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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军俘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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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东面一侧为我国边界,多为低山丘陵;西面一侧地势相对平缓,有一片二三十公里纵深的戈壁,那是争议区的苏方边界线。那边也有许多的小山丘,但远处却是越来越高的连绵大山。如果天气晴朗之时,可以看苏联境内的阿拉湖。
听副站长裴映章说,由于解放初期我国与苏联的友好关系,在新疆与苏联接壤的大部分地区的边界上,我国的实际情况是有边无防。直到两国关系在六十年代初交恶以后,于1962年才开始设立铁列克提边防站。裴副站长就是刚建站时来到这里的。那时边界在湖边,他和战士们常去阿拉湖边游玩,还上到过距湖边不远的一个小岛上,岛上有一座樊梨花的小庙。
当时,在新疆与苏联接壤的三千多公里的边界线上,有三分之二的地段存在着争议。也就是说中苏边界在许多地区都是有着三条边界线:最外的那条是条约线,即历史条约规定的边界;中间那条是实际控制线,即中苏双方当时的实际边界;最里面的那条是苏方要求线,即苏联方面对我国领土提出的要求边界。实际控制线和苏方要求线之间就是争议地区。
过去,在我的想像中,边防站的生活就象珍宝岛那样充满着让人兴奋的惊险与新奇,巡逻、站岗、与敌方遭遇与冲突,甚至真枪真炮地开战。可是,到了铁列克提边防站之后,才发现这里的生活与骑兵营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边防站每天要出外巡逻。可是,我来到边防站好些天了,一直盼望着能出去巡逻,却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这天周日,我吃完早饭,就约本班的战友尹清启一起到边防站四周转转,好看看中苏边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尹清启是和我从小的同学,也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们从边防站出来,顺着一条小路上到了一面高坡上。抬眼望去,四周是一片片山丘和荒漠。山上满是尖厉的砾石,地面上却堆满着鹅卵石,放眼一看,是满目荒芜苍凉的褐色。
但这里有一条小河,就在边防站旁边,叫铁列克提河。听说铁列克提就是因这条小河而得名。这与其说是条小河,不如说它是个小河沟,宽不足十米,深浅不一,蜿蜒曲折,远看就象一条长蛇从我方边界怆然地流向苏联边界。能在这片荒凉的褐色中看到这条小河,实在让人有种惊喜和惊异,能立即感受到一种生命的鲜活与生机。
我坐在小河边上,顺着小河流淌的方向极目远望,却见远方空寂无人,寂静无声。我就问尹清启,‘你家来信了没?’尹清启说,‘还没呢。你家来信了?’我摇了摇头,说,‘也没有。不过,我爹我娘知道我来到了边防站,肯定会很高兴的。’尹清启也说,‘那是自然的。咱参军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立功受奖。要不,咱干嘛来当兵?’
其实,保家卫国,立功受奖并不是参军的最终目的。最终的目的还是想通过保家卫国,立功受奖来改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我们都是河南柘城县来的农村子弟,如果服役期间没有什么突出表现,不能入党提干,复员后还得要回到河南老家,跟祖辈一样去跟泥土打交道。但只要一旦穿上了四个兜的军装,成为连排级干部,就算熬出头了,命运就会从此改变。但这种话只能掖在心里,不能流露出来,否则就是私心杂念,就是动机不纯,是要受教育挨批评的。
我问尹清启,‘孙玉国的事你听说了吗?’尹清启用羡慕的口吻说,‘纪录片都看了,九大上跟**和林副主席握手,会一开完,人家就从连长直接提升到了团长。你说人家这命咋就这样好!’我说,‘时势造就英雄!不过,你也别急,别看眼前这里风平浪静,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苏联人在珍宝岛那边吃了大亏,肯定会在咱这寻衅找事。要不,塔城军分区咋会把咱们派到这里?’
尹清启想了想,说,‘塔城军分区的郑副政委在给咱们做动员报告时,说苏军偷偷把边境界点独立石移动了两公里远,十公里长,可是把咱们这多的人派来了,咋还不见行动?’我说,‘时机未到,时机一到,此仇必报。’尹清启摇了摇头,说,‘本来咱们写请战书写决心书,就是想来打仗的,可是,一到这里,整天忙着学习和生产,一点打仗的意思都没有。这咋让咱去立功受奖呢?’
我说,‘打不打仗不是咱们说了算,是人家苏联人说了算,如果人家不欺负咱,不侵犯咱,仗就打不起来。’尹清启就说,‘那苏联人什么时候才会打过来呢?也让咱好好地揍揍他,出出气,立立功。’
我能理解他,他的心情和我一样,希望能早点跟苏联人打仗,好立功受奖,入党提干。可不,如果光靠平时这样去争取立功受奖和入党提干,难度很大,标准很高:首先要政治合格,能把**语录倒背如流,张嘴闭口能引用一些马恩列斯毛讲过的话;二是军事过硬,就是打枪要准,跑步要快;三是作风优良,见到再漂亮再可爱的姑娘,都要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四是纪律严明,不请假,不迟到,早晚按时向班长、排长和连长请求汇报;五是保障有力,空余时间主动帮炊事班喂猪,掏厕所,或是帮灶。因为是从农村参军的人都是揣着理想和抱负来的,都想通过入党和提干改变命运,所以,大家都在拼命地积极表现,要求入党的人都排着很长的队,提干就更难了,有多少人奋斗了一整,到了复员时,连个班长都没混上,更别说要当排长连长了。但只要有仗打,一次战斗你就成了英雄,只要成了英雄,入党和提干的事根本就不用你发愁,自然有人主动来为你办理。即使牺牲了,也是为国捐躯,成为烈士,起码也能为家人争光。所以,我们都盼望着能有仗打。
边防站的生活其实是非常地寂寞平淡。能打破这种寂寞平淡的是嘹亮的号声。清晨七点多钟,第一声军号声便在空旷寂寥的铁列克提上空响了起来。随即,一扇扇窗子里便闪起了手电的亮光。不过几分钟,就见一个个黑影从宿舍里鱼贯而出,有的往厕所里跑,有的干脆往宿舍后面的菜地边一站,撒起尿来。不等你撒完尿,就发现撒尿的人已经排成了一大排。在这里,你根本不用担心会让女人看着感到不文明,因为女人根本就不来这个地方;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这样会污染环境,清晨的冷风会很快把这里的气味吹到很远的天边。
来过新疆的人都知道这里跟北京时间有两个时差,在我们河南老家夏天早上五点来钟就天亮了,可在这里,到了七点钟多了,天还是灰蒙蒙的。这时,营房中间的篮球场边,已经有几个影子立在那边。那就是边防站的站长和指导员他们。
边防站属连级单位,管辖一百来里长的边防线。1969年正是特殊时期开展得如火如荼之际,因为人民解放军要搞三支两军,就是支工、支农、支左、军管、军训。每个连队都抽出了许多人,使得基层连队严重缺员,不光我原来的骑兵营三连是这样,就连这里的边防站也是这样。在我来边防站之前,边防站的满员应该是80人,可实际上却只有二十人。
不过几分钟,七八十人的队伍便分三队排好了。副站长就站在队伍前面喊着‘立正’、‘稍息’、“跑步跑”。于是,三个排的队伍一边喊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针锋相对,寸土必争’,一边朝着边防站的大门外跑去。
顺着一条卡车行驶的土路,跑操的队伍整齐地朝前跑着,跑过我们营区的菜地和庄稼地,跑过我们训练的操场的射击场,跑过溜马的草地和小河边,我们又跑回了营地。这时,我们已经跑出了一身汗。
刚散完操,大家就忙着回到宿舍里开始洗脸刷牙。不一会,食堂那边开饭的哨声就响了起来。我们进到食堂吃早饭。这里的伙食跟骑兵营差不多,早饭也是大米稀饭,馒头、土豆丝和炒白菜。因为这里的气温常年都比较低,种不了很多菜,只能种些土豆和白菜。所以,土豆和白菜就成了我们最常吃的蔬菜。一天三顿吃土豆和白菜是很平常的事。我们吃的这些土豆和白菜一部分是从塔城送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我们边防站自己种的。
吃完早饭,就差不多到八点钟了,早上八时到九点五十是边防站‘天天读’时间。虽然当时边界形势比较紧张,但政治挂帅依然是我们军人的思想和灵魂。政治学习是在一间能容纳近百人的大会议室里进行。会议室里摆着三大排长凳,按一、二、三排依序而坐。前面有一个长桌,是站长和指导员主持会议时坐的。会议室的正前方,墙上贴着一张**的画像,画像两边是两条用毛笔恭恭整整书写的**语录。一条是:指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另一条是: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的革命军人,只要一看到这两条**语录,心中便会不由地肃然起敬。所以,只要大家一进到会议室,就会有一种敬重之感。
政治学习一般是由新调来的魏指导员主持。政治学习开始先是向**进行早请求。当然,这种请示不是到中南海直接向**他老人家请示,而是站在**的画像前,右手拿着红宝书,放在胸前,由主持人领着说,‘首先,让我们敬祝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伟大领袖**他老人家万寿无疆!’大家把右手向右上方连挥三次,同声高呼,‘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接着,再用同样的方式敬祝**他老人家的亲密战友林副统帅身体健康,健康健康,永远健康。祝愿完了,大家一起唱《东方红》和《大海航行靠舵手》。之后,便开始学习**语录和**著作。
学习一完,便是“天天练”,就是军事训练。主要是跑步、单双杠练习、投弹、匍匐前进、战术演练和空枪瞄准的射击训练。因为这里是边防站,军事训练显然抓得比较紧一些,过去我在骑兵营时,平时就不怎么训练,要不,我在骑兵营呆了将近两个月,连马都没骑过。
边防站用电是靠自己用发电机发电。每天晚上天一黑就开始发电,到晚上10点钟关机停电。晚上7时到8:50是‘天天听’,就是听广播。通过收音机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联播节目。听完收音机,指导员便开始给大家讲边防知识和边防政策。作为边防人员,学习边防政策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内容。对于苏俄从1883年开始强迫中方签订的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战士们都能倒背如流,对于在与苏军冲突时所遵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针锋相对,寸土必争’和‘宁可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等原则更是烂熟于心。
这天晚上,指导员给我们讲述的是‘海兰泡大屠杀’与‘江东六十四屯大屠杀’事件。事件发生在1900年7月16日,沙俄士兵全副武装闯入中国人的住宅与商店,不分男女老少,见人就抓,许多人当即被刺刀捅死,然后将当天被抓的3500名中国人,关在黑龙江边的一个锯木场里。第二天,便把这些人往江里赶,要把他们淹死,有些不愿下水的人,便被沙俄士兵用刺刀捅死。一位参加屠杀的俄国士兵这样地描写说:‘人群象雪崩一样被压落入黑龙江的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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