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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蓝琪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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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诚瞪了一眼沈晨风道:“本官有判断力,不用你教!我且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耿蓝琪买凶伤人?”
沈晨风望了一眼连香菱,她依旧面色苍白,勉强撑着身子坐在一旁的大椅子上,额上还在冒着虚汗。
沈晨风道:“我父母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娶的是长兴侯之女耿蓝琪,也就是她!”他指了一下耿蓝琪,又接着说道:“但我在之前便已深爱上了连香菱,我是绝不可能再娶她,我请求父亲退了婚事,哪知被这个蛇蝎女子得知,竟然买凶意图杀害连香菱!”
耿蓝琪冷笑一下,静静地道:“沈公子你只是一面之词,我心中怎想你也知道吗?看来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又何来不合之说!”
这时堂外的人纷纷私语,皆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耿蓝琪看起来美丽和善,绝不像蛇蝎之人,而长兴侯是大明的一等功臣,他的女儿怎会做出这种事?但另一部分的人又觉得耿蓝琪可能是伪装的,大叹名门之后越来越不济,堂上听审的百姓各持己见,私语已变成了大声吵闹。
“啪!”
一声惊堂木响,公堂上顿时寂静无声。
刘诚道:“沈晨风,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有什么实际的证据?”
沈晨风道:“那名凶手的相貌,香菱是看地一清二楚的,他穿一身青色的衣衫,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相貌儒雅,只要大人派人搜查此人,定能捉拿归案。”
众皆哗然,已有大半的人相信耿蓝琪便是买凶之人了,但见连香菱重伤的可怜模样,便更觉买凶之人的可恶,可是耿蓝琪也是一副伤心欲泣的凄楚模样,同样的美丽动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心肠恶毒的人。
沈晨风按照连香菱的描述画了画像,递给了一边的衙差,那衙差约莫四十岁上下,一副干练的模样,接过画像一看,吃了一惊,神色奇怪地将画像呈给刘诚。
刘诚接过画像,问道:“李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明犹豫了一下,道:“哦!没有什么?许是我看错了!”
耿蓝琪听闻,抬起头来,惊喜的目光看向李明,道:“李捕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请你都说出来好吗?不然,小女子便任由沈公子冤枉了!”
李明见耿蓝琪眼里晶莹的泪光闪动,清丽的脸上尽是恳求之色,也是心有不忍。
刘诚道:“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可能对案件有大的帮助?”
李明道:“禀大人,这件事是牢房那边按下来不让禀报的,小人也是一时心软帮他们隐瞒了大人,还请大人赎罪!”
刘诚道:“这事又跟牢房有什么关系,你快说?”
李明道:“今日一早,我到牢房那边去找于头喝上几杯,哪知才到牢房,就见守牢房的徐诺押着一人神色紧张地往牢房走,那人像是犯人,脚上还带着脚链,呐!就是穿着这一身青衣。”
耿蓝琪惊喜道:“可是真的?”
沈晨风道:“什么?难道抓到了?”
刘诚道:“李明,你可看清了,是这人吗?”
李明皱眉道:“单凭衣着,我倒不会很肯定,只是大人您看画中之人手里拿着一只竹笛,竹笛中带剑。”
刘诚仔细一看,道:“的确有支竹笛,怎么,那名犯人也有!”
李明道:“是!后来我上前询问。徐诺的神色诡异,开始时不肯说什么,但在我的再三询问下,才告诉了我。原来这人名叫孙简,十几年前犯了杀人案,不知为什么没有行刑,哪知在前几日让他打伤了送饭的人,趁交班的时候偷跑了出去,今日早上才又捉拿了回来。”
刘诚一听大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向我禀报?”
李明道:“许是怕降罪下来才瞒住不说的。”
刘诚怒道:“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人,还不快把那人带来!”
李明道:“是!”转身走向后堂。
案情到了这时,突然又有了新的突破。无疑让在场的人提起了心情,有看热闹的人,也有别样心思的人。香茗站在人群之中,右手背在腰后,轻轻摆了摆手,远处一人快步离去,走至后门进了一辆马车,道:“算这小子幸运,用不着他了!”
马车里坐着两人,一人头上罩着黑色布袋,身子在瑟瑟发抖,另一人也是一副斯文模样,他点了点头,走出马车,驾车离去。
过了一会儿,后堂传来声音,一个犯人模样的人被押解上来了,那人身穿青色长袍,低着头看不清样貌,手上和脚上都被戴上了铁链,走起路来及其缓慢,还伴着清脆的叮当声,不过,犯人应该很不愿意听到这样的清脆的声音,一旦戴上就便是你是个极度危险的重犯。他的身后,衙差正捧着那个竹笛。
刘诚问道:“你就是孙简?”
那人抬起头来,相貌儒雅,说话温文,道:“是我!”
连香菱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看向孙简,轻轻地摇了摇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是他!”
在场的人除了沈晨风谁也没有听见,因为沈晨风离她最近,也最关心她,沈晨风向连香菱点了点头道:“大人,香菱说不是这个人!”
刘诚正欲询问,耿蓝琪已抢着道:“连姑娘可认清楚了,你只见过那人一面,又是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之下,怎么能清楚记得行凶的人长得什么模样,除非……”
耿蓝琪停住不说,只是看着连香菱,眼里尽是探究。连香菱不禁被她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刘诚道:“除非什么?”
耿蓝琪笑道:“除非连姑娘是极度冷静的人,不然,在那种情形之下,连姑娘又那样柔弱,怎么就记得那样清楚呢?”
“这……”连香菱眉头一皱,脸现疑惑之色,道:“那就是这个人吧!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刘诚道:“那好!李明,你将竹笛拿近些给连姑娘看看,确认是不是兵器?”
李明将竹笛拿到连香菱面前,连香菱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道:“应该便是了!”
刘诚一拍惊堂木道:“孙简,现在告你欲意谋杀连香菱,你可认罪?”
孙简低下了头,道:“认罪!”他的语音平静。
刘诚道:“可有人指使你所为?”刘诚的眼睛有意地瞟了一眼耿蓝琪。
孙简却目不斜视,只是摇了摇头。
刘诚继续问道:“把你刺杀连香菱的经过一一道来!”
孙简这时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连香菱,道:“我不甘!我是被冤枉的,你们这些人,关了我整整十一年啊,这十一年会错过多少事?终于让我等着机会了,我逃了出去,与其这样白白地受冤枉,还不如真的干出杀人的事来,这是对你们的报复!哈哈哈哈……”
第十六章 案件初定
孙简爆发了一阵大笑,笑声刺耳,极难想象在那样一个儒雅的人嘴里会发出那样的刺耳笑声,堂上的人纷纷掩住了耳朵,而孙简像是没有停歇似的,继续笑着,像是要把这许多年的委屈都要发泄出来,直到他笑的喘不过气来,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才停歇。
孙简道:“知道吗?这是报复!我当年是被冤枉的,谁叫这个女子倒霉呢,做了我发泄的人,哈哈,她活该!”|
刘诚道:“住口,你真是丧心病狂,你当年的事我自会查清楚,我且问你,你才逃出牢房,哪来的这竹笛做兵器?”
耿蓝琪脸色如常,心里却是一惊,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早知这刘诚是明察秋毫的人,幸亏有了准备。
耿蓝琪以为自己的情绪已经掩饰地极好,哪知只是睫毛的轻颤,就已落入了沈晨风的眼里。
沈晨风盯着竹笛看了一会儿,才道:“是啊,这样精致的兵器,怎么会出于一个秀才之手,更何况这么短的时间,你哪去找这样一个兵器?”
孙简冷笑了一下,道:“哼!人被逼到了绝境,什么不会用,那日我逃出后,便想着去找见兵器,于是溜到了一个兵器铺子,趁人不备,便顺手拿了个最近的兵器走,哪知就是这竹笛!”
耿蓝琪悄悄地握紧了手中的绢帕,只盼什么也不要出错。
果然,刘诚马上派人将兵器铺的老板带了来,兵器铺的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不过,正是这样的人撒起慌来才更叫人相信。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兵器铺的老板确认丢失竹笛兵器,与孙简所说相符,所有的人证、物证都证明孙简便是凶手,孙简被判三日后菜市口处斩。
在场的人都呼了一口气,只有沈晨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看向耿蓝琪,此时,耿蓝琪的眼睛正看向另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刚被宣判死刑的孙简,沈晨风循着眼光再看向孙简。
孙简的眼睛里有着一种释然的神情,而他的目光里还带着一丝询问,偏偏耿蓝琪的眼睛里闪着肯定的光芒。
这些都被沈晨风看向了眼里,他在送回连香菱之后,便开始监视耿蓝琪的行动。
可是耿蓝琪头两日的行动正常得很,每天早上都去为沈仲良送一盏茶,每天下午都在房里刺绣,沈晨风每次看到都会冷笑一阵,因为他不明白想耿蓝琪这样的人会秀出什么来,最多便是在惺惺作态。
至于晚上在干什么,沈晨风也是一清二楚了,那便是抚琴,沈晨风开始时有些不耐,这些优雅的玩意,他都没有多少兴趣,但为了监视耿蓝琪,他还是选择了躲在附近。
琴声低婉沉静,慢慢的沈晨风的心也沉静了下来,到后来,竟然变成了一种享受,不知不觉中竟然靠着栏杆睡着了。
海棠阁的门轻轻打开了来,耿蓝琪探出头来,看着已然熟睡的沈晨风,悄悄地叹了口气,你终是怀疑我的!
门又轻轻地合上,似乎它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似的,正如耿蓝琪的心,也宁愿没有被打开过,那样,她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或许……离开你,才会好过很多。
是的,耿蓝琪没有叫醒他,也没有让海棠阁里的任何人去叫醒他,耿蓝琪觉得这可能是他们最接近的方式。
沈晨风是被鸟儿的叫声吵醒的,当他醒的时候,已经看到以琴和以慧在进进出出了,看到他礼貌了叫了一声,便没有多余的话语。
沈晨风只觉得浑身都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只觉得听着琴音,眼睛变不自觉的闭拢。
“沈公子,进来喝杯茶杯,刚煮好的碧螺春,可以让沈公子清清脑子!”
一个悦耳清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茶水入杯的声音,清雅的香气透出窗来!
沈晨风透过窗子向屋内望去,只见耿蓝琪正端坐在茶几前,一双玉手正拿着茶壶,将茶水倒入两只茶杯中,那神态,那动作,优雅动人,沈晨风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屋子,坐在耿蓝琪的对面。
耿蓝琪放下茶壶,将一只茶杯双手端起,送至沈晨风身前,轻柔一笑,眼中笑意盈盈,透着浓浓的情愫,沈晨风竟看得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耿蓝琪手中接过茶杯,只觉得今天的耿蓝琪有些不对。
清茶入口,沈晨风果然清醒了不少,再看向耿蓝琪时,耿蓝琪已经低下了头。沈晨风不再做声,走出了海棠阁,暗骂自己没用,怎么刚刚会被耿蓝琪的神情迷住。
耿蓝琪见沈晨风走出了海棠阁,手捧着茶杯向书房走去,脚步有些急,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竹先生了。
转角处,沈晨风的身影悄悄地跟在身后,这回,耿蓝琪没有注意到,她以为今天沈晨风已不再跟着她了,可是她错了。
耿蓝琪是独自出的门,出了城,穿过几不可辨的小路,在越过层层的荆棘,沟壑,终于来到那片翠绿的洗竹林。
竹笙正在摆弄他的柱子,他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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