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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老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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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张圆桌,几个行色匆匆的男人粗着嗓子,正忙里忙外地招呼。
请允许我费些笔墨介绍我的家族成员,这样方便接下来我的讲述,也不至于让各位看官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谁是谁。
从我祖爷爷说起吧。我祖爷爷有三个儿子。我大爷爷年轻时参加革命,不幸英年早逝;我爷爷是老二;我爷爷下面还有个弟弟,我叫他幺公。
我大爷爷走得早,大奶奶带着我那从未谋面的姑姑逃到外地去了,跟我们也失去了联系;我爷爷生了五个孩子,三男两女,我爹在三个男娃中排行老二,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我幺公起先生了俩姑娘,七年后,又喜得一男丁,就是我幺叔。
到我们这一辈。我大伯家有两个姐姐,听说先前有过一个男娃,可惜流掉了;我大姑家孩子比较多,我有三个表姐、两个表哥、两个表弟;我家就我和我姐;我三叔家一个妹妹、一个弟弟;我小姑家一个表弟,两个表妹。幺公那边,我二姑家一个姐姐、三个弟弟;我三姑家一个弟弟、两个妹妹;我幺叔游手好闲,至今仍未成家。
各位看官应该也发现了,我是我们家族这一辈中年纪最大的男娃,也就是说,我是王家这一辈的老大。山村思想守旧,重男轻女,一个家族里,只有男娃才可以给逝去长辈守灵,而且儿孙辈的男丁们,要按着年龄大小轮流守夜。
除此之外,也只有男娃才能在祖先墓碑上留名,并且载入家谱。
这也是为什么我爹急忙喊我回来的原因。
我走上去,跟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亲戚打了招呼,被幺公引进内堂,来到我奶奶遗体前。我爷在我小姑刚会走路时就患病去世了,所以家里主事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我幺公身上。
我幺公脾气暴,性子直,发起火来连天皇老子都骂,别说是我们,村里很多跟他同龄的老人都惧他三分。这会儿他俯身跪在我奶奶遗体前,一边抱怨我来得晚,一边招手喊我过去。
我跪到奶奶灵床边,见她闭着眼睛,虽然面呈死灰,但神色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幺公在旁边喋喋不休,我也没怎么听,无非是责备我们不孝,回来太晚之类。
我刚才进屋前注意了下,确实门外那些亲戚,多是些未出远门的本家,而我爹妈、伯伯叔叔他们都还没到。二姑家年纪较小的两个弟弟没出去,正在二姑的张罗下布置灵堂。
幺公叨叨完了,抓着我的手出屋,让我先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郑重其事地看着我,给我交代了个艰巨的任务晚上我一个人守灵。
我先说说我们这儿守灵的意义,听老人讲,去世的亲人,他们的灵魂在去阴间之前,由于对活着的亲人很留恋,会回到家里看一看。灵魂在黑暗中很容易迷失,所以活着的亲人要在他们的遗体旁点上一盏长明灯(通常是煤油灯或者白烛,电灯不行),指引去世的亲人找回家里。指路灯不可以熄灭,否则灵魂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守灵人要彻夜守在遗体前。
同时,守灵人要格外注意,不能让野兽(猫狗鼠之类,尤其是黑猫)靠近亲人遗体,以免动物邪灵冲体,亲人“复活”后暴起伤人,也就是诈尸。
其实我当时并不觉得害怕,因为灵堂内灯火通明,亲戚们也都在身边,所以拍了胸脯。
直到夜深,亲戚们陆续撤了,幺公替我点上白烛,关灯掩了门(大门是不可以关的,怕亲人的灵魂进不来)出去,我心里的恐惧瞬间就抵到了喉咙口。
我甚至不敢看向奶奶,只盯着一跳一跳的烛火,心里默念着时间快点走,天色快点亮。
屋外不时能听到猫狗的叫声,深夜里更添凄凉,也让我心里更紧张。我不断安慰自己,奶奶生前待人和善,对我们这些小辈更是爱护有加,哪可能忍心吓我。
不知道是这样的心理暗示奏效了还是我根本就是困了,我慢慢地就心安不少。
到了后半夜(我猜的),我眼皮渐渐有些抬不起来了,看烛火都重了影。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轻声喊我的小名,起先大脑转不过来,以为是做梦,后来声音越来越清楚,好像就在耳边,而且听着像是奶奶的声音。
我瞬间惊醒,见奶奶好端端地躺着,长舒了口气,这才感觉后背湿答答的全是冷汗。
也就是在那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大门被什么东西轻轻推开,一条黑影绕到灵堂一侧,朝我这边快步走来,脚步轻飘飘的,顿时吓得我哇哇大叫。
黑影冲到我面前,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同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喊不要怕。
借着烛光,我看清了来人,居然是我幺叔。
我问他来干嘛。幺叔说幺公怕我一个人开小差,让他来陪我。
我说那正好我要出去小解,你先帮我看着点。幺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点头。我怕黑,飞快地解决完个人问题,回来跟幺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后来两个人居然头靠着头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人踢醒,发现我爹他们全都到了,大家围在我和幺叔跟前,面色凝重。幺公满脸怒气,指着我俩的鼻子大骂废物。
我还傻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幺叔偷偷捅了我一下,示意我看旁边。我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直接吓哭我奶奶的遗体居然不见了。
三 阴婆()
我一下就觉得事情大条了。发生这种事,别说家里人不会轻饶我俩,就算幺公有心偏袒,村里人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因为诈尸是件凶险事,如果三天守灵期满,遗体还未入棺下葬,任由灵魂在阳间游荡,待其性情大变,是会伤及全村人畜性命的。
这种事别说是我们,估计幺公也是头一回碰到,大家都有些束手无策。幺公和我爹怒火攻心,边说边要上手,被我大姑几个女的拦住了,说现在怪谁都没用,想想怎么办吧。
幺公扫了眼我的几个伯伯叔叔,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不过都点了点头。幺公叹了口气,转身吩咐我二姑,让她去请阴婆来。
阴婆是我们村的风水先生,是个老头,因为平常说话阴阳怪气,又整天阴着个脸,所以我们背地里都叫他阴婆。村里遇上新房选址、墓地建基之类的大事,都会好酒好菜地请他来,完了还要封个体面的红包给他,作为功德钱。
阴婆不是王家人,身世很神秘,不过没人打听过,估计也没人敢去打听。
在xx族村落,风水先生、算命先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威望有时甚至超过了村长、支书,更别说教书先生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妖孽。他们在堪舆学、易学、生辰八字方面的造诣确实高。即便是村长、支书、老学究,谁家里还没个生老病死?你要怠慢了他们,别说是包红包,就是八抬大轿人家都不见得给你面子。
我曾听我爹说过邻村一个风水先生的旧事。那会儿我爹还小,经常去邻村串朋友。邻村当时有个大户,一家四兄弟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在村里跋扈得不行。后来四兄弟的老子过世,四兄弟仗着往日淫威,硬要霸占同村一户人家祖坟的位置。
你想啊,人家祖宗百年来在地下睡得好好的,你愣是要人家搬家,换谁谁能乐意。所以当时两家就打了起来,还闹得全村皆知。
四兄弟仗着人多势众,武力又精,把那户人家打怕了,不得已迁了坟。
村里人被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也没人放在心上,可不想那户人家也不是省油的灯。户主家有个伯伯是风水先生。也是合该那四个灾星倒霉。那晚户主家大摆宴席,软磨硬泡求伯伯支招。那风水先生喝高兴了,脑子一热,给户主出了个主意。
然后就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村里人看到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四兄弟老子的坟墓周围,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一个多月后,四兄弟就接连发生了意外。
先是老大在集市喝酒时与人发生口角,被当场捅死;几天后,老二被指控泄露军情,在军营中被枪决;老三一次回家途中被牛车撞个正着,从此瘫痪;老四倒是没死,不过两岁多的儿子睡觉时头着地撞向地板,活活摔死,而那床甚至都没有小孩高。
那风水先生自那天酒醒之后就完全疯了,成天哭着冲屋里的三清像叩拜,请求恕罪,又说自己泄露天机,大限将至,让家里人赶紧准备棺材,果然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当时好奇,问我爹风水先生到底给他侄儿支的啥招,我爹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好像是让他侄儿砍了那四兄弟老子墓某个位置的一株老树,总之破坏了风水,宝地成了凶地。
由此可见,风水先生是得罪不得的。
小时候我爹经常告诫我,在xx族村落,有三种人,确切的说是三种职业人,几乎决定了你一生的走势命运,所以要格外尊重。一是你出生时,给你看生辰八字的算命先生;二是你成家盖新房时,帮你砌墙盖瓦的泥水匠;三是你老死时,指点你墓地选址的风水先生。
在我们村,阴婆既是风水大师,也是算命先生,听说年轻时还做过泥水匠。三种“神职”他一人全占,阴婆在村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我妈说,我刚出生时也请阴婆看过八字。据说当时他看到我立马面泛红光,说这孩子灵气盛,有福运(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在忽悠我妈,肯定搁谁他都这么说)。
算过八字后,他又说我八字中正、百会方圆,一生虽无大富大贵,倒也平安幸福。无大富大贵他倒是算得挺准,可我都二十好几了,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平安幸福,性福个卵。
我对阴婆没好感,听幺公要去请他,当时脸就垮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幺公也不会请他,因为风险太大。
阴婆就像村里的大明星,走哪都跟磁铁似的,会吸引不少目光。他年纪大,没有子嗣,常年独居在后山的小石屋里,也不会用手机,请他只能亲自去。村里到后山就一条道,来回必然会途经许多人家。要是被人撞见,联想到我奶奶刚去世,只要脑子正常的,多半就会猜到,我们家出事了。
我们等了两个多小时,阴婆终于来了,所幸没有好事者跟过来,大家明显都舒了口气。
多年没见,阴婆已经老得没人形了。他倒是还认得我,伸出鸡爪似的枯手摸我的头,眯眼笑得像只风干严重的苹果,估计二姑还没跟他说我捅的大篓子。
幺公跟他耳语了几句,阴婆脸立马就黑了,转身要走。我爹他们赶紧拉住,各种赔不是,又说他从小看着我长大,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好歹帮忙一次之类,幺公还亲自给他点了旱烟。
阴婆到底给拉住了,不过看我的眼神就不再像刚才那么友好。他喊人搀着自己,颤颤巍巍地来到我奶奶灵床前,张开已经没几颗牙的嘴巴,含混不清地跟我幺公嗫嚅着什么。我幺公一边点头一边指着我和我幺叔,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似乎在给阴婆重述昨晚的事。
阴婆说话很吃力,没说几句就满头大汗,二姑在旁边忙不迭地给他擦汗。
幺公频频点头,听他交代完了,低头哈腰地让我二姑给送回去。我记得阴婆当时走到我跟前,深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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