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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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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下风,还要随时提防冷箭偷袭,心力交瘁的二老,体力也在飞速的流逝。
那边的十二金刚,也很快就制服了鹰爪派的弟子,在般若观的带领下冲进瞻星楼。东边的天际,慢慢的泛起了鱼肚白,一夜的激战渐渐接近尾声,除却困兽犹斗的铁衣二老,皇城内小规模的战斗基本都已经结束。
突然响起又慢慢消失的马蹄声,让整个西夏国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很多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一个大事件,很多人也都在忐忑着天亮以后的命运。西门被莫名其妙打开,不但把数千骑兵放进来,而且还冲进了皇城,这个消息在紧急集合的城卫军中,悄然扩散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亡羊补牢,如临大敌的兴庆府东门,来了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
“大国师回朝,快快打开城门!”赶车的和尚跳下车辕,仰头对着城墙高喊。
东门的城卫长官听到这个报告,不由一愣,疾步往城头赶去的路上,浮想联翩。大国师被仇家重创,一直在天宁寺中养伤,怎么会跑到兴庆城外?再想到昨晚的乱局,这个主管城门的小官,心乱如麻,无心看路,险些绊倒在城墙下面。
登上城头,看到城下的马车前,迦蓝叶大国师巍然而立,城门官暗自叫苦不迭,远远的对着大国师行礼。
“免礼,将军速速打开城门,本国师有要事,需即刻回城。”大国师不疾不徐,却是一脸的严肃不容反驳。城门官一脸苦相着期期艾艾,支吾了好一会就是没动地方,也没有下令让士兵开门。
偷眼看去大国师已是面带愠色,可怜的城门官咬咬牙道:“国师贵体染恙有所不知,上月起,城卫衙门就下达了戒严令。进出国都的大小官员,军中将士都需到城卫衙门领令,方可通行。国师您可有城卫衙门的通行令?”
“混账!小小兴庆府辖的一个城卫衙门,竟然敢把本国师挡在城外!我看你们是想造反了吧!”大国师勃然怒斥,僧袍猎猎激荡。
城门官吓得跪倒在地,却又发觉这样跪着,人家大国师也看不见,又慌忙起来对着城下的大国师拱手鞠躬不停。“国师息怒,我等一城守卫怎敢图谋不轨。据小人得知,城卫衙门的戒严令,是任相爷亲手签发的。”
“任相爷,哈哈哈···”大国师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仰天大笑,笑过一阵才朗声问道:“如此说来,只有任相爷亲临,本国师才能进得了国都喽?”
“正是,正是。”城门官一脸的感激涕零,巴结的笑道:“嘿嘿,您大人大量慈悲心肠,是不会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的。您请车上安坐片刻,小人这就派人去请任相爷。”
“哈哈哈,不必了,让你们毕恭毕敬的任相爷在本国师这里!”一脸笑意的迦蓝叶大国师回身撩起车帘子,对车篷子里说道:“劳烦任相现现身吧,你看我这张老脸不顶用,还得任相亲自出马,咱们才能回城。”
东门城墙上官兵们目瞪口呆的时候,岳震夫妻的战斗也到了紧要关头。渐渐绝望的铁衣两兄弟,也一点一点的被激起了凶性,战局渐趋惨烈,岳震收起了说笑之心,表情凝重,远处的拓跋月突然一阵心惊肉跳,急忙箭搭弓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铁衣兄弟骤然变招,一高一低扑击而至。觅得良机的拓跋月引弓便射,利箭直奔高高跃起的铁衣老二。
箭似流星,眨眼即到,拼了命的铁衣老二竟然不躲也不闪,只是微微缩脖,怒吼着用额头撞向利箭。撞飞箭矢,他正好下落,一双钢爪距离岳震的头顶,不足两尺。
攻击岳震下盘的铁老大,也突然发疯一般的扑倒地上,他不是用锋利的爪子来抓,而是用双臂来环抱岳震的小腿,暗自惊骇的岳震抬脚就踢,虽然结结实实踢到了他的胸口。可喷出一口鲜血的大铁衣,还是成功抱住了他的一条腿,死死的抱住,让他纹丝难动。
头顶上利爪的劲气,已经透过发隙刺到了头皮,岳震又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惊骇欲绝的拓跋月远在数十丈外,鞭长莫及!
真气回归·末路
箕张的十指利爪,狰狞的笼罩在岳震头顶,最长的那一根眼看就要戳进太阳穴。
微亮的晨曦里,战马上的骑士一声悲鸣,和她的弓箭一起跌落马下,一阵天旋地转的黑暗淹没了整个世界。
生死关头的岳震,突然咧嘴笑了,亮晶晶,充满顽皮笑意的双眼,与空中铁衣老二凶戾的眼瞳相遇。地处偏远的祁连山,没有什么机会参与血腥的争斗,此时此刻,也是这位鹰爪派宗师,第一次要亲手去毁灭一个鲜活的生命。
铁衣老二的心头闪过一丝心悸,他转开眼睛,他没有勇气面对一个少年英豪,清澈如祁连山泉一般的笑容。
可是接踵而来的异变,让铁衣老二至死也没有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钢爪触到皮肉的那一瞬间,岳震头顶上光华乍亮,凭空多出来一个亮亮的光环。沉睡了一年有余的佛家真气,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猛然觉醒,圣气袈裟重现人间。
让人暖洋洋的氤氲白光中,铁衣老二产生了混乱的错觉,他感觉钢爪下原本那个血肉的头颅,突然变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固体。他发狠的用力猛抓,他坚信就算是一块顽石,也很快就会变成一堆齑粉。
可惜双爪抓住的,不是顽石,全身的力气聚于十指上,换来是一声声清脆的响声,锋利坚韧的钢爪,好像失去了水分的枯枝干柴,噼噼啪啪的应声而断。无法抵御强大的反震,铁衣老二的双臂大开,整个胸膛露在岳震面前。他先是听到了冷笑和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让他无法呼吸的疼痛,陪着他腾云驾雾一般倒飞出去。
‘哗啦啦···’半空中的铁衣老二,被岳震一头撞飞出去,砸断了一大块窗棂,落到瞻星楼里。
头顶的威胁不复存在,岳震举起了刀,佛家真气也随着意念,顺着手臂灌入大刀,他有些不由自主的劈砍下去。佛家真气坚不可摧也无坚不摧,铁老大修炼了数十年的铁布衫,在注满真气的刀下,如一块豆腐般绵软孱弱。
惨叫和血雾一起迸到空中,岳震一脚将铁老大踢飞,坠落的方向,正巧是他弟弟刚刚砸破的那个大洞。
强敌转瞬即除,岳震却未见半点轻松,马上就扔掉大刀盘膝而坐。因为他感觉到失而复得的真气很狂躁,一改从前的安静祥和,竟然充斥着暴虐的野性,搅动着心神很不安宁。
呼吸吐纳之间,压制着紊乱的真气,岳震很快就进入了空灵的状态,也被身体里的战斗吓了一跳。游遍经络的真气与药息不期而遇,两种截然不同的内息,不可避免的为了身体的控制权,发生了碰撞。
强压着惊骇与恐惧的岳震,小心翼翼的拆解运转着两种气息。可是对于真气的运用,他已经略显生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渐渐把真气驯服,经络血脉也才慢慢安稳下来。
就好比两个精力旺盛的兄弟,相互的战斗刚刚开始,就被家长发觉介入制止。回归正途运转自如的真气和药息,又不免开始了彼此之间的试探接触。稍稍静下来的岳震,察觉到这样有趣的现象,又不禁怦然心动。何不趁此良机,试着将它们融为一体,也省得以后再发生今天这样的状况。
如果中印大和尚身在此处,恐怕又要因为这个愣头小子,跳脚怒骂了。不过就算是中印在场,也不能给岳震太大的帮助,这种闻所未闻的怪事,也只能靠他自己胡乱揣摩。
幸好这时法刀僧赶来,尽管他已经疲惫至极,但是看到岳震夫妻现在的状态,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臂弯里捧着昏厥的拓跋月,法刀和尚紧张的看着岳震,凌乱的现场和血迹让他明白,小夫妻刚刚经历的战斗,必定惊心动魄。
法刀对真气一道也偶有涉猎,所以他对岳震现在的状况很是担忧,岳震身上猛然浮现出的圣气袈裟,更是把他的一颗心揪到了嗓子眼。
可是他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看着岳震身上时而金光灿灿,时而白光耀眼。直到两种光线像两股线绳一样,相互盘绕着交织在一起时,不但岳震自己大汗淋漓,一旁亲眼目睹的法刀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煞是好看的白光与金线,拧成一股慢慢隐入身体,岳震的呼吸均匀顺畅起来。法刀和尚这才有心思暗暗称奇,这个小家伙真是天下第一怪物。
误打误撞的完成了真气与药息的融合,灵觉和神识都成倍增长的岳震,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却立刻感觉到妻子就在身边,而且状态相当的糟糕。
睁开眼睛蹦起来,一把从法刀那里把妻子抢入怀中,爱妻双眼紧闭,惨白而憔悴的容颜险些让他落下泪来。将温软的娇躯紧拥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让她的脸庞贴上胸膛,忍着悲伤和泪水的丈夫,用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呼唤着爱妻。
月亮,月亮,我的月亮醒来吧···拓跋月长长美丽的睫毛,终于轻轻的颤动一下,岳震这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爱妻只是体力透支后,又受到了惊吓,元气略有损伤。
心头微微一动,岳震把手掌放到妻子柔软的小腹上,催动真气轻柔的为她揉搓。不一会他就觉得热热的掌心下,妻子的身体慢慢有了回应。此情此景落在眼里,法刀和尚微笑着转身离开,一般是因为听到瞻星楼里有人说话,另一半,当然是不愿留下大煞风景。
“嗯哼···”娇柔的呻吟出口,拓跋月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又惬意的阖上。丈夫熟悉的身体,让她迷恋的气味,小腹上体贴温暖的大手,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忘记了刚刚的凶险,只是觉得好舒服,好想赖在他怀里多睡一会。
但是慢慢恢复的嗅觉,还是把血腥送到鼻腔里,猛然回悟警觉的她,终于还是把残存的记忆连接在了一起。
“啊!你没事?”睁开眼抬起头,丈夫笑盈盈满怀关切的面容就在眼前,她不敢相信的用力抱住他的腰身,手臂环抱里真实的身体,让她一遍遍抚摸着,喜极而泣。“真好,你没事真好。吓死我了,那一刻我的天塌了,好黑,好黑···”
陪着妻子一起难过的岳震,静静的聆听,大手依然按摩推拿着,悄然把一缕真气送进了妻子的丹田气海。
紧绷,大喜大悲的情绪宣泄过后,拓跋月也安静下来。默默的享受着丈夫送来的气息,享受着气息流过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享受着气息所到之处,磬人心脾的温热。
“坏家伙,不要揉了,人家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又被你揉散了。”年轻的身体,很容易就恢复过来,少年夫妻间火热的情愫也很快就被调动起来。俏脸微红的**勾住丈夫的肩头,想要站起来时,眼睛瞄到瞻星楼那边,脱口惊呼道:“快看,他们怎么啦!”
岳震听妻子语气非常之诧异,忙扶着她一起站起来,回身看去。看到僧人们一个个倒退着退出瞻星楼,最前面的是般若观和法刀,而且最怪异的是僧人们脸上的表情,一个个惊慌失措,好像活见鬼一样。
等到令僧人们色变的两个人也走出瞻星楼时,岳震和其中一人四目相对后,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任大少!”
“震少!怎么是你!!”
相府大少爷任征,没有面带薄纱,阴阳两边截然不同的脸上,愤怒、惊惧、狰狞,种种表情揉合在一起,更好似来自地狱的厉鬼一样,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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