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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师不在服务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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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过身靠近,“气色好了很多啊,风澜,你真漂亮。”
“不要这么随便的取名。”他的眉头又拧起来了。
“啊……要是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之类你肯定会说关你什么事…里翻出草稿本打开,“所以有必要省下问答环节呢……”
纸上有她早就写好的两个大字,因为写的太大了,所以字形很扭曲。
【风澜】
“你可以接受可以不接受,但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她对妖精欠身表示礼貌,“风澜,我叫封河。”
他眯起眼。“封河?”
他听小妖们说了,封河是这片土地上灵力最强的女性,拥有这里的绝对控制权。只是……没想到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家伙。
他闭上眼,垂下头,不得不说道:“十分感谢。”
真是太让人难堪的一句话吧,竟然要对一个人类如此低声下气。
“啊哈,我怎么感觉到你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不情愿的气息——”封河把手搭在犬妖的头上揉着。
于是立刻现出本性,露出尖牙压低声音:“别放肆,小鬼。”
她把手缩回去,脸上却未曾改变那柔和的神拿出那支白玫瑰,将它妥帖的插入那个盛满水的塑料瓶。动作虔诚的像是在敬佛。
妖精盯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这个有兴趣吗?”封河从床下找出一盒牛奶。
“不必。”没有好脸色。
封河将牛奶向后抛 ,上升再落下的牛奶突然在半空悬浮,随后自上而下出现一个青年的黑色身影,左手握着牛奶盒。玄镜坐在窗台上,很认真的将吸管拆开插入饮管口。
犬妖瞥了那喝牛奶的妖将。这个女孩子并没有其他额外的力量,为什么那个妖精愿意屈服?
他把右手松开,手中是白珠。再思考一会儿,他将右手伸到她面前,尽量缓和语气:“请替我保管。”
“可以,”封河点头,但是现在并没有接收,“现在离开恐怕你没机会再来取它。”
犬妖沉默。
“那么,至少今晚再留着吧?”她说。
到了半夜的时候,他翻身下床。封河熟睡在沙发上。
腹部已经不成问题了,唯有右腿还很麻木。他步履不稳的靠近沙发,右手伸过去——
玄镜出现在角落里。只要妖精的右手敢暴露出尖锐的指甲,他就会拧断妖精的脖子——
犬妖的右手触在封河脖颈,手松开,白珠滚入封河的怀里。
应该见不到你了吧,流。这样也好吧。你说过啊,不想再看见我双手沾满鲜血。
他打开窗户跳出去,在半空中化为巨大的犬妖本体,轻盈的落至地面。甩出尾巴将窗户掩上。凉风倒拂着它的皮毛。
细长的浅黄色声音掠过山林。目上的气息已经逼近,再不离开恐怕那孩子也会遭受厄运。
树林上空徘徊的黑影终于找到它,化为兽形向它俯冲,前爪刺入它的双肩,利牙嵌入犬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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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沈经病(一)()
“这里!这里!”小妖滚动着。
封河看见了一只黑毛妖精的尸体。体型有犬妖的两倍大,却被一口咬断喉咙致命。除此之外,它的左胸口在它死后被撕开,心脏已经消失。
它的嘴还紧紧衔着一大缕黄色长毛。
真是暴戾的性情啊……
玄镜蹲下,用手拂过死妖的头颅上的红色印记,“目上的妖精,”他说,“高阶。”
“把尸体清除吧,玄。”
“是。”玄镜轻声回复,但没有动作,注视着封河的表情。
被注视很久,她终于转身离开,“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啊……”
目上是妖师的一个分支,洛英秋死后目上的实力就逐渐超过了洛家。
“封河姐!”于轻莲一掌甩在她后脑上。
她捂头,“痛痛痛痛痛痛痛啦——”
“叫你五遍了啊,你还在这个世界上吗?”
“真抱歉我找不到我的飞船了……”她悲伤地抬头,“我妈还在火星上等我吃饭……”
“你没救了大姐。”轻莲伏在桌子上。
今天没有送玫瑰。在下午的时候轻莲很开心的问她:“可以请你来我家么?阿松想见你。”
——这么快就进入参拜家长的环节了吗!
轻莲对张大嘴的封河解释,“别介意啊,阿松只是说一个男人原始的审美眼光就决定了他这一生婚姻的幸与不幸——”
“对不起我承担不起你婚姻的责任。”她心想他那叔叔的三观是有多么的面向世界面向现代化面向未来啊……
明天是周六,会是放假。
“所以这是一个好日子啊……”轻莲一边感叹一边将六支圆珠笔抛成一个圈,技艺堪比马戏团。
“这和你的友情表演没有必然联系吧。”她说。
“什么嘛,”他停止抛笔,半空中的笔就一支支落下来被他接住,“我在分散你注意力啊,没准你就说是啊是啊了……”
“是啊……”
“就是这样。”轻莲跳出座位一手拎包一手拖起封河就往教室外跑。
“啊!包!包!”
一男一女在学校狂奔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冲出校门后轻莲突然停下,以至于封河撞在他身上。
“那个,我们改天吧,”轻莲相当沮丧的转身,“司机质量不好,要么我今晚来你家蹭顿饭?”
她望过去,马路对面是一辆白色面包车,车头前靠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阴郁的吸烟。他穿一件普通的夹克衫和牛仔裤,黑色短发略带卷曲的遮住眼睛。
像是一位……很不良的大叔。
“就是那个吗?”她一下子就扫描到那个格外出众的男人 。
“嗯,他脑子有点问题,别理他。”轻莲拖着她往回走。拖了两步,轻莲突然僵住,封河回头错愕——
大叔是怎么做到在两秒内从车辆横飞的马路对面飘过来并拎住轻莲衣领的……
她又想起那一天轻莲跳下自行车是迅速的动作——
果然是同一个系列吗?
“不走?”大叔开口,声音竟然很年轻
“我还不想死。”轻莲掸开他的手,“你回去叫阿松换个人来开车。”
“没空。”大叔的力量惊人,很轻松的单手把轻莲拎起来。
“放手啊混蛋!”轻莲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
封河眨眼。这是常态吗?这真的是常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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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沈经病(二)()
学校保安冲过来:“喂喂喂干什么!”
阴森森的大叔把轻莲放下,一掌按住他的头让他鞠躬九十度,用依旧平静的语调轻声解释:“我在教育我儿子。”
“——谁是你儿子!”于轻莲起身大喊。
然后再被大叔一掌按下,“想做我孙子吗?”
保安离开后大叔的脸转向封河,因为离得近,她抬头可以看见大叔头发下的眼睛,竟然是金色,让她立刻联想到——狼。不过脸还很年轻呢,恐怕还不到大叔的年纪。
“是……女同学?”
说这话的时候大叔的发音很奇怪,好像以前从来没念过【女同学】这三个字一样。不过……女同学这样的称呼也太奇怪了一点吧。
“你好,我叫易封河。”她说,“是他的同学。”
“那么请一起走。”大叔的右手搭在封河肩上,领着她过马路。
被忽视的轻莲追上去:“喂喂喂!”
她选择坐在后座。轻莲坐在副驾驶位,转身嘱咐她:“请务必系好安全带,你可以在别人的车上觉得安全带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在这里请珍惜自己的生命……”
大叔瞪了轻莲一眼,但没说话,汽车发动。
“啊,对了,大叔……啊,大哥怎么称呼?”她问。
“叫他神经就可以了。”轻莲说。
大叔用纠错的语气说:“是神经。”
“……真的是神经吗?”她再确认。
“是神经。”大叔很有耐心的强调。
轻莲点头:“对,就是神经。”
大叔再强调:“我说了,是神经。”
“请打住,”封河说,“大哥你叫什么?是神经,神经,还是神经?”
“神经。”大叔说。
“……”
笑的快喷泪的轻莲从车下抽屉翻出一份证件。她接过,是驾驶证,上面有他的名字:
沈经
——原来是发音的问题。
大叔把三声当二声念吗?这奇怪的欧美风格的口音是从哪里染过来的啊,明明这么流利的普通话啊……
“那么沈经大哥是去过国外啦。”她说。
“可以叫我阿经。”停顿两秒,“国外……”
轻莲解释,“阿经是外国进口的啦。”
她难以置信:“阿经是外国人?”
“阿松是这么说的,没错吧?”轻莲用胳膊捅大叔的腰。
街道很窄,人也极多,因此车开得很慢。
“阿松说我是德国人。”
——怎么一种你也不知道你是哪国人的语气?这设定的也太随便了一点吧……
她俯头看驾驶证,照片上确实是卷毛的大叔没错,但上面写的是中国公民还有汉族吧……还有这个出身年月……算下来的话,阿经有三十八岁了?可这个男人仔细看的话也就只有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超过四十岁啦……
实在是漏洞百出的证件嘛。
如果沈经真是外国人的话那么问年龄的问题是很不礼貌的。所以她没吭声,把证件还回去。
“有件东西。”沈经抬头看上方的反光镜,正好映着后座的封河,“那珠子,哪来的?”
她托起脖子下挂着的珠子,轻声应道:“是朋友让我保管的……”
一件物品一旦脱离妖精久了,妖气散失后,人类的眼睛也能捕捉到。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物品,请别留它。”
“……”阿经知道这么多么?
“不用管他啦,”轻莲指了指脑袋,“普遍公认他这里有误差。”
阿经没吭声,车子很快驶出道口,于轻莲再转身郑重的向她交代:“请记住,待会儿不管有多么惨烈,都不要把阿经和执习组的形象扯上关系——”
“啊咧?”原来于轻莲是执习组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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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沈经病(三)()
一脚油门踩下,方向盘向左打死。
“啊!”她惨叫。
……
叫的几乎没力气了,她大口的喘气,前方是红灯堵车,以这样的速度撞上去的话——
“救命啊!阿经阿经!”她慌乱的大喊,车辆猛地一个左转绕出堵车路口,一辆十余米长的货车正缓缓的驶过十字路口——还是要撞上啊!
玄镜突然现身,扯开保险带把封河抱起来。
车辆猛地前倾,玄镜撞在前面椅背上。大货车在眼前慢慢驶过。
话说玄镜都已经做好起跳姿势了吧?他绝对是想在车子爆炸前把自己拎出去吧?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的人类会让妖精都产生错误判断啊!
玄镜把她放下坐在她身边。他缓口气:“没撞。”
……语气还相当失望怎么回事。
于轻莲扯住沈经的头发:“叫你小心点啊!性命都在你手里啊你这个天然卷毛!毛下真的长了眼睛吗!叫你去剪头发啊!”
“闭嘴。”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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