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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之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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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由于证据不足,且当时并没有在叔父身上检测出硝烟反应,叔父被无罪释放了。

    我本以为一切能这样归于平静,可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自从叔父回来,寄到家里的恐吓信就从来没断过。看信的内容,很显然是岩井家寄来的,似乎认定我们是凶手,扬言要杀了我们,为岩井秀一郎报仇。

    不仅如此,家里的佣人上街买菜的时候,也经常会无故失踪。

    可是这种事情就算报警也无济于事,只有我们知道是他们寄来的,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能收到一封扔掉一封。

    那年的世界剑道大赛,依旧由叔父参赛,依旧轻而易举地夺得了冠军。

    可是就在夺冠的第二天,叔父在那家他之前经常去的酒吧里失踪。由于那之后再没寄来过恐吓信,我们便只把这当作一场意外来看待。

    次年,由叔父家长子参赛的世界剑道大赛,依旧是小林家夺冠,而叔父家的长子同样是于夺冠的第二天神秘失踪。

    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家里人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将我送到了国外,也就是中国,在那里继续上学。

    后几年,叔父家的次子去参加比赛,依旧是夺冠的第二天失踪,虽然警察已经开始在意这个案件,却没找到丝毫的线索。

    直到去年,家中唯一能参赛的老管家也不见了,小林家除了我,再无人能参赛。

    所以今年,我要担起小林家的数条人命,去参加全国剑道大赛。

    ***

    “那岂不是如果你今年赢了就会消失了!”言威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嗯…也许会这样。”林岛的侧脸勾勒着深深地忧郁。

    “那不赢,或者得个亚军不就好了么。”言威想着惊慌之中的方法。

    “绝对不可以。”林岛不留余地的反驳,“自小林家参加世界剑道大赛以来,就没有输过。我怎么可能因为我的胆小而毁了小林家的名声!”

    林道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傲气,似乎在指责他怎么可以说出输这种话。

    林岛清秀的面庞浮现出一丝怒气。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啊!”

    尴尬而紧张的气氛被一阵敲门声稍微愈合。

    “夏林让我通知今晚晚饭提前一小时。”门外传来白凛的声音。

    门外那人似乎是那种说完话就走的人,这让林岛一下子从床边冲到了门口。

    “等一下!”林岛拉开了门,白凛还没有走。

    “怎么了。”

    “啊,那个…”

    其实林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住他,但总觉得刚刚既然谈到了世界剑道大赛就有必要和他打个招呼。

    “对了,小威,白凛同学就是这几年和我们家在决赛对战的选手呢。”

    言威显然吃了一惊,虽然之前听说过白凛是世界剑道大赛的第二名,但怎么也没能和小林家联系到一起。

    “今年轮到你参赛了么?”白凛问道。

    “嗯…”林岛的神色再次低沉了下去,“今年,轮到我了啊。在我失踪之后…小林家就会从世界剑道的历史上消失吧。”

    林岛似乎要哭出来了,言威连忙揽住了他的肩膀。

    的确如此,如果林岛失踪的话,小林家既没有可以参赛的亲属,而林岛有没有后代,小林家的光辉历史将就此终结。

    “不会的。”三个字钻入了林岛的耳朵了。

    林岛抬起头,眼眶湿湿的,看着白凛,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凛…同学…”

    “我是说你不会失踪的。”

Chapter75 三月二十四日 下午3() 
*

    我和夏林走在去往拉拉队公寓的路上,打算在那里使用黑魔法,复原现场,了却夏林那想看真相的心愿。

    我们两个从林间小路走着,路边虽有些树,但也不过是稀薄的一排,根本算不上浪漫。

    小路以外是一栋栋的公寓,整齐规律地排列着,在乡土气息十足的山中,这庞大的现代化建筑群,像一艘待命远航的海军,停泊在这里,格格不入。

    正午的太阳稍微有些毒辣,我被灼得有些不自在。

    “啊,正好,到我的公寓了,我着急去一下卫生间。”

    走在我身旁的那人根本没征得我的同意,就走向那旁的建筑物。

    我跟了进去,她去了楼上的卫生间,而我则在客厅等待。

    “千九,你来了啊。”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男生,叫着我的名字打着招呼。

    听声音就知道那是初井。不过他最近不再叫我千九同学,而是更直接地叫我千九。

    这样或许显得亲密一点。

    “等夏林。”我指了指卫生间。

    “你们要出去么?”

    “啊,她非要再去一趟拉拉队公寓,说是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要再调查一下。”我叹了口气以示无奈。

    等了一会儿那人都没有回话,我便接着自顾自地说起来,像是在发牢骚一样。

    “真是的,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啊,这样的结果不是挺好的么。大家都能接受的凶手自首了,这不算是完美的解决么?”

    那所谓大家都能接受的凶手,指的便是大家都认为,并且在她自首后毫无疑问地开始指责的人。

    我这么说也是抱有了些许的侥幸,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轻松解决的就好了。

    “千九同学…”

    他又用回了这个称呼,我知道这代表着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不是很令人愉快。

    “为什么同学意外去世了,你却能露出一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呢?回到案发现场的话不会伤心么?”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我,我也回答过,看样子他是对我当时的回答不太满意。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悲伤的感觉。

    她的死并不是我的错,我也没能提前得知消息,如果能的话我一定会去努力保护她,如果这样她还是死了的话,我大概会自责一辈子。

    可是现在这样呢,一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人和我没有一丝关系地去世了,就算想悲伤也找不出个理由啊。

    我就这样向那神色低落的人解释道。

    “都说了和她不是很熟…”

    他没抬起头,和我一样坐在沙发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地板,眉头蹙了起来,这是要很失望的表情。

    “可如果是我的话…胡晶莹同学死了,她的父母会很悲伤吧,那个家庭会变得不幸吧,想到这里就很难过啊…如果是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调查的话…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在想什么啊?别人的家庭?这种东西似乎是叫做同情,我并不认识。

    对我来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只有自己没错和自己有错两种思考方式。这种替别人思考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也就是说我会难过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自己没能做好,为自己而哭。

    这么想想,之前初井对我说并不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因为自己以前没能意识到这种事情而自责的哭泣。

    可是现在我得赶快为自己找借口开脱。

    “夏林不也是么…”

    “夏林同学在努力地找出真相啊。”

    他着毫不犹豫的反驳让我厌恶地撇了撇嘴。

    “她努力地找出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她将自己悲伤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这之中,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啊啊,要说不过他了,可我依旧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做得不合适。

    “既然人死了,悲伤也于事无补吧。”

    我被他这无意却紧逼的步伐捉弄得有些恼怒,气急败坏地说出了不大讲理的话。

    说完我便开始后悔,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说出这种恼羞成怒的话吧。

    他先是楞了一会,像是在找一个很恶毒的词来形容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的我。

    “千九同学稍微有些残酷呢。”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很认真地说道。

    我稍微…很不开心,盯着他的眼中生出了一丝怒气。

    要不是因为他是我朋友,估计我早都挥起拳头了吧。

    我一直保护着大家,保护着这个城市,结果却被人说“残酷”?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紧盯着那人,他根本没看我一眼。

    正当我不知如何圆这个场的时候,夏林似乎是在旁边听了好久后开口。

    “走吧,千九。”

    嗯,她一定是听了好久,因为她的语气也压抑了不少。

    我和夏林走了出去,而初井还坐在那里。

    **

    窗外的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这一瞬间的变化让那两人蓦地一抖。

    “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梓!”陶梓愤怒地喊着。

    胡晶莹似乎一点也没被这凶样吓到,乞讨一般向前迈着步子。

    “我真的希望你们够原谅我…真的…”她哭诉着,抓住了陶梓的手。

    “别碰我!”

    陶梓像出掉一样迅速而有力地甩开了胡晶莹的手。

    胡晶莹后退着踉跄了几步,最后一步没能撤过脚,被绊了一下,身体像被推到的人形雕像一样,径直地向后倒去。

    头撞到床脚,血流满地。

    然后这幅光景消失了,窗外也亮了起来。

    “满意了?”千九的话里带着气。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看过了复原的现场,虽说有些动摇,但夏林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我说你适可而止了吧。”刚刚在初井那里憋了一肚子气的千九将火一股脑地撒在夏林身上,没好气地喊着,“究竟有什么啊,让你这么想不通!”

    “头发!”

    “头发?”

    “嗯…所有的头发都怪怪的…”夏林开始叙述起自己眼中的疑点,“首先是垃圾桶里翻出的断掉的皮筋。”

    她说的大概就是那时在垃圾桶里掏出来的黑色的小东西。

    “那是接发用的很细很小的皮筋,当时垃圾桶里有一堆这样的断掉的皮筋…接发的皮筋短了,长发不就变短了么?而掉下来的接发,长度应该和尸体旁边的头发丝长度差不多。”

    “是又怎样?”

    “断掉了接发,再减去堵住下水道那些短的紫色头发的长度…胡晶莹就和陶梓一样了。某件物体在某处的出现,一定伴随着这件物体在某处的消失,不就是这样的么。”

    “太勉强了。”千九摇了摇头。

    “而且尸体的头发也很奇怪。本来接发的人是会在最外侧留一层稍微长一点的头发,遮盖住接发的痕迹,但是尸体上并不是这样的。整整齐齐的短发,接发的皮筋暴露在外边,无论从常识还是美学角度来说都不会这样。而且你见过胡晶莹的头发上有这么明显的接发痕迹么?”

    确实没有,千九的火稍微熄了点。

    “你还记得我曾经怀疑过,我们交给警察的到底是案件,还是结果,这件事么?”

    “记得。”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交给了警察错误的结果,死者…也许并不是胡晶莹,而是陶梓。”

    千九显然被这话惊到了,虽说荒谬,但仔细想想却没有一句不在理上。

    将一个个疑点用很通俗易懂的方式联系起来,便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千九也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想到。

    “如果死者是陶梓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半夜刘贝贝听到的胡晶莹的声音,以及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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