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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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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人答话道:“校场一战甚是惨烈,姓谢的差点没被砍死。不过,出了校场后,赵海骏就下令一路放行。就连赵海骏的手下都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只说,那姓谢的是条汉子。赵海骏已有令在先,赵家武师一路礼送,夜枭自然不好出手,只眼睁睁看着那小子进了齐家地界。”

    烛影摇曳出迷离的光,众人的长影也在屋里交错相叠,闪烁不定。

    秦啸沉默良久,叹息一声:“谢君和确是条汉子!”

    秦石在一旁深深地点头:“可惜,此人终不能为北岸所用。”

    青衣人道:“如今他身受重伤,血鬼要报仇,尚存着机会。”

    秦啸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落在那群奇装异服的人身上。那些人心领神会请缨道:“秦爷,此人不能留,既然借刀杀人之计不成,血鬼请求为秦爷清理门户。”

    秦啸模棱两可地笑了几声,望向墙角的黑暗处,靠着书架默然的长衫老者。“先生如何看待?”

    老者闭目微笑,捋了捋覆面的雪髯,灰白的脸色在灯光下一亮。他把手中拂尘一挥:“螳螂欲捕蝉,终有黄雀在后啊!”

    秦石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该做那只黄雀?”

    老者拂髯摇头不止:“黄雀逼视螳螂,亦要小心身后弹丸。”

    秦啸放声大笑:“谁才是那颗制胜的弹丸?”

    “江韶云吧……”秦石感慨,“他让木叶把楚雪海送到南岸,分明就是要南北两岸各势力相争,互相削弱,直到他有出手的时机。”

    老者眯着含笑的双目,拖着悠长的音调:“欲为王者,必知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江韶云急于求成了。”

    “那么——”秦石越发不解。

    “静观其变,能见当局者自乱阵脚。”

    秦爷满意地点头:“齐家该是乱成一团了吧!”

    青衣人答:“夜枭已查明:齐家出动了四路人马,日夜搜捕,凡过处,鸡犬不宁。”

    秦石插话:“谢君和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呢!父亲,不如我们待他们相争之后,坐收渔翁之利!由我出面调停如何?给楚涛送个人情,顺便也打压打压齐家父子的气焰。”

    “这怎么行!”黑衣粗汉与一干人等都跳起来,“血鬼们都在四处找他,这小子当年太不出息太让人恨了!就为了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不合规矩啊秦爷!”

    秦啸悠悠地拖长了声音笑。角落里的老者也依然眯缝着细长的眉眼,不出声。除了此二人外,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秦石,不知道私下里有没有暗骂这少东家不成器。

    “何必去背别人的黑锅呢?”秦啸捋了捋自己的长须,“石儿也无需多此一举,显得我们居心不良。看戏吧。谁知道谢君和来过北岸?更别说见过楚雪海了!——你们几个都记住了。”

    夜枭与血鬼们敛了神情,机械地接受命令而已。他们只是一群秘密斥候与一群秘密杀手,不需要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也不需要知道秦啸的全盘计划。

    秦石正欲跟随着退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吩咐:“你给楚涛去个信,告诉他,今闻令妹遭挟,实感义愤,愿助一臂之力。”

    “父亲不是说看戏吗?”

    “等信打个来回,大戏也该落幕了。谢君和是死是活,我们什么都帮不上。石儿,你就跟着鼓个掌,给他点颜面,比长他人志气地迎上去遭齐家的打总该强些吧!”

    秦石愕然,又低头:“孩儿问安,写信便是!”

    长长的月影里,秦石的步子拖得飘忽而疲惫。

    “公子宅心仁厚。”老者朗声笑着,捋着泛着银光的须髯,和悦着神色。

    秦啸却突然皱着眉甩开手边的书卷,厉声训斥道:“这小子,敢在烽火岭拿我的人为楚涛拼命,差点没和唐家齐家结梁子,让他出去闯荡,却为他人做嫁衣!今日还居然想出替谢君和调停?见了鬼了!窝囊!”

    “秦爷不必过虑,望江台聚四方豪杰,盛名在外。公子处事,必有他独到之处。此刻拉拢楚家,未必不是良策啊!”

    “性情懦弱,妇人之仁,实非掌事者气度。”

    “若不是他性情温和,楚涛也不会在性命攸关之际替他挡了江韶云一招啊!公子是有福之人,多结善缘,遇事,必逢凶化吉。”

    “犬子年轻稚嫩,烦劳先生多多从旁提点。”

    “好说,好说,年轻人,难免气盛。”老者点了点头,挥动手中的拂尘道,“倒是这谢君和,齐家若再除不掉,秦爷最好亲自动手。虎落平阳,是谓良机,一旦错失,再难寻觅。此人若真心归于楚家,将来,必定翻云覆雨!”

    “我倒真有些——于心不忍。说的也是,十年了,他若愿意回来,早已回来。既不能为我所用,就只好……”秦啸对天长叹一声,沉默了。

八十九 长路迢迢(中)() 
同一个月影之下,一辆马车正星夜兼程地行驶在北岸的官道上。赶车人是赵家亲信,车里,满身缠着绷带的谢君和依旧不修边幅地黑着脸。残剑在手,半刻也不敢放松。肩头上很是沉重——雪海不知何时竟枕着他的肩膀睡熟了。

    这丫头!谢君和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齐家的威慑力十分可怕。一路不断遇到追击,风餐露宿,当然也不敢住客栈,连饭馆都不敢贸然而入——齐家耳目众多,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一两个危险的人物。

    白天的时候,丫头必然缠着他没话找话似的聊,要他说以前在北岸遇到的趣事,或者说几件自家哥哥的糗事。夜晚的时候,仿佛从来不担心什么,一闭眼,裹上毯子枕着他的肩就睡了个稳当。丝毫不管马车的颠簸。

    每每夜深人静,他却是半点都睡不着:一则车外暗处潜伏的力量未知,不得不防。二则身上各处刀伤撕磨人心,往往疼得半宿半宿地咬牙挣扎。只要一合眼,放松了警惕,周身的痛感就遍袭而过。如同又去刀锋剑丛里滚了一圈似的痛着。

    疲累,已折磨得他寸步难行。

    突然,如同天崩地裂似的,骏马一声长嘶,飞扬四蹄,却终于仆地不起。车夫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一支利箭贯穿了喉咙。“砰!啪!”车失了控地飞速滚向山坡下,猛地迎面撞上巨石,翻倒成碎末。急速地颠簸摇撼中,谢君和一把将雪海揽入怀中,只顾着用身子抵挡一切撞击,如同守护着珍宝。

    “怎么……君和大哥……”当雪海缓缓醒来,被车身碎裂散架成残片的样子惊呆了。

    “没事,走!”谢君和拽起她的胳膊便一窜身闪进了大山深处。与此同时,身后的喊杀声“呜呜”随着风吹到了耳畔。可雪海分明看见,他左臂上原本素白的绷带,此刻已是鲜血淋漓。“你的伤!”没有等到他的任何回应,只随着他的拖曳,四处逃窜。

    飞步往林中去的时候,身后密密匝匝地呼喊声立刻逼了过来,从三面箍住了他们的行迹。急促混乱的喘息,沉重的步点,谢君和与她在山林中举步维艰。泥泞湿滑的土地把一双绣花鞋沾染得再也看不出原貌。但是他的手始终不放松半刻地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步子也始终不肯减缓半分。

    “君和……大哥……我……”胸膛如同炸开似的疼着,她已跑得眼冒金星。

    “在那儿!追!”沈雁飞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叫嚣。谢君和隔着密林,已认出了他手中闪亮的银叶枪和他瘦长的影子。密林的边缘,石壁层层叠叠,乱石堆积。谢君和背起雪海,一纵身往树林尽头的石墙而去。

    然而到了石壁下才发现这根本是条死路。直挺挺的几人高的石块立成一线,高耸着,不可逾越。石壁下,森森然的白骨零落地堆积着——无人掩埋的死者就这样曝尸荒野。几只秃鹫在枯枝上头立着,瞪着凶残的眼睛,似乎已盼着他的死期。

    幸有一乱石堆成的石罅,恰可容人,谢君和一把将雪海推入其间。往里走,石罅渐成石窟,然而深不过二十步,便突然收窄成指缝大小的一线。“没路了,君和大哥……”雪海的声音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洞窟外一个冷笑声骤起:“此处名为哭墙……多少冤魂在这儿被处死。谢君和,今日,你算是英雄末路了!”

    果真是英雄末路么……谢君和傲然一笑,将雪海推至一角。残剑无声地被抽出剑鞘,明澈的剑刃对着光,正映出沈雁飞修长的影子,飘飞的衣袂与他的银叶枪。马靴叩击地面的笨重声响与他自己沉重的心跳走着同样的节拍。

    雁飞却在离他三步远的拐角停住了!似乎,他已感受到来自石壁后的杀意。一下子,听不到任何动静了。只模模糊糊地瞧见剑鞘上的影子犀利地笑着。

    沈雁飞竟是孤身前来?谢君和闭目,松了半口气。也许老天也在帮忙。只要这小子敢前行半步,石罅狭窄,不容人躲避,一剑刺去,与沈雁飞手中长枪只比谁更快而已。赌一把,或有三分胜算。

    低沉的声音在石罅里回荡:“谢兄,我没带人来,他们往别的方向去了。”

    手中剑锋陡转,一股寒气炫亮,迷人双目。谢君和已挺剑直刺!“铛”地一声,剑锋却结结实实顶在枪杆上。枪杆一拨,晃动之中,残剑正好卡进石罅里不能动弹了。与此同时,银叶枪的枪尖点在了谢君和的咽喉。

    雪海倒吸一口冷气,匆忙窜出身来,却被谢君和一胳膊推回身后。

    仇恨的目光对视,燃着火——道不同,不相为谋。

    “算是我欠楚掌门的。”雁飞带着得胜者的姿态,昂着头,把枪尖在谢君和的喉咙上下比划着,“你果真伤得不轻,杀你,无趣。”

    “姓沈的……有种就弄死我!”

    “你配么?我可不想无故沾了血,坏自己的名声。”沈雁飞依然冷笑。

    “羞辱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雁飞收起银叶枪,向雪海拱手一揖,“飞叶渡,有船。半个时辰后,我会让我的人撤。你们往东走,不会有人拦。”

    未及谢君和有所反应,沈雁飞已经退了出去,向石罅外大声嚷道:“这儿不见人!哪里还有踪迹?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姓谢的翻出来!”

    谢君和与楚雪海静默在石罅里,面面相觑。沈雁飞受谁之托?竟会帮他们?难道楚涛还能使唤得动这个背叛了十年的家伙?这绝无可能。

    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谢君和突然支撑不住,枯瘦的身躯倚着石壁缓缓滑落在地。许是刚才太过耗费了体力,许是对沈雁飞出剑时牵动了伤口,许是——总之,谢君和很清楚现在哪怕是个三流的剑客都能轻易取了他的性命。“你又流血了——”雪海一边为他擦拭着额上止不住的冷汗,一边凝视着他绷带上愈发浓重的殷红。

    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谢君和突然支撑不住,枯瘦的身躯倚着石壁缓缓滑落在地。许是刚才太过耗费了体力,许是对沈雁飞出剑时牵动了伤口,许是——总之,谢君和很清楚现在哪怕是个三流的剑客都能轻易取了他的性命。“你又流血了——”雪海一边为他擦拭着额上止不住的冷汗,一边凝视着他绷带上愈发浓重的殷红。

    他望着雪海着急的样子,柔声一笑:“没事儿丫头,到了飞叶渡,有船就好办了。”浑身是伤,他早已不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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