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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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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拂微顿,片刻便抬起脚步走到范丘身边。

    “你在做什么?”

    “荒无人烟最易有野兽出没,火光会使它们无所遁形,不敢靠近。”范丘仍是专心看着火堆,淡淡答道。

    苏拂点点头,坐在范丘身旁,不再说话。

    安静许久,却听范丘开口,“想要离开长汀县,不一定非要去长乐府,长乐府多是权势集聚之地,你不该过去。”

    苏拂听闻,微微勾起嘴角,这是她换了身子之后,最让她感觉温暖的时刻。

    她微微低头,编了一个谎话,“民女自幼听母亲讲长乐府街巷的趣事,早已对长乐府心神向往,民女想着,母亲应是在长乐府待过的,民女想去看看。”

    范丘闻言,周身的戾气收了不少,他记得以前,有一个人也爱听街巷趣事,只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你母亲是长乐府人氏?”

    苏拂摇头,“未听母亲说起过。”

    “那你呢?是哪里人?”

    苏拂又是摇头,“民女自幼随母亲四处漂泊,不知是哪里人。”

    范丘默了默,不再说话。

    他不知,为何会在这荒野之中有了和这少女说话的心情,只是觉得此刻情绪低沉,忽而没了说话的兴致。

    苏拂见他不再说话,自己也沉默不语。

    到了长乐府,她能做些什么呢?

    总是要有能与之抗衡的身份,才能做到自己想做之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你叫什么名字?”范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氏阿拂,拂尘的拂。”苏拂回道。

    范丘轻轻“嗯”了一声,便站起身来。

    身后有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苏拂跟着回头,却见那几个亲卫已经醒来出了帐。

    “上路吧!”这是今日苏拂听见范丘说的最后一句。

    途中范丘的亲卫送来干粮,不过晌午,却又有一人加入队伍。

    苏拂见那人来时低声对范丘耳语了几句,范丘的神色有些阴沉,听完那人汇报完,他只是微微点头,便继续行路。

    倒是那几个亲卫对于来人熟悉的很,相互聊了几句,便又安静下来。

    苏拂坐在牛车之上,远远听到关乎罪行之事,却是不甚清楚。

    也许因那晚安排不妥当,后两日日落之时,恰巧行至客栈处,不用安营扎寨,自然也睡的舒坦。

    范丘和苏拂很少坐在一起,自然也没再交谈。

    直至第三日一早,一个亲卫忽而过来寻她,道,“此处离长乐府已十分近,主子不方便再带你,那辆牛车,便算是赠与你的。”

    苏拂以为,范丘仍是防备着她,便没在意,应承下来。

    直至她在范丘走后出了客栈,看见一个同范丘勾肩搭背的身影,甚为眼熟,便知为何范丘决意将她在此处丢下。

    那个人,果真是轻易惹不得。

第七章 吃土少年() 
♂,

    苏拂见了那人背影,便又停留了一会儿,确保自己不会追赶上前面的人,才坐上牛车自己赶路。

    她之前从未赶过牛车,不过想来和马车是一样的,起先生疏,后来渐渐顺手。

    牛车跑的要比马车慢的多,幸好已经避开燥热的天气,微风缓缓吹过,还甚是凉爽。

    也亏得范丘的先见之明,她如今是少年装扮,做事倒是方便许多。

    牛车慢悠悠的出了城门,朝长乐府行去,虽是荒郊野外,但也大有人在,有出城办事的百姓,也有往返各个城池之间的商贾,越是靠向都城,就与穷乡僻壤越发不同。

    苏拂将牛车靠路边行驶,避免冲撞出城游玩的权贵。

    行了一日的路,身上的干粮所剩无几,她打了个哈欠,继续抽赶前面的牛,正是困顿,却见前方距牛车不远处有一个孩童蹲在地上,此时绕路已来不及,她只好迫使牛车停下。

    刚要出声让那孩童让开,却见他好似在挖什么东西,一只手挖,一只手抓起往口中填。

    苏拂本以为是谁种的胡萝卜之类,定睛一看,那孩童的手里,哪有什么东西,竟然是一抔黄土。

    照这样吃下去,就算是不死人,也是会吃坏肚子的吧!

    她顿了顿,还是咬牙下了牛车。

    “小兄弟,这土是不能吃的。”

    那孩童懵懂抬头,大概十岁的年纪,“好吃,好吃。”

    他脸上脏兮兮的,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苏拂,口中因含着土,说话含糊不清,即便这样,将土填进口中的手,仍旧是不停歇。

    苏拂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便起了身不想再管。

    “给你,饿了吃它就不饿了。”

    面前的孩童随着她起身,手臂慢慢抬起来,手中还有方才他吃的很欢快的土,见苏拂没有接,以为苏拂嫌他脏,忙又将手中的土扔掉,又重新抓了一把。

    他的身子瘦骨嶙峋,像一副行走的骷髅架子,那双眸子倒是真诚。

    苏拂怔然,片刻,她走到那孩童面前,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吐出来。”

    孩童不解她的意思,听她又重复一遍,便乖巧的把他口中的“美味”给吐了干净,等吐完过后,还张口给她看了一眼,“没……没了。”

    苏拂松开手,走到牛车前,拿出备着的水囊,递给他,“喝进去冲一冲,再吐出来。”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却皱起眉头,哭丧着脸,“没了。”

    说完,又张开口给苏拂看了一眼。

    苏拂郁闷着,只好亲自给他示范了一遍,他有样学样,终于将口中的土给冲干净了,他像是炫耀一般,咧嘴笑道,“没了。”

    苏拂松了口气,她将仅剩的一个馒头递给他,“吃吧!”

    他接过去,试探的咬了一口,细细嚼了嚼,终是手舞足蹈,“好吃,比它好吃。”

    苏拂见他吃的高兴,便放下心来,坐上牛车,准备继续赶她的车,那孩童看她要走,却攀住车辕,“还要。”

    方才那个馒头已经连渣都没剩下了。

    苏拂无奈,摆摆手,“没有了。”

    孩童一怔,便松开手。

    眼前的障碍已然消失,她拿起赶牛的鞭子,继续行路。

    牛好似乏了,连带着赶车都有气无力,走的慢吞吞的,她倒也不着急,反正再走不远便是一个村庄,她今夜是要在那里投宿的。

    纵然她以少年装扮示人,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意外。

    天色擦黑时,牛拉着车载着她终于到了村庄,她敲开一户农家的门,走出来一个农妇,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相貌普通,打量了她两眼,问道,“这位小郎可是有事?”

    她学着男子作揖,粗着嗓子道,“小生要到长乐府寻亲,途经贵宝地,天色已晚,夜不能行,不知可否借住一晚?”

    那农妇顿了顿,似有些为难,苏拂方要开口离开,却听院中传来一个彪悍的嗓音,“婆娘,谁来了?”

    农妇转过头,嗓音的主人也出来了,两人说了几句,便见农妇的男人也同农妇一起走过来。

    那男人打量了苏拂几眼,见身子骨瘦弱,离打家劫舍还差得远,便做主点了头,“进来吧,我二儿子正好去了长乐府,今日不在家。”

    苏拂道了谢,便拉着牛车一同进了院子。

    农妇拿了些煮好的毛豆给她,她道了谢,便进了收拾好的西屋。

    她托着腮,看着面前煮好的毛豆,皱着眉头,若是她没闻错的话,这毛豆里面,应该是添了蒙汗药,只是量小,并不足以让人察觉。

    若是她原来的身子,方才农妇递给她的时候,她就该知道了。

    这户人家,到底有些不安好心,可她却不能轻举妄动,她还没忘,这漂亮紫眸的最大一个缺点,便是夜间不能视物,造成了她诸多不便。

    她伸手将毛豆剥了个干净,将外壳放在桌上,豆子全扔到了床底下,一切妥当之后,她便趴在了桌案上。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屋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仔细的看了她几眼,确定她确实昏过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那农妇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嗔怪道,“这是名男子,你迷晕他做什么?难不成也要卖到那秦楼楚馆去么?”

    那男人嘿嘿一笑,“他这双眼睛勾人的很,虽是瘦弱,但五官也是俊俏,如今的权贵,可是好些都好男风,秦楼楚馆见到这般妙人,自然是花大价钱要的。”

    农妇虽然做惯了这等营生,但是这好男风听到她耳中,还是让这饱经风霜的脸红了一把,伸手推了男人一下,“别说了,羞死人了。”

    男人顺势抓住农妇的手,“咱们也很久没做了,今日老子就让你快活一把。”说完,便一把将农妇扛在肩头。

    农妇惊呼一声,“他呢,他怎么办?”

    那男人已等不及,敷衍道,“他?等咱们完事再说。”

    接着,两人便夺门而出,迫切的,连门都来不及关。

    苏拂从桌案上抬起上身,目光微冷。

    秦楼楚馆么?听他们这口气,定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等事情,还真是大胆猖狂。

    她缓缓起身,扶着桌案,沿着墙壁向记忆中的门口走去,今夜的月又圆又亮,借着月色,她勉强能模模糊糊的看清这院子的模样。

    她的牛车在墙角里栓着,院门就在不远处,东屋里开始传出不堪入耳的声响,令人恶心至极。

    可就是因为如此,两人都沉浸其中,便给了她逃走的机会,她可真要感谢他们的临时起意。

    牛车动静太大,她是带不走了,但让她这么留给这两人,却又气不过。

    思来想去,她又慢慢摸索至屋内,将藏在身上的火石给擦出火来,点燃了遮挡窗子的布帘,而后才扬长而去。

    等到农妇和男人愉快的结束了战场,才意识到西屋已是火光冲天,无力回天。

    因牛车还在,他们并不知在屋内昏倒的苏拂已经逃走,以为害死了一条人命,农妇当场便晕了过去。

    男人也顾不得方才还你侬我侬的婆娘,提了裤子忙去救火。

    等到天亮时,西屋早已化成一堆灰烬,就连相邻的堂屋,都被殃及了池鱼,而对于他们家那日住过一个外人的事,自当守口如瓶。

    这一辈子,怕是更不安生了。

第八章 眦睚必报() 
♂,

    这场大火在村子里闹的沸沸扬扬,自昨夜火光隆起,先是街邻被火势给吓到,纷纷攘攘响至一条街。

    且村落四通八达,哪家有了喜,哪家有了灾都清清楚楚。

    南方本就气候湿润,昨夜又无雷无雨,怎么好端端的,起了那般大的火势?

    一时之间,倒是众说纷纭。

    这农妇和男人本不是村子的,是前两年家乡突发洪水,逃难逃到此地之后才定居在此的,且两人甚是神秘,跟街坊近邻生疏的很,平日里不见做农活,也不知哪里来的钱养活这一家子的。

    尤其是他们的大儿子,是个败家的,四书五经是样样不沾边,吃喝嫖赌是样样不离身,长乐府百花楼的当红小娘子,都豪掷几十贯铜板,日日卿卿我我,整日不学无术,若不是父母背着,哪来的闲钱?

    苏拂自离开那农妇的家中,因夜不识路,便躲在不知名的小巷角落里蹲了一宿,不过黎明,街坊四邻便都不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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