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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梦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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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好事儿?”过了几秒钟,赫锴转念道:“那可能吗?纯扯蛋。”

甄仁转向他,:“你不信?人家有包地,话说明白,可不是天天陪你啊,一周只见一次。”还举了例子,有名有姓的。

赫锴这才弄懂,“我说的吗,要天天陪睡,美死你了。”

这时,话题转到了赫锴,甄仁面向堂溪,有意的敦促着,“我看,把你姑娘给赫锴介绍介绍得了!他也离婚了,岁数还小,再说,他(她)们原先不就都有意思吗?”眼睛在赫锴和堂溪之间徘徊,近而道:“还是你学生,这不两好嘎一好吗?”

堂溪先是怔了怔,随后问:“离婚了?”在得到赫锴点头应“是”后,瞅了瞅桌面,在内心咀嚼了一番,脸上映出笑意,“恩,别说,他们俩还真行。”

自打与堂溪不期而遇,到上次家宴,赫锴都冥冥中感到她在有意识的培植自己和美心的情感细胞,而今天终于有了言语上的肯定,赫锴这个心花怒放啊!感觉好象能一下子能和美心结婚似的,喜悦,布满了肉体的每一寸角落。

随着气氛的深入,加之贾义语言上的利诱,堂溪有些飘飘然,与贾义对上眼儿了,赫锴看在眼里,不断向贾义示意,“不许乱来啊,那可是我老师。”

一段时间以来,赫锴已经警觉出贾义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假情假意,而且孤傲清高,目无旁人。

“如果被欺骗的对象不是自己老师,我是不会管别人感情方面闲事的,可对象偏偏是堂溪,而自己又对美心有意,总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师上当啊!”想到这,赫锴微微的瞄了瞄贾义,低声对堂溪说:“我之前是抬举他呢,他不是市委政研室的,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身份。你笨想想,有天天住旅馆的市委官员吗?难道这是时尚?听他同学说,纯粹是个骗子,别轻易听信他的,谨慎些!”

赫锴的一番话,似乎来的晚了,堂溪好象入了他的戏了,“他能骗我啥,我也没钱。”

赫锴把嘴咧了咧,“老师啊,你要是不信我的,以后你非后悔不可。假如你们处时间长了,他穷的没饭吃,你还能看着他呀!他已经骗不少女人了,大伙都知道。”这时,他又撩了一眼贾义,压低了声音:“有个叫芳卉的,知道吧!他追求人家很长时间了,头一天认识就把她骗旅店去了,还管她要钱买烟、矿泉水,芳卉吓的跑回了家,没办法,第二天还替他交了旅费,从那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堂溪还是执迷不悟,“他说在彩票站一天挣一百,不能没有钱呢……”

赫锴奉劝的有些累了,“是不是欠别人一百呀!怎么他说啥你信啥呢!你打听打听不就全知道了吗?”

可是,尽管这样,堂溪仍对赫锴的好意不以为然,“不管他有没有钱,反正我是不能给他钱。可我看他长地那小初儿,还挺有意思地,走起路来真招笑儿。”

有道是:男人不喜欢七分精明的女人,就象女人不喜欢七分老实的男人。赫锴想不通,自己的老师还真喜欢上贾义那娘们腔的“的涩”劲儿了?

赫锴也没辙了,心想,“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自己已做到仁至义尽。”恍然间,他想起堂溪曾说过,他喜欢幽默、爱说、能挑起气氛的男士,难道贾义合乎了她的口味?还是长期的独居、冷落的门庭让她孤苦,想从贾义那山寨版的卓别林式的台步中找到填充呢!

赫锴从洗手间回来,碰巧看到贾义正在留她的电话号。虽然很生气,可两厢情愿,有人不听劝,自己又何必呢!

后来,每当赫锴提及贾义,她都会说:“你和美心好好相处,我和他的事儿不用你管。”

从此,两人接触频繁,但都避着所熟知的这几个人,特别是赫锴。

这几位被酒精麻醉的眼朦胧、路朦胧,已步入午夜时分,堂溪早已先行离开。甄仁、贾义喝的高高在上,互有搀扶,踉踉跄跄进入一家旅馆,赫锴跟在后面,也是头晕脚轻。只听见贾义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说:“有没有房间?”

“有,几位?”她向后看了看,“呕,三位啊!这边。”

她推开了一间房门,“过来看看,行不行?”

几个人进去转了一圈,赫锴说:“这不是四张床吗!给三个人的宿费可以吧?”

她说:“那不行。”

赫锴转身就往出走,“我们撤。”走在前面,那二位老兄在后头,在这个过程中,似乎听贾义好象和那个大妈吵了两嘴,具体说什么也没听清。

索性另一家旅馆开着门,赫锴径直走了进去,和老板娘正讨价呢!这时,“哎呀!打人了,赫锴快出来。”

赫锴听出是甄仁的喊声,推门就出来了,只见贾义四脚朝天倒在血泊中,赫锴来到身前试图把他拽起来,可是他的胳膊犹如面条一般软,仿佛没有了知觉。赫锴气汹汹的问甄仁,“谁打的?我这刚进屋,咋就……”正说着,抬头看见那位大妈跑进了自家旅馆,随后几分钟,又进去一位又瘦又高的男士,还站在门口向这面张望了一会儿,因为天黑,看不清什么摸样。

甄仁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俩正往前走呢,那个娘们儿上来照脑袋就给了他一下子。”

赫锴看着他脑袋下的一滩血,问:“拿啥打的,咋这么狠呢!”

甄仁用手划了个轮廓,“这么粗个家伙,象是棒子。”

赫锴静了静,告诉甄仁:“马上找车,把他拉到医院,我在这儿照顾他,你快去。”

他们迅速的护送贾义到了外伤医疗室,甄仁“哎呦,哎呦”的轻声哼着,打的可真是不轻,足足缝了七针。值班医生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好,然后在头上戴了护网。还叮嘱了几句,“外面天冷风大,注意别冻着伤口,最好是二十四小时之内打一针破伤风,别耽误喽!”

按照赫锴的意思,他们来到了辖区派出所。值班民警查看了伤口,把发生的案情记录了下来,“这样吧,我先把情况给你们登记上,你们明天再来一躺,我是替班儿的,值班的出警去了。”

看着挨打没人管,赫锴骂道:“他妈地,这一天打仗地这么多呢!什么社会呀,这是。”

第二天,三人只能再次来到所里。不巧,正赶上开会,等了两个钟头,等来了管片儿民警,赫锴一看,认识,“这不郎哥吗?”

郎警官说:“是你呀!走,到我办公室。”

随后,郎警官详细地听了甄仁、贾义的案情描述和具体过程,完整的做了笔录,然后说:“把你们的手机号码留下来,我们调查完了通知你们。”赫锴和郎警官握了握手,尔后离开。

手机

第十四章 飞信传情

等待……也许并不容易;伤害……却轻而易举。在赫锴的潜意识里,经过以往,与美心拂如走完了同一条街,随之又回到两个世界。

过了几天,赫锴接到郎警官电话,以为有了眉目,“郎哥,给你添麻烦了。”

电话里:“赫锴啊,我到旅馆调查过了,是这样,这个旅馆是我所的一个老民警开的,现在调到局里了,这个事情让我左右为难,一边是你,另一边是老同事,再说也不是什么重伤……还有一点啊!据打你朋友的大妈讲,当时是你朋友骚扰人家了,说是拿手摸了一把,我去的时候,她不依不饶的,非要报案,告他流氓罪,你说咋办?”

赫锴想,这些话不一定没道理,贾义根本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如果调查的情况属实,不能不令人气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市委干部吗?真是气煞人了。他回道:“郎哥,让你费心了,我再问问他,看是不是真的对人家女同志有无理和不敬的行为,好不好,之后咱们再联系,谢谢了。”

事后,经过赫锴的个人侦察,之所以挨一个老妇人的闷棍,纯粹是他粘花惹草的结果,自己为什么没挨打,甄仁为什么没挨打,而偏偏打他?说明不了问题吗?开始还死鸭子嘴硬,后来,贾义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成了死鸭子硬挺,只能自食其果,慨叹道:“啥也甭说了,流出去的血,带回来的教训……”通过这件事,不知他在女人问题上是否能够警醒?

虽然在贾义挨打的事情上,赫锴没有为他找回他想要的“公道”,但是在一些大事小情面前,贾义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对朋友忠诚有嘉,两肋插刀,暗中帮助自己很多。所以受到感染,仿佛要真情涌现,在一起的时候,充满了浓情蜜意,“老弟呀,哥现在没钱呢!等我发达时候,一定忘不了你,哥不糊涂,哥知道你对我好……”激动所至,金石为开。于是,贾义把自己的一些灰色经历也娓娓道来,“我手术借了不少钱,为躲债,没办法,前年,跑到了松花江大草甸子上,荒芜人烟,与世隔绝。”

赫锴顿觉惊奇,“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那种环境,怎么呆呀!”

“别说不好,人呢,就看到没到那个地步。你信不信?同样的一瓶饮料,在便利店里2块钱,可在五星饭店里就60块,很多的时候,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所在的位置。你再看看我,就象是那瓶廉价的饮料,没人爱喝,可能也就是老太太为了能省点儿钱,才被迫喝一口,可怜呢……!”说着说着,站了起来,表情一下子丰富不少,“你听我说,在一个渔家安定下来,老两口子看我可怜,收留了我。你想,哪有城里那么好的饭菜,一天到晚,靠从江里打上来的鱼和虾裹腹,打的多就多吃点儿,少了就……看起来是有些清苦,可日子长了,还真挺美!有时候,坐在浅滩的渔舟上,喝着小酒,面对滚滚的江水,和徐徐袭来的暖风,怡然自乐,那感觉太好了……”眼睛突然又一瞪,“你说啊,还干喝不醉呢!有水吸着。”

说他不是官员,可有时候,他还能展现出官员的一丝知识涵养和底蕴,怪了,对于他这个人,真的有些读不懂。思虑着,赫锴打断话茬,“听你这么一说,你还因祸得福了,既然那么好,干嘛还离开呢?过你的田园生活算了,啊……!我明白了,是不是想女人了,才回来的?”

贾义眼睛向上挑了挑,“女人啊,女人谁都想,说不需要那是骗你。说到那里好,还真得感谢两位老人家,供吃供住的,拿我当儿子一样看待,给了我生的希望,可后来……后来做了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儿。”

赫锴追问着,“发生什么事儿了?”

贾义有些难为情的说:“在那里呆了半年,一来二去,那家的嫂子和我产生了感情,她把在农村的地都卖了,跟我走了出来,还在咱们城里买了楼……”

赫锴听到这儿,又揭开了一个疑团,贾义之前曾暗示过现今在他老姨家住,那么这个“老姨”,想必就应该是和他逃出来的那位。至于隐瞒的这么彻底,不敢和别人说实情,其中的原因,可能恐怕一旦败露,她的丈夫和家人会追来惹麻烦。后来,甄仁也曾说去过他所谓的老姨家,同样证实了这点。

赫锴当即就说:“贾哥,明白了,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住的老姨呀!”

他苦笑了笑,“哥多难啊,也需要有个女人照顾,千万别笑话哥。”

赫锴想,“我没有笑话过谁的习惯,相反倒觉得同情,可是,人终究是可怜不过来的啊!何况你贾义还总是犯错,尽伤哥们儿的心,别的不说,还和我的准丈母娘谈情说爱……”

就在去堂溪家赴宴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元月七日,赫锴手机里收到一条请求加自己为好友的“飞信”,起初,赫锴并不晓得“飞信”的功能,而且从未接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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