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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梦都在穿越-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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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杰索。”
罗贝尔唇角弯起，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笑得如此可怖。
*****
纲吉突然停了下来。他本在赶赴战场途中，争分夺秒，心中充满担忧焦急一类的情绪。橙红的死气之火在空中划过，一闪而逝，宛若流星。但这流星没往预定的方向赶去，反而中途落下，站在树梢顶端，迟疑不解地看向友人白兰。
刚才正是他扯了扯飞行中的纲吉，示意暂时停下，似乎有话要说。
“唔，这里视野还不错。”
站在树上，白兰作了望状感慨，甚至有条不紊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自己被带着飞行而僵硬了一些的身体。
他看上去悠闲自在，仿佛在度一个轻松愉快的假期，半点没有终战在即的迫切。明明罗贝尔与雏菊战况未明，他却好像一切尘埃落地，紫罗兰色的眼睛望过来时都闪着轻快的笑意。
“别皱眉头啦，纲君。放轻松放轻松。”白兰笑嘻嘻地用手指点点友人额头，指尖毫不设防，就这样大喇喇没入纲吉额间燃烧的火焰中。
意料之中暖意融融，半点灼烫感也没有。
纲吉看着他，超死气状态下万年面瘫脸也露出点无奈来。
他叹了口气，大空之火化作一道轻烟消散，就这样解除了死气状态。
“我们要快点过去才行。”纲吉说。
他脸上仍然挂着无奈的神色，说话语气却不像抱怨，透着亲密友人间熟稔的催促，像是在说“有什么别瞒着啦，快说快说”。
白兰鼻腔哼出哧哧的笑声，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紫罗兰色的眼睛也像盛满了阳光，闪亮地弯起：
“不要急，再等一下。”
“等一下？”纲吉迷惑地重复，完全不明所以。但他早已习惯和友人一起时这种懵逼状态，也明白对方有着说一半藏一半故弄玄虚的坏习惯，所以现下他也只是郁闷地嘀咕几句，习以为常地依言等待。
然后，真的只是“等一下”的时间而已——
没有声音，也没有预兆，甚至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纲吉不过出于担忧，回头望了眼罗贝尔所在的方向，只这么平平无奇的一眼，蓝天白云就变成了晚霞满天。
不，当然不是发生了什么奇幻事件，再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将青天白日染成落日余晖的，不过是不知从何而来，浓度纯度都相当惊人的大空火焰。
等等，大空火焰？
“……？诶、诶？”
纲吉一脸懵逼，瞠目结舌，傻呆呆站在那儿愣神半天，才猛然醒悟般使劲揉了揉眼睛。
“这这这、这是什么！？我看错了吗！？眼睛花掉了？幻觉？幻术师？？”
“纲君冷静冷静~”白兰语气愉悦，安抚友人时不忘打量远处高浓度大空之火形成的半圆形球体，“你没看错哟，那是7^3大空的共鸣，多么宏大，多么绚烂，简直是奇迹嘛~”
“什么奇迹啊！”
纲吉终于完全醒过神来，他奔溃地抱着脑袋，蹲在树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
再怎么想，他也没料到友人说的等一下会等来这么个超炸裂现象啊！
那罩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啊！没看错的话上面光波一样更迭的是超高浓度的大空之炎？？诶等等不对那里不是爆炸声也就是罗贝尔雏菊他们呆的地方吗！他们做了什么才会弄出这种东西啊！
纲吉脑子里面乱七八糟一片，各种猜测想法稀里哗啦撞在一起，弄得他差点当机。
“纲君，纲君？”
白兰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纲吉维持着失意体前屈的模样抬头看他，嘴巴张合半天，才慢慢蹦出几个字：
“7^3大空的共鸣——？”
“哦对了，这点忘记给纲君说明了。”白兰蹲下身，与纲吉平视。一只手托腮，歪着脸笑道，“嘛，因为各种原因——更多是因为另一个我出手，这片海岛上的通讯装置都无法使用了。所以纲君或许不清楚，另一位泽田纲吉君，已经赶到罗贝尔那里，与他共同迎战雏菊喽。”
“……我的确不知道这件事。”纲吉缓缓地说。他神情十分凝重，显然从友人这番信息量颇大的话中抓住了不妙的重点，“白兰——不，是这个世界的白兰他，违规了吗？”
“比违规要严重点，掀桌不干了吧。”少年白兰笑眯眯地道，完全不在意干出这缺德事的是另一位自己，“不要这么惊讶啦纲君，我就是这种人呀。比起讲究公正平等诚实守信，不择手段要方便快捷多了。当然，在完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我不介意公平公正玩耍一番，但眼看自己快输了还信守承诺……唔，大家都把我想得太美好啦。”
“……可你、你就没这么做过！”纲吉大声反驳。
他望着白兰，眼里充满了勇气诚恳信任信赖一系列美好的感情，像在发亮般闪烁着星光。
但白兰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冷酷无比：“因为和纲君一起玩游戏，你就没一次赢过啊。”
一发击沉。
纲吉发出被戳中死穴的“咕欸”声，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彻底灰暗，双手抱膝阴气沉沉。
白兰又扑哧哧地笑起来，摆着手道：“行啦行啦，不开玩笑。说正题吧——7^3大空的共鸣。”
纲吉抬起头来。
“说到7^3，纲君应该有所了解。玛雷指环，彭格列指环，彩虹奶嘴，每组7个，合起来称为7的三次方。”白兰指了指那边稳固的半圆球体，道，“那边那个，就是7^3大空属性指环奶嘴火焰超负荷释放后引发的一种共鸣。具体原理我还不清楚，不过只要7^3中靠近的任意两位大空火焰超负荷，就会形成这种共鸣，同时展开结界，并吸引另一位不在此处的7^3大空拥有者。”
“结界……就是那个橙红的膜吗？”
“没错。那道大空之炎形成的隔膜，会隔绝除7^3大空外的所有生命，寻常攻击根本打不破结界壁垒，比起另一个我说的什么“不受打扰的战斗舞台”，更像是一种保护。”
“保护？保护7^3大空吗？”
“这个嘛……谁知道呢。”
白兰耸耸肩，不甚在意。
看他这样，纲吉终于迟钝意识到友人态度的问题。
“……白兰，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
“78％的概率吧。”
白兰没有否认，他站起身，从脖子上扯出玛雷指环。
“指环——”纲吉瞪大眼睛。
就在白兰手上，玛雷指环散发着惊人的光和热，它如有生命般挣扎着，扑面而来的热量甚至让捆束它的玛蒙锁链都熔化大半，而且这熔解速度还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脱离桎梏，向着7^3结界的方向飞去。
“看到了吗。它们在彼此呼唤。”白兰说，“就算我们并非这个时空的7^3适格者，共鸣依然影响到了这边。”
他忽然看向了纲吉，脸上没有笑容，只剩下一种少见的平静。
纲吉很少在友人脸上看到这种平静，没有任何含义，仅仅是平静而已。
“纲吉。”白兰呼唤他的名字，安静地看他，“做出决定吧。直到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在那个家伙到来之前。”
奇异的，纲吉居然懂了他说的话。也许是超直感，也许是别的什么。这仅仅是种预感，模模糊糊，无法用语言描述。
但纲吉明白，他知道该如何选择。
对纲吉来说，这根本无需选择。
“走吧！”
跨越无数个世界的少年一把抓住已经开始形成火焰结界的玛雷指环，另一只手拉住了友人的胳膊。
白兰相当难得——或者说罕见地睁大了眼睛。
而他的友人，平凡的，普通的，只有在保护别人时才会爆发出巨大力量的废柴纲头也不回，用一种坚定到决绝的声音说：
“我们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大暴走。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第164章 “我们的未来”（）
7^3大空的结界升起；纲吉与白兰不由自主地向战场中央飞去。乐文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没有了反悔的余地。白兰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巨大结界，反手抓住了纲吉的手臂。
“纲君。”白兰唤他，“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不正好。”不知何时进入超死气模式的纲吉头也不回，依然抓着白兰的手，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平静道；“你不会无聊了。”
“你还记得那个约定啊。”白兰笑道，“嘛；虽然很高兴；但我不是指那个哦。”
纲吉回头看他。
超死气模式下少年面无表情，看人的目光都冷得像冰。但白兰就是从友人金橘一片的瞳孔中看出了些微迷惑，与面对自己时细小柔和的暖意。
“你看，我总是这么了解你。”白兰微笑。他说着与之前自相矛盾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温柔，干净而纯粹。
他应当是世上最了解泽田纲吉之人。从“泽田纲吉”每个选择，每个想法分裂的平行世界中，从仅仅这个特殊世界存在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日日夜夜中。
他理解；他懂得。无论是一言一行；还是喜怒哀乐；对白兰而言堪称漫长的相处足够他将泽田纲吉这一存在从里到外知道个清清楚楚。
所以他早该明白；友人是不会放开他的。
无论面临什么，泽田纲吉都会抓着他，一点一点；向希望的方向前行。
——即使前路漆黑一片，只有绝望深渊在等待他。
“我们到了哟，纲君。”白兰兴致盎然地对友人微笑。
他没有解释自己矛盾反复的话语，自然带开了话题。
纲吉也没有追问。他看上去对友人古怪的行为习以为常，即使超死气状态下也不怼几句，依言转移视线向前望去。
橙红色的结界近在眼前，纲吉看见隔膜内的阿纲与这个时代的白兰·杰索正在对峙。阿纲伤痕累累，一脸紧张，白兰·杰索却悠然自得，闲适地漂浮空中，不时挥动一下翅膀。
……呃，翅膀？
纲吉微微睁大眼睛，面无表情地凝视结界中的白兰·杰索半晌，又扭头来盯着近在咫尺的友人白兰看。
友人白兰对他露出了分外无辜的笑容。
纲吉又默默将头扭了回去。
他不再看结界内的两人，低头望向结界外混乱的群殴。
嗯，说是群殴，其实不过二打一。
岚之真六吊花石榴与雨之真六吊花铃兰围攻暴怒状态的罗贝尔。
虽然有人曾言：怒气多大火焰的力量就有多大，但面对修罗开匣的真六吊花，暴怒的罗贝尔也只能苦苦支撑，以伤换伤。
他或许注意到了空中浮来的纲吉与白兰，但在快节奏的战斗中实在难以开口。不过从他越发狠戾的攻势看，罗贝尔心里一定非常不痛快。
在罗贝尔和两位真六吊花的战斗边上，是一座反射着阳光以至晃眼的冰雕。这座吨位颇重造型别致的雕塑自然不是谁闲着没事弄出来的行为艺术，而是非常明确，冰封着呈攻击姿态的雏菊的大冰块。不出意料的话，做出这冰块的就是仍处于结界中的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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