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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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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显然超出了闫思弦的预料。

    “国字头的单位一露面,直接下了一份禁止个人买家抬高物价的红头文件……虽然并没有明令禁止个人买家参与竞价,但有些事儿不用明说对吧?

    说难听点,这就是大着让国宝回家的名义,占人家便宜呗,个人买家话自己的钱把国宝买回来,难道就不是让国宝回家了?

    反正,这做法的效果着实不怎么样。据老外自己说,他当时已经有了不卖的念头。

    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全世界现存的汝窑不过数十件,能够流通的凤毛麟角,你只要能拿出一件来,只管漫天要价吧,真有爱这玩意儿的人,砸锅卖铁也要买。贱卖,实在亏得慌。

    可要是不卖,一来,已经露了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二来,东西真要带回去,也有风险——咱们国家对文物出境的管控相当严格。带进来容易,想带出去,那可有得一番斗智斗勇了。

    进退为难,老外在国内耽搁了有十几天吧。这十几天里他当然也没闲着,私下里还是见了那么一两位个人买家。

    然后就如你所知,东西莫名其妙不见了。”

    闫思弦又问道:“警方应该围绕书记开展了一些列调查吧?”

    “并没有。”

    闫思弦有点懵,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这不会是书记的开山之作吧?那时候警方根本不至少书记是谁,仅仅根据一张纸条,查无可查,是吗?”

    吴端点头,闫思弦“啧”了一声。

    “一个贼,有这样的开山之作,起点是真的高,怪不得能声名赫赫。”

    “是啊,他不仅声名赫赫,还很神秘,独来独往,之后他又做过几桩大案,因为现场实在没有线索,警方只好动用一些特殊手段,诸如让线人打听消息,或者跟狱中的罪犯打听消息,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书记的存在。

    甚至,书记之所以在江湖上声名赫赫,正是因为警方的打听,他的存在根本就是从警方口中传到道上去的。

    自那以后各种传闻不断,这个书记被吹上了天。”

    “有点意思,”闫思弦有些兴奋地交替着将两手拿下方向盘,在裤子上蹭着手心,“很久没接过这么有挑战的案子了……那么,接下来说说他是怎么落网的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第四十四章 侠盗(4)() 
    “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意思。”吴端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样子是吃饱了要犯困。

    这么靠了一会儿,他挣扎着坐直了,拍拍肚皮,沮丧道:“不行,这伤养得我生活奢侈精神腐化,得改,明儿开始我跟你一块健身那什么,不用劝,我心里有数,剧烈运动做不了,简单的复健运动还是没问题的。”

    闫思弦“哈”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就是一想到你在健身房做广播体操哈哈哈用不用给你放一首时代在召唤”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还有个绝招呢。”

    “绝招?”

    “按太阳穴轮刮眼眶。”

    闫思弦:

    吴端兀自笑了两声,提起些精神,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不是我不告诉你,主要是当年案发的时候,我不过是赵局手底下一个小兵——那时候他还不是赵局,是赵队,那案子的许多细节我并不清楚”

    “但最后你还是跟这位书记扯上了渊源。”闫思弦道。

    “你倒让我把话说完。”吴端不满地嘀咕道:“还说没憋着篡位。”

    闫思弦摆出一脸苦相,“我这不是想着尽快架空你这个支队长的权利,好让你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争取30岁之前实现财务和时间双重自由。”

    “我谢谢您。”

    “不客气,叫爸爸就行。”

    闫思弦再次给自己嘴巴拉上了拉链。

    吴端不理他的调侃,继续道:“我跟书记扯上渊源,是在他入狱之后,跟之前的案子没什么关系。

    那时候他已经判了,我为了另外一桩盗窃案件去找过他,确切来说,我去监狱找了好几个在道上有口碑的窃贼,给他们看了现场照片,又描述了被盗的物品,希望他们能看出来端倪,在作案手法上给警方一些启发。

    当时大概找了十个人?七八个总有的,只有书记看出了端倪。

    他很配合,毫不吝啬地说出了他的发现,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正因如此,可能是出于某种好感——还有感谢,我后来又去探望过他几次”

    “不好意思,我插句话。”闫思弦道。“把’好感’这个词换了——直接去掉也行——罪犯永远是狡猾的,对他们的同情、欣赏,会成为你的弱点。”

    “我承认,严格来说,他算得上我的一个弱点。”

    闫思弦没想到吴端会承认得如此痛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吴端继续讲述道:“后来我们开始谈论一些跟案件不想干的事,他教我开锁技术,自己也从中获得锻炼技能的机会——他大概不想这门手艺生疏吧。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反正监狱方面也给他提供了一些便利,比如他的牢房里有象棋、书,甚至还有一套油画画具。

    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他是个才华横溢的人,绘画水平能够以假乱真。有些狱警专门拿他的画挂回家做为装饰他还懂得古董鉴赏”

    “我明白了,”闫思弦若有所思道:“个人魅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他能得到这些,除了积极配合你们,为警方破案发光发热,还因他博得了你们的欣赏。

    人们总愿意给自己欣赏的人行各种方便。

    你这样描述他,我就放心了。”

    “放心?”

    “这趟不虚此行,我已经很久没听说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那你真该关小黑屋,读上三个月案宗。”

    “这主意不错,我会考虑的。”闫思弦道:“继续,我还是想知道他是怎么落网的。”

    “他偷了不该偷的东西,那东西是一些人的命,那些人比警察狠毒多了,消息也比警察灵通多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找到了书记,并且威胁到了他的性命?”

    “不止威胁,是实质性的伤害。”

    “警察都找不到的人,那些人却能找到,看来他们真的很厉害。”

    吴端不置可否。

    闫思弦便继续道:“我猜猜看,是那种里根本不能出现,一出现就有封书风险的人?”

    “当然。”

    “我非就那么几类,我大概能猜到,你继续。”

    吴端并没有继续的意思,靠在车窗边,目光看向窗外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

    树虽秃了,盘虬的枝丫有种袒露锋利的美感。

    这样的枝丫自然是挡不住阳光的,一条条阴影快速从吴端脸颊上掠过,阳光被切割成了小份,像是金灿灿的芒果慕斯蛋糕。

    想到甜食,人的心情便会好一些。

    吴端轻声道:“应该是你出国的第三年吧,也是冬天,墨城发生了一起特大爆炸案。

    一间制毒仓库发生爆炸。

    仅仅爆炸不算什么,关键是,二十余名警察葬身火海。

    那次行动,缉毒、刑侦联合办案,赵队带队,一早就摸清了犯罪分子的窝点,原本是稳操胜券的行动,谁知情报有误,那窝点里竟然藏了爆炸装置那些警察那些几天前还跟我并肩作战,在一辆便衣车上蹲点,一起啃干巴面包,喝同一瓶矿泉水的人,瞬间全没了,有两个人,至今连尸骨都没找到。

    一支队牺牲了5人,而且全是骨干力量,全是带过我的老警察。

    赵局原本要亲自进厂房的,被缉毒队长劝了一句。

    缉毒队长说:我们对制毒环境更熟悉些,还是我们去,万一有什么事儿,你在外头统筹,我放心。

    缉毒队长牺牲了,跟在缉毒警后进去的五名去固定证据的刑警也牺牲了,赵局捡了一条命。跟着赵局在外头准备接应的我,也捡了一条命。”

    闫思弦的手用力握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少有地没去思索这一切跟书记的关系,而是全身心地关注吴端所讲的事情本身。

    他当然知道那次震惊了全国的爆炸,也当然知道吴端保住了命,却不知吴端曾离葬身火海那样近。

    吴端拍拍闫思弦的肩膀,“都过去了。”

    “嗯。”

    吴端继续道:“我跟你说这些,因为这些事儿跟书记有关。他从我们要抓捕的那个团伙老大那儿偷了东西。确切地说,不能称之为东西——他偷了一个化学分子式。”

    “新型毒(手动分隔)品?”闫思弦问道:“他偷那东西干什么?”

    “据说是想一劳永逸,跟毒(再次手动分隔)贩分成,结果栽了个大跟头。那些不要命的主儿,怎么可能坐下跟你谈判?更不会讲利益拱手相让。”

    “能让你欣赏的人,我以为有多聪明,看来不过如此。”

    “是不过如此,还是另有隐情,我始终想不明白。”吴端道。

    “另有隐情?”

    “他不该去干那样的事,那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我总觉得他藏了一些事,虽然后来我旁敲侧击,但他对过往始终三缄其口。

    不仅他,就连案宗都被上头调走封存,赵局也不再提起那件事了。”

    闫思弦挑挑眉,“意思是,你现在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呗。”

    “你好像很得意。”

    “是有那么点。”

    吴端轻笑一声,“见过书记本尊再说吧我提醒你一件事,他挺吓人的。”

    “吓人?”

    见到书记本人时,闫思弦觉得吴端的提醒还是很有必要的。他瞬间想到了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

    纪山枝,书记,几年前赫赫有名的大盗,看照片算得上帅的一个中年人,此刻的样貌不用化妆就能扮演卡西莫多。

    他的背佝偻着,脸上的皮肤抽抽巴巴,一只眼睛没了。

    是真的没了。

    上眼皮和下眼皮粘连在一起,眉骨下只有一整块凹陷的皮肤。

    凹陷着,那里面并没有眼球。

    一只耳朵没了,只有头侧的一个小洞。

    这副面貌,是大火灼烧的结果。

    他左侧的裤管空空如也,两手倒都在,只不过指头也被灼烧地粘连在一起。

    他拄着拐杖的左手只有一个抽抽巴巴的拳头,右手也只有半截大拇指还能活动。

    这样一个人,无论出现在哪儿,都会迅速在人群中形成一圈真空。他的外形已是个怪物。

    所以他离群索居,在一处乡镇边缘的农舍里居住。

    虽然他的外形十分可怖,闫思弦却并不觉得反感。

    因为他干净,周正。

    纪山枝穿着一条咖啡色条绒裤子,亮堂的皮鞋,空着的那条裤管打了一个整整齐齐的结。

    上身是黑色圆领毛衣,领口露出了酒红色的衬衣领子,头上戴着一顶样式经典的老头帽。

    见闫思弦盯着自己的衣领,纪山枝道:“他们都说我穿红色好看。”

    他虽没有表情——或者说,闫思弦还不习惯去看他的脸,更看不出他脸上扭曲的肌肉组织所传达的表情——但话里是有笑意的。

    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闫思弦便也跟着笑了一下。他大概也领略了纪山枝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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