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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军俘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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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新龙携带,另一部在指挥部。我们左中右三个掩护组都没有报话机。曹新龙一死,报话机一坏,就使得我们与指挥部失去了联系。
苏军在装甲车的掩护下,正朝我们无名高地阵地扑来,可是,因为报话机坏了,我们与指挥部失去了联系,没有指挥部的命令,我们谁也不敢开第一枪。正在我们不知所措时,指挥组向我们发出了两枚信号弹,命令我们开枪反击。
看着苏军开枪打死打伤我们的战友,我们早就忍无可忍了,一看到指挥组要我们反击的命令,我们怀着‘保卫祖国、为战友复仇’的满腔怒火,立刻把子弹射向敌人。我们击退在3辆装甲车掩护下的数十名苏军进攻。不久苏军装甲车又掩护步兵从南侧向无名高地攻击,再次被我们击退。接着苏军又发动第三次进攻,苏军共出动装甲车10多辆,步兵300余人。装甲车从南北两个方向迂回到无名高地后侧,以猛烈炮火掩护步兵攻击,却遭到我们的顽强抵抗,多次冲击被击退。此时,我们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们的口号是‘宁可前进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因为眼前的情况是我们下不了山,而左右翼那两个掩护组也无法向我们靠拢。我们和两个掩护组之间有一片七八百米宽的开阔地,苏军的装甲车一直卡在这片开阔地上,切断了我们几个阵地的相互增援,使得我们只能拼死坚守。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我们又第3次打退了敌人的猖狂进攻。苏军看攻不上来,便改变战术,远离我军轻武器的有效射程,使用装甲车和火炮向我无名高地进行射击和轰击。我本想等敌人的装甲车靠近50米时再发射枪榴弹,可是,敌人的装甲车只是在无名高地下面平缓的荒漠地上来回跑动,不停地用枪炮朝我阵地远射。我见装甲车从东北角开始往南运动,距离在枪榴弹150米的有效射程内,便朝着装甲车发射一枚枪榴弹。因我从接到枪榴弹到开始执行任务,只有三天的时间,对它的性能还不太了解,使用也不熟练,又是第一次实弹发射,所以,我发射的第一枚枪榴弹,离人家装甲车还差得很远。我调整了一下枪口,对准那辆装甲车再次发射枪榴弹。可是,还是打偏了。正当我准备再发射第三枚时,突然一发炮弹落在了我的身旁,随着一声巨响,我被一股巨浪掀翻,然后被炮弹炸崩的石头埋住,我便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混乱战斗,我是四十年后才知道的。我方虽然只有100余人,但前方三个预设阵地都没有电台,后方与前方只能用信号弹联系,也就是用一、二、三发信号弹发布不同命令。可是,战斗打响后,指挥员发射两发信号弹后,怕前方看不见,又匆忙补发了两发,四发信号弹让各战斗组不明其意,所以造成了信息混乱。混乱的指挥加上原本兵力火力的巨大差距,各战斗组只能坐视苏军从容不迫地用四辆装甲车包围中翼无名高地,不断地进行炮击,使得铁列克提之战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战斗打到13时30分结束。坚守无名高地及其南侧小高地的边防指战员26人及3名随军记者全部伤亡。而苏军死亡12人,伤22人。
后来听说这次巡逻几乎准备了一个月时间,目的确实只是巡逻,但由于边防斗争的复杂性,为了确保巡逻队的安全,我方还在8月13日这天邀请了苏方边防代表到我巴克图进行会谈,以将其军官调离岗位,使我方乘机进行巡逻。按照惯例,我们会谈都是在上午时间10时进行。可是,当我方边防代表军分区副政委王新光同志上午10时准时乘车来到苏军边防站搭门时,苏边防代表巴申捷夫下车后气势汹汹对着我边防代表说:‘王新光,你的部队向我的部队开火了,我对此提出强烈抗议’。说罢把皮包往胳膊下一夹,扭头就走。王新光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说:‘哎!哎!说好的要进行会谈,你怎么就走了?’苏方代表巴申捷夫也不搭理,上到自己的车里,油门一踏就开走了。王新光只好乘车返回军分区,等他回到军分区时,这才得知战斗已经结束。”
第七章:被俘之后()
第七章:被俘之后
“我曾多次想到过我会在战斗中立功受奖,成为英雄;也曾想过如果我在战场上牺牲了,成为烈士,就让父母家人光荣,却从没想到过我会被苏军俘虏。即使我如果想到我会被苏军俘虏,我肯定会以引爆最后一颗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但是,战场的结局谁也不会知晓。它往往会以出乎所料的方式展现在你的眼前,让你惊异和意外,却也让你沮丧和无奈。
我是在无名高地上被苏军炮弹掀起的一块石头砸在了头上,当场就昏迷过去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我脑子似乎有些知觉了,眼前还是双方激战的情景,感觉自己还在无名高地上进行战斗。渐渐地,我听到了巨大的机器引擎的声音,而且感到整个身体都在震动。我
用力地睁开眼睛时,却吃惊地发现我正在被人从直升飞机上抬下来,而抬我的人是一些戴着大盖帽的苏军士兵。苏联人把抬我的担架放在了站台上,站台的两边就是铁道。苏军人在用俄语叽哩呱啦地说着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这时,我才清醒过来:我是被苏联俘虏了。
我浑身痛得厉害,特别是嘴角和面部,还有右边的胸部就跟用尖刀剜着挑着似地。我才知道我的面部和嘴角,还有右胸部都负了伤,鲜血已经把我穿着的四层衣服都浸透了。正值午后时分,天气异常地炎热,热得我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热得我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于是,我就对旁边站着的苏军士兵说,‘同志,给我喝点水。’我的话刚落音,就听旁边有人在用十分吃力的口气挣扎着对我说。说,‘别叫他们同志,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我一听这话,才发现对我说话的是中央新闻记录电影制片厂的摄像记者温炳林。他腰部贯穿,伤得很重,浑身是血,但他的脑子依然清楚。听着这话,我感到十分地羞愧:我怎么敌我不分,把苏修敌人称为同志?
在我们的旁边还有两位被苏联人抬着的伤员:一位是裴映章,这位38岁的副站长伤势最重,脖子被子弹贯穿,浑身已被鲜血浸透,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还有一位是老兵景长雄,他的脑部伤势严重,不停地喊着‘水、水、水’,显然,他已处在半昏迷状态。
苏军士兵用一个杯子给我端来了水,扶起我要让我喝水。我实在是干渴极了,嘴唇上都干得脱着皮,喉咙眼干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温大哥刚才说的话在我耳边回响着。我想到了《红岩》中的江姐和许云峰那坚强不屈的革命精神,就紧闭着嘴,坚决不喝敌人的水。
温记者见我不喝敌人的水,就一边剧烈地呵漱着,一边用表扬的口气对着我说,‘小伙子,好样的。坚持住,要和苏修斗争到底!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我对这位比我大十岁的温记者十分敬佩,觉得人家的思想觉悟就是高,革命立场就是坚定,我要向他学习。我就用坚定的口气回答着说,‘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和苏修斗争到底。’
不一会,来了一趟列车,我们就被抬到了火车上。被抬上列车的还有几十名苏军的伤兵。火车在无边无际的群山中和林海中行驶着。我也在晕晕乎乎的昏迷中沉睡着。我浑身疼痛,不能动弹,可是我的思想比我的伤痛更加痛苦。我真没想到我会被俘,而且,没有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遗憾啊,痛心啊!我真想快快地死去,否则,要是还让我活着,让我拿什么脸面去见我的战友和亲人?
火车咣当咣当地在没日没夜地开动着,好象永远也到不了终点似地。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终于到站了。我看到我和三名战友,还有几十名苏军伤员一起被从列车上抬了下来,又抬上了军车。军车把我们拉到附近野战机场,就被送上了一架大型的直升飞机。直升飞机一直飞了大约一个来小时才慢慢地降落,然后,我们与苏军伤员一起被军车送到了一家很大的医院。
到了医院大门口时,车停住了。车窗外面,人们把医院的大口围得水泄不通,喊着叫着,十分混乱。人群中还有许多拿着相机和摄影器材的记者,他们挡住了军车,要看我们这些被俘的“毛派分子”。很快有人把人群驱散了,车进到了医院。
我们从车上被抬下来,看到医院的大厅和走道上挤满了记者。他们拿着相机要给我拍照。我用手捂着脸,不让他们拍照。进到医院,我被抬进到一间不太大的病房里。病房里有两张病床,病床中间有一张桌子。有个苏联军人就坐在桌边在看守着我。
进到病房,人还没离开担架,几个军人和女护士,就来脱我身上的军服。可是,军服上早就让血浸透,经过长时间的凝固,已经变得很硬,而且,在身上粘得很紧,特别是右胸部有伤的地方,衣服和伤口已经紧紧地粘在了一起。所以,衣服就很难脱。于是,那几个女护士就用剪子开始绞我的军装。我想阻拦,可是,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把我的军服齐哩咔嚓地剪成了碎片和布条,让我整个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短裤。然后,他们拿出了一套病号服让我穿。可我并不知道这是病号服,以为是苏联人要我穿他们的衣服,就挣扎着闹腾着不肯穿。他们见我死活不肯穿,没有办法,就把我抬着放在了病床上。
接着,就有一大帮男男女女的记者进到我的病房,有的拿着相机,有的拿着录音机,还有人拿着钢笔和本子,几乎把病房挤得满满的。还没等我看清他们,就有人对我打起了闪光灯。我一见来了这多的记者,心里一惊,心想我现在是苏军的俘虏,如果我这又瘦又小,脸面有伤,红肿变形的样子让他们拍照下来,登在报纸上,那该给中国的边防军人丢多大的脸,太有损国家的尊严和军威。于是,我当即把头钻在了被子里,用被子把头蒙起来,不让他们拍照。那些记者见我这样,在病房里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在病房里看守我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年龄大一些的苏军士兵,象是他们的一个班长,大个子,一脸的凶相。这天上午,他拿来几张报纸让我看。报纸是俄文的,我看不懂,可是,报纸上有几副照片。照片上是苏军缴获我军的冲锋枪、子弹、手榴弹和反坦克武器,还有**语录、手电筒、电台、公文包和我边防战士的合影留念,甚至还有二十多具遗体。
看到这些,我知道这是和我一起在无望高地上一起战斗的战友,心里非常难过。这时,那个大个子苏军指着照片口气很强在质问着我。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我知道他是在不怀好意,用这些照片在指责我,质问着我。我想对他说这是你们苏联人在欺骗全世界人民。可是,我不会说俄语,而他又听不懂汉语,所以,我就用眼睛很嫌烦很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脸转向一边,不想理他。
可他见我不但不理他,还用眼睛瞪他,便用力拍着我的头,对我大声吼叫起来。我恼了,冲着他便吐了一口痰。痰液吐在他的脸上,他也恼了,照着我的脸上就是几拳。因为我才从昏迷状态醒来不久,满身伤痛,浑身无力,没法还手,要不,我真要跟他拼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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