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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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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节虽是张筠之子,但家教严格,从不依仗父亲权势欺人,为人低调,严格约束自己,人品很不错,参军半年,他的同僚至今不知道他是张筠之子。
张知节晓得军中规矩,他没有坐,而是垂手而立,等李庆安说话,李庆安点颔首,孺子可教,便笑道:“军中感觉如何?安西军军规严厉,能适应吗?”
“回禀大将军,卑职做好本份之事,军规虽严,但他人能遵守,卑职也能遵守。”
李庆安点颔首,他随手掀开桌上张知节的考评,不由微微一怔,才参军半年,便已获得三个上评了,再拿一个上评,明年四月便能获得上上考评,连续三年上上考评就能升一级,不错啊!
“嗯!”
李庆安合上考评,笑了笑道:“我的虎贲军中正好缺一名文书篆笔,就调你过来吧!”
张知节大喜,虎贲军的文书篆笔主要负责起草李庆安军令,就像中书省的中书舍人,职位虽不高,却是机要之职,极容易获得高升,李庆安这是变相重用自己了,他急忙躬身施礼道:“卑职谢大将军提拔!”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另外还有件事,你进城一趟,替我给你父亲带句口信。”
裴遵庆突然被刺杀,使长安朝局陷入了混乱之中,尽管真凶扑朔迷离,但很多朝臣都把矛头指向了韦党和新党,群情激愤。
政治刺杀一向都是朝廷大忌,这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因此它渐渐成了一种官场潜规则,不管怎么样的官场斗争,都不得使用政治刺杀的手段,一旦被揭发,必定会引发官员共讨,以至于声名狼藉,丧失政治前途。
上一次李砚被刺杀便引发了掀然大波,非论是李砚盟友还是政敌,都一直谴责这种卑劣行径,使李亨遭到了极大的压力,好在最后被幸存者揭发出真相,是安禄山所为,才使李亨逃过一劫,但安禄山的名声却完全废弛了。
这一次裴遵庆被刺杀也一样惹起众怒,尽管裴遵庆平时为人苛刻,仗着自己是裴婉儿的祖父,极力揽权,获咎的人很多,大部分朝臣都反感他,但他这次遇刺,却引起百官声讨,不是为了他,而是为讨伐这种破坏官场规则的行为。
所有嫌疑者都成了百官声讨的对象,韦党、新党、李亨、安禄山,甚至崔家,都被百官非议,包含各个政治势力内部,也多有不满,为此,韦党内部也开了紧急协调会,众人都一致否认自己杀了裴遵庆,甚至韦滔、张筠、王缙三人都互有了猜忌。
张筠是韦党三巨头之一,这次他同样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因为他曾公开骂过裴遵庆:,庆父不死,鲁难不已”人人都知道他说的庆父就是指裴遵庆,而不是李庆安。
这几天张筠的心情极为欠好,也无心去垂钓了,整天将自己关在房中看书,朝中之事他也漠不关心,任凭枢密处措置,男人没有不爱权力的,张筠入宦几十年,已经资深老官僚了,尽管他也几经沉浮,但对权力的,他始终热情不减。
此时张筠也渐渐感觉到,政事堂已被枢密处架空,虽然枢密处的执行机构,但定款有一条:凡政事堂未定者,枢密处可自处之。
也就是说,枢密处可以欠亨过政事堂决议,自己措置朝务,这不等于就是分权吗?
很明显,李庆何在另起炉灶了,这让张筠十分沮丧,他宁可左相国不当,降级入枢密处,那意味着将来的前途,但李庆安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这就使张筠有一种前途暗淡的感觉。
张筠在书房中看书,他有点心烦意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男人在事业上心烦之时,总是会想到找一个女人,张筠正想起身去找自己的宠妾,门口忽然传来了管家的禀报:“老爷,二郎回来了,有急事要见老爷。”
二郎就是次子张知节,在安西军中做文书郎,张筠一怔,他寿了看沙漏,已经快到亥时了,他这么晚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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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裴相之死(下)
片刻,张知节走讲了书房,向父亲深深施一礼……,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张筠的长子张训是正妻所生,终年在外地做官,很少回来,和张筠的关系较淡,而次子知节的母亲是张筠曾经的红颜知己,诗歌才学极高,是长安名妓,但历来只谈诗不卖身,后来与张筠相爱,但因为她的身世,使张筠父亲宰相张说坚决禁绝她进张家门,她一直没有能够嫁给张筠”在给张筠生下儿子后不久,便撒手人寰,这是张筠二十几年来最大的心痛。
爱屋及乌”他也最喜欢她的儿子,尽管知节从小饱读诗书,才学极高,并且以他相国的能力,荫儿子为官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张筠却始终舍不得将他放出去,一直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替自己措置一些应酬杂务之事”这一次若不是他须向李庆安暗示效忠,扭转墙头草的形象”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儿子参军。
张筠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了,见他似乎变得比上次更加黑瘦了,不由一阵心疼,便问道:,“我儿在军中很辛苦吗?”,“回父亲大人的话,安西军军纪严明,五更一刻必须列队点卯”事务繁多”虽然很辛苦,但孩儿心中却感到很充分,况且孩儿听说裴知礼也同为文书郎,两年皆为上上考,他能吃得这份苦,为什么孩儿就不如他?”,张筠点了颔首,儿子知上进,这是好事”现在朝中重臣子弟,很多都是纨绔之辈,儿子明显和他们不合,这让张筠感到十分欣慰,虽然他送儿子进安西军参军是不得已”可现在他却感到自己似乎做对了,在安西军熬炼确实能出人才。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鸿胪寺少卿裴瑜,虽然年纪不大,却进退有方,才能卓著”并且谈吐不凡,已经成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他也不克不及不认可,李庆安提拔裴瑜,不但仅是他娶了李庆安的义妹,不但仅他是裴家长孙”确实这今年轻很有才调,比很多老家伙能干很多。
这就是因为他去安西熬炼几东,回来后就像脱胎换骨一样,眼看自己儿子也有了几分裴瑜的影子,这就让张筠心中有了莫大的欣喜,自己后继有人啊!
他捋须笑道:“很好”你让为父感到十分欣慰,你从小就谦虚律己,再去安西军内磨砺几年”为父相信你将来前途无量。”
顿一下,他又笑问道:“今晚怎么想到回府了,是你休息吗?”
“回禀父亲,是大将军让我回来。”
“李庆安!”
张筠大吃一惊”,“他、他回京了?”,张筠心中马上乱作一团,李庆安回京他们竟然丝毫不知,很显然他是为裴遵庆之死而回,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混乱,问道:“他让你回来做什么?”
“大将羊让我带一句口信给父亲。”
“什么?”,“大将军说,请父亲振作起来”主持朝局,尽快平息裴相国遇刺一案的影响,让朝廷走入正轨。”
张筠精神一振”连忙道:“这是他的原话吗?”,“是!这是大将军的原话。”
张筠气死沉沉的心就像吹入了一阵春风,马上活络起来,他听出了李庆安的言外之意,竟然是有让他做右相的意思,右相啊!他盼望了几多年”难道真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吗?等等,别想得太美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还有什么事吗?”张筠尽量将自己激动的心情平息下来。
“父亲,大将军准备调我去虎贲卫做文书篆笔。”
“哦!”张筠更加惊讶了”今天产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似乎都对他有利,难道是李庆安想启用他了吗?
虽然惊讶,但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欣喜”儿子获得重用不亚于他获得右相之位,虎贲卫文书篆笔意味着儿子将走入李庆安的权力内圈,一般而言,文书篆笔城市在李庆安左右,听闻许多机密要事,这只有心腹才有资格,为什么李庆安会提拔自己儿子?他难道不怕一些安西军机密被自己知道吗?
张筠心中疑惑,他又看了儿子一眼,只见儿子的目光清澈正直”紧咬着嘴唇,这一瞬间,张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心中涌起一种失落,作为父亲”他还不如李庆安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克不及不佩服李庆安的用人之道,他的儿子就算知道了安西军内幕”也绝不会泄露给自己”这也是李庆安对儿子的一种考验。
想到这,张筠苦笑了一声道:“我明白了,称安心去虎贲卫,为父不会让你为难,不会害了你的前途。”
张筠之所以被称为官场上的不倒翁,其实不是他善于经营,也不是他左右逢源,更多是他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政治智慧,在很多大事上能掌控住分寸,恍如李隆基曾经想邀他去南唐,但张筠在最后关头却选择了抛却李隆基,他看出李隆基已是末日黄昏,就算正统,但他却没有李庆安那种强大的实力,没有了李庆安那种生机勃勃。
所以尽管他倒来倒去,但最后他还是牢牢跟住了李庆安,比起杨国忠、王珙、陈希烈、杨慎衿等同等时代的人”只有他一直相位不倒。
同样,儿子虽然进入李庆安内圈,能知道更多内幕情报,但张筠却知道自己不克不及过问,获得内幕情报虽然可以使他得一时之利,却会毁了儿子的前途,毁了他们家族的未来,比起所谓的机密情报,儿子的前途、家族的前途要重要很多。
张知节也最担忧父亲会叮咛自己做什么”他感到了李庆安对自己的一直信任,他不想叛变这种信任,如果父亲强迫他做什么、说什么”他会感到十分痛苦,现在父亲终于能理解他了”承诺不让他为难,这就让张知节又惊又喜,深深施礼道:“多谢父亲理解孩儿。”,张筠点颔首笑道:“去吧!现在就回军营去,既然不是放假,你就不克不及误了明日的点卯,快回去吧!现在还能赶得上关闭城门。”
“那孩尼走了。”
张知节忽然跪下,给父亲磕了一个头,转身便快速离去”张筠怔怔地听着儿子的脚步声走远,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张知节走了没多久,张筠正准备整理一下最近的朝廷产生的政事,既然李庆安让他来主持朝务,他就得做出个样子来,他估计李庆安这样说了,那这两天他暂时不会进城”会一直呆在城外,等政局稳定。
这时,管家又来禀报:“老爷,韦尚书来了,有急事求见。”
韦滔来做什么?张筠沉吟了片刻”便立刻起身道:“准备马车,我要出去。”
这就是一个政治人物需要的果断了,他和韦滔为了共同对裴遵庆而走到一起,接成了韦党,随着裴遵庆之死,他们之间呈现了互相猜忌的迹象,其实不是因为怀疑是对方杀死裴遵庆”而是他们之间结盟的基础不存在了,这就是政治,没有永远的仇敌”也没有永远的盟友。
现在李庆安既然已经委托他来主持朝务”那他就必须和韦党划清界线了”张筠不想和韦滔再有过多的纠缠”连请他进书房详谈的心思都没有了。
韦滔在府门前等了片刻,这时张府的侧门大开,只见张筠身着正服走了出来,“呵呵!让韦尚书久等了。”
韦滔刚要开口,却忽然看见了张筠身后的马车”侍卫都已骑马准备好了,他不由一愣道:“张兄要出去吗?”
“我正要去朝房拿几本公文,明天就要批给枢密处”没想到韦尚书就来了”真不巧啊!”
韦滔眉头一皱”张筠这些天对政务漠不关心,几时又想拿什么公文了,明显是推脱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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