。王律师考虑再三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据她说，当时她在开车，张杨坐在车的副驾驶位置上。他们在路口等信号灯的时候，一辆路虎揽胜极光停在了他们的车边，因为张杨一面的车窗是开着的，两车又距离较近，所以枪手几乎是顶着张杨的胸口开的枪，一共开了六枪。

　　　　我们在之后的勘查现场过程中找到了两枚弹壳，是7。62毫米手枪弹，从击发痕迹看应该是仿五四手枪所发。在‘天网’系统帮助下，我们找到了被遗弃在一处街道上的路虎车，另外四枚弹壳是在车内找到的。

　　　　这辆路虎车是枪手盗取的车辆，车主当时在家，从小区监控录像上看枪手是两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体态较瘦，因为录像不很清楚，无法确定他们的年龄。

　　　　张杨这人很奇怪，在被枪击后，不仅丝毫无损，而且很轻松地嘱咐张语嫣不要报案，他自己会处理。王律师问他为什么没受伤这个问题，他自称是练过铁布衫之类的功夫。他的说辞正好给他遭遇棒击而没受伤做出了解释。”

第一百零五章　跟进（）　
董传世扭身面向郝龙斌，开玩笑的说道：

　　　　“郝局长，贵局听说过有这样的武功吗？”

　　　　郝龙斌笑了笑道：

　　　　“听是听过，只不过那是在小说里或者是一些和尚们的自吹自擂，其实那些和尚还没有我们特种兵耐打，但可以刀枪不入的人我还没听说过。如果有这样的人，我们国安是不会放过的，那可是国家的宝贝。”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其实某个什么寺所谓的铁布衫也就是能扛住一块薄木板而已，要不就是一个啤酒瓶子，其他都是做了手脚的，国安对此一清二楚。

　　　　“有证据证明子弹击中了他吗？”

　　　　众人笑过之过，郝龙斌慎重地问道。他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如果能在现实世界中发现一个真正的奇人，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国安系统现在正缺这样的人。

　　　　韩先军补充道：

　　　　“确切的证据没有，但是在我们勘查王律师的汽车时，没有发现弹孔，王律师向我们确认，当时她那边的车窗是关闭的，子弹没有可能从对面车窗射出。

　　　　而且当时她也看到了那六颗弹头，是张杨从车子里捡起来的，因为天网系统证实了枪手有过枪击行为。所以为了证实她的说法，我们在枪案现场仔细的查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弹头。”

　　　　“他不会穿着防弹衣吧？”郝龙斌又问道，他对参加这次协调会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个张杨值得国安关注，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与张杨接触的初步计划。

　　　　郝龙斌的话似乎是玩笑。但韩先军还是郑重地答道：“他穿的是一件t恤。”

　　　　“为什么到现还没有传询张杨？”

　　　　董传世在案情通报中了解了大部分的案情，知道专案组没有接触张杨。

　　　　韩先军不慌不忙地说道：

　　　　“董局长，这要从枪击案发生后说起，因为张杨的电话在第一次遇袭时丢失了，在他单独行动的那段时间里，我们无法直接和他取得联系。而根据王语嫣律师提供的线索，我们利用天网找到了那辆他乘坐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他向我们提供了张杨的行踪，他是在一个叫前李村的村子下的车，并让司机等他半小时，司机因为害怕，虽然答应了张杨，半路却跑了回来。

　　　　我们随后去了那个村子，并在村长、书记等几个村干部的带领下挨家挨户敲门寻问，结果在村子中的一户人家中发现了异常。这户人家房门没锁，户内空调和电灯都没有关，而小楼内却没有人。而且我们在二楼一个房间中发现了少许血迹。

　　　　据村主任讲，这户是兄弟二人，一个叫秦光，一个叫秦亮，秦亮有个媳妇，村里人都叫她亮嫂。兄弟俩身上有刺青，一个是龙，一个是虎。

　　　　当时我们分析，这兄弟俩应该就是王三的上线，龙哥和虎哥，是贩毒集团的最要成员。而且秦家两兄弟极有可能就是枪击案件的嫌疑人，张杨就是冲他们去的。然而张杨在那里做了什么？是张杨劫持了秦家兄弟？还是张杨反被他们劫持了？

　　　　第二天早晨张杨出现了，而秦家兄弟到现在也没有露面。由于其中的种种疑点，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传讯他，我们认为即使传讯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说什么，而且他是受害人，又有所谓的代理律师，会很麻烦。

　　　　所以我们对他采取了秘密监视和跟踪的策略，希望能找到一些证据，解开我们的谜团。

　　　　秦亮的女朋友在返回住所的时候，被我们抓获了，从讯问口供上看，她并不知道进入小楼的是什么人，她是在听到兄弟俩所在房间里的喊叫声后，跳窗逃跑的。

　　　　她已经承认秦氏兄弟和于青山认识，但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但因此我们基本可以确定秦氏兄弟就是于青山贩毒集团的重要人物龙哥和虎哥。

　　　　现在，我们要弄明白的是张杨身的几个疑点。

　　　　第一他所说的金钟罩、铁布衫是否存在？

　　　　第二他是如何找到秦光和秦亮的住处的，是以前就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住地？还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追踪能力？

　　　　第三如果进入秦家小楼的是他，那么秦家兄弟去哪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我们将张杨列为了‘621’案的重要线索之一，对他的调查我们认为在暗中进行会更好一些。”

　　　　韩先军将笔记本合上，向注目他的几个领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讲完了。部里和省厅的领导也没有再提问题，倒是郝龙斌局长欲言又止，似乎有问题要和韩先军交流，但去忍住了。

　　　　接下来市局技术处处长李超介绍这一周来他们对张杨资料泄密案的侦察过程。

　　　　这个泄露张杨电子资料的内鬼，已经被纠了出来，是西铁区一个派出所的一个女内勤，她之前曾经和于青山有过一段时间的亲密交往。这次她在明知于青山是越狱逃犯的情况下，使用公安系统的内网ip，查到了张杨的资料，据她说是受到了威逼。

　　　　在后来的调查中并没有发现她参与过贩毒和运毒，她只是被于青山利用的一个棋子。

　　　　之后，主管刑侦工作的于际阳副局长向部和省厅领导汇报了对越狱事件的调查情况，由于没有抓到于青山，拘留所中协助越狱的内鬼还没找到，但是所有拘留所管理人员都已经被停职接受调查。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中午了，吃过午饭。郝龙斌找到了韩先军，他要更全面的了解张杨的情况。

　　　　两人谈了还没有十分种，韩先军收到了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