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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喜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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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白月明,东边落花香,”我晃着脑袋感情深厚的吟道:“要问我爱谁,皆不如羊腿。”
“噗嗤。”耳边传来一声低笑,我瞪着眼睛侧头看去,苏晋坐在篝火旁手里正把玩着什么东西,嘴角旁的笑意被火光照得格外分明。
他看着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笑道:“之前就知道你作诗之才颇让人吃惊,今次再听,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我白他一眼,“你们这些生意人整天脑子里只有银子二字,哪里懂得书香者的趣味。”
他看我一眼,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颜楚身子不舒服,一扎好蓬就歇息了,而夏连和云鄂经过白日里那一遭,两人都出奇的话少,填饱肚子就回了各自蓬里,随队的士兵该歇的歇,该放哨的放哨,四下里格外安静,只听到篝火燃烧的声音,仿佛偌大一个草地就只有我和苏晋二人。
我爬起身来凑过去,看清他手里似乎是一个绛色香囊,样式没什么特别,且上面绣的晋字针脚显得有些粗陋,见他看得如此认真,我便不禁有些好奇,难不成这香囊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样普通,而是另有玄机?
犹豫了一下,我道:“我看看?”
他抬头看我,眼色闪了闪,扬扬手中的香囊,“这个?”
我点点头,他便大方的递来给我,我接过研究半天,实在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拿到鼻子边闻了闻,里面也早没了味道,算是一个过了保质期的香囊,便略显失望的还给他,道:“还以为是甚么宝贝。”
他笑笑:“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我露出不解眼神:“嗯?”
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香囊,缓缓道:“是她亲手给我做的。”
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南宫留。
一阵微风拂过,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幸亏方才没说出什么十分嫌弃这个香囊的话,他睹物思人,我若泼他冷水,难免显得我不厚道,毕竟这两日他要负责我和夏连的盘缠,尽管我和他有些不对盘,但做人嘛,也不能太不讲道德。
方才烤羊腿的那小厮手艺不错,我吃得太忘情一时忘了控制食量,肚子过饱,我全无睡意,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可以打发的,百无聊赖,我便朝苏晋问道:“可否同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
他饶有兴味的瞧着我,微微挑眉:“你想听么?”
我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两声,做样子的低头下去理理裙角,又抬头望向夜空随意道:“长夜漫漫,听听倒也无妨。”
他浅浅一笑,望着火光尽头的一株野蔷薇略略出神,嘴角噙了笑意,但好看的眼眸里却是难得的带了丝苦涩,“其实那时阿留也爱种花,她在我们宅子里种了一盆芍药,但她离开的那夜正是雷雨,刚打的骨朵都被雨水冲碎,后来我花了很多心思,终究没能种活,若是还在的话,”他伸出手朝我比划:“大概也有这么高了。”
耳边有风声,我心中生出一股奇妙之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听苏晋讲故事,人生之所以狗血,不过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一颗狗血的心。
火光映着他的侧脸,薄唇缓缓述说,我渐渐将一幕幕带着红尘色的场景看清。
和大多爱情故事一样,苏晋和南宫留,是人们眼中所艳羡的郎才女貌,苏晋那时候来卫国不久,在卫国的产业不过几家当铺和布阁,苏家这个名号也远不如现在这般振聋发聩,他在商场中摸爬打滚,受大商贾或明或暗的欺压打击也是常有的事,南宫留找到他时,他就正因一艘被码头霸主扣下的货船而焦头烂额。
那是他与南宫留的第二次见面,山鹰涧中,他对这个特别的姑娘种下情根,但当时忙于生计,实在无暇将儿女情长挂在心头,与她一别后,也只是偶尔会在深夜里想起她,想起她漂亮的剑法,想起她伸手要银子时的窘态,想起她不拘一格大大咧咧的性子,想起她咧开嘴巴微笑时如月牙弯弯的眼睛,当然。对于每个人来说,初恋都是美好至极的,就像触及不到的美梦,苏晋终究不知自己对于南宫留是何种心态,他只是在想象中将南宫留描绘得更加美好。
但想象总有幻灭的一天,只是苏晋没料到,时隔两年,他的幻灭会来得如此突然且猛烈。
南宫留的船停在码头,她踉踉跄跄的被船夫赶下,天旋地转中,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感觉自己快要被卷进漩涡时,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将她捞住,她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伸手一把抱住稻草,迷迷糊糊抬头一看,海棠花香毫无预兆的袭进鼻中——
“呕……”
瞬间吐了稻草一身……
稻草的眉头狠狠跳了两记:“在下长得就这般恶心么?”
这根稻草,便是苏晋,在自己的初恋情人差点摔进湖里时将她认出,本是一出真正的英雄救美的好戏,但这出好戏,却因为一身沾满污秽的衣裳而草草收尾。
令他欣慰的是,虽然坏了一件好衣裳,但南宫留之所以吐得七荤八素,并不是因为他长得恶心,仅仅是因为南宫留晕船。
64。芳草连天(六)()
那是十一月大雪肆虐,潞州边郊的湖面初结薄冰,隐在竹林深处的屋舍升起袅袅炊烟,后院的红梅打了几朵细苞,衬着刚刚从山头挣上来的日光,宛若宝石夺目。
苏晋坐在火炉旁,身上是刚换上的蓝色外袍,伸手轻拂,水壶上方的热气随着他的动作绕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他将水壶提起倒水进木雕的杯子,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淡淡道:“莫装了,我晓得你醒了。”
“咳咳……”床上的人呛了两声,苏晋递过去热水:“还未见过谁睡觉一直偷看别人煮水的。”
南宫留捏紧被角的手终于松开,慢悠悠睁开眼睛,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我这是在哪儿?”又有模有样的上下左右打量,将双手做成交叉状放在胸口,神情如临大敌:“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她努力演出一副矜持良家女模样的劲头,苏晋心里只觉好笑,面上却仍旧是淡然神情,虽知晓从自己把装晕过去的她带回梅廊时她就一直都在暗自观察,依然耐心的为她解释:“姑娘你身子受不住水路颠簸,方才晕了过去,让大夫看了好久也叫不醒,万般无奈,在下只好自作主张先将姑娘带了回来。”
南宫留脸上一僵,又呛了两声:“咳咳……”然后伸手摸摸脸颊,颇为开明的道:“原是如此,事出有因,我自然不会怪罪公子。”朝苏晋咧嘴嘿嘿一笑,雪白的肌肤透着冬染的绯红,道:“公子真是好心人,这厢多谢公子了。”
苏晋保持着递水的动作,微微挑眉,嘴角笑意浅浅:“姑娘如此善解人意,实在令在下感动,只是,在下的床竟有这般舒服么?姑娘躺了一下午,也不舍得起来。”
“……”
“还有,我煮水的技术还不错,姑娘若不嫌弃,烦请接一下罢。”
“啊?”南宫留又露出迷茫表情,只不过这回是真迷茫,等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浮上红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仿若被子滚烫,忙不迭的掀开,由于动作仓促,未曾料到折腾了半晌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是凌乱不堪,等站起身子顺着苏晋意味深长的眼神往自己胸前一瞧,才发现春光乍泄惹人遐想,板着涨红的脸,故作镇定的整理好衣裳,又故作镇定的坐回床边,再故作镇定的去接苏晋手里的热水。
但故作的镇定毕竟只能是故作的,发抖的双手早已将她出卖,接到杯子的一瞬间,热水猛然打翻,滚烫的温度惊得南宫留跃然而起,尖叫着将手里的杯子扔出,却不料因为这一个动作失去重心,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去。
苏晋眼睁睁看着被扔出的水杯朝自己而来,却丝毫不作闪躲,只顾着惊慌而起,闪身上前抱住即将扑进火炉里的南宫留。
杯子落定,炉火仍烈,屋里只听见心跳的声音,跌进苏晋怀里的南宫留猛然惊醒,急忙站定身子上下察看苏晋,见到他左肩还冒着热气的湿衣,顿时手足无措:“你你你……你没没没……”
苏晋确定她站稳了,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收回,笑道:“我没事。”
南宫留喘气瞪着眼睛,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我对不不不不……”
苏晋又笑道:“不要紧。”侧头看看自己衣裳,慢慢道:“只是,可能又要再换一身衣裳了。”
苏晋和南宫留,一个是被救的俊俏公子,一个是救人的英勇女侠,两年后二人的再次邂逅,本来可以是一出美好而动人的爱情传说,却叫这两人生生演绎成了令人难堪的乌龙闹剧。
苏晋告诉我,这一回他所见到的南宫留,和他印象里的她完全不同,第一次的她镇定,从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一次的她却在他面前出尽了丑,慌慌忙忙像被人拆了面具的戏子,可他却觉得这样的南宫留格外可爱,让他欢喜不已。
他这样的想法,真的是让我很费解,我一向以为以一般男子的审美观,应当都爱前者,他却截然不同,更何况这一次南宫留还毁了他两件衣裳,烫伤了他一只肩膀,费神想了半天,除了得出他口味比较重另外还有轻微受虐倾向的结论来,我再不能想出其他原因。
后来,他们互通了姓名,南宫留告诉苏晋,她和家人逃难来北方,在一次换船时走散,她为了找到家人兜兜转转几个城,最后来到潞州,身上盘缠用尽,四方举目无亲,原本心中已是万般绝望,却在绝望将要达到临界点之时遇到苏晋,于是希望苏晋可以暂时收留她她一定感激不尽云云,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可怜楚楚,倒像是确有其事。
苏晋在商场中打滚多年,五湖四海奇奇怪怪的人见过无数,轻易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说谎,却也不拆穿,只笑着说:“我身边正好缺一个保镖,姑娘武功不凡,若姑娘不嫌弃的话……”
他话还未了,便被面露惊喜的南宫留打断:“不嫌弃不嫌弃,我也不要什么酬劳,只要能吃饱就行。”
苏晋看到,她脸上是一种终于得逞的得意洋洋和尘埃落定的释然,他面上淡然,心中早已是起伏连连,他向来遇事稳重,思虑周全,就这样将一个来路不清的女子放在自己身边,就连下人也忍不住疑惑,他自然也有疑惑,可正是因为疑惑,才要不动声色的看看南宫留费尽心机想留在他身边到底有何目的,其实他何尝不是为了留住这个姑娘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呢?
然而,南宫留在他身边待了三个月,从未有过什么异动。
这三个月里,他们从北到南,又由南回北,一路上行程颠簸,南宫留未曾抱怨半句,还尤为敬业的为他解决掉几波小山贼,当然,他给她的待遇也从来不薄,吃穿用度皆是和他一个等级,长此以往,下人也慢慢对她恭敬起来,暗自揣度这个神秘姑娘的真实身份,他看在眼里,从未明确表过态。
一开始,南宫留总是很少说话,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安静的待在角落里观察一切,他以为是她家教良好,将她养成了温婉安静的性子,但时间长了,她慢慢与他相熟,话却多了起来,常常手舞足蹈的与他说她见到过的奇闻异事,有时候絮絮叨叨起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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