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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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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拆数十招后,陈近南长啸一声冲天而起,鳌拜正好奇对方为何如此时,空中的陈近南身子一转再次成为头下脚上,将手中长剑连抖,顿时无数剑影满天飞舞,远远看去好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菊花。

    鳌拜没有冒然出手,只是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陈近南,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陈近南离鳌拜越来越近,巨大的菊花开得更加灿烂,好像一条条触手般的花瓣慢慢打开,包向站在地上的鳌拜。

    “剑气花雨!”鳌拜蓦然想起那个人的成名绝技,脸色陡变双臂一合挡在眼前。

    殿内再次响起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轻响,鳌拜头脸胳膊上崩出无数火花,就在巨大菊花包住的一瞬间,一道白影从鳌拜背后贴身滑过,仿佛一道轻烟钻入鳌拜的双腿之间。

    “叮叮叮!”三声连响。

    “找死!”双臂护眼的鳌拜双膝微弯朝内夹去,白影却再如轻烟般飘出一丈外落下身形,化作一身白衣的陈近南。

    “缩阳入腹!”陈近南眉头紧锁剧烈的喘着气,这回他真的无计可施,虽然他已经证明陈恂所说的气门都是对的,但和不知道也没什么分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分绝望。

    鳌拜慢慢放下双臂,露出一双白多黑少的死人眼,冷冷看向陈近南,脸上露出阴狞的笑容。

    别看他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但这正是十三太保横练的制敌之术,遇到比自己弱的对手,例如李力事这样级别的对手,他只要防着不让对手凭借轻功跑掉,完全可以只攻不守。

    而对上陈近南这样级别相等甚至高过他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逸待劳。周身十三处气门,对方要想取胜必须挨个尝试,只要等着对手连续使出绝技后,不管是内力体力都会大量损耗,待到精疲力尽时,也就到了自己反击的时候。

    (周日休息半天,只有一更,见谅!)

第四十五章 皇城之战(七)() 
“看来你早知道我的气门所在,我就更不能放你活着离开!”鳌拜一边说着一边朝陈近南大步走去,两只手弯曲成爪发出咔咔的声响。

    “我就不信你真的没有破绽!”陈近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剧烈的喘息,挥剑荡开鳌拜攻来的一抓,刺向对方的眼睛。

    两人再次打在一处,但这一次却与先前截然不同,陈近南的身形再无飘逸之感,动作也不似先前那般行云流水,收招时多有停滞,招与招之间开始出现停断。

    而反观鳌拜,大开大合,步履沉稳,每一招击出都虎虎生威,真气激荡,虽也没有飘逸之风,却给人一种身大力沉之感,仿佛每一击都有千斤之力,擦之即伤,碰之即亡。

    两人的强与弱就连陈恂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他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开始替陈近南担心。

    就在这时,频频后退的陈近南脚下被侍卫的长枪一绊,瞬间失去重心向后踉跄两步,鳌拜岂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在连连攻出五六招后,一掌击在陈近南的左肩窝处。

    “噗!”陈近南喷出一口血身体向后飞去,鳌拜左手探出一把攥住他的长剑。

    “给我松手!”鳌拜攥着长剑的手往怀中扯去,如果此时陈近南再不松手,就会重新被拉向鳌拜,而鳌拜的右手正化掌为刀等在那里,很可能就落得李力事同样的下场。

    陈近南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眼前虽是凶险异常,但也是目前唯一能接近鳌拜的机会,如果此时退去,也未必能挑过鳌拜的追杀,还反而错失良机。

    所以他没有松手,身体随着剑上传来的力道又扑了回来。鳌拜一愣,没想到对方真的没有松手,右手又加两分力朝陈近南的胸腹插去。

    “呛啷!”陈近南一扣剑柄上的机簧,灵蛇子母剑的子剑脱离,鳌拜的左手因为向后拉扯,等于帮着陈近南抽出子剑,陈近南五指松开,奋起体内已经不多的内力,以气御剑,子剑以他的手心为轴,好像风车般快速旋转着划向鳌拜的双眼。

    鳌拜上身后仰,脸向后移,试图避开子剑的攻击,他却忘记对方手中的并不是普通的子母剑。

    灵蛇子母剑是剑雨修罗的成名兵器,不但分为一子一母双剑刃,还在剑刃前端装有精密的机关,三尺长剑拨动机关后可瞬间长成三尺半,别小看这半尺,在高手的手里,足以致命。

    “叮叮叮……咝!”只一瞬间,突然变长的子剑已经快速旋转数十圈,每一圈锋利的剑尖都划过鳌拜的右眼,在连续的攻击下,一直无功而返的剑尖终于尝到到鲜血的味道,一滴血珠从右眼皮上飞出,还没来得及享受到飞行的乐趣,就被再次旋转而来的剑尖抓去。

    要说陈近南右手持剑,如果攻击也该首选目标离得最近的左眼,其实在一息前陈近南也是这样想的,但就在子剑旋转起来的一刹那,他终于看到鳌拜右眼皮上那道极难察觉的细小伤口。

    鳌拜只觉右眼皮一痛,知道气门被破,心中不觉慌乱起来,右手重新改掌刀为立掌,拍在陈近南的胸上,想着将对方击飞出去先化解眼前的危机。

    陈近南和鳌拜的想法正好相反,既然知道对方弱点所在,岂能再放过这次绝佳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如果被鳌拜逃过这次,凭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再想得手就难如登天了。

    陈近南身体后飞的同时右手猛然一抓,子剑的旋转立刻停下,将全身仅剩的内力集于右手,手腕快速轻微震颤,力道传到剑尖如雨打湖面,剑尖化作只只蛇头,数十道的剑气如灵蛇吐信朝鳌拜的右眼皮刺去。

    “啊……”鳌拜惨叫着连退七八步,想用手捂又不敢捂,右眼已彻底变成一个血窟窿,血如泉涌般将半张脸都染红,啊啊大叫不止。

    陈近南情况也不乐观,在半空中已连喷三口鲜血,摔在地上后又是一大口血吐出来,身前的衣服早已红透。

    他将全身仅有的内气集中在右手激发出去,再没有一丝内力护住五脏六腑,是以鳌拜那一掌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浪费,被五脏六腑照单全收。

    鳌拜哇哇怪叫着狂舞双手在身前乱抓,右眼的失去让他心神大乱,气门被破令他武功全失,苦练数十年的真气好像打破缸中的水,从右眼的窟窿疯狂涌出。

    “我要杀了你!”鳌拜逐渐平静下来,表面平静但内心已经绝望,现在自己这个情况别说去杀康熙,就是能逃出皇宫都成问题。先前虽说被康熙跑了,但他还有足够的信心杀出皇宫,只要回去集合兵马,照样可以直捣黄龙,取代康熙,可是现在……

    他恨,恨康熙,恨孝庄,恨李力事,恨陈恂,恨多隆,恨黑衣人,恨大内侍卫,甚至恨班布尔善,恨遏必隆,他恨所有人,但现在他最恨的就是陈近南,不管怎样,他都要先杀了陈近南。

    绝望的人是可怕的,鳌拜努力睁着左眼一步步朝陈近南走去,虽然他的武功尽废,但**的力量还在,尽管他腿上和胸前的伤口已经开始汩汩流血,但多年习武气血旺盛让他还能坚持,即使他的腹内又开始如喝下滚油般灼痛,但绝望和怨恨在支撑着他。

    陈近南手里还有剑,可他再无力提起,他试着想要坐起来,却又吐了一口血,他放弃了,虽然不甘也只有放弃,他不再看向鳌拜,望着大殿屋顶,想起儿时在父母边承欢,想起幼时随师父学艺,想起初出师门时的意气风发,想起创建天地会时的雄心壮志,他又想起陈恂,如果他此时在这里自己一定将总舵主之位传给他,自己一生很少服人,除了师父以外连师兄都没放在眼里,陈恂却让他心服,甚至让他嫉妒、忌惮,如果由他带领天地会,也许会比自己强。

    咦,我是要死了吗?为什么出现了幻觉,这幻觉是死前的征兆吗?

    一张算不上英俊但总能让人记住的脸出现在陈近南的眼前,这张脸没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人记住的是脸上挂着的那种自信,那种洒脱,那种风清云淡,那种成竹在胸让人生狠的神情。

    “陈大哥,你怎么样了?”陈恂关切的看着陈近南。

    “兄弟,真的是你?你没有走?”陈近南原本暗淡的双眼一亮,他挣扎着抬头朝鳌拜看去,对方还在一瘸一拐往这里蹭着,唯一剩下的左眼好像受伤的孤狼,闪烁着残暴的凶光。“他武功尽废,快杀了他为双儿,为李……”

    “砰!”陈近南的话刚说一半就被一声巨响打断,鳌拜全身一震停下脚步,独眼中的凶光蓦然消失,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扑通一声直直倒下。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长啸,如龙吟九天,由远而近。

    陈近南脸色陡变,挣扎着抓住陈恂的手。“兄弟,你不用管我,去把他的头割下来,带回天……”

    “大哥,不要多说话,护住心脉,我自有办法救你出去!告诉我哪里有人接应你。”陈恂一把捂住陈近南的嘴低声说道。

    陈近南看着陈恂真诚的脸点点头,说出一个地址,如果能活下来谁又想死?

    殿外的啸声越来越近,一道身影如大地长虹从门外扑进来,停在殿中间,现出一名身穿普通太监服饰,须发皆白却红光满面的老者,老者的目光如利剑般在殿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陈恂和陈近南身上,他上下打量一番陈近南,面无表情看向陈恂。“陈大人,他是何人?为什么我从未见过?”

    陈恂没见过这位老者,但从刚才陈近南的反应和老者尖细的说话声猜出,对方肯定是负责守卫皇宫的那位高手,而对方能认识他到也不奇怪,这几年他进出皇宫的次数自己都数不清。

    陈恂站起身朝老者拱拱手。“阁下必是三大影卫之一,这位是我的朋友,今日进宫是为帮皇上擒杀鳌拜。”

    “可有进宫手谕?”老者淡淡的追问道。

    “擒杀鳌拜之事本就十分隐秘,绝不能露出半点风声,所以皇上只是下了口谕。”陈恂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胡说着。

    老者沉吟着没有说话,看来还是有些怀疑。

    陈恂从腰间摘下御赐金牌捧在手中。“这是在下的进宫腰牌,如果阁下不信,我愿将腰牌作为抵押,如果有任何差错,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老者抬手虚空抓向陈恂手中的金牌,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细线连着一般,金牌直直飞进老者手中。

    “陈大人的腰牌我先暂时保管,此间事了定然原物奉还。”老者点点头将金牌收入怀中,不再理会陈恂,身形一闪出现在一名黑衣人的尸首旁边,蹲下身子揭开对方的面罩,又在身上摸索起来。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群少年和大内侍卫出现在门口,跑在最前头多隆一眼找到陈恂,原本焦急的脸上露出惊喜,快步跑过来。“兄弟,你没事太好了,鳌拜呢?”

    “哥哥,你先带几个人帮忙把这位朋友送去医治!”陈恂朝多隆使个眼色。

    多隆虽然大条但并不傻,自然听出陈恂的话不对劲,陈恂说得是带几个人而不是找几个人,那意思就是要自己亲自去办,再看陈恂朝自己连使眼色,立刻蹲下身子假装查看陈近南的伤势,耳朵却凑到陈恂嘴边。

    “天桥……”陈恂以极低的声音说出一个地址后站起身朝正查看黑衣人的老者走去。

    多隆没有找大内侍卫,而是叫来两名少年,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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