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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和平崛起-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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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和四年六月,第二届国会正式选举开始。尽管革命党方面有胡传儒这样的老牌政党专家操盘,但宋遁初的实战能力似乎更胜一筹。七月初,两院大选揭晓,公民党独得392席,革命党只拿下了223席。公民党组阁已经稳操胜券。吴宸轩和北方十四省对这场国会选举还是采取了旁观态度,不过在江浙商会、情调局、统调局和各地的吴氏“自干五”的努力下,公民党和革命党方面自己都不知道党内的议员先生中有多少是已经暗自投靠了吴宸轩这位“英美帝国*主义和满清残余势力的代言人”的旗下。反正不利于北方的议案一再的被两院表决给否决了,如果宋遁初不打算用“鼓掌通过这种民主大杀器的话,吴宸轩他们完全可以放心的继续当酱油众。

    6月12日,踌躇满志的宋遁初从湖南老家桃园出发,经长沙、武汉沿江而下,而后又到南京、杭州、上海,视察公民党党务、宣传共和和议会民主。所到之处倒也受到了不少公民党和当地士绅组织的欢迎,捐款捐物虽然不多,好在此时的国会选举还非常幼稚,花钱本来也不多。此外对头革命党也是个初哥,完全不知道如何花钱造势,于是一场被英国人挖苦为“童子军的水平的国会竞选”在一片鸡毛鸭血中落下了帷幕,奇葩程度略微输了对手一筹的公民党得到了一个优势不明显的胜利,倒非常符合宋遁初的议会民主思想,至少他面临的反对派足够强大。

    “海门潮正涌,我欲挽强弓”;这是宋遁初在选举成功后,在杭州休憩时留下的一首诗的最末一句。此时的宋遁初;完全陶醉在一展抱负的豪情壮志之中。

    7月初,乔夫大总统发电邀请宋遁初“速赴金陵,商讨国是”,似乎是默认了公民党组阁的权利。

    临行前,曾有好友提醒宋遁初提防“些许小人”对他有“不测之危险”,但宋遁初笑说:“无妨,吾此行统一全局,调和两党,正正堂堂,何足畏惧?”

    7月13日晚10时50分,沪宁火车站和往常一样人流如织,川流不息。一行人乘马车抵达沪宁火车站。在议员接待室休息了10分钟,他们起身走向检票口。火车拉响了启程的汽笛,宋遁初与前来送行的黄克敌、陈英士和廖立中挥手作别,走进了检票处。此时其中一人身后闪出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掏出手枪,开了一枪。中弹者先在旁边的铁椅上靠了下,然后振作精神奔向检票口,呼喊:“我中枪了!”刺客见第一枪已经命中,即刻逃窜,中途遇人,又趴在地上开了两枪后跃起逃逸。

    中弹者正是是公民党的党魁宋遁初,当时正要乘火车北上。当年在日本,一位阴阳家曾赞宋有30年太平宰辅之命,此时他似乎有极大机会以多数党党魁身份组阁,实现责任内阁、政党内阁的梦想。

    枪响,梦碎。两天后,这位原本前途无限的政治家,在沪宁铁路医院辞世。黄克敌、陈琦美、于右任以及宋的秘书刘白等人送了他最后一程。但还没等他湖南的家属赶到,遗体就被匆匆殓入了陈琦美出资购买的楠木棺材。入殓前请照相师拍照。黄克敌主张衣冠齐整,以显示他的光明正大;居正等则认为他遭逢惨祸,不能不留历史纪念,于是又拍了张赤身露出伤痕的照片。刺宋案发生之后,临时大总统乔夫下令“重悬赏格、迅缉真凶,彻底根究”。公民党则一面自行侦查,一面请沪上的各个警区、捕房提供帮助。

    据现场目击者回忆,登载了报纸上的经过是“突于宋君背后闪出一人,出手枪连发三出。第一出中宋君右肋,斜入腹部;第二出中宋君大腿,穿出向黄克敌身边掠过;第三出从吴君颂华胯下而过,幸未伤人。”凶手趁乱逃走,人们七手八脚将宋遁初送到附近医院,伤势过重,法国普安臣医院束手无策,不得不连夜将宋君转入沪上最好的标准慈济医院。

    “情况怎么样了。”吴宸轩沉思了一刻钟,突然开口问道。

    “有得救,如果您能在五个小时以内安排飞艇的话。”虽然已经出现脏器衰竭的迹象,不过对于度娘和基地的医疗舱来说,这并没有什么挑战性。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救抑或不就”。

    “那么你的建议呢?”吴宸轩问道。

    “根据系统的分析,我建议静观事态的发展。”

    “有什么变故吗?或者还有我没见到的情报?”吴宸轩虽然怜其才情,不过他也知道宋遁初是个成熟的政治家,这种人收服的难度绝不小,而且他主张的民主并不适合现在的中国,或许在中国真正的强大和足够的成熟后才能考虑,但是没有吴宸轩经历的那些历史,始终坚信“民主即真理”的民权斗士,宋遁初对于吴宸轩这种“表面民主、实则独裁”的伪民主非常的敌视,所以宋遁初就算送上门来,他吴宸轩也得考虑考虑。现在宋遁初就要死了,刺杀者无外乎国外势力、北洋或者满清残余、革命党内讧这么几种猜测,当然在外人看来北方的十四省联盟的总瓢把子吴宸轩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吴宸轩自信对于手下的情调统调两条恶犬还是控制的张弛有度,如果哪家敢自作主张的搞这种政治暗杀,估计就会有狗肉火锅上席了。既然老贺、余健都没有反应,说明这一切与他的北方势力没有关系、

    “或许能在他们判定临床死亡之后,我们去把他接过来,医疗舱能让他恢复过来。”度娘的寒霜玉面上诡异的露出了一丝微笑“您不觉得让一个死人看到对他遇刺的调查进展是个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看来你已经有了恶趣味了。”吴宸轩发现在这个充满了各种情绪的世界里,度娘的人工智慧至少在情绪方面收获相当丰富,“然后呢,让他写自传吗?还是做社科院的研究员?算了,老宋也算是这段历史上有名有姓的这么一号人物,还是让他履行他的历史使命吧。记得嘱咐上海方面,如果宋遁初去世了,让医院替我们送上几个花篮,凡是和这位宋兄有交情的都送个花篮吧。对了,老于和宋遁初熟悉的很,让他代表我们跑一趟吧。另外给南江兄去个电话,委托他给宋家安置一下,如果不愿走的话,就暂时委托当地的共和政府照顾他的家人,拨一笔款子划到宋家的账户上。今后宋家能照顾的要抢先,就这么着吧。”

    度娘领命出去,门口的王妹子,嗯应该是吴夫人款款进来,两人在门口一个交错,虽然眼神都没有交流,但是吴宸轩觉得办公室的气温都有所下降。王妹子是来要吴宸轩带着她再去一趟那个神奇的去处,和导师交流后,她对实验的几个数据还是没有把握,打算缠着吴宸轩带她再进一次基地。

    等签下无数不平等条约的吴宸轩已经被王子衿的撒娇攻势搞的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了。王子衿拿到了实验舱的门卡,哦,就是吴宸轩同学的dna和意念电磁波纹印。至于取得这些钥匙的方式吗,其实友好邻邦的爱情宣传片里多的是。

    被迫交出钥匙的吴宸轩神清气爽,已经在考虑如何利用这有利的局势给革命党和公民党这两条斗红了眼睛的饿狗前面再扔块肉过去,或许等到沐浴在民主自由的阳光下的南方人民享受到了这两党公平竞争的氛围后,会怀念当初在独裁统治下的暗无天日的生活。就像革命党的机关报里宣传的现在北方联省自治的那些地方的百姓生活在吴宸轩为代表的一小撮独裁专制败类的铁蹄下,过着刚刚才全民普及医疗,只有县城以上才能推行六年义务教育,经济增速不过才17%,人均收入还没有超过南方的180%的水深火热的生活。

    或许等到南方各省的人民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推翻革命党和公民党的先进的政党政治,和北方人民一起过上没有自由、缺少民主,穷的只剩下衣食住行的日子,乔夫童鞋和黎叔他们才能明白中国人民真正的追求是什么?

    不是三代之治,也不是欧美范的议会政党,更不是海龟们住在洋房坐在汽车上感叹民生多艰的感人场面。老百姓其实不在乎你统治者是皇帝还是总统,是某某头把交椅还是某某圣子神棍,只要碗里有肉,炕上有顶,冬有棉夏有纱,老婆孩子有着靠,出门不用看黄历,生病不用靠捱活,没人愿意把脑袋跟子弹试试密度。要是能让老百姓家里有个三转一响,娶媳妇生娃娃的能办个四碟子八个碗的宴席,那就算是条狗坐在龙椅上也是排名前五的圣君贤帝,妥妥的。

    可惜的是像是乔夫、宋遁初这些海龟精英们却更愿意玩他们的精英政治,老百姓在历朝历代还算个子民之类的,到了共和了反倒连牲口都不如。至少为了拉拢藏民参选,宋遁初就计划今后的国会里给西藏按照八百万人的规模算选票,不知道藏民加上牦牛等大牲口都算一起够不够这个数字,反而贵州广西等省份因为百姓穷的交不起税赋,连张选票都懒得计算他们的人数。

    这共和啊,他就不是带老百姓玩的玩意。原老宋在天之灵能安息,好好看看吴大帅能给这四万万的同胞带来个啥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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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节 扑朔迷离缉凶徒() 
不管老百姓如何漠不关心,反正沪宁杭和济南、北平、广州等地的报刊上这几天如火如荼的都是对宋案的猜测,甚至有的连细节都刻画得惟妙惟肖。↑好像这些报纸的编辑都是赫克尔。保罗转世一样。

    早在7月23日革命党在上海召开的追悼宋遁初大会上,革命党要人就一口咬死北方某要员是杀人主谋:孙武诬指“军队某当局”主使;沈缦云指控“军装杀人”;乔夫的致哀代表马君武则说什么:“宋先生之死,实死于官僚派之手”;汪昭明则直斥北方联省自治政府为“**政府”、“假共和”、“强盗政府”、“杀人机关”,公开号召:“吾人须准备对付之方法,对付不了,则推倒之。不胜,则继之以血战”;潘仲荫则大呼:“杀宋先生者非他,吴氏奸雄是也!(大拍掌)吾人继宋先生未竟之志,第一当不承认吴氏为北方自治政府的首脑”;

    吴宸轩弱弱的说一句“俺是国防部总长,从来就不是北方联省自治政府的首脑,那个自治政府联席会议主席是徐菊人徐老啊。您骂错了,要不改改再骂?”徐菊人一对卫生球眼对这个毫无节操的老大表示自己的崇拜之情。

    革命党们骂的正是起劲,没有人愿意在乎吴宸轩他们的辩解,骂错了是常有的事情。反正革命党嘛,骂错了就骂错了,认错的不行。你有本事来南京咬我啊,吴宸轩一向对自己的下限没有信心,不过待革命党骂人的火力全开,吴宸轩才发现自己连“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坏事都做了不老少,突然觉得自己干的那些恶行其实也没什么嘛,至少和革命党描绘的那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比起来,真实的自己还算得上纯洁无邪。说到此处,一起开会的军政两边的大佬们纷纷起立鼓掌表示赞同,同时为自己的老大继续突破无耻的下限而表示自己由衷的钦佩之情,然后集体转身奔向水龙头那里去清清肠胃了。

    革命党的浙江代表陆颂橘则说:“我说主犯并无别人,必系想做北方霸主的那一个人”;黄膺白也号召推倒吴宸轩等北方官僚:“非推倒吴氏不可。欲推倒吴氏,微论吾人,老死继以幼,男死继以妇。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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