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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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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玩笑之际,督太监则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向众人打了千后,这才从袖中奉上一本折子:“陛下,前些日子命暗卫去查的事儿,已然有了结果。只是此事兹事体大,还请陛下决断吧。”

    皇帝横了他一眼:“你如今愈发的有眼力劲了。”但转念一想,正因为督太监一向有眼力见,若不是万分紧急的事,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报上来,是以耐着性子接了折子,见督太监一脸诚惶诚恐,打开折子看了几眼,神色愈发莫测。皇后本想分解劝一劝,却见皇帝面色铁青,将折子重重的摔下,力道之大,让折子都弹起几寸之高:“传旨下去,立即将温一枫拉下去,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真相() 
当日温一枫暴露出本来面目都没能让皇帝如此大发雷霆;现在为了一封暗卫递上来的折子;皇帝竟然要将温一枫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不难想到;只怕又是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了。

    想透了这一层;亭中一时安静;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卫珩冷眼瞧了一眼被皇帝扔在地上的折子;低头挠着秦婉的手心儿,看着她小脸慢慢变红,唇边也噙上了几分笑容。而郑太傅脸色铁青;虽然并不说话,但眼神里还是透露出了对这件事的关切来。

    虽然温一枫做了那样多的错事,但他心中;还是记着温一枫在门下学习之时的模样;心中自然还有几分舍不得。但温一枫现下如此阴鸷狠毒,他又能说什么?

    督太监自行去将皇帝扔开的那本折子捧起来;皇帝怒不可遏;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皇后低声道:“陛下可不要气坏了身子;龙体为重。”皇帝“嗯”了一声;旋即将督太监手中的折子拿了;递与了郑太傅,“老师且看看吧。”

    只当是皇帝知道自己担心温一枫,郑太傅叹了一声;取了折子在手;皇帝一字一句说道:“原来老师三年前被人冤枉贪污,险些在狱中被处死,也皆是温一枫这贼竖子一手策划!好一手贼喊捉贼!”

    三年前,郑太傅的确被人状告贪污,当时证据确凿,京中都是关注着这件事,皇帝自认是个明君,决不能因为郑太傅是自己的老师而有所偏颇,是以只能硬着头皮将郑太傅下狱了,这也致使了郑太傅对官场失去信心而辞官。而那时,身为新科状元的温一枫坚称老师绝不是这样的人,力排众难,最后还了郑太傅清白。因为这件事,温一枫在朝中名声大噪,多少人称赞他有情有义,也因为如此,郑太傅待温一枫才有诸多不同,不仅因为师徒之谊,还有这一份恩情。

    但现在暗卫却回报上来,说一切都是温一枫贼喊捉贼!?

    郑太傅脸色苍白,当即双眼一翻就要昏过去,卫珩忙舍了秦婉,上前将老师扶住,夏昭华也赶紧起身,命下人收拾出一间院落来供郑太傅休息。

    待卫珩将郑太傅背下去后,秦婉咬了咬下唇,看来,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温一枫。她曾经想过,前世的一切都是温一枫一手策划,从孟岚进门后开始,让阿羽气死太后,而后被赐死,顺带牵连秦桓,而自己和媛媛彻底失了圣心,而后秦仪变成了太子,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甚至秦婉知道,如果当日皇帝没有查出结果,卫珩难逃一死不说,温一枫的手迟早越伸越长,到时候郑太傅必然被温一枫所害。

    饶是如此,但秦婉从来没有想过,这人竟然早就对郑太傅下了毒手。温一枫自小就在郑太傅门下,甫一踏足官场,竟然就贼喊捉贼的法子陷害自己老师,为自己博得美名。如此德行,实在让人齿冷。

    太后想了半晌,低声道:“陛下还是收回成命吧,五马分尸之刑,实在太过残忍。陛下崇尚以仁孝治国,切不可因噎废食,为了温一枫一介小人,而让天下百姓以为陛下是出尔反尔之人。”

    实则也怨不得皇帝如此,只因郑太傅被冤枉一事之后,皇帝自认对老师有所亏欠,不想现在竟然知道是温一枫这贼竖子贼喊捉贼,让皇帝又怒又气,自然就说出了极刑来。而皇帝纵然杀伐决断,但的确是以仁孝治国,倘若是现在将人处以极刑,岂不让天下人认为他言而无信?是以太后一劝,皇帝立马顺坡下了:“也好。”说到这里,他扬了扬脸,对督太监说,“你且去,白绫、鸩酒、匕首,让他选一样,死后将他尸身扔到乱葬岗去!”

    知道温一枫这次是摊上大事了,督太监忙笑着应下,卫珩本守在老师床前,也是起身道:“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陛下成全。”

    *

    自事败以来,温一枫便被一直锁在家中,即便是他想要翻身,也是无济于事了。苦心孤诣的谋划了这样多日子,着实不想,老师竟会求了严先生来,也正因为严先生来了,才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如今想来,温一枫着实有些恨。

    但是再恨,现在的他也只是阶下囚,还废了一臂,只能日复一日的等着皇帝最后的宣判。

    门外一片嘈杂,温一枫安然自若的坐在榻上看书,门很快就被推开,进来的却是卫珩和柳穆清。温一枫神色微微一怔,旋即冷笑:“今日两位师弟怎的亲自”他话音未落,卫珩疾步上前,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他天赋异禀,是个天生神力的主儿,用尽全力的一拳让温一枫立即倒仰,额头磕在案几上,顿时眩晕,险些昏过去,脸颊一片青紫,好半晌后才吐出两粒牙来,额角与嘴角都渗出血来:“卫师弟的确是有些能耐,不怪武科能够连中二元。”

    即便这样狼狈,但他看来还是面容如玉,并不觉得有半点不妥。卫珩冷冷的望着他,拳头上青筋都鼓了出来:“谁是你师弟,卫某消受不起!”

    他素来对温一枫没有什么好感,固然此人对自己算计颇深,但卫珩更为讨厌的原因在于秦婉。想到他每每在婉婉跟前作出一派温柔的模样,柔声与婉婉说话的时候,卫珩便很想三两拳打死他。直到春狩之事发生,他险些被温一枫害成残废,温一枫还敢趁虚而入,让卫珩忍无可忍,决定跟他搏一把,好换得安生,免得郑太傅识人不清,终被这孽徒反噬。

    但不想,原来温一枫第一个害得,就是于他有大恩的老师。温一枫能高中状元,以那样的声势入朝,全赖郑太傅的悉心教诲。然而此人竟然恩将仇报,为了自己的名声,反咬了郑太傅一口,不惜以嫁祸老师这样的手段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等小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罢卫珩的话,温一枫忽的笑起来,纵然笑容温润,但因为嘴里鲜血涓涓,看来有些可怖:“正好,温某也未必想要你这个师弟。”他上下打量了卫珩,“你确实是有些能耐,让我着实没想到,否则,也不至于要这样对付于你。”

    “对付?”卫珩今日本就是携了怒气来的,一脚踢在温一枫膝窝,与卫珩相比,温一枫可谓文弱不堪,当即跪在地上,左臂垂在地上,当即觉得被烈火烧灼一样的痛楚,让他紧紧蹙着眉头,“如此说来,能被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对付,卫某倒是应该庆幸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你吗?”温一枫喘了几声,勉强站起来,笑容全无,只剩了阴鸷,“记得你拜师那日的事吗?老师说你很像我。呵你不过是卫家的儿子,贼竖子罢了,竟然说你像我?你也配像我?”他神色狰狞,全然不见平素里温润如玉的模样,加上额角渗血,看来十分可怖,“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我当然不敢跟你相提并论,这种不惜嫁祸恩师为自己谋得美名的渣滓,我自然不敢。”卫珩冷笑道,温一枫却出人意料的平静,缓缓看过卫珩和柳穆清,“唾弃我?还是鄙视我?难保你二人不会有这样的一日的。”

    这次莫说卫珩,连柳穆清都蹙起了眉:“我二人绝不会像你这样,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去陷害自己至亲的人,更何况是对自己有大恩。”

    “说说谁不会?”温一枫笑道,“柳师弟,朝堂是个大染缸,没有人能幸免于难的,记住这话才是。”

    见他毫无悔改之意,竟然还这样强自诡辩,卫珩怒不可遏,险些再给他一拳,温一枫却轻声笑起来,见小太监端了一壶酒和两个杯子进来,“是鸩酒么?”

    他早就知道,若非让皇帝想不到的事,这位皇帝陛下是不会轻易将他赐死的。自然是连他当年如何陷害郑太傅的事一并查了出来,当年郑太傅的事,让皇帝心生愧疚,现在让皇帝发现自己才是让他愧疚的元凶,他怎会那样轻易的放过自己?

    柳穆清接了托盘在手,挥退了小太监,这才端了上面的酒壶,斟满了两杯美酒,这才端了一杯给温一枫:“温师哥,做弟弟的敬你。”

    温一枫闻言,端了酒杯,闻着酒香清冽,是上好的梨花白。柳穆清眼圈微红,托了酒杯道:“温师哥请。”今日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柳穆清心中便是郁结,他知道温一枫对卫珩心狠,但不想,他对老师都这样心狠手辣。

    满饮了一杯,柳穆清搁了酒杯,低声道:“往日与师哥在老师门下的日子,我会一直记得的,也多谢师哥往日照拂的恩情。”往日年幼之时,他也淘气,有时惹了老师生气,罚他抄书,温一枫还会想法子变着字体替他抄,纵然最后被识破,两人一起给罚了,但柳穆清依旧记得,温一枫还会安慰他,让他不必在意,说老师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个会笑着安慰他,替他分忧的温师哥,早就已经死了。

    见他悲戚,温一枫忽的一笑,旋即饮了一杯酒,自有小太监端了白绫、匕首和鸩酒进来。温一枫堪堪放下酒杯,用完好的手臂抹去嘴角的血迹:“卫师弟也的确是命好,每一次都有人搭救,看来和宁郡主的确很是喜欢你不过,我若所料不错,以你往日阴鸷无常的性子,定然是她主动向你示好的吧,她到底喜欢你什么呢,总有个缘由吧?是你这个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才喜欢你的?”

    他说得很慢,卫珩听他还敢提到秦婉,本是怒不可遏,但脸色渐渐白了几分。卫珩性子阴郁,纵然不说,但他其实是有几分自卑的,而温一枫对于人心的把握可谓是炉火纯青,自然也能把握卫珩的性子,接连这样问出来,难保卫珩心中不生出什么心思来。见势不好的他忙要喝止,温一枫却抿出一个笑容来,端了鸩酒在手:“只怕和宁郡主并不是喜欢你,而是将你当做了谁。”他说罢,仰脖将一杯鸩酒吃尽了,不多时,便面露痛楚,七窍流血而死。

    卫珩脸色很是难看,脑中一遍遍的过着温一枫方才的话。虽然不愿承认,但温一枫句句属实,他知道他的性子阴郁,加上卫家不受皇帝待见的说法,世人对他避之不及,只有婉婉,从一开始就待他那样好,从来不以异样的眼光看他,甚至于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婉婉就能知道他想要什么、想说什么。

    可是她一开始就对自己那样好,为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既阴郁,又有卫家的缘故在其中,婉婉天潢贵胄,待自己那样好,真的只是因为柳姨?

    一时之间,卫珩怏怏不乐,柳穆清刚想开口,又自觉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只好按捺住心情,不再言语。两人前后出了温家,才一出了大门,就见两辆马车停在门前,宋夷光和秦婉分坐其中,见两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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