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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狙击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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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高手”两字是岳山故意说的。对方两枪,虽然有些出乎岳山意料之外,那完全是因为光线的明暗变化造成的误区,关键的是,那两只枪当时在岳山的视野之外正好被门给挡着,所以岳山一点感觉都没有。超级兵王,对于危险,有着一种天然的警觉。
“啊啊,死人啦——”战争结束,各房间内的客人开始拉开雅间房门,结果就引来一群女客的惊慌大叫。
“老板,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看到楼梯上到处都是死尸,立即招呼老板来处理后事。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长官……”老板望着李定北颤声讨着主意。
“派个小二,去叫巡警来吧。叫客人躲在各自的房里,不要出门。”岳山代替李定北做了决定。这时岳山出面,比李定北好些。毕竟,岳山是安省最高武官的外甥,哪怕是巡警总队的队长来了,也要给岳山三分面子。
说起巡警,就与此前不久被处决的徐锡麟有关。光绪三十二年(1906),徐锡麟从日本归国,就任安省武备学堂副总办、巡警学堂会办职务,两个月前的7月6日,当时安省巡抚恩铭视察巡警学堂,正在陪同恩铭视察的徐锡麟突然拔出手枪对恩铭射击,当即将恩铭格杀当场,随后又率巡警学堂的学员兵攻打军械所四小时,最后失败被捕,两天后被枪击。
现在的巡警总办以及帮办、会办等,主要负责人均是新任巡抚朱家宝圈定的,而这些人皆与余大鸿属于一条阵线。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再说,这些尸体每一具身前都有一支长枪短枪的,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他们进入酒楼要干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们射出了两枪,一枪子弹打在岳山等人此前的雅间里,这是要谋杀朝廷官员啊!第二枪打在巷道里,这是不要命的反击还想继续谋杀朝廷官兵啊,所以,这些人该死!
不用老板派人去找警察,因为警察循着枪声找了上来。不敢说全世界的警察都一样,但清末警察,由于新生,其素质还是比较高的。
警察侦案有一套程序,也需要时间,所以岳山等人又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才算脱身。所谓脱身不是说案子完了,而是现场勘察的情况差不多了,岳山等人作为当事人,还得随时备询。当然,岳山也不愿意由此彻底脱身,马达,这些人要来杀自己,总得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吧?
不过,就在岳山以为可以换个地方喝酒时,大批警察赶到了现场,同时余大鸿在上百名警卫的护卫下,也来到了现场。
此前,三个办案警察虽然也觉得现场气氛十分恐怖,但他们要办案,所以是强忍着难受进行现场勘察的。现在,来的人多了,有的人第一次看到现场如果恐怖的气氛,顿时哇哇哇地吐了出来,有人带头其他难受的人也忍无可忍了,于是,现场哇哇吐了一片。
“岳山,这都是你一个人开枪打死的?”余大鸿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红白滩了一地的场面,但打死人的事儿却是经历过的,所以还算稳定。
“是的,长官,这些人挥舞着枪,抢开门就对卑职和管带大人和石大人射击,所以卑职只好将他们击毙!”岳山把李定北和石治宝拉来做挡箭牌,目的是扰乱视线,同时也给余大鸿借口。
果然,余大鸿一定岳山的话,立即大声叫道:“反了反了,栗局长,这事儿,你可要给暂编三十三协一个交待!”
“余大人,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事儿侦察清楚。”安庆警察局长栗俊如当好挺身答道。其实,栗俊如作为新晋安庆警察局长,与余大鸿也是一条线上之人,他们都是巡抚朱家宝朱大人的得意手下。
这个现场本身,亦让栗俊如有些心惊,不弄清楚案情对他自己都无法交待。这可是一伙武装份子啊。
“报告余大人,我怀疑这群武装分子是乱党分子!”突然,李定北似有所决定,大步向前报告道。
“何以见得?”余大鸿对李定北还是比较欣赏的,此时他反问,自然是给李定北表现机会。
“余大人,各位,这事儿很容易判断。这些武装分子手持的武器,都是制式武器,而且还有些武器是国外进口,国内兵工厂根本就生产不了的。大人,各位,如果不是乱党,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搞来这么多军火装备啊!”
“有道理。两个月前,乱党分子徐锡麟才给安省造成巨大伤亡,现在,乱党分子又潜伏进了安庆,这还了得!栗局长,麻烦你好好查一下。如果需要支援,你给我办公室打电话就行!”
“好的,余大人,卑职一定召办!”栗俊如官职级别小得多,所以在余大鸿面前比较谦虚。
“这个脸,是怎么变过来的?”岳山对现场的调查,本就一点不关心。怎么说着说着,这些人又成了乱党分子了?这种戏法变的,真心在他的意料之外啊。
“岳山,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余大鸿自是注意到了岳山脸上的变化,出声问道。
“报告大人,卑职与大人和各位的看法并无不同!”岳山虽然有些不解这些人为何变得这么快,但却明白此时反驳各位的意见非常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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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射击比赛()
岳山后来才知道,他的便宜小舅之所以灵机一动把李定北的猜测上升为定性,完全是为了保护他。 如果这些人不是乱党,岳山一次性杀这么多人就有得讲究了,哪怕这些人真心该死,岳山也没权力全部击毙,所以岳山就会为死的这总共17人背书。
但如果定性为乱党,那不但岳山无罪而且有功。两个月前,乱党作战,安省死了一个巡抚以及大批新军,见到乱党,人人得以诛之。只要是杀的乱党,不但无过,绝对有功。
是乱党么?别人或许信了,但岳山却是不信。
只是,不信的岳山很快就被事实给击败了。因为,被打死的十几人里,真还有一人是真正的乱党分子,因为从他的随身衣物中翻出了一封国外乱党分子写给他的信,信中说要他在安省积蓄力量,以待机会。
而这时岳山也才恢复了一些记忆。历史上的孙中山,曾经要求自己的手下全部加入北美的江湖堂口,本人也是入了会党的,民党大佬陈其美,一直是上海青帮重要人物,即便现在名不见经传的蒋志清,也一直跟着陈其美在上海帮会里混。
此时民党与江湖,其实是分不清彼此的。到是光复会陶成章一支,还显得纯粹一些。
好在是不是民党,岳山不太在意的。虽然他还没见到这个时代的民党分子,但整体上却对这些人有些了解。在他看来,这群人除了把中国搞得更乱更穷外,其他什么本领也没有。
岳山继续回到军营,主持他的训练大业。
但是,士兵们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马达,二十几名枪手啊,就被长官一个人一支枪给全部打趴下了,逃了的几个据说那完全是长官放其一条生路,否则,怎么可能逃走呢?不只是本队的郑排官、牛二在讲这事儿,左队的石队官也在讲岳队官的威武呢。
如果说,此前士兵接受岳山的训练,是一种长官的威压以及镇服,但现在士兵自觉接受岳山的训练,却是一种心服!
因为岳长官所经历的,不是比试,而是生与死的战斗,对方十几支枪指着他,但岳长官就以一支枪将对方全部留下了,这是什么人物?这是英雄啊!难道,这世界上你还能找一个比岳长官更厉害的人?
……
岳山的形象如日中天,但雷震的日子却不太好过。警察局长栗俊如的调查直指船帮,雷震只得花钱消灾,希望事情不要扩大;同时,张德福也颇为慌乱,如果真的把雷震给全部牵进来了,那么他也是跑不脱的。虽然他不是乱党分子,但谁让雷震那家伙的队伍里混有民党呢。所以,张德福也希望事情到此为止。
但问题是,余大鸿不愿意放弃啊。
最后,张德福只有下话,以后配合协统做好三十三协的工作,并自动放弃了一些权力。
“好吧,看在你我同仁一场。此事暂时就如此吧。”余大鸿能一统暂编三十三协的权力,放过一个张德福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张德福真的就投降了么?
这事儿,其实没完。至少对岳山来说没完。因为雷震损失了那么多人,在江湖上丢了面子,丢了很大的面子。这个面子不捡回来,雷震以后根本没脸见人。
虽然岳山确实厉害,非常厉害,但雷震也有他的办法。而且,这一次雷震并不准备告诉张德福。张德福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雷震的恩怨情仇,已经与张德福没有关系了。
当然,这事得找机会,而且必须一击必杀!
九月过去,十月来临。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严格训练,左营后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站如松,站军姿,连续三个小时,基本上没人犯错误,精气神可以一以贯之,当然岳山也没用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只是要求挺起胸膛,一动不动,不动如山。
练这一招,岳山也说出了其意义,那就是练意志,练服从。
每日晨跑,已经离开了操场,到了安庆郊外。晨跑的距离也从最初的8公里提高到了15公里。目前,正处于15公里的巩固时期。等到这个巩固了,岳山将会让大家进行负重20公斤晨跑10公里训练,最终常规训练将达到负重20公斤越野20公里训练水平。
虎卧撑、蛙跳、投弹、射击等方面的成绩,都有明显的进步。
以投弹论,最初全队能够摔过30米的不过十多人,大多数在25米左右,有四分这一的人竟然不够20米,这时,新军并未认识到手榴弹在战斗中的作用。当然,整个国际上此时手榴弹也处于低潮时期,手榴弹真要大放异彩,还得等到一战。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训练,全队152人(在岳山要求下,上级已将其补满),能投50米以上的3人(神投手),能投45米以上的5人,能投40米以上的10人,大多数都在32-37米之间,至于20米以下的人,已经没有了。这个投弹水平,与后世某支军队相比,也只是弱那么一点点罢了。
进步最明显的是射击。这个确实与岳山对射击的理解水平特别高有关。岳山可以根据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训练方法。让哪怕很笨的人,也能在射击训练中找到乐趣。
实际上,岳山采取的实弹射击每周只有1次,每次每人只有10发子弹,但为了提高射击训练效果,官兵们主动要求每周实弹射击两次,哪怕每次5发子弹也行。但即便这样,这些士兵们在这段时间里,也总共只打了40发子弹,这点子弹能有什么训练效果?但是,这种训练真还有效果。其效果主要表现在此前射击成绩最差的和成绩最好的两部分。
成绩最差的,肯定与其没领会到射击要旨有关,所以在岳山手把手的纠正下,这些家伙的提高非常快;成绩最好的,对射击有感觉,有兴趣,已经入了道,这时岳山的指点,对他们有拨开云雾见日月的功效,不但使其射击水平大大提升了,甚至是射击理念都大大提升了。甚至个别人已经开始要理解岳山说的“人枪合一”的概念。
这天,岳山正在思考是否给这些兔崽子们再加一把火,标部通讯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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