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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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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湘正匆匆忙忙的往酒店跑,视野的尽头却猛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令她立即停了下来。人行道的那一端,陈鹤正站在一棵树底下,昂首看着树冠之上的彩灯,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情。他在这里,他竟然就在这里!闪烁不定的灯光,一时亮起,一时熄灭。他的面容也一时清晰,一时模糊,最后,在沈涵湘眼中完全变成了一片朦胧。用力的眨了眨眼,有温热的水珠滚落下来,她才惊觉自己的眼中盛满了泪水。夜风温柔的吹拂着,吹过她的头发和衣襟,又吹向另一端的人,令他的黑发在风中飞扬了起来。她的心里只觉得平安宁静,还有温暖和喜悦,最终混杂成了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她突然想起张爱玲小说中所写到的一段话: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这样想着,她迈动脚步,缓缓的朝着他走了过去。行至他面前,她张开嘴,用微微嘶哑的声音问道:“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陈鹤收回微昂的下颌,垂眸看向沈涵湘,他眼中微露一丝诧异,语气平静的说道:“还没回家?……嗯,今天是七夕啊,在等男朋友吗?”
陈鹤平淡的话语让沈涵湘火热的心瞬间冷了一下,定了定神,她连连摇头道:“没有,我没有男朋友。老板,不,陈鹤,我有话要对你说。”
“哦?有什么事吗?”眼神专注,语气淡然,正是他一向以来待人的方式。对她,也没有什么不同。
沈涵湘垂下眼去,但很快又抬了起来,直直的看向陈鹤,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说得却是决绝而艰难:“陈鹤,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如果你也能喜欢上我,那么在这世间,我就别无所求了。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她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四周闪烁着的彩色灯光,刺得眼睛生痛。在紧张的等待里,她听见对面的男人开了口,语气依然是一贯的淡然:“我已经结婚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这话不要再说了。”
悬在半空的心陡然碎裂,焚化成灰,她不甘心的急急说道:“可是你的妻子已经不在了啊!你难道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陈鹤的眼神猛然间变得极其的冰冷:“你胡说些什么,再让我听见你口不择言,你就不必再来上班了。”说完,他转过身,大步的走开了。沈涵湘紧走几步追上他,拽住他的胳膊大声说道:“我都听见了,她的名字叫做红莲不是吗?她过世很久了,不是吗?”
陈鹤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沈涵湘,抬起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她的手,口中说道:“与你无关。”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徒留沈涵湘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第二天,沈涵湘上的是夜班。她坐在台桌后面,神思不属,眼眶仍是红肿着的。浓重的悲伤和不甘,笼罩了她。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那个名叫红莲的女人的错,为什么她死都死了,还要霸占着陈鹤的心不放?此时的沈涵湘,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思想变得极其的偏激了。正在这时,陈鹤接到了一个电话,大约是有什么急事,匆匆的离开了酒店。沈涵湘注意到,他离去时没有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她的眼神不断的飘向那扇门,那里面,挂着那个可恶的女人的画像。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强烈冲动:毁了她,我要毁了她!
沈涵湘站了起来,走出台桌来到了陈鹤办公室的门前。她打开门走了进去,又反手将门关上。在她的正前方,大幅油画上面的女人依然静静的注视着她。那张脸,越看越觉得讨厌!她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快速的一起一伏。突然间,她大步走上前去,拿起桌面上的一把裁纸刀,狠狠的挥向那个女人。毁了她!我要毁了她!
呲啦呲啦刀子划破布料的声音不断响起,油画很快就被划得破破烂烂,凌乱不堪。咦,这个是什么?被划破的油画后面,现出了一扇窄小的红门。那红色浑厚暗沉,如同染了血一般。陈鹤的办公室里竟然藏着一个密室,是用来做什么的?是不是……与那个叫做红莲的女人有关?
沈涵湘在红门上摸来摸去,摸了好一阵子。突然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红门竟“啪”的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一阵幽凉的空气飘了出来,冷得她浑身一颤。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她伸出手,推开了红门,迈步走了进去。
密室里非常的寒冷,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红光,却看不到光源来自哪里。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怪异符号,符号的中心地带,放置着一具透明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容沉静,仿佛睡着了一般。女人的相貌,与那幅油画上面的一模一样。是她,是红莲!
呆呆的看了半晌,沈涵湘的脑子里忽然之间灵光乍现。她弯下腰去,举起手里的裁纸刀,在地上那个血红色符号上使劲的划动起来。不多时,那个符号就被她划得七零八落,不再完整了。随着她的举动,透明棺材里面的女人迅速的衰败下去,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具枯骨。红颜与枯骨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的接近。看着那具枯骨,沈涵湘扔下刀,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都干了些什么!”陈鹤狂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涵湘转过身去,看见他站在门口,狠狠的瞪着她,眼中满是恨意。他大步的走过来,跪倒在透明棺材前,垂首默然了半晌。而后,他再次开口,却意外的平静:“既然你把这具身体毁掉了,那么,就用你的来代替吧。”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看向她,眼神毫无温度,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我就快能够召回她了,她要回来,就必须得有一个身体。你的身体虽然不够好,却也勉强可以用。”
“这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数年后,阳光灿烂的街头。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陈鹤携着一个面容与沈涵湘一模一样的女人走过。他侧过头去温柔至极的看着她,启唇唤道:“红莲。”
第十三个故事(阿雪1)()
她出生的那一天,纷纷扬扬下了很大的雪。挣扎了一夜才生下她的疲倦的妇人,抚摸着她小而皱的脸蛋,说道:“这孩子一出生就开始下雪了,索性取个名儿叫做阿雪吧……”
于是,她便有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阿雪。在左邻右舍一堆儿名唤大丫招娣的拖着鼻涕的小女孩中,她的名字和相貌都显得极为出众。阿雪,人如其名,皮肤白皙恍如春雪,一双秋水明眸好似会说话一般。那些长舌的妇人总爱对她的父母说,陈家大哥,陈家大嫂,看看你们家雪丫头,你们还愁什么呢?这副惹人疼的小模样儿,没人不爱,你们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的父亲很喜欢听到这类的话,一听人这样说,他那张因常年酗酒而糟红的脸就会笑开了花。可是,她的母亲却很不喜欢这类话,每当听到,就会沉下脸去不搭话。久而久之,长舌妇们也就只在她父亲面前这样说,不在她母亲面前提起了。年纪幼小不懂事的时候,她以为母亲是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后来长大了,她才知道,不是这样的。母亲,是担心她。这样的美貌,生在这样贫穷的人家,往往给美貌的主人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劫。
阿雪渐渐的长大,像柳枝儿抽条,花骨朵展蕊,一天比一天更好看。人都说她是这陈家村里,最水灵的姑娘。有些见识的男人们则说,岂止是在陈家村呢?就是在这方圆百里,都再找不出比阿雪更漂亮的了。每当听到这样的夸赞,父亲是笑,母亲是愁,阿雪呢,则是羞红了一张俏脸,更显得美丽了。
阿雪长到十四岁,虚岁进了十五,该议亲了。从这一天开始,上门的媒人络绎不绝,都快要把她家的门槛踏平了。可是,不管是哪一家的求亲,她的父亲都只是摇头。阿雪以为父亲是舍不得她,想要将她多留几年。岂知,父亲是以她奇货可居,要待高价而沽。母亲看着一个又一个上门的媒人被拒绝,忧心忡忡,眉头从没展开过。
每当看到母亲愁眉不展的样子,阿雪都会乖巧的安慰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发愁,阿雪自己的心里都是不愁的。她不懂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嫁人,不嫁不行吗?一想到要离开熟悉的家,去到另一个陌生的人家里,她就觉得心里发慌。去年村东头的荷香姐姐出嫁,要嫁到一个距离陈家村非常遥远的地方。临出门的时候,荷香姐姐哭得那样的伤心,几乎快要昏倒了。既然这样难过,为什么还是一定要嫁呢?阿雪想不明白,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过的吧。
这个时候,阿雪还不懂什么是爱。而当她懂得了爱的时候,也领悟到了悲伤。
村子里未婚的少年们多半都喜欢阿雪,就连他们当中最出众的,乡绅魏老爷家的三公子也不例外。三少爷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中了秀才,谁提起魏三少爷不翘一翘大拇指,说他是个少有的聪明能干人?魏三少爷有这样好的家世,这样好的人才,却偏偏一点都不骄矜。他对每个人都很和善,总是微微笑着,细长的眼尾略眯起一点。每次阿雪看到他这般模样,总会想起那些读书人常说的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她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但若是真有这样的人,那一定就是魏三少爷这样的吧?
魏三少爷喜欢阿雪,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是,去阿雪家提亲的人家里面,没有魏家的媒人。不是魏三少爷不想娶阿雪,而是他的父亲魏老爷不答应。魏老爷总觉得,他的儿子这样的好,不应该娶这么一个除了美貌再一无是处的乡下姑娘。他最得意的小儿子,应该娶一个德容言功样样俱全的大家闺秀。阿雪,算什么?
嫁不了魏三少爷,阿雪并不难过。对现在的她来讲,嫁人总归是要嫁的,但是嫁给谁,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她只希望能嫁得近一些,可以常回家来看看母亲和弟弟。不要像荷香姐姐那样,几年都回不了一次家。
这一天午后,阿雪端着一木盆脏衣裳,去到村口的小河边浣洗衣服。她每次洗衣都会特意选在这个时间,因为村里的大娘大婶们一般都会在清晨或是傍晚去河边洗衣,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总爱拿她当话题,她很不喜欢这样。所以,专程避开众人,选在午后时分去到小河之畔,成为了她的习惯。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的河边都是清寂无人的。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了。当阿雪走到河边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站在了河畔老柳树底下,翘首抬眸,好像正在等待着谁的到来。那人一身青色长衫,清瘦修长,却不是魏三少爷是谁?
阿雪端着木盆,目不斜视的从魏三少爷身边走过,却不料那人竟忙忙的开口将她叫住了:“阿雪,等一等。”
闻言,阿雪站住了,却没有抬眼去看他,只是垂眸望着手中的木盆。“三少爷,有事吗?”
“阿雪,我、我有话要对你说。”魏三少爷神情焦灼,目露忧愁。他在为什么事情而焦急发愁呢?阿雪不懂。他有着富裕良好的家世,秀才的功名,且多半在不久之后就会娶一位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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