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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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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星辰么?”梅远尘只觉刚刚诸葛星辰见不敬而怒,计其果而忍,顺其势而终,实在当得上“智勇机谨”四字。
夏承炫并不答话,仍是呆呆望着。
“承焕世子吗?”从早前的院监门对峙到刚刚的膳厅冲突,夏承焕始终不偏不倚,尽力斡旋,实有一股大将作风,且先前对自己父亲评价既高,令梅远尘心生好感。
“远尘,你看不出来么?”夏承炫坐起身,看着梅远尘,一脸不可思议之相。
“甚么?你看出来甚么了?”梅远尘一脸茫然问道。
夏承炫走近,拿了一条圆凳与梅远尘对向坐着,耐心说道,“你还未看出来么?在院监门口,他故意使小厮作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势,强行要先于我们去占学舍,只是做出一副出头的样子,笼络那几个人心;在膳厅之中,他定是故意激怒诸葛星辰,借机解释诸葛云逸之事,至少是想让诸葛星辰知道,他并不意与诸葛家为敌。在膳厅中致个歉打甚么紧?两次承焕调停,看起来似乎都是他最受气,实则,两次他皆是最大的受益。哎,我先前确是小瞧了他。”说完唉声叹息,颇为好笑。
梅远尘听他娓娓说来,只觉不可思议,深深地望着他,良久乃道,“承炫,我亦小看了你!没想到,最最聪慧的竟是你!”
第〇二八章 致知堂内八子聚()
“哎,星辰,你猜他们三人可会来此间?”今正月十八,乃华子监开监首授之日,梅远尘、夏承炫和诸葛星辰早早来到授堂,找了学案坐定。才坐定便听夏承炫向诸葛星辰问道。
诸葛星辰一脸狐狸般笑着,谓夏承炫、梅远尘道,“要不我们来打一赌,我赌他们会来,谁输了便端了这半月的膳碟,如何?”梅远尘一脸懵懂,问道,“你们说的‘他们三人’是甚么人?”夏承炫并不上当,啐道,“才不跟你赌!”又头转左侧,向梅远尘解释着,“那便是其他三位异姓王世子:天霜郡百里家的百里剑意、佑民郡皇甫家的皇甫天纵和苍生郡公羊家的公羊颂我了。”再右转过来道,“你都来了,他们岂能不来?”
大华开朝伊始,夏汝仁大赏有功之臣。朱、白、黄、杨四位大将战功彪炳,下城无数,获封异姓王世袭罔替,天子分别赐姓诸葛、百里、公羊、皇甫,受赏黎民、天霜、佑民和苍生四郡,永世驻守。为表忠心,四异姓王合计,自遣嫡长子长居都城为质,时久渐成铁制,历三百余年,未有特例。诸葛星辰是诸葛家的嫡子,领着异姓王世子的爵位,遵制长居于都城。
“你怎的这般确信?”夏承炫歪头问着。
“你不也确信的很么?否则何不接我赌局!”诸葛星辰揶揄答道。
夏承炫听了大笑,道,“哈哈哈,想来你也早知晓了甚么缘由,却来诓远尘和我。我若不在此间,只怕远尘定要为你端这半月膳碟了!”见梅远尘在旁,茫然望着二人,甚是无辜的模样,便向其释道,“可知为何夏承焕、夏承灿他们不约而同上华子监么?”见梅远尘摇头,乃附在其耳边,轻声说,“只因今年的大夫子乃是老王爷!”梅远尘自小不在都城,于这些亲贵所知几无,这时转过脖颈看着夏承炫,无奈道,“还是不明白!”
“承炫,就你不痛快!”诸葛星辰从学案起身,走到梅远尘一旁轻轻说道,“老王爷乃是皇上同母的嫡亲长兄,先皇嫡长子端亲王爷,那番文武学识,当世无二,可了不得了!”诸葛星辰讲来,脸上满是尊崇、钦佩。
永华帝在先帝诸子之中,实在平平,本几无可能登位。只后来先帝病重,随有崩殂之虞,几个极厉害的皇子为夺得尊位,斗到红眼竟相互下起死手,死的死,残的残。原本呼声最高,才名最盛的端亲王在府邸遇袭,腿受重创致残,终与皇位失之毫厘。自己已然登位无望,端亲王便转而全力支持亲弟,时为华亲王的永华帝。永华帝自年轻时起便委身道门,对高堂红尘之事早已无心,是以向不与人争,向不为人敌,这时突被端王推出,竟少有异议。一来,有资格的皇子仅余二三,永华乃皇上嫡子,受亲王尊爵,顺位最高;二来,永华从未结党,朝中自不树敌;三来,各方政派相互掣肘,不欲对方上位,在己方无望之余,纷纷支持始终中立的永华。是以,永华暨储出乎寻常顺利,不久便登位为帝。端王既为永华同母亲兄,又是永华登帝首功之人,在当朝位尊自远非寻常皇亲可比。这是这位端王爷无意朝局,隐退致学。
“诸葛星辰,我便知你会来!”
“星辰,你可阴险得紧呢!”。。
一群人正从门口,对着三人行来。
“承炫世子!”
“承炫世子!”
“剑意!颂我!天纵!”
“天纵、剑意、颂我,你们自己晚来,又来怪我作甚!”一群人相互招呼。诸葛星辰显然对先前对方所言有微词,当即驳道。这群人似乎熟络非常,原是质留都城的四位异姓王世子中其余三位及其同伴了。
“承炫世子,这位又是哪家的公子?”梅远尘与夏承炫、诸葛星辰同坐,自引起几人注意,是以百里剑意问道。
“哦,安咸盐运政司梅思源的公子,我父亲义子,梅远尘”,夏承炫起身答了,又为梅远尘介绍道,“这个是百里剑意、那是公羊颂我、那个是皇甫天纵,那边那个小胖子是尚书令柳大人的二公子柳是如,那个大个子是武英学士詹大人的独子詹俊跃。”梅远尘在此间年纪最幼,且素来腼腆,此刻与众人一一执礼,竟不觉执着下礼,诸葛星辰一旁偷笑。
众人坐定才几个弹指的功夫,夏承焕和夏承灿各领着几人行来。百里剑意似乎在刚才诸人中颇有威望,这时起身向夏承焕道,“承焕世子,失陪一下。”说完,引着众人向夏承焕、夏承灿一群人行去,又不免一番寒暄。夏承焕心中不乐,又无他法,只得和梅远尘、诸葛星辰闲聊去。
异姓王世子在都城地位颇为尴尬,他们将来大多要承袭王爵成一方诸侯,是以都城上至皇帝,下至高官巨宦无不对其高看一眼,朝中无论何派都欲与其友善,甚至结盟纳党。此时他们爵位虽尊却无实职,日常行事不免有求于人,是以自和官员时有往来。但处在如此紧要位置,又决不能轻易党附以树政敌。是以往往都是持中而立,各不相帮。
诸葛星辰原本亦是如此,只是兄长遇刺,实令其对贽王派有了敌意,是以行止间显然亲夏承炫、夏承焕而远夏承灿。其余诸子毕竟与三方一般无尤,自当恪守中立铁则,往来间不可分了亲疏,是以夏承炫虽心下不乐却也毫不介怀。
学堂置学案二十四,此刻已然满座。门外一坡脚老者执杖缓行而来,身后四个衙役手抬一物事,上盖红绸。众人见老者,即止言端坐,再无人造次。老者行至授案之前,扫视众人,神色复杂,良久乃沉声言道,“此间,乃授学之所,我不欲知尔们往来。但自今日,望尔们抛开亲族怨尤,忘却朝中政争,勠力同学,相竞相争。从今而后,不管尔们今后机遇为何,运势为何,盼勿忘同窗缘谊!”
言毕,伸出右手抓住红布,用力一扯,露出一鎏金楠木匾牌,只见其上四字龙凤飞舞:格物致知。
第〇二九章 承焕远尘初论议()
“格物致知”,溯物之源由,究事之道理,以致真知。
“无论日后际遇为何,运势为何,不忘同窗缘宜”,公羊颂我在心下默念,又深深自问,“朝野皆传,父王暗中蓄兵,已露谋反之迹。此事既如此广传,只怕也非空穴来风。自己质居都城,半步离开不得,父王又置自己于何境地?星辰、剑意与自己同为质子,遭遇何其相似,往来间多有共鸣,早成挚交好友。他二人虽不曾言,只怕亦早有耳闻父亲之事,时常见其忧容。而父王一旦举兵,战时敌对当前,自己当如何自处?”念及此,公羊颂我只觉世间再无更难之事,无意转头望去,竟见皇甫天纵亦正向自己看来,真乃一对天涯沦落之人。
“尔们可唤我';端夫子';,首授将兵之道,用兵之法。授教前,尔们先自报家门、姓名、年岁于我。”执杖老者简言道,再以杖轻击最右前学案,命道,“便自你始罢。”
“武英学士府,詹俊跃,年二十七”,受命之人正是先前站在百里剑意身后的大个子,此刻站起来报道,言毕入座。
“昌安伯爵府,柳是如,年二十二”,大胖子柳是如接着道。其父亲柳延年是当朝一品大元,执令尚书台,承袭伯爵位。通常官宦家府宅门匾,若有世袭爵位,通常铭以尊爵,是以柳是如如此报道。
“东南佑民王府,皇甫天纵,年二十”,皇甫天纵面极俊秀,眉目如雕,言语间自是气度不凡。
授堂间,一个个依次报来。
。。。。。。
“安咸盐运政司府,梅远尘,年一十五”,梅远尘坐于左前,乃在最末报道。此间最长乃是楚南将军府的欧潇潇,年已三十,而最少者,便是梅远尘了,夏承炫以十六岁居次。
梅远尘已然报完,端夫子竟凝视半晌不语,令众人颇为不解。众人眼中,梅远尘除了年岁小些,毕竟从一品的安咸盐政司家门也实在普通,不知何以夫子视其如此特别。众人不知,梅远尘更是不知,竟心生怯意。见此情境,夏承炫自欲解难,正要开口去唤,只听端夫子及时说来,“尔们皆出亲贵,又或不久便入仕参政,为朝廷栋梁。今日首授,我欲议者,乃大华国危。夏承焕,你以为今之大华有何危?”
夏承焕身为皇帝长孙,年已二十六,虽未领朝职,却早涉朝局,于当下大华情势自有一番见地,当下起身朗声答道,“大华国危,首在外患。东南有冼马,西南有厥国,正西有沙陀,甚至北方的雪国都国力渐盛,跃跃欲试,陈兵渐近,实在是强敌环伺。内忧在于争,位争于宗室,政争于朝堂,利争于地方。争使力不聚,力不聚也不强,不强则国渐危矣。”
端夫子又问,“外患当何以破?内忧该何以解?”
“外患之患在于敌可成盟。不使结盟,当乱敌内政,使其互疑,战时不能救,分而击之。内忧之忧在于不立。储位不立,则上纲难成,下命难达;苛律不立,则懒政难治,贪渎难止。欲慑外患,当先练兵强军,己强则敌不贸进。欲解内忧,在于使臣。泱泱大国,岂无良臣?使良臣于其所长,则治渐清明。”夏承炫答来,字字精炼,毫不多言。。。
夫子再问,“练兵有何难?使臣又有何难?”
“练兵之难在于择将,择将当首以忠,次以勇,再以谋。忠,在于不叛不私,为朝廷用;勇,在于不惧不退,能戍边关;谋,在于不惑不疑,可退来敌。使臣之难在于公,不因私利制衡,不以喜恶牵制,不以亲疏掣肘,举能臣以公。择将难,使臣以公难!”夏承焕面容镇定,思绪神清,言之凿凿,言毕乃坐。
台上夫子,台下同窗,无不翘首,皆惊于夏承焕一番国危论。梅远尘从未有接触政事,正是一懵懂公子哥。初听夏承焕言时下危患,只觉国势危殆,刻不容缓;再听其道破解之法,又觉情势虽不妙,尚有良解;后又听这练兵择将之难,举臣以公之难,似乎又是前途漫漫,知易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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