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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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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庭坚冷冷一笑,说道:“哼,有什么好说的,他练武成痴,你们自己问他去。”
    杨山河见众人眼光都望向他,惨然笑道:“当年我并没有起意打死你父亲,只是想要施以惩戒,哪里知道他不知悔改,还想要偷袭,我一时气急便下了重手。”
    “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并没有对不起你父亲,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你要找我报仇我也无话可说,拳上见真章便是。”
    他仰头望天,仙风道骨,徐徐道来,倒是让四下里的豪强多了几分好感。
    游庭坚怒吼道:“我不管,反正是你打死我父亲,给我纳命来。”
    说着,冲上前去便要开打,老王林一个箭步窜上去,托住他的手叫道:“贤弟且慢。”
    他是知道杨山河的身份的,要是真被游庭坚打死,那么李安生该如何?
    “王林大哥,莫非你要包庇不成?还是你受了李大人的威bī?”
    游庭坚满面悲愤,jī起了许多人的同仇敌忾,是啊,李大人是不是要跟我们这些豪强为难。
    “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当年之事,也的确该了上一了,放心,我不会跑。你母亲可还安在?”
    游庭坚啐了一口,叫道:“我母亲可康健的很,日日都恨不得啖你老贼的ròu呢。”
    杨山河不以为意,淡淡道:“若是从前,只怕我跟你比场武便是,只是这两年,心思也变了。你回去将你母亲请过来,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
    游庭坚将信将疑,担心杨山河是在拖延时辰,好趁机逃走,哪里肯依。
    “那好,游贤弟,不如你派人回去将你母亲接了来,你本人便在此处守候如何?”
    老王林冷眼旁观,似乎看出点了名堂。
    这是最好的结果,又不使得矛盾jī化,又不影响当场的气氛。
    李安生也不敢多问杨山河,只是见杨山河长吁短叹,似乎对当年的事情也颇为自责,又似乎有其他隐情。
    杨yù容知道了这事后,又是一阵担心,问她父亲,总是得不到什么想要的回答,她父亲对于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连她都问不出来。
    五日后,游庭坚的母亲给接了来,当堂看见杨山河,便叫骂着要上前撕咬他。
    “老贼,你这老贼,还我丈夫,你还我男人,我含辛茹苦,守寡十八年,终于盼来了今天,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看着嚎啕大举的游母,众人的心情也很沉重,怎么就闹到了这么一步。
    “弟妹,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如何?”
    杨山河尽量用平稳的口气,似乎想要让对方的心情平复些。
    可哪里想到游母更加破口大骂起来:“老贼,你做贼心虚吗?有什么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讲,见不得人?”
    都给骂成心虚了,杨山河也有些动气,但还是耐心劝说,想必的确有些话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相大白
    第二百一十九章真相大白
    李安生也没有想到,杨山河会提出单独跟游母jiāo谈,难道真的有什么难言的隐情与苦衷?
    这的确让他很为难,事无不可对人言,本来就是要将当年的一段公案真相大白,解开大家的疑huò。
    许多绿林豪强都叫嚷起来,要让杨山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过往的过节揭开。
    游庭坚也是情绪jī动,认定了杨山河理亏,“李大人,你可不能偏袒这老贼,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做贼心虚啊。”
    杨山河深吸了一口气,正视着游母说道:“弟妹,有句话我要问你,你可知道当年你嫂子怀胎四月,为何会忽然xiǎo产?”
    游母没有想到杨山河问的却是这话,她的头脑虽然这些年一直为仇恨所méng蔽,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也没有忘记前事,她丈夫身死前后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可知道,你嫂子xiǎo产那天,你丈夫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杨山河的话仿佛利剑一般,似乎隔开了重重的历史mí雾,让游母的脑子里被注满过往的片段。
    她依稀记得,杨氏xiǎo产那天,杨山河去外头收账,她让她丈夫给杨氏送些吃食,回来之后她丈夫神sè就有些不对,此后一连几天都是反常之极,问他事情动不动就发脾气。
    本来以为他是因为杨氏之死难过,可现在想起来,确实惊惧不安多些。
    杨氏是自缢死的,当时xiǎo产下来一个成型的男婴,一直盼着得子的杨山河夫fù很是痛哭了一场,没两天杨氏便自缢了,她那个时候也是有些悲痛惋惜的,杨氏为何这么傻。
    她也一直有些疑问,被杨山河这么一问,似乎mō到了什么东西。
    办完丧事,杨山河便跟疯了一般,借着比试武艺的名头将她丈夫给打死了,当时以为杨山河是伤心过度,人疯魔了。
    可是,为了躲避衙役追捕,杨山河居然带着nv儿忽然搬走,从此杳无音信,疯了的人断然不会如此。
    杨山河为何要打死她丈夫?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就如同想不明白杨氏为何自缢一样。
    本来是两个美满的家庭,把兄弟之间亲密无间,杨山河对她家也多有照拂,她与杨氏也情同姐妹,当年也曾为杨氏狠狠地哭过几场。
    可天降横祸,两个家庭都家破人亡,从此败落。
    老天生了眼,终于又找着了杨山河这个杀人凶手,她也期待着,杨山河能给她个jiāo代,当年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
    杨山河脸sè惨白,仿佛回忆起了极度痛苦的事情,身体都在颤栗着。
    “你嫂子也是习武之人,身体康健的很,怎么会忽然xiǎo产?嘿,嘿嘿,是我那把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把兄弟,强行玷污了你嫂子,使得她xiǎo产。她真的就那么傻么,要自缢而去,浑然不顾我这孤鬼。我要是没有yù容这丫头,也定然会随她而去。”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震惊了全场。
    杨yù容站在mén口,呆呆地望着她的父亲,耳边如巨雷般的在回响着父亲的话语,她母亲居然是这么死的。
    她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父母极为恩爱,父亲也对母亲用情至深,母亲自缢身亡,父亲一下子老了十余岁,她真的相信,要是没有她的存在,父亲定然会殉情,即便他是个血xìng刚强的武人。
    游母瞠目结舌,眼眶都在颤抖,手指伸出去,虚点着,忽然跌坐在了地上,她丈夫对杨氏一直有着特殊的情结,她很清楚,半夜行房都会喊她嫂子的名字,有时半夜说梦话,也是如此,她为此抗争过,闹过别扭,可是后来都习以为常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丈夫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杨山河的话,她信,不然,许多事情根本就无法解释。
    其实在场的许多人都心中明了,这段公案大致也就那么回事,游父咎由自取,丧尽天良,照道理应该千刀万剐。
    杨山河为人高风亮节,甚至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揭穿游母丈夫的丑恶嘴脸,想给游庭坚母子留一点情面,可是,是他们自己不要脸面。
    “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在瞎编,胡编luàn造,全是假的。你,你污我父亲清名,我跟你拼了。”
    游庭坚恼羞成怒,状若疯虎,恨不得将杨山河吃掉,可还没等他近前动手,就被老王林一把扭住。
    他从xiǎo就听母亲讲着父亲的故事长大,在母亲的回忆里,父亲的形象几位高大,就是个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可惜,被杨山河那等jiān贼所害。
    他从xiǎo就对着杨山河的画像练武,将杨山河的容貌几乎刻在了心上,无时不敢忘却,所以,一看到杨山河真人,他就头皮发麻,一眼认定这就是他的杀父仇人,果不其然。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比敬重的父亲,竟然会被说成禽兽不如的人,让他怎么都接受不了。
    “李大人,光是凭他一方之言,只怕不能让人信服,当年使得他媳fùxiǎo产的,或者另有其人,或者是他媳fù神志不清胡luàn攀咬,也是可能的。”
    与游庭坚同来的伍豹yīn测测的chā话,居心险恶,话里头的意思委实歹毒。
    “放你娘的狗屁,你眼睛是瞎的么,耳朵也是聋的?”李安生大怒起来,这伍豹是五常那边的土豪,sī设关卡收税,sī蓄武装,地方一霸,想必是怕他要下手整治地方,故而出言huòluàn人心,想要将局势搅浑。
    他实在是气坏了,当着他的面如此肆无忌惮,想必在地方也是横行无忌的货sè,这还有个理么?
    “李大人,恼羞成怒么?那你是不是要凭着一面之词,就要偏袒你那老丈人呢?我们可是听说这老贼的nv儿生得美貌无比,让你给瞧上了。啧啧,这老贼真是好福气,生了个好nv儿。”
    伍豹那长条脸看起来yīn测测的,李安生的意图,他们早就探知清楚,不如奋起一搏,强力抵制,联络了一大批的地方豪强与宗族,想必李安生也拿他们没办法。
    另一名领头人物刁老六怪叫道:“那是,为了表示公正,老贼不仅要伏诛,而且老贼的nv儿也应该许配给游庭坚兄弟,弥补他十余年丧父之痛。”
    这哪里是luàn点鸳鸯谱,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挑衅,想要jī怒李安生,他们也觉得形势不妙,想要转移视线,让李安生盛怒之下做出不符身份的举动。
    李安生怒极反笑,走到游母身前,深施一礼,说道:“游老夫人,你也看到了,如今都由你一言以决,我只要你说句公道话,对得起良心便可。”
    杨山河信步走开,不想给游母造成什么压力,xiōng怀磊落,惹来许多强豪的暗自称道。
    游母双眼无神的抬起头来,嘴里念念有词,她今日实在是受了大刺jī,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些疑点今日给全部揭开,自己的丈夫居然是那等猪狗不如的下作人物,让她悔恨jiāo加。
    可是,想到自己儿子背了十多年的杀父之仇,如今反而要因为父亲的污点而背上一辈子的耻辱,她更是悲从中来,是让真相大白,还是维护亡夫的一世清名,她思前想后,委实两难,心都在煎熬。
    看看儿子游庭坚,咬咬牙,忍不住想要矢口否认当年之事,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背对着他的杨山河,想起了当年他的急公好义,对她家的百般照顾,这样的好人万世难寻,杨氏对她的情深意重更让她心头仿佛在滴血一般,转头看到在mén口泪眼低垂的杨yù容,轻叹了口气,那大概是杨姐姐的nv儿吧,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本来或许能成为自己的媳fù,可是,可是人世沧桑,世事难料啊。
    她双目紧闭,泪珠不断的从眼中渗出,忽然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力的刺进了自己的xiōng膛,微微的侧过头,眼睛看向游庭坚,眼中满是悔恨与哀伤,就此气绝。
    这把匕首她在怀中藏了十余年,是为杨山河准备,可造化nòng人,谁也没有想到,却是为她自己备了这把匕首。
    在场之人都没有想到游母会如此的刚烈,都是吃了一惊,但仔细思索,或许今日之事,也只有如此,才是最好的结局。
    无论是真相大白,还是让真相继续给掩盖下去,她都罪孽深重,对不起自己的丈夫,更对不起杨山河一家。
    事情到了这一步,众人心中都有数,公道还是在杨山河这边,只是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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