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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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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珩在外摆惯了端贵威仪姿态,只当是有侍女经过,下意识松了怀抱。整个身子霎时紧绷起来,他定了定神,摆出沉肃姿态回头望外,就见伽罗已从他怀里溜出,快步出了假山洞,旋即回望,对着他吃吃发笑。

    外头天光更暗,除了隔水微明的宫灯,除了美人红裙,哪还有旁人身影?

    竟是诓他!

    谢珩跨步出去,目露懊恼,碍着远处往来的宫人侍女,只牢牢攥住伽罗手臂。目光对峙,他故意沉着脸,伽罗却全无畏惧,踮起脚尖将他发髻理了理。

    如花笑靥,狡黠目光,像是月光穿透云层,明亮温存。

    谢珩瞧着她,终是忍不住一笑。

    “这就对了。”伽罗伸手在他眉心抚过,“外间的事再怎么烦心,总不能时刻愁眉苦脸。这儿是芙蓉陵,又不是昭文殿,烦心的事,暂且抛开不好吗?查案的事既然安排了下去,总不会立刻就水落石出,发愁着急也无用。”柔软的指尖滑过眉心,最终搭在他肩头,掸去落灰。

    谢珩瞧着她,欲言又止。

    查案的事,他并不着急,逐一排查下去,总能有线索。

    他方才出神,是为别的事。

    父子俩自入主京城以来,政事上毫无罅隙。端拱帝对他信任,谢珩亦竭尽全力,才能在那等颓势之下,步步为营,夺回朝政大权。谢珩始终觉得,比起其他相互提防的父子君臣,他们曾共经患难,有所不同。直到发觉东宫已不似从前牢固,他才明白,骨肉猜忌,难以避免。哪怕端拱帝安插眼线,并不是怕他篡位,谢珩仍旧为这般手段感到愤懑。

    从此之后,君臣父子,行事说话恐怕难如从前那般毫无顾虑。

    更何况,端拱帝安插眼线是为了对付伽罗。

    先前伽罗留书逃出东宫时,他曾觉得她是杞人忧天,顾虑过重。

    而今,端拱帝的行径,却如一记重拳落在他脸上。

    他愧对伽罗,为他未能践行的诺言。

    种种思绪翻腾,父子罅隙却难以宣之于口。谢珩握着伽罗的手,暂时不提这些,只陪她散步赏景,摘了含苞荷花,回去后看她作画。

    当晚,谢珩心绪甚好,在床榻间酣畅淋漓地报了假山戏弄之仇。

    虞征在家中被刺,不止谢珩意外,朝堂许多重臣也都为之意外。旋即,女官宋澜因意图谋害太子妃而被严审问罪的事,也迅速传到端拱帝和段贵妃耳中。朝堂之上,端拱帝已开始布置围剿徐公望的事,这节骨眼上东宫意外频频,难免令人不悦。

    不出所料,这日早朝过后,端拱帝便留下谢珩说话,顺道叫徐善派人去请伽罗入宫。

094() 
伽罗到得麟德殿时;除了谢珩和端拱帝;段贵妃竟然也在其中。

    她恭敬上前拜见;端拱帝固然如常阴沉着脸;段贵妃的神色却颇和气。待端拱帝赐座之后;便问道:“听闻你身边的司闺图谋不轨;意图加害于你;皇上和我都十分担心。她已被拿去审问了?”

    伽罗颔首,“这事我已禀报过殿下,因还未审出结果;故未敢去叨扰贵妃娘娘。”

    “说什么叨扰。”段贵妃笑了笑,“东宫的女官都是我挑过去的,有人心内藏奸;是我这里失察之过。先前我瞧着那司闺行事也颇妥当;怎会突然做这样的事?”

    她既问起,伽罗便未隐瞒;便将过程简略说了。只是将岚姑取水一节稍加润色;只说是她察觉不对;修书于谢珩;谢珩派人回来暗中取水验看;才发现宋澜的阴谋。而后翻查药藏局的记录;审问宋澜,那位供认不讳。

    段贵妃听得认真,末了;叹口气;“以下犯上,谋害人命,确实不可轻恕。她能拿出那方子来,想必另有同谋,深挖下去,兴许能审出主使。方才你说身子亏损,万不可大意,回去还得叫侍医好生调养。”

    “贵妃关怀,儿臣都记住了。”伽罗微笑欠身,瞧着段贵妃的眼睛,“其实宋澜倒是吐露过这事,只是儿臣不敢深信,待问清了,再处置吧。”

    段贵妃颔首,目光不闪不避,似十分坦然,只道:“查明了再处置,很妥当。”

    伽罗还欲再探,忽听沉默许久的端拱帝出声,“是谁?”

    伽罗怔了怔,未料端拱帝会突然问她,忙站起身来,向他恭敬道:“宋澜招认她是受清道副率虞征指使,至于虞征背后之人,宋澜并不知情。不过她咬定虞征应是与姜相府上的郡主勾结,儿臣想此事事关重大,又无真凭实据,未敢擅自论断。”

    端拱帝没再看她,转向谢珩,“虞征之死,可有进展?”

    “京兆衙门还在查。”

    “你这儿呢?”

    “儿臣也在盘查。”谢珩姿态端然,仰头瞧着端拱帝,语气中几乎不带半点情绪,“宋澜跟虞征勾结,欲对伽罗不利。儿臣前脚才拿了宋澜审问,虞征后脚就被刺杀,实在蹊跷之极。儿臣打算严查,看是哪里漏了消息。”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端拱帝,几乎连眼睛都没眨。

    端拱帝的脸上更无波动,沉声道:“这种事,是该查。”

    “当然要查。”谢珩没打算停住,“儿臣为给父皇分忧,怎样的危险没冒过。当初北上议和,云中城内外都是鹰佐的部将眼线,稍有不慎,便会落了圈套。如今也是,朝堂上不安稳,父皇比儿臣还清楚,洛州时差点丢了性命,上回巡查京畿布防,途中也险些遇刺。东宫里出了这般奸佞,什么消息传不出去?儿臣日夜悬心,坐卧不宁!”

    冷沉的声音在空静殿中回旋,伽罗原本正留意段贵妃神色,此刻,不由也看向谢珩。

    出京巡查时,他险些遇刺吗?

    心里突地一跳,伽罗顾不得旁的,只管望着谢珩,见他跟端拱帝似是对峙之态,不由蹙眉。

    斜对面,段贵妃将她神情尽收眼底。

    端拱帝倒未留意旁的,目光似被谢珩攫住了,脸色更沉,低头喝茶。

    “只管深查,揪出那人,朕不轻饶。”他说。

    殿内气氛颇为古怪,还是段贵妃轻咳了声,“宋澜说虞征是受姜郡主的指使,才串通她加害太子妃,这话太子信吗?”

    谢珩语含轻讽,“姜琦即便能说动宋澜,哪有本事除掉虞征?父皇最清楚,虞征官居从四品,儿臣他都不放在眼中,凭姜琦就能控制他?”

    “朕问过了,虞征之妻是姜琦的表妹,他时常跟姜家往来,甚是亲密。也是朕先前失察,给了姜谋非分之想,如今姜琦仍旧待字闺中,无人敢娶,是朕的过失。近来姜瞻和姜谋兄弟为朕分忧,功劳不低。倘若此事属实——”端拱帝顿了下,似在斟酌,“太子妃察觉得及时,处置宋澜足够。姜家那边,该留些情面。”

    谢珩当即道:“父皇的意思,虞征是姜家指使了?”

    他虽极力克制,语气却还是咄咄逼人,胸膛起伏,眼神跟剑锋似的。

    若不是伽罗在旁揪着他衣袖,怕是早已腾然起身,脱口质问。

    端拱帝安插的眼线露了形迹,知道谢珩正为此事恼恨,也不以为忤,从案头取了封信,丢向他手中,“朕派人查的,虞征这两月间往来过的人都在其中。看过便知。”

    谢珩才不信姜家有那胆子,收信在手,却未拆开。

    端拱帝不再看他,转向伽罗,“太子妃,你意如何?”

    “儿臣听从父皇吩咐。虽说贼人居心歹毒,虞征已经身故,宋澜即将伏法,儿臣幸未受损,处置宋澜,大惩小诫,足够了。”伽罗盈盈行礼,“不过仍有一事,儿臣自作主张,还望父皇和贵妃见谅。”

    段贵妃道:“说出来听听?”

    “宋澜用药,居心歹毒,儿臣虽为及时察觉而庆幸,事后想来,仍是不寒而栗。人多心杂,极易生事,儿臣难以统辖,十分惶恐。殿下曾说如今国库空虚,百姓疲弱,倘能俭省,何须靡费?东宫中女官许多都是闲置,儿臣自作主张,欲提早放些人出去,还望贵妃允准。”说罢,笑盈盈瞧着段贵妃,待其定夺。

    她坦然承认无能,段贵妃微愕。

    女官的事虽归她管,但事涉东宫,她并不想自作主张,只含笑道:“难得太子妃能为百姓考虑,皇上瞧,臣妾就说太子眼光不错。”

    端拱帝只“嗯”了声,见谢珩犹自不豫,并不想父子间闹得太僵,遂道:“东宫的事,你们看着定夺就是。”

    伽罗屈膝应了。

    殿内一时无话,段贵妃便起身告辞,伽罗瞧谢珩和端拱帝似还有话说,跟着告辞。

    出了麟德殿,外头风清日丽。

    段贵妃和煦如旧,因伽罗问及乐安公主,遂带她一道去了仪秋宫。

    后晌谢珩回东宫,先往昭文殿中独坐了半个时辰。

    他翻看了端拱帝给的那册子,对于其中内容,不信不疑。然而翻看过后,他生平头一回,觉得十分沮丧——今日麟德殿中,不止端拱帝和段贵妃在审视他,他也在试探端拱帝的态度,比起从前,这回端拱帝格外沉稳,就连他试图激怒,挑明怀疑时,端拱帝也未露破绽。

    是父皇本就胸怀坦荡,不惧怀疑,还是父皇已善后周全,有恃无恐?

    谢珩没有把握。

    他跟姜瞻父子共事的时日不短,知道姜谋仍有痴心。说姜琦勾结宋澜谋害伽罗,他或许会信,但说姜谋为免泄密杀了虞征谢珩怎么都无法相信。

    姜家虽位高权重,却还没那份本事,能无声无息地浸透东宫,还不留任何踪迹。

    谢珩最怀疑的,仍旧是他的父皇。

    在麟德殿时,他一度想提起端拱帝赠给伽罗的空荡锦盒来试探其态度,却最终忍住了。他一直都很清楚,父皇在权谋中的心机谋算,胜过他太多。倘若真是父皇所为,恐怕所有的线索都已切断,除了宋澜和虞征,他查不出任何端倪。在有凭据之前,哪怕他提起锦盒,也只揣测而已,徒劳无功。

    为今之计,唯有耐住性子,尝试摸出线索。

    数日之后,虞征的事仍无半点进展。

    就像当初伽罗逃匿一般,翻遍东宫内外,没半点有用的线索。

    谢珩身居东宫,诸事繁重,父子齐心要斩除徐公望,也容不得他任性,只能竭力克制怀疑。每日疲累而归,唯有瞧见芙蓉陵微敞的轩窗,才会稍展眉头。

    虞征的事,两人极有默契的未再提起,伽罗理了一遍东宫女官侍女的名单,将一半儿都提前放了出去。司闺之责由陆双卿接替,宋澜的罪责无可抵赖,伽罗判其杖责五十,充为官奴。谢珩却觉此事关系重大,须严加惩戒,震慑宫人,遂做主判其杖毙,暂时羁押在牢狱中,待虞征的事查明之后行刑处置。

    这消息谢珩严令禁止外传,东宫之内女官、侍女、仆妇却无人不知。

    原本风光无匹的女官在一夕间沦为罪人,杖毙之刑更令人畏惧,可见太子震怒,不留半点情面。东宫众人一时间噤若寒蝉,在伽罗行事谨慎恭敬,不敢有半点疏漏怠慢。

    转眼六月将尽,虞征之事虽未查明,朝堂上徐公望却节节败退。

    自洛州宋敬玄伏诛后,徐公望便少了许多底气。徐坚被斩首后,有些昔日拥趸觉其大势将去,渐渐不再诚心为他办事,徐公望处境愈发艰难,六月间连着贬谪了两回,先夺相权,后贬为侍郎,地位一落千丈。

    徐家愁云惨淡,其羽翼也多半被贬谪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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