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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桃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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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随即暗骂了一声自己是个傻子,抽着烟,烟头一亮一亮的,就是个近视眼儿,也看见了。
“三哥。”娇娇走到我跟前,笑嘻嘻道:“你在这里方便?”
我脸一红,说:“姑娘家家,说这话也不嫌害臊。”
“你为什么不愿意听爸爸讲那些事儿?”娇娇搬了块砖头,坐在我旁边,说:“挺有意思的,老大和老二都听入迷了。”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怎么出来了?”
“我见你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对。”娇娇说:“怕你是真生了什么病。”
娇娇这话让我心中一阵感动,师傅对我好,但是师傅是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哪里还能顾得好我?至于大师兄和二师兄就更不用提了,都是吃独食的主。
一直以来,只有娇娇这个姑娘家知冷知热,心细的像根头发丝儿,常常关心我,我们俩的年岁也最接近,平时里话也最多,我是打心眼里早就喜欢她了,只是不敢吐口。
现在我有胆了,爹都同意了,女儿还能不从吗?
我扭头去看娇娇,她也正仰着小脸看我,一双大眼睛在夜里异常明亮,四目相对,我一阵心虚,再加上娇娇浑身上下都有股香味,乱往我鼻子里钻,我就有些意乱情迷,不由得目光一垂,落在了娇娇的胸口——天气不冷,娇娇只穿了一件秋衣,她身子前仰着,两团雪白浑圆的胸脯被我一下子瞅见了!
一股气直往上冲,却憋在了心头,浑身发热的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女人都是感觉很敏锐的动物,娇娇立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满脸通红地拉了拉衣领,嗔怪道:“不正经!”
“是你那里太鼓了。”我听娇娇没有生气,胆子更大了,索性也开了句玩笑。
娇娇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不理你了!”
“哎!”我急了,也赶紧起身,一把拽住娇娇的手,拉回来,脸红脖子粗地说:“娇娇,你爹把你许给我了!你是我的女人了!”
娇娇怔怔地看着我,突然“扑哧”一笑,说:“现在什么社会了?我爸把我许给你又怎么了?是不是你的女人,得我自己说了算!”
我焦躁的说:“那你说,你愿不愿意?”
“愿意什么?”
“跟我好!”
“不愿意!”
“为什么?”
“你胆小!”娇娇仰着脸,撅着嘴说:“你心里头想我,你不敢跟我说!”
“我,我——”我被激怒了,看着娇娇那红润的嘴唇,我把心一横,猛地就啄了上去!
一片湿润柔软,只一口,我就醉醺醺的,像喝了两瓶白酒。
“呀!”
娇娇挣扎了一下:“你这个死人!”
常在工地上混,不知道听过多少荤段子,我就是个雏儿,我就是再笨,也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半推半就,更何况尝到了甜头以后,哪里舍得就此罢手?
我一手搂着娇娇的小细腰,一手捧着娇娇的脸,狠命的亲,狠命的吸,狠命的把舌头往她嘴里钻!
娇娇先是挣扎,然后就哼哼起来,哼着哼着闭上了眼睛,牙齿一松,我的舌头就滑了进去,一股甘甜进口,浑身都舒坦。
娇娇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软,后来直接倒在我的怀里了。
“我还胆小不胆小?”我亲的头晕,喘气的时候,挑衅似的问了她一句。
娇娇眼神迷离:“你还是没说你心里头想我。”
“我心里头想你。”
“怎么想?”
“半夜里起来撒尿的时候,我就想摸到你床上去。”
娇娇吃吃的笑了起来:“只要你有胆子!”
“你等着!”我说:“今天夜里,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胆子!”
我和娇娇在外面腻歪了一阵,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走回去的时候,还美的冒泡。
师傅还在讲,嘴角冒泡,嘴唇都发白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听得眼睛直勾勾的,更作怪的是,我居然看见大师兄弄了一个本子,在记笔记。
我说:“大师兄,要是你上学的时候这么用功,现在也不会跟俺们混到一起了吧?”
“少卖嘴。”大师兄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漏听了许多,回头看看我记的东西,就能补上了。”
我扫了一眼大师兄的本子,那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一样,而且记的是东一句,西一段,除了他本人,谁也看不懂。
这个老油条!
师傅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都洗洗睡去。”
二师兄盯着我和娇娇看了半天,娇娇受不住,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二师兄阴沉的一笑,说:“老三,你是出去屙屎了,还是干别的了?”
我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
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心等着大家都熟睡了,我才偷偷摸摸爬起来,悄悄往娇娇那屋里钻,我一拧门,开了,心里头又惊又喜,娇娇没有反锁!我浑身发颤,抖着腿进去,又抖着手把门反锁了……
第二天,起床,大师兄看了看我,说:“咦,你还在这里睡啊?”
我脸一热,说:“我不在这里睡,在哪里谁?”
“谁知道。”大师兄说:“半夜里,咱这屋里头嘎吱嘎吱乱响,吵醒我了好几回,没瞅见你,是不是屋子里闹老鼠,你去逮老鼠了?”
“我去撒尿了。”说着,我赶紧出去了。
大师兄在我背后“嘿嘿”笑了起来。
这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我们仍旧和往常一样去上工,一抽空师傅就讲木工厌胜,我总是以各种理由逃脱,大师兄也总是拿个本子记。
我和娇娇越来越大胆,当着师傅和大师兄、二师兄的面也敢腻歪,几乎每天半夜,我都摸进她的屋里去睡,早上又悄悄出来。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不说破罢了。
只是二师兄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话也越来越少,尤其是看我的时候,眼里总有一种异样的神情。
我想这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终于到了快完工的这一天,死胖子要来验看工程,然后结工钱,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死胖子说:“这是我的远房亲戚,开封县里,有名的老木匠马乂星老师傅!我不懂行,得让他来替我把把关。”
“你好,你好。”师傅给马乂星递过去了一根烟,马乂星接住以后夹在了耳朵上,然后笑了笑,没说话。
死胖子说:“我听人讲,你们这行当里有些歪门邪道,稍微和主家不对付,就能给人下蛊下咒,我扣了你们两个工的钱,你们不会也给我来这一套吧?”
我的心猛然一揪,大师兄也紧张起来,只有师傅和二师兄神情不变,师傅憨厚的笑了笑:“哪能?害人的事情,咱从来不做。”
“那最好。”
死胖子说:“马老师傅在路上还跟我讲,三十多年前,他们老家有一户人盖房子,就有个木匠在人家梁上下绳套,咒人家家里以后会吊死个人,结果被马老师傅的爹给破了!马老师傅按照他爹教的法子,还把那个恶木匠硬生生哭死在棺材里了!啧啧……听听都幕牛
听见这话,我腿一软,差点没瘫坐在地上!
第七章冤家路窄
人们常常说一句话,叫做“冤家路窄”,但谁也不会想到,仇人之间的路会这么窄!
三十多年过去了,师傅从年轻小伙儿变成了年近六旬的老汉,这几十年来,师傅从来没有再弄过厌胜的手段,可是他一弄,就把对头给招来了!
当年,师祖爷完工的时候,是马乂星的父亲去验收,结果发现了师祖爷的下算,破了师祖爷的厌胜,师祖爷落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现如今,师傅完工的时候,居然是马乂星来验收——这究竟是天意,是宿命,还是巧合?
谁也说不清楚,我更说不清楚,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我不胆小,可遇见这种事情,我却无法不害怕。
这命就像是一个轮回,三十多年前的师祖爷和师傅,如今的师傅和我,两对儿师徒,两对儿翁婿,这身份和经历,简直是一模一样!
当年的事情会不会重复在师傅和我身上发生?
我想都不敢想!
我怕师傅出事,我更怕娇娇出事!
大师兄和二师兄并不知道师祖爷的那一茬子事儿,师傅说要给他们讲,但也只是讲了个大概,只说师祖爷是因为下厌胜,所以才家破人亡的,具体的来龙去脉,只有我知道,就连娇娇也不知道自己的姥爷和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去世的。
所以二师兄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天大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大师兄刚才还紧张,可是看见师傅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缓过来了。
而师傅,到底是久经风浪的人,到了现在,知道了马乂星的真实身份就是当年披麻戴孝哭死师祖爷的那个年轻人以后,仍旧沉得住气,还是满脸憨厚的笑意。
只听马乂星说:“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爹让我披麻戴孝、捧个牌位去哭那个木匠,说是能拆厌,我就去了,临了我爹又给了我两包胶泥儿,交待我说,如果对头躲进了棺材里装死,你就把胶泥儿抹到棺材盖和棺材的缝里。我去的时候,那老木匠果然躲进了棺材里,他还有个徒弟,跟我差不多大,在那里装哭,我一边跟着哭,一边绕着那棺材走,把胶泥儿都抹上去了……”
“啊?”
这话听得我如遭雷击!
我看见师傅的脸色也变了。
原来师祖爷竟然是这样被憋死的!
马乂星当着师傅的面,憋死了师祖爷,而师傅到现在仍然不知就里!
“哈哈哈!”死胖子肆意的大笑起来,拍拍马乂星的肩膀,喊道:“老表,你们爷儿俩还真损!”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马乂星说:“我爹告诉我说,只要两个人用作死的厌胜术斗上了,那就必须得分个胜负,见个真章!否则,不是他败,就是我爹亡,你说我能不损吗?不过,当时我也真没想到,能把他给憋死,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我心里一阵光火:“你这是故意杀人,你知道不知道?”
“故意杀人?”马乂星笑了:“小老弟啊,屎盆子可不能乱扣,大帽子可不能乱盖——我就是在棺材盖上抹了点胶泥儿,咋就成杀人了?”
“你明明知道棺材里有人!”
“棺材里是个死人!”马乂星冷冷道:“那是个棺材铺,棺材铺子里有老板,还有那个木匠的徒弟,两个人都说那木匠刚死,我也就信了!这事儿就是捅破天,我也有理!事后,我才知道那木匠当时是诈死,但这又能怪谁?他不给人家下那个吊死人的套,会有这结局?这是报应!”
“那你就不怕报应?”我跟他杠上了。
大师兄频频拉我,让我不要再说了,可我忍不住。
马乂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咦”了一声:“这位小老弟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咋我说一句,他呛一句?”
“没有,没有。”师傅赔笑道:“他是个二杆子脾气,您别搭理他就行。”
“好了,好了!”死胖子说:“我也忙,你们也别废话,让我老表赶紧检查检查完事儿!”
我看了师傅一眼,师傅倒是无所谓地说:“请马师傅好好验收一下咱的手艺儿。”
马乂星说了句“客气”,然后就四处去看了。
那胖子像跟屁虫一样,马乂星走到哪儿,他就走到哪儿,不时地问东问西。
我们师徒四人没有跟上去,大师兄有些焦急,低声问道:“师傅,这个马乂星,能不能检查出来咱们动的手脚?”
“再有经验的老师傅,也不过是个凡人。”师傅也低声地说:“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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