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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为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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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桑身经百战,杀敌无数,莫说玉蛮了,往往攻城掠地之时,连襁褓婴儿也要斩草除根,断不可能对玉蛮这样的丫头会下不了手,如今弘桑强忍住怒气,只怕是看在了容祁的面子上。
玉蛮自然知道弘桑将军并非说笑,慌慌张张地跑回去找容祁,动静那么大,只怕容祁也早已知道粮草失火之事,然而玉蛮进来时还是不由得一愣,只因帐内的气氛太过安静,比起外面的乱成一团,好似两个世界,容祁也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一般,依旧神色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悠然,半分像弘桑将军那般恼怒焦虑的情绪也没有。
知道是玉蛮回来了,容祁的神色好似比先前还有轻松了些,大有尘埃落定的豁达之感,看得玉蛮困惑。
“容祁,我好想闯祸了”玉蛮红着脸,想到弘桑大将军的可怕模样,立即心虚地埋着头。
“如何?”容祁专注地翻过了一页书,唇角微扬,声音听起来果然比玉蛮所看到的还有淡然轻松一些。
“我想把肉烤熟,可是却不知怎的着了火,连救都来不及,那粮草太不经烧了,一下子就着大火了!弘桑将军说要拔了我的皮”玉蛮委屈地掘起了嘴,心中却是思绪百转,对这发生得太快的变故好像有了些眉目,那个侍卫玉蛮眼皮一跳,总觉得自己是给人当枪使了!
“哼!老夫正是此意!”弘桑忽然从外进来,与他征战多年的佩刀竟然已经握在了手上,他的脸色有点黑,头发也有点焦,显然是刚从火场里回来。
玉蛮没料到弘桑竟来得这样快,看来当真是要再容祁面前拔了自己的皮,吓得顿时面色一白,却又不敢辩解,心虚得不行。
容祁放下书,请了弘桑将军的座,弘桑倒也不客气,就这么坐下了。容祁有意看了眼那个吓得不敢说话的小女人一眼,听到粮草失火之事,语气却是不如弘桑大将军那般在意。
弘桑和容祁在帐内议事,堪言守在外头,自然不会放任何人进来。
这回弘桑恼怒也是有道理的,玉蛮先前觉得古怪,正是因为在单于庭里见到的不少侍卫竟有些是面熟的,单于庭只怕早已落入弘桑的掌控中,要夺权易主,将墨折的单于之位还给十三殿下,便是今朝。墨折为人精明谨慎,能成此事,其中容祁对其那点龌蹉心思的利用也不可小觑。如今虽占了单于庭,但墨折毕竟在位这么多年,自然有他培植巩固的根基,怎可能一举扳倒,就算今日落入穷境,八方各部的军队赶到单于庭也不过是十几日的时间,到时候少不了一场恶战,如今粮草烧尽,岂不是功亏一篑,自绝后路!
“粮草烧光了,弘桑将军自然会恼怒,百万之军,无粮寸步难行”容祁对此事却是轻描淡写,并未对玉蛮细说各中原由,只是抬头看向了玉蛮:“所以”
玉蛮知道此话是对自己说的,不禁也一头雾水:“所以?”
“肉可烤熟了?”容祁抿嘴笑,似乎心情不差。
这样的容祁玉蛮还是第一回见,不禁半张着嘴,偷偷去瞥怒火更甚的弘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殿下!”
弘桑果然一声怒斥。
见弘桑震怒,容祁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军莫要动怒,如今事已至此,也是天意。”
“殿下”弘桑听容祁这么说,忽然变了脸色。
容祁却视而不见,只是淡笑:“弘桑将军,你是父王旧友,实在是忠义,能待容祁如此,父王泉下有知,定已欣慰。容祁无能,却要辜负了将军一番心意。”
容祁温柔地看了玉蛮那傻丫头一眼,却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墨折虽手段残酷,但从古至今又有哪个帝王不是踩踏着万丈白骨统治江山的?匈奴如今无人敢欺,与墨折岂能无关?况且”
墨折那样睿智的一个人,这火,恐怕也不尽然是天意。以墨折的手段,怎可能轻易落败容祁淡淡一笑,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叹息:“比起我,王叔更适合当一个君主。”
况且他的身子一向无用,自己既是命不久矣之人,夺了这权又有何意义呢。
从前他花了七年的时间忍辱负重,国仇家恨在身,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如今他想的,只是待到7月,草原上的沙东青结了果,他便与玉蛮便去那静湖旁住上两个月,玉蛮那丫头,定是没有见过开遍荒漠的沙东青,没见过沙冬青的果子
结大结局()
玉蛮呆呆地看着容祁,这样的容祁,玉蛮好似从未见过,如此云淡风轻,薄唇轻扬,墨眸浅淡,流光淌过,是绝世的风采。
她看不到容祁从前那沉重隐忍的温柔,也看不到他克制疏远的冷漠,此刻的他,慵懒而优雅,淡泊而洒脱,不变的是,他看向她的目光始终温润,脉脉含情,玉蛮呼吸一滞,脸颊刷地一下通红,容祁对她的情意,从未如此露骨。
弘桑虽对容祁恭敬,可如今容祁的这一番话让他勃然大怒,可见容祁那样,弘桑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容祁目送着弘桑老将军怒甩帐帘而去,无奈地摇了摇头。堪言就站在帐口,目光复杂,心里是生平第一次对容祁生出了恼意,他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了,论名正言顺,殿下才是真正的皇储,匈奴之王的儿子,那单于之位本就是他的。这么多年的隐忍,为的不就是今天么!
怪不了弘桑将军会如此震怒,拂袖而去,即使是他堪言,现在也是满腔不乐意。
容祁垂下眼帘,好似没有看到堪言的脸色一般,不浓不淡道:“粮草已烧,事已至此,莫让弘桑老将军涉险,堪言,你且去劝劝弘桑。”
堪言怎么可能去劝弘桑!连他自己都很不理解殿下为什么突然放弃了!
容祁并未抬头,只是唇角微抬:“只不过意外失火,可惜了这一大批粮草。”
言下之意,即使他们今日控制了单于庭,墨折七年统治,根基早已巩固,既然他们失了优势,扳不倒他,又何苦再让弘桑将军身陷险境。这件事,只是意外失火,一件小事,仅此而已。
堪言虽心有怨气,可也知道殿下所言的道理,绷着脸,堪言也只能闷闷地应了声,迅速离去,前往阻止弘桑将军。
帐中很快便只剩下容祁与玉蛮。
玉蛮红着脸,容祁笑意盎然地看向玉蛮:“可惜了你的肉没能烤熟,今夜宴席上我也没怎么进食,现在还真有些饿了,你在这等着,我去弄些吃的来。”
容祁说完,便伸手要去转自己的轮椅,玉蛮见了不瞒地撅起了嘴,一溜烟往外跑,她哪能让容祁奔波,要去也是她去呀。
见玉蛮快速地跑了出去,容祁也并未阻止,直到帐帘被玉蛮垂下了,他才缓缓地收回了手,脸上那一直含着的笑意才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容祁支走了玉蛮,眼神微闪,面容上已然恢复了平素的淡漠:“既然来了,王叔何不与容祁叙叙旧,今日毕竟是王叔寿辰,容祁怎好怠慢了王叔。”
容祁话音刚落,果然,一道高大冷冽的身影出现在了帐内,面容俊美,轮廓刚硬,神情倨傲,一身冷峻的王者风范,不是墨折是谁。
墨折看着容祁的目光灼灼,饱含复杂的情绪,他冷峻的面庞上凝着一层意味不明的寒意,却也一点不意外容祁会知道他在这。
容祁却是倘然地看着他,眼神冷漠。对于墨折的心思,他没有点破,但也从不卸下这层冷漠和疏远。
对上容祁始终不曾再像少年时一样崇拜而又尊敬地对待自己,墨折心中有一丝失望,也有一些苦涩,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容祁,这些年你与我可是越发生疏了。还记得你小时候,你的性子还没这么冷漠,当时的你可爱得紧,我教你射箭和功夫,你每每小有成就,总是第一个来告诉我,甚至连你父亲都不知道他竟有如此优秀的一个儿子。”
那时的他也是极力想要得到父亲的赞许的吧,可惜了这双腿,即使父亲对他寄以厚望,也难免要放弃一个不再可能优秀的儿子,毕竟父亲的儿子可不仅他一个。
容祁轻抬嘴角,带了些凉意:“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王叔才是匈奴之王,又何苦再提起父亲。”
墨折提起父亲倒是如同谈论寻常故人一般,弑兄篡位四个字,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容祁见到墨折丝毫没有今夜宴席上的醉态,却仿佛早有所料一般,仅凭那个女子,又怎能真的让一向多疑又谨慎的墨折放松警惕,只是他早知他们夺权之意,又为何连他们将王庭的兵马尽数换下也不曾察觉,反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像是看穿了容祁的想法,容祁上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困惑的神情可是好多年的事了,墨折显得有些怀念,望着容祁的目光有些痴迷,但那痴迷转瞬即逝,被他敛过,此刻的墨折,像一头危险的狮子,带着狂意:“我墨折若是怕,当初也不会杀了王兄,将十几个皇子公主赶尽杀绝,篡了这位子。若是时间往回倒,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仍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那无用的父亲。想我匈奴何等大国,竟需要向汉人低头,实在是丢我匈奴颜面,你父亲不配当这个王,我这个做兄弟的,只好替他做这个王。如今我也做腻了这个王,你想要,我为何不给?你是正经的王储,如今你要坐这个王位,倒也合适。我明日便召集长老院,告诉他们我的决定。他们会尊你为王,若有人待你有半分不敬,我看他们也不必再活着了。容祁,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只要是你想要的……”
竟需要用自己的儿子做汉国的质子来保住自己的统治,如此鼠胆的废物,怎么配做匈奴的王,他打着要将容祁送入虎穴为质的主意,连自己曾经最赞赏的儿子也可以作为利用的棋子,这样的人,他墨折杀一次又何妨。
他敢动容祁,敢动他的容祁,他墨折,决不放过!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容祁微微蹙眉,只当没有看到墨折那近乎疯狂的嗜血眼神,他的神色越发淡漠:“王叔,比起容祁,匈奴的子民或许更希望你能统治这个国家。既然王叔愿意给容祁容祁想要的,只希望王叔依旧为国费心,使汉人不敢欺侮,使诸国愿臣服。如今容祁最想要的……”
说到这里,容祁的眼神忽然如化开了一般,寒冰化成春水,尽是温柔:“容祁只希望余生安定,能有玉蛮常伴左右,纵使他日黄泉相邀,也能带着笑前往赴约。”
容祁这话说得彻底凉透了墨折的心,看着他嘴角漾着的笑,眼眸溢出的柔,只要有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女人,就是谈论死亡,他也能笑得如此安逸吗?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见过这样的笑……
墨折背脊一震,神色复杂,眼底深处好似漩涡一般疯狂席卷着,瞬间,他的脸仿佛彻底冻结,犹如化为深邃海底的一柱冰山。但很快,他忽然扯了扯嘴角,眼神黯淡,退了步:“夜深了,你且歇着吧。”
容祁不语,只是坐在轮椅上淡淡地看着他,神情安宁,犹如谪仙。
墨折转过身阔步往外走,只觉得那道平静得过分的目光却像锋利的尖针一样刺得他浑身涩疼,终于,他掀开帘子的手停在了半空,并未回头,声音微哑,反倒有些释然:“明日在长老院上,孤会下令,赐封你为狼王,封号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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