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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锁黑店-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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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景象。楚云举目望去,只见岸边礁石,有一老翁在那里挂杆垂钓。
    “少年人,我观察你好几天了。瞧你这样哀声叹气地,弄得老夫心情也抑郁起来。这地方本是老夫幽居之所,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吵吵闹闹的,惹得人心烦死了。”老者回过头来,朝他一笑。虽然垂下的斗笠挡住他的脸,但从那飘飞的白胡须看去,便知其年龄一大把,老者似乎没有恶意,楚云更是没有想到在这荒凉之地还居住着一个老人,想到既然有人迹,便有出去的希望,思及此,顿时又燃起希望。
    于是恭敬道:“并非我等蓄意打扰老人家,实在是不慎来到此地,数千人马被困在荒岛,人心焦燥,故此打扰了老人家的耳根清静。”他张了张嘴,便想问此地是否有出路,却被人挥手打断。
    白须老翁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对他招招手道,“来来,相逢即是有缘,坐过来陪老夫一块儿钓钓鱼,这湖中的鲈鱼可是美味至极!难得一见啊!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莫要愁眉苦脸的,让人看了扫兴。”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就打扰了。”楚云拱了拱手,依言挨到了老翁身边坐下,
    老者大力摆了摆手,似乎说起了什么气事,道:“这可真来气!老夫我平日来往山中地吊桥,也不知被谁被炸了,弄得光秃秃四面山,出去得绕远路,更费一番工夫了。再来了你们这一帮人,把外面的树全砍了,光秃秃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楚云闻言顿时大喜,顾不得道歉,忙抢着问:“这么说,前辈有办法可以从这里出去?”
    “可以是可以……哎哟!有大鱼上勾喽!”老者话还没有说完,一拍巴掌,顿时拉紧钓杆,湖面跃起了一条金色的大尾巴鱼……
一百八十一章:沦为劳工
    “呦!是条金鲤鱼,晚上有鲜美的鱼汤喝喽!”老者把那鱼抓到了蒌子里,提起蒌子起身就走。楚云一看忙唤住他:“前辈!前辈!请等一等!”
    “少年人啊,又有何事?”
    老者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张老脸从斗笠下面露出来,只见两条眉毛弯弯的,一指多长,随着风飘啊飘。
    “请问前辈,要怎么才能从这出去?我们被困在此地无计可施,若能得到前辈指点迷津,我们将十分感激!”
    “哦,这个啊,却有点难了。”老者摇摇头,一脸犯难的神色,“平日里老朽来往山中的道都被毁了,哪还有别的路,除非再架一座飞桥,那是不可能的。老头儿我反正在这山中住惯了,膝下无儿无女,老得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出不出得去倒无所谓。现在多了你们这些少年人作伴,每天晨昏听听伐木之声,纵然居住荒岛也不显得时光寂寞呀。”
    “可是前辈,我等身负使命必须离开不可,否则老死于此,一腔报负难以实现,大仇不得以报,又辜负了国家与天下百姓,实乃大丈夫毕生之奇耻大辱!万望前辈能够给我们指条出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如果前辈有什么要求,晚辈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样啊。”老翁掂掂胡须挤了挤一对小眼睛,说道,“那么少年人,你跟我来吧。先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啊?”
    楚云于是把如何领命自澜京出发,到达了荆谷关阻拦进犯的幽队,又是如何被天门阵所困,如何误入此岛,一一向老者说明。说话间二人已是时紧时慢地到达了一间茅屋前面,老翁一人居住于此。只见门前挂了把艾草,几串红辣椒,一把锄头被搁在墙角,院子里还有几个破旧的萝筐,几只鸡鸭在院中行走。除此之外便是几张石桌石椅,都是浑然天生。并非后天打磨而成。老翁先推门走了进去,见楚云并没有跟进去,过了一会儿,那颗头又从半开半掩的门里探了出来,老头儿在那招了招手,十分熟捻地使唤道:“娃儿啊,你看老头我岁数大了,走点路便头昏眼花,你能帮我喂喂院子里的鸡吗?我得休息一会儿。歇一歇老胳膊老腿。”
    “前辈尽管吩咐,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楚云天性沉稳厚道,很自然便接过老者递来的米糠袋子。老头儿一看他如此听话,使唤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一边从屋里拿了把蒲扇出来,跷着脚坐在石凳上扇风纳凉,一边瞅着新得的劳力替他喂了鸡鸭,又把院子打扫干净,把缸里的水挑满,又把后院的柴火劈了。老头眯着眼哼着小调,惬意得几乎要睡着了。直到楚云做完一切。抹了一把汗站在他面前,天边已经烈日高悬,时近正午。
    老头儿睁开半闭半眯的眼睛:“年轻人,干得还不错,只是柴劈得还不够细。”
    “我再去劈。”
    楚云二话不说。拿了斧头再去劈柴。
    “水不够清。不够甜。”
    “我再去挑。”
    “记住。要北山之巅峰顶寒池中地甘泉水。”
    “好。”
    楚云拿起扁担,带了两个沉重的铁桶便出发。那桶寒铁所制。负在背上已是沉重,每一个约摸重逾二百斤,楚云肌肉结实,筋骨健壮,又有内功底子,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越走却觉得这桶越重,到达北山之时,一望那高拔云天。陡峭险峻的山峰。他便傻了眼。
    不过答应过老头儿的事,就要做到。楚云平生憨厚。不会讨价还价,也不会借故偷懒。想不到在这岛中之岛,还有一山如此高峻,如同鬼斧神工切削而成,如同擎天玉柱笔直立于地上,直达云霄。此峰险峻异常,没有山道可言,更无捷径,只得像猿猴般攀爬上去,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楚云从下向上望了望,咬咬牙脱下身上沉重的铁制战袍,将二个铁桶背在背上,丢弃了扁担,便徒手开始攀登。
    山峰陡峭着力点甚少,尖锐的岩石割破了他地皮肤,白色的岩石粉末与血水混在一起,挥汗如雨。远望只见一个黑点似的人影在被太阳晒得白晃晃的峭壁攀爬,自山下而始,一点一点往上攀登。慢慢的,几乎到达看不见的云端。
    高处风大,一个云团滚过,突然又下起了雨,从头顶淋了下来。楚云脚下一滑,踩到了几颗松动的石子,石子扑簌簌滚落深渊,他的身体亦往下一沉,险些掉落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一根从岩缝里长出的粗藤,堪堪地站住了脚,肩头却有东西猛地一沉,脱离后背咣当当地与岩壁撞击着一路滚下深渊,却是一个铁桶掉了下去。
    远处,遥遥地山下,落日余晖描绘出一个老人的背影,手搭凉蓬望着挂在峭壁摇摇欲坠的人影,很是失望地摇摇头,叹着:“年轻人,体力真差哟。”一边喀嚓喀嚓,咬着一根又酸又咸地腌白萝卜。
    爬至半山腰,楚云又饥又渴,忽然见岩壁上长着一株植物,结出紫色的果子,开的花又大又妖艳,虽然越是美丽的东西就有可能含有剧毒,但那果子着实诱人,一个个拳头般大,果皮光滑圆润,闻之则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一株树上,总共结了七八个果实。饿了几天又干了那么多活,饥肠辘辘体力透支的楚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想在这荒岛或许就要呆一辈子了,窝囊气一上来,哪它有毒没有毒,先吃了再说,心道死了倒也好,一了百了,免得整天抑郁不已。思考间他已经摘下果实,自己吃了一个,其余的装进口袋。过了半晌发现没事,他又紧了紧剩下的一只铁桶,继续往上攀爬。
    终于,山顶在望,白云缭绕在腰间。山顶稀薄的空气使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但是从这里望去,天空却分外干净明朗。阳光被隐在了白云之后,飘渺地烟云使人如同置身仙境,在这山巅果真有一个池子碧蓝幽绿,明镜一般,湖面上则冒出了袅袅寒烟。
    想必这周围的烟云,也是由于阴寒的湖水散发出的雾气形成,温度非常低,寒意直袭面门。楚云哪有心思欣赏周围景色,又累又渴地倒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直奔寒池,畅快地喝了几口水,背起装得满满的水桶离开那里,沿着原路返回地面。但是刚喝下泉水,他就发觉不对,体内忽然突冷突热,有两道气流像凶猛的野兽那般撕扯着他的内脏。一会儿冷汗潸潸,一会儿又如同置身火炉,逼得他几乎抓不住岩石,肚子疼得厉害,脸皮都变成了紫金色。
一百八十二章:抓个人来玩玩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茅屋里的老头儿等来等去不见人影,摇着那把破蒲扇在院里踱来踱去,嘟囔着:“怎么还不回来?难道,那小子跑了?”
    说罢,便提起脚一溜烟地往北山跑。来到山下,便见一个灰头土脸满身伤痕的年轻人倒在草丛里,旁边放着一桶还在荡漾微波的清澈甘泉,桶面冒出雪白的寒气,清香扑鼻,果然便是山巅的寒泉水。
    老头一看楚云面泛金色,青筋根根变紫,一条一条布满额头,脸色顿时便黑了下来,拿起大蒲扇拍了楚云一巴掌,嘟囔着:“臭小子!叫你乱死东西乱喝水!吃死了老子我可不负责的。”嘴里这么说着,只见他一手拎起楚云庞大的身体,一只手轻松提着二百多斤的铁桶和桶里满满的水,老人步履如飞,脚步轻快。别看他那身板子骨瘦如柴,貌不惊人又不显山露水,一眨眼的工夫,竟倏地不见了人影。
    恍惚昏迷中,楚云亦感到自己如腾云驾雾一般,情知自己遇上高人。
    茅屋里的小院,小鸡小鸭满地乱跑,大公鸡老母鸭摇摇摆摆地走着,一只母鸡蹲在鸡窝里生蛋,丝毫没有受到忽掠而来的一阵风的影响。
    老头儿像丢破布似的把楚云往榻上一丢,便抱着一桶水宝贝似的生磨房去了,只见他不知拿出什么东西往水里一丢,又拿出一个陶制的土瓮往里面装了一点水,一会儿酒香扑鼻。老头抓着土瓮咕噜噜地喝了两口,终于仰起脖子,满足地叹了口气:“好酒啊!”
    “该去看看那小子死了没有了。”
    拿出一个小葫芦装了一点酒水,这老头意犹未尽地闻了闻,再别到腰间,汲着一双露出十根趾头的草鞋又踢踏踢踏地绕过柴房走进主卧室。
    楚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臭小子啊,看在你为老爷爷我挑了一担水的份上,便宜你了。等着!”草鞋踢踏踢踏地去了一会儿,又踢踏踢踏地回来。一只瘦得爪子似的老手拈了一朵看起来很平常的小花,然后便看到老头手脚很麻烦地翻出几块药泥,闻了闻,道,“都放了三十年,不知道有没有变坏。哎,也吃不死人。”说罢就和花儿一起捣烂了搓成几粒药丸,送进了楚云嘴里。
    “臭小子,我先收点利息,活儿没干多少,让老爷爷我先赔了血本。等着,我还是要收回来的。”说着他就把楚云带回来的紫色果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个全都收了起来。
    楚云在昏迷中肚子叽里咕噜一阵响动。忽地醒过来。便觉得肚子一阵搅痛。满屋子没有老头地影子。他也不能告罪一声。便立刻直奔茅房。冲到茅厕。便好像一股浊气猛地急降而下。从体内冲出。立时狂泄不止。
    楚云拉到筋疲力尽。几乎要把肠子都翻卷了过来。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一股新地内息从体内升了起来。愈来愈满。愈来愈膨胀。遍布到四肢百骸。全身地每一个毛孔。竟一下子又充满力气。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等他从茅房里出来。虽然仍是面有菜色。却见筋骨仿佛都暴增了一倍。整个人徒然增长很多。他拎起一口水缸。拿在手上轻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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