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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征天下-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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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获封“英国公”,世袭罔替。可惜土木堡一役玉石俱焚,张辅以七十五岁高龄,亦殁于阵中。而现在的英国公张惟贤,便是张辅的七世孙。不过从朱由检可以查到的奏折来看,张惟贤似乎并不喜欢参与朝政,给皇帝上的奏折屈指可数。前几年阉党与东林党互相攻讦,他一直保持沉默;后来阉党得势,张惟贤也并不攀附。他时间最近的一道奏折,还是天启五年夏,全国各地流行为魏忠贤建生祠时,上疏言祠堂专为祭祀先人而建,礼拜活人则大为不妥,等同于咒魏忠贤早死,因此希望停建生祠。虽然这道奏章毫无悬念地被魏忠贤留中不发,但魏忠贤居然也没敢对张惟贤怎么样,可见张惟贤地位之高、声望之隆,犹在帝师孙承宗之上。朱由检看完这篇奏章,倒觉得张惟贤字里行间看似维护魏忠贤,实则是冷嘲热讽,看来他对阉党肯定也是心怀不满。而张皇后密信中提到的另外三位公爵,则是定国公徐允祯,开国名将徐达之后;成国公朱纯臣,靖难名将朱能之后;黔国公沐天波,平定云南的名将沐英之后。其中徐允祯和朱纯臣都在京师,不过在气节上比张惟贤就才差远了,对魏忠贤也是唯唯诺诺;沐天波却远镇云南,根本不在京师。看到“沐天波”这个名字,朱由检登时想起当年蕊儿给自己讲武林六大世家,这排行居首的便是云南沐王府,家主便是黔国公沐天波。这却让朱由检犯了难,因为黔国公不在京师,所谓的“成祖密谕铁牌”就不可能凑齐了,就算搞定了张惟贤,也无法控制京师的所有兵力。不过但凡有一线希望,朱由检都要努力地去尝试一下。当夜他一直在思索如何试探张惟贤,到了第二天早朝,他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果然见报名入乾清宫觐见的大臣中就有张惟贤,原来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但面色红润,精神健硕,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在这次早朝上,果然有数位阉党大臣一再请求让张皇后立即移宫。朱由检正思忖着要不要依张皇后之言,牵出让客氏移宫之事,忽听殿外有人高声奏道:“臣工部主事陆澄源,奏请奉圣夫人移出大内!”原来六部主事只是六品官,是没有资格上殿面君的,故此人只能在殿外高喊。内阁首辅黄立极登时不悦道:“一个小小主事,又非主管官员,何敢多事?”朱由检却当然不肯错过这个让别人替自己发言的绝好机会,微微一笑道:“朕倒想听听这个主事说什么。”皇帝发了话,黄立极等人当然不好驳回,只得让陆澄源进殿。陆澄源行罢三跪九叩之礼后便朗声奏道:“奉圣夫人为先帝乳母,本应在先帝大婚后就迁出大内。既蒙先帝厚爱,又多在宫中留了几年,现在先帝已经驾崩,奉圣夫人实应立即出宫!”殿内登时一片骚动,不出朱由检之所料,阉党成员对此十分敏感,立即展开了凶狠的反扑。吏部尚书周应秋第一个跳出来道:“乳母犹母也。我朝以孝治天下,先帝刚刚驾崩,就驱逐其母,是何道理?”陆澄源立刻反唇相讥道:“那奉圣夫人与太后孰尊?太后尚且移宫,让奉圣夫人移出大内有何不可?”可陆澄源虽然说得在理,无奈寡不敌众,兵部尚书崔成秀、刑部尚书田吉、右都御史吴淳夫、左副都御史李夔龙、太常寺卿倪文焕等阉党“五虎”纷纷出言诘责,而敢于帮着陆澄源说话的却是一个没有。朱由检见局面不利,只得使出“拖”字诀道:“一个是太后,一个是乳母,都是先帝至亲之人,叫朕如何斟酌?此事容后再议。今日朕有些乏了,散朝吧!”就在陆澄源与阉党诸臣怒目而视、气鼓鼓地各自退朝之时,朱由检装作想起什么似的高叫一声道:“啊呀,朕忘了还要与英国公商议皇后册封大礼的事了。既然已经散朝,诸臣且退,英国公留下吧!”本书来自l/25/25289/index。l
第746章 小心试探()
朱由检找个借口把英国公张惟贤留了下来,却不急着说正事,而是笑嘻嘻地道:“朕的鸽子该喂了,英国公陪朕回文华殿,咱们边喂鸽子边谈。 ”张惟贤脸上闪过一丝不愉之色,却还是恭谨地奉旨跟随。这一路上朱由检并未乘轿,而是与张惟贤一同步行,装作不经意间问道:“张卿的先人可是永乐朝的大将张辅?”张惟贤忙肃容答道:“正是,那是臣的七世祖。”“随父靖难,四征安南,最后殁于王事,张辅是个大大的忠臣呐!”朱由检故意把“忠”字说得很重。张惟贤揣摩着朱由检话中之意,赶紧跪倒大声道:“张家世蒙圣恩,臣虽不肖,敢不尽忠竭力报效圣上!”“张卿快请起,朕只是随口一说,你何至于这样呢。”朱由检笑呵呵地将张惟贤搀起道,“如今国家承平无事,虽然有建虏和流贼添乱,不过是癣疥之疾,有厂臣维持也就行了。张卿世袭公爵,正可乐享太平。你今年高寿了?”“回圣上,臣虚长五十九岁。”“啧啧啧,五十九岁,还未到花甲之年嘛,何以须发皆白?”朱由检故作惊道,“可见张卿平时襙心太多。有道是襙心生白发,以张卿之高爵显禄,也该向朕学学,白天提笼架鸟,晚上醉卧美人膝,这是何等惬意!”张惟贤听罢默然,却颇有些不以为然之色。朱由检看在心里也不多言,只领着他径直返回文华殿,高声喊道:“朕回来啦,快把朕的鸽子放出来!”一声令下,几名小太监赶紧打开鸽舍。数百羽白鸽得脱樊笼,立即振翅上天,在紫禁城上空盘旋。朱由检还模仿着前世养鸽户的做法,给这些鸽子配上鸣哨,一时间悠扬的哨声响彻长空,引得宫中的太监宫女无不驻足观看。朱由检拍手大笑道:“痛快,痛快!如果朕能像这些鸽子一样翱翔于碧空之上,该有多好!张卿,你懂不懂养鸽子?”张惟贤这一路都憋着没怎么说话,此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躬身奏道:“臣不会养鸽子,也不喜欢玩弄此物。圣上君临天下富有四海,何用羡慕飞鸟?依臣之愚见,圣上也应稍抑玩乐之志。先帝在时,臣就曾劝先帝勿以雕琢小技过度自娱,以至荒废朝政。先帝口中应承,却依然故我。如今盛年驾崩,恐与此不无关系啊!”这时一个年轻的太监觉得张惟贤此言有些刺耳,仗着自己是魏忠贤的干重孙子,阴阳怪气地道:“英国公哇,你这话说得可不在理。大臣们尚且可以在家养倡优听戏取乐,万岁爷在宫中玩玩鸽子又怎么了?难道还能损伤龙体?咱家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咒万岁爷呢?”这太监正自得意洋洋地数落张惟贤,冷不防朱由检照着他就是一记窝心脚,踢出一溜跟头,随即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朕与张卿说话,你敢插言?来呀,给朕重责五千棍,着实打!”那太监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屎尿齐流,心道五十棍都能把人打死两三次,这五千棍还不得把自己的骨头渣子都打烂了?其余太监除王承恩外,也都是魏忠贤安排的,此时赶紧跪倒为倒霉的同伙求情。张惟贤也莞尔一笑道:“这宦官虽然无礼,但五千棍打下去,只怕施刑的太监都要累死了。如今还在为先帝服丧之期,杀人不祥,乞圣上暂息雷霆之怒,饶他一回吧。”朱由检这才气咻咻地道:“也罢,滚,你们全都赶紧给朕滚犊子!”众太监赶紧爬起来抱头鼠窜,文华殿宽大的庭院内,就只剩下了朱由检与张惟贤君臣二人。朱由检见机不可失,便故意笑道:“朕知道方才张卿所言是为朕好,不过国家大事自有厂臣裁度,也不用朕劳心罢。”张惟贤双眉紧锁,思忖片刻沉声奏道:“虽有厂臣为辅,但厂臣年事已高不可久恃,臣以为圣上迟早还应圣躬独断。”这番话虽然说得较为委婉,但还是透露出了张惟贤对魏忠贤专权的不满。朱由检又如何不明白,但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因此他也绝不敢凭张惟贤一句话,就把自己铲除魏忠贤的计划和盘托出。因此朱由检决定再试上一试,故意皱着眉道:“别的事朕也不想多襙心,只是这宫中的饮食实在吃不惯。朕在陕西久了,王府中的厨子也都是陕西人,此次朕一路进京也都带着他们。现在乍一进宫,吃不到臊子面、羊肉泡馍了,真是浑身没劲儿!”张惟贤听了沉思片刻,当即朗声道:“这有何难?圣上将王府厨师召进大内不就可以了?”“可是这样似乎有违祖制…”朱由检为难地道。“圣上勿忧,此事包在臣身上。臣明日早朝即上奏此事!”张惟贤斩钉截铁地道。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透,二人都是心照不宣,又故意说了些有关皇后册封大礼的废话,张惟贤便告辞退出。朱由检想继续装模作样逗鸽子,却被激动的心情搅得再也装不下去了reads;。自从入宫,他就与留在信王府的燕凌、陈武等人失去了联系。如果张惟贤真能奏请厨师入宫,以燕凌的机智程度,肯定会冒充厨子混进宫中,他的安全就将大有保障,与宫外的联系也会容易许多!因此朱由检立即赶赴坤宁宫,想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张皇后。孰料到了宫门外,却吃了个闭门羹,一位上了岁数的宫女恭敬地禀道:“太后让奴婢转告圣上,请圣上以龙体及国事为念,无须再记挂太后。如今太后正在礼佛,圣上请明日再来吧。”朱由检登时如同一瓢冷水泼头,在宫门外呆立了半晌,怎么也想不通张皇后为什么在这个紧关节要的时刻,会对自己避而不见。过了好半天,朱由检才悻悻而去。而在坤宁宫的佛堂之中,全身素缟的张皇后却正俏目含泪,跪于观音像之前默默祈祷:“只要菩萨保佑圣上一举铲除阉党,雪盈情愿舍此有罪之身!阿弥陀佛!”本书来自l/25/25289/index。l
第747章 客氏出宫()
当第二天再次临朝之时,朱由检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 广告)从他收到飞鸽传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夜;再加上鸽子飞行的时间,就差不多是整整两天。而在急行军之中,因为地点不断变换,当然不可能再用飞鸽传书了,所以朱由检也不知道秦兵走到了哪里。如果秦兵真能用六天时间就赶到京师,那么现在离摊牌的时间也仅有四天了。在这四天之内,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能不能设法控制住五城兵马司和宫中四卫?到目前为止,这一切还都是未知数。因此朱由检虽然装作认真地听黄立极等阁臣汇报天启丧礼筹备情况,实则心乱如麻,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众大臣见皇帝魂不守舍,还以为他昨夜又是荒银无度,不仅心中暗笑。正当这种所谓的“朝奏”按部就班地进行之时,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忽然匆匆进殿奏道:“万岁爷,太后颁下了懿旨!”朱由检大吃一惊,忙从御座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跪伏于地。群臣不知何事,也只得跪倒了一片。王体乾便展开一册卷轴,高声念道:“宣太后懿旨!先帝龙驭宾天,哀家痛不欲生,只愿追随先帝于地下。奈英宗皇帝有遗诏,不得再行人殉。哀家不敢违背祖制,惟有出宫削发为尼,日夜为先帝及陛下诵经祷告,方可稍减哀思。恳请陛下及诸臣选定寺宇,哀家即刻出宫。此谕。”群臣立时一阵骚动,谁也想不到太后竟然放着尊贵的位子不坐,去与青灯古佛为伴。( 广告)只有朱由检知道,她这是为了扳倒魏忠贤与客氏而不惜牺牲自己,不禁感动得泪水模糊了双眼;同时不知怎么,心底也有一个声音在问:她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自我封闭起来,刻意避开自己?而几位阉党成员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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