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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火君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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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忘了,自己刚才也踩在雪地上。

    郑晟戒心已经提到极点,条件反射迎头一棍子打下去。

    那汉子闪不开了,大吼一声用胳膊挡住。

    郑晟一棍得手,不该那汉人反应的机会,“哐哐哐”当头乱打。

    刚才那一棍倾尽郑晟全身之力,汉子疼的龇牙咧嘴直叫唤。好在冬天棉衣厚,要不以郑晟的气力,这条胳膊多半是折了。

    夜里的屠杀冲垮了郑晟的头脑中的防线。这个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心中压着一股凶气,又很害怕,恨不得一棍子把那汉子打个脑浆迸裂。

    那汉子抱头鼠窜,脚下还算灵活,闪避间后背又中了几棍。他好几次想说话,都被呼啸的棍头堵回去。

    郑晟的眼都红了,他只有一个念头,揍翻眼前这个人才是安全的。

    篱笆院子里太小,躲闪两步便无路可逃,汉子被打的哇哇叫,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郑晟正待扑上去,院子门口又闪出一个人影。

    “还有人!”郑晟心叫不好,刚想转身,还没等他看清楚来人,一把冰冷的刀刃架上他的脖子。

    刀刃透着寒气,这是一柄锋利的刀。

    郑晟直着脖子不敢动。

    “放下棍子!”一个很平静的声音传过来。

    郑晟斜着眼,他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头发披在肩膀上,圆圆的脸,松松垮垮的站着,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镇定让郑晟愤怒又无奈。

    “他练过武!”郑晟生出警觉。先不说这个人动作之快,他伸刀架上自己脖子,威胁住自己脖颈要害,但没有一点力量施加到自己身上,手握住锋利的刀轻松的像拿着一根烧火棍。

    年轻人加重声音重复:“放下棍子!”

    郑晟直着脖子没有动,手紧紧握住棍子。

    “哇!”身后传来女孩的叫声,“不要伤他,二哥,不要杀小和尚。”是张月儿的声音。

    被揍的汉子几个大步窜过去:“月儿,月儿,你还活着!”

    张月儿焦急下终于冲破障碍喊出声音。哇哇乱叫了一阵后,哭的无比凄惨。

    白衣年轻人松开刀,看也不看,顺手插入腰间的刀鞘,那刀和刀鞘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果然练过武!”郑晟双手一松,棍子掉落地。

    白衣年轻人淡淡的说:“倔强的小和尚。”

    汉子哄着张月儿不哭了,在那边喊:“光明使,这是我堂妹。”

    原来他就是光明使!郑晟好奇的跟着走过去。白衣年轻人弯腰摸了摸月儿的头,温柔的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郑晟很不舒服,月儿还在悲伤中,光明使就迫不及待的逼问。他冷冷的接话道:“昨晚张家湾明教教众集会,被官兵偷袭,我抱着月儿藏在江水里逃了一命。”

    白衣年轻人转过身,道:“我叫张宽仁。”又指着身材高大的汉子说:“他是这个村里出去的,叫张金宝。”

    郑晟明白他的意思,道:“我叫郑晟。”

    “不知和尚现居那座宝刹?”

    张宽仁在盘问自己,“我不知道?”郑晟摇头,“张二叔前日把我从江边救回来的,当时我快冻死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张宽仁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他怎么想。张月儿在一旁着急为郑晟辩护:“和尚是好人,和尚救了我。”

    “我们要走了,”张宽仁突然深深叹口气,“天亮后,官府的人就要来了。”那叹息中藏不住的悲伤,让郑晟对他的印象稍稍改观。

    张月儿跟在张金宝身边,四个人走出篱笆院子,张宽仁双手合十,闭目对满村的尸体低声念诵:“明王出世,天下光明,生有何欢,死有何惧。”礼毕后,他睁开眼睛说:“走吧!”

    郑晟提着木棍跟住他。

    快到村口时,张宽仁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郑晟:“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郑晟有点恼火,张宽仁说这话是不想带他走了,他无处可去,又不想低头求人。

    张月儿揪住张金宝的衣袖求道:“二哥,带他走吧,他什么都不记得,没地方去呢。”

    张金宝恶狠狠的瞪了郑晟一眼,浑身被揍的疼痛还没消散。张月儿不停的低声哀求,他最受不了这个,无奈之下舔舔嘴唇正准备要说话。

    张宽仁突然抬头看漆黑的天空,低声道:“天下之大,有何处能容下我们这种人呢。”

    “一个说不出来历的人,要跟着我走,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5。第5章 天花() 
郑晟一脸无奈,张宽仁在怀疑他。

    明教教徒突然被官兵屠杀,自己置身其中,又说不出来历。仅凭张月儿一个小女孩的话,自己跟他走,说不定是惹祸上身。他把木棍插在雪里,“你可以怀疑我,但我确实不是官府的人。”

    “谁知道呢?”张宽仁轻笑,神态颇为不屑。突然,他眉头一皱,低声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他脚步轻捷窜向村口,动作快的像一只狸猫。郑晟提着木棍,张金宝把月儿藏在一座茅屋后,快步追赶两人。

    村口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只有两个人。张宽仁站在村口的道路中间,白衣习习。

    郑晟跟在张宽仁身后,等来人走近,他见这两人身形都不矮,在一米八左右。走在前面的是个中年和尚,后面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张舍!”那和尚声如洪钟,朝张宽仁合掌施礼。

    张宽仁还礼:“彭师父!”

    他们是熟人。

    “村里……?”和尚指向张家湾方向,话说到一半把话打住。

    张宽仁默默摇头。

    “阿弥陀佛!”和尚念了一句佛号,说:“贫僧昨日得到消息,急着赶来报信已经晚了,来的路上贫僧见到返回袁州城的官兵。”

    张宽仁低头说:“多谢彭师父牵挂。”

    和尚说话间走近,郑晟看清楚他的相貌。和尚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合掌的双手很大,很是惹人注意,身上穿着百衲衣。他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郑晟,目光很慈和,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膀大腰圆的汉子从和尚身后露出脸来,胡须浓密,右眼眉上有一道细长的刀疤,长相凶恶。

    张宽仁又拱手打招呼:“况堂主!”

    汉子拱手还礼,并不说话。

    “彭师父认识这个人吗?”张宽仁闪过身,突然把郑晟让出来。

    郑晟有些手足无措。他第一次见这个和尚,心里很警惕,但潜意识里就是生不出敌意。

    和尚看着郑晟,先是摇头,再双掌合十道:“贫僧彭莹玉,不是小师傅是哪座宝刹的?”

    郑晟以木棍杵地,道:“我不是和尚。”这几人都在怀疑他的来历,让他有苦说不出。谁说剃了光头就是和尚?他很谨慎啊,他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不再多说一句话。

    跟在后面的张金宝见来人不是官兵,回村里把张月儿叫出来。

    彭莹玉朝郑晟诵了一句佛号,也不再追问。

    张宽仁把村里的情况简单向彭莹玉说了一遍,终于显出痛苦之色,道:“我们把张堂主的尸体在江边埋了,教内兄弟的尸首没办法收拾。”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之后,袁州府的明尊弟子遭官府打压,处境艰难。昨晚再遭毒手,袁州府的明尊弟子算是彻底被官府斩尽杀绝了。我要不是在路上耽误,估计也死在这里了。”

    “阿弥陀佛,”彭莹玉脸上也现出悲恸之色,“鞑子何曾把我南人当人,我们是第四等人啊。”他平平淡淡的说话,但让人感觉到他身体里藏着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

    “明尊弟子的尸骨,请张舍放心。贫僧与县里李巡检曾有几面之缘,他多半会从附近的村落里召集百姓收尸埋葬,这里有许多弥勒教的弟子,贫僧会安排人好生照料。”

    张宽仁连忙双手合十道谢:“多谢彭师傅。”

    彭莹玉往张家湾里看了看,又说:“近日袁州多处痘疫流行,好几个庄子要请贫僧去施水念咒。张舍回翠竹坪太远,张家湾枉死的人这两天应该就会下葬。不如去周家堡候几天,贫僧让况天给我大徒弟周子旺捎句话,等一切安排妥当你才回去。”

    张宽仁稍作思考,答应道:“那就多谢彭师父了!”以彭莹玉的名声不会来骗他,明尊弟子如兄弟,不让教众抛尸野外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说话的功夫,东边的天空透出一丝亮光。

    彭莹玉转身吩咐身边的汉子:“你把张舍送到周家堡,再来吴庄找我。”

    那汉子就是况天,点头答应:“好,师父路上小心。”

    “你嘱咐你师兄一定要把明尊弟子的事办好,我弥勒教和明教就像是一家人啊。”

    “师父放心。”

    两拨人就此告别,彭莹玉独自一人往西南方向走了,况天领着四个人走向东南方向,郑晟提着木棍跟在队伍的最后。

    况天挺胸走在最前面,步伐很大。他们这一行人很奇怪,路上没有人说话。

    过了几座山,阳光洒满雪地,张月儿气喘吁吁。郑晟见小女孩走的很辛苦,忍不住说:“月儿歇下,我来背你”

    几个人停下来,张金宝横了他一眼,说:“不用你!”他弯腰让女孩趴在她背上,月儿怯生生看了郑晟一眼,趴上张金宝的后背。

    途中过了好几个村落,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一座大庄子前。庄子依山而落,四周围了一圈土墙,两扇破旧的大木门敞开着。

    况天领几人走进庄子。村里的道路扫的干干净净,几个小孩在道边的稻草堆上翻滚欢叫。几个村民迎出来,况天在与他们说话。

    郑晟向四周张望,十几步外有一个小孩独自的蹲在一颗枣树下。

    孩子们看见有陌生人进村了,都凑过来看热闹,那小孩也好奇的转过脸。

    郑晟看清楚他的脸,心像突然被提到嗓子眼,禁不住低呼:“天花!”

    那小孩的脸上长满了痘疤,多数已经瘪下去了,还有几个饱满反光。他再定睛细看辨认,确实是天花,快要痊愈了。

    “……痘疫,天花!”郑晟回想起彭和尚清晨说过的话,“原来天花正在袁州流行!

    他上过两年医学院,了解天花的可怕。天花在后世被称为十大传染病之一。人只要得过一次天花并且痊愈,便能终生免疫。但三四成的人撑不到痊愈,历史上患天花死的人数以亿记。

    郑晟幼时打过天花疫苗,也知道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

    但天花在这个年代是无法遏制的瘟疫,莫说牛痘,就是种人痘也到清朝才真正的流传开。彭和尚念经画符都是在骗人。

    郑晟心中狂喜:“有谋生计的机会了。”他抱着那根粗重的打狗棍,心中翻江倒海,脸上却是很平静。

    张金宝和月儿走在前面,他脑子里想事情,慢慢落下一截。张月儿不停回头,担心郑晟落下了,又不敢出声叫他。

    “他不是和尚,那该叫他什么?叫郑舍,好像又有点生分。”小女孩心里想着不知所云的东西。

    况天对这里很熟悉,与村里人亲热的交谈。前面传来欢声笑语,郑晟缓过神,紧赶几步追上去。

    往村里走了三四百步远,里面迎出来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脸庞消瘦,下巴一缕稀疏的祝飞洗髯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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