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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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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音只觉得他与主子两人相貌着实般配,忍笑偷偷瞥了绿妍一眼。绿妍也觉得好,喜不自胜。
青莼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露出一丝笑意。楚云汐瞥见绿妍和碧音憋笑的样子,心下实在尴尬,便转脸介绍他道:“这位是王”
他却倏尔打断她的话道:“看来你到底是把我忘了。”他有些失望得继续说道,“我不告诉你本名原是希望你能认出我来的。算了,得罪了,王行非我本名,在下施”
楚云汐心念一转,脱口而出:“施佳珩?”
施佳珩惊喜道:“你还是想起来了。”
楚云汐仔细凝视他的脸,虽然他已长大成人但并未脱少时面相,她隐约地记得一些当年的事,虽记不完全,可对他的名字和长相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下便把前因后果想明白了,怪道那时他们二人初见,他总是盯着她面露怪异之色,想来他定是见到葬身火海之人居然死而复生,难以置信罢了。
她莞尔笑道:“我也刚想起来的。这位是施烈施将军的公子,我记得没错吧。”见他颔首,她即刻下拜致歉,“小妹以前多有得罪,望请海涵。”
施佳珩伸手去扶:“是我相瞒在先,错还在我。”
一向周到的绿妍趁两人说话之时,已将椅子摆好,茶水备齐,施佳珩请众人入座,绿妍三人不动,他便也跟着站起,三人这才默默地坐到两人外圈。
施佳珩对她的经历好奇极了,此刻终于可以毫无顾及地坦白问道:“我想斗胆请问,我那时曾去楚府打听过,他们说你死于大火,那为何你又会出现在蜀南呢?”
楚云汐说的甚是含糊:“我和娘还有她们几个从大火里逃了出来,至于其他之事连我也弄不明白,事实上,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
施佳珩以为他是有所顾虑,其实并不知她所说乃是实情。
他犹豫了片刻又问道:“我刚才听说你们好像因为要去相府而争吵,不知为何?”
事已至此,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她陪母亲一同赴死,即便他另有所图,又能破坏什么呢。一念及此,她便不再畏惧,将事情的原委细细地说与他知道,原来彼时楚云汐走过没多久,放心不下的白荞便在三个丫头的守护下也北上长安来了。楚云汐路上生病耽搁了许多时日,又与她们走的并非同一条路,因而一再错过,终于白荞她们还是比她先入了长安。
进城之后,四人毫无头绪,过了两三日,白荞竟瞒着她们三人进了相府。她们本寻她不见就要报官知道看到张榜的告示,声称丞相已抓住了几年前相府纵火的元凶正是白荞,预备择日处死欲给被大火连累的冤魂一个交代。楚云汐被街上张榜之声吸引,四人才就此重逢。
施佳珩也甚感离奇,不过听得她说起白荞回到蜀南后半死不活的状态,确有可能神志不清,猜测道:“也许那火真是令慈放的呢?”
楚云汐知他意,坚定地否认道:“不可能。娘不过是悲伤过度,还不至于纵火行凶,难不成她连我也要烧死?何况若她当真想自尽又何必请舅舅来接我们呢?”
“那便是有人故意陷害了?”施佳珩接着道。
楚云汐茫然低喃:“我不知道。”
施佳珩一言提醒了绿妍,她激动道:“会不会是大夫人?还记得吗,她想来厌恶小姐夫人,那是为了教训你,还命我们怂恿你私自出门,还得你被打重伤,躺了好几个月,身子到现在都没大好。”
碧音也跟着点头道:“大夫人就是见不得咱们好,那几年脚下没少给我们使绊子。”
楚云汐依旧颓然道:“也许吧,终究是臆测,既没有人证亦没有物证。”
“还有一个办法。”楚云汐见众人面色沉重,故作轻松的笑道,“就会我去做个人证,随便丞相大人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他怎么处置,只要他肯放过舅舅和母亲,大不了我去认罪。”
施佳珩有些疑惑,总觉此事实在太过诡异,丞相对自己的妻女未免太过绝情。他自小家庭融洽,父母兄弟一直相亲相爱,虽然也听说过许多关系复杂的家庭的内斗,但此事还是令他齿寒。
他以为她说的是气话,忙安抚道:“你先别急,莫要病急乱投医。容我想想办法,天色不早了,我再叫些饭食来。请容我先行告辞片刻,今日我母亲归家,我先回去接母亲入府,等与她禀告后再过来,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可他没料到这一去楚云汐果然验证了她的话绝非一时冲动,等他再回来时绿妍却哭着对他说楚云汐不见了,而冷静的青莼一直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也越发理解楚云汐的心情,那种无力阻止灾难落到至亲至爱身上的绝望。
第二十章 冷月凄清葬香魂(二)()
踏入房门的瞬间,天空骤然划过一道闪电将黑夜照的两如白昼,将一身白衣的楚云汐映地如同鬼魅一般。
楚义濂端坐着望着站在对面的女儿,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地如同岩石。
屋内灯光微暗,楚义濂的轮廓稍显模糊,但楚云汐一眼便望见了他宽阔的双肩,少时的她最喜欢坐在他的肩头玩耍,他的肩宽厚、慈柔,像一顶巨大的树冠给予她这只雏鸟安全的庇佑。等她走进一些,却发觉他的双肩早已变得挺立如刀刃,可以轻易地将她的孺慕之思斩地鲜血淋漓,
她如父亲对视,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是倒海翻江,她笔直地跪下跪在他面前,行大礼叩首道:“爹,女儿来向您认罪了,当年那把火是我放的,与娘无关。请您放过母亲,女儿愿意领死。”
楚义濂嘴角嘲讽地一扬,轻蔑的眼神一沉,谨慎地问道:“火的事暂且不谈,我只问你为什么要逃走?”
他周身仿佛笼罩一层浓重的黑雾,每句问话都沉重让人无法喘息。她压下了心头的恐惧,有些微怒地地反问道:“爹您何必明知故问,这些年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难道您不知道吗?”
“所以你们是因为在相府受了委屈才逃回蜀南是吗?你母亲难道就没有跟你说别的?”楚义濂很不相信。
他对母亲的怀疑像是一种侮辱令楚云汐越发愤怒:“我说了火不是母亲放的,若有人证物证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楚义濂有些不耐烦地悄悄桌子威胁道:“纵火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母亲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们又为什么要逃走?你跟我说实话,否则我现在就处死你母亲。”
他的逼迫只激发楚云汐更加决绝地反抗,她眼中迸发出的怒火,厉声道:“我母亲只跟说过一句话:她是被冤枉的,火不是她放的。”
楚义濂的身上像沾染了火星,快速站起,走到她面前逼视道:“我都说了,不要跟我提纵火的事,我知道火不是她放的,我只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楚云汐无畏地昂首冷笑道:“知道什么?知道这些年您为了追名逐利做了百般恶事,知道您为了官运富贵抛弃挚爱,背弃誓言,知道您今天明知母亲无罪仍旧将她囚禁。日月昭昭,您既然敢为还有什么不敢令人知道?”
楚义濂甩袖昂然道:“妇人之见,难道守着女人躲在家里每日只顾淫乐就是正人君子了?我以前是被你母亲以美色迷了心智才会放弃大好机会和光阴,亏我幡然醒悟,不过短短几年便重振了当年楚氏的雄风,什么崔氏韩氏,不过一粟如何比的过我楚氏的浩瀚。”
楚云汐站起身来,质问道:“是吗,那么百年之后受万世唾弃连累楚氏声誉您也全然不顾?”
楚义濂不屑却又野心满满地说道:“谁还能管的了百年之后的事,此刻我手握大权,谁敢言一个不字我定灭他全族。他们连后人都没了,百世之后谁还能记得我今日做过些什么?”
“您杀天下人,可杀不尽正道人心。”楚云汐斩钉截铁地说道。
“正道人心?”楚义濂好笑道,“莫说我不信,就是你那个狂狷自傲的舅舅怕是也不信吧。”
“您是不是也把舅舅抓起来了?”楚云汐连忙问道。
楚义濂轻描淡写地回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白骜,你母亲是自投罗网,白骜跟没有来找过我。”
楚云汐内心稍安,轻声疑惑:“舅舅没来过这里,那他去了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白骜这个人一向行踪不定,说不定又跑到哪里喝的醉生梦死、烂醉如泥了吧。”楚义濂转身慢慢返回了座位。
“父亲,名利对您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手握大权随意操纵人的生死就另你这么痴迷吗?”楚云汐义愤已极。
面对她山呼海啸般的频频质问,楚义濂只是若无其事,冷淡地像冻结的水,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将那些反对你之人狠狠踩在脚下是多么痛快的滋味。”
楚云汐霎时语塞,低声自嘲而笑,青莼说的太对,每次她与父亲的对话无不令她失望透顶,她还要挣扎什么呢,夏虫不可语冰,他的心像被腐蚀蛀烂的树干,内里早已空地只剩一堆残渣,原来他自小教她那些圣人之教竟然可以这般轻易地焚灭成灰。
两人忽然同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擂鼓般的暴雨声,楚义濂闻雨声愁肠百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思索了良久,直到雨声渐小,才终于下定决心道:“你到底是我楚氏的骨血,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但是白荞却是不能留了,不过看往日的情分上,我已经答应她,允许你们母女见最后一面了。”
楚义濂移步到她身边时,她骤然掐住他的胳膊问道:“为什么?”
她双目暴红,宛若厉鬼,楚义濂反手一压便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他喝了一声,四五个人顿时涌入屋来,在她还没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过来时便将她双手绑于身前。虽然这个结局早在她意料之中,但当它如此蜻蜓点水似得地从楚义濂的口中说出时,她整个人的意念一瞬间崩塌了,一条白布从绕到她的面前,命运的绳子要在她的颈后系上终结,她心想这样也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但白布却没有绕到她的脖颈上而是直接勒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恐,因为她看见白荞走了进来。
在蜀南的那几年,白荞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一丝生意,可今日的白荞却不同,她的脸像融化成涓涓细流的冰雪,重新又恢复的笑意,她很从容地、很轻松地,甚至很愉悦地走到了女儿的身边。
发不出一声完整话语的楚云汐只能用泪水表达她悲痛的心情,她欲奔向母亲却被身后几人粗鲁地按下跪在地上。
白荞也跟着跪在她对面,她的手落在女儿的脸颊上,楚云汐能感受到她的手重又变得温暖起来,她替女儿抚平凌乱的鬓发,轻柔地安抚女儿狂乱的情绪。她望着女儿,眼中含泪地笑着:“云汐,你安静些,听我说好吗?”
楚云汐听从母亲的劝慰,停止了反抗。白荞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搂住她的抖动的背,轻缓抚着,笑着落泪道:“云汐,娘对不起你。这些年娘只顾自己心伤,对你疏于照顾,让如同无亲孤儿,你一定很难过吧。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喜欢淘气地玩笑,可有多久我没有听到你笑过了,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人这一生总是有些人需要告别,可我跟哥哥都太痴了,总是放不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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