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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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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珩声音微哑,“你那时候就长得好看。见过一次,叫人念念不忘。”

    伽罗伏在他肩头,身子随他沉浮,绽出嫣然笑容。

    那时候的他,何尝不是少年惊鸿,过目难忘?

    七月廿三日,在连绵数日的阴雨后,曾门庭若市的徐相府邸被禁卫军查封。

    早在北凉传出要送太上皇南归的消息时,端拱帝就授意御史台餐走徐公望和徐基父子罪行,朝堂上沸沸扬扬地闹了许久,徐公望连着被贬了数次,却总逃不出京城,最终在罪名落定时,锒铛入狱。

    自徐坚被斩后,徐府顶上就蒙了阴云,而今徐公望和徐基相继入狱,倾塌之势难以挽回。徐老夫人享了半辈子尊荣,听得禁军闯入时,急得昏厥了过去,再也没能醒来。傅姮是徐基之妻,躲不过,被暂时押入狱中,等候发落——

    徐、傅两家都曾与端拱帝结仇,当初傅家倾塌时,女眷险些被治罪,徐公望不止害死过惠王妃,更是频频与谢珩父子作对,通敌通匪,罪无可恕。端拱帝天威盛怒,自然不肯轻易赦免女眷。只是两个孩子年幼,端拱帝倒未深究。

    徐家男女仆从皆被充为官奴,徐兰珠和姚谦自然没法再住下去,被驱出徐府。夫妇二人虽住在徐府,毕竟徐兰珠是出阁的女儿,且姚谦不曾多参与徐家的龌龊事,罪名不算太重,遂贬出京城,出为麟州一处荒僻县城的县令。因端拱帝急着肃清余毒,也不允他多逗留,命三日内启程赴任。

    夫妇二人出府时,姚谦抱两个孩子,徐兰珠肩上一副简单包袱,手牵侄儿,面色凄惶。

    数月之内家道巨变,昔日荣宠权势已如水东逝,父兄相继入狱,母亲急病身亡,徐兰珠伤心悲痛,惶恐绝望,却无能为力。从前襄助徐家、频繁登门交好的故旧或是被端拱帝拔除,或是人人自危,对她避之不及,竟无一人能够帮她。吏部文书中限定的时日太少,她连个像样的丧事都没法办,只能草草埋葬了徐夫人,跟姚谦暂时栖身在客栈中,等天亮后启程赴任。

    连续数日的阴雨在半夜时终于停了。

    次日出城,草木清新,远山近水尽数笼在空濛之中。

    比起徐兰珠的伤心欲绝,姚谦竟觉十分平静。

    初入京城时的满怀抱负,在国子监被欺压时的愤懑不平,迎娶徐兰珠时的不甘和赌气,相府辉映下的权势得意,初入仕途时的野心与挣扎,在一年多的沉浮后,尽皆消逝。回想起来,如同大梦,像是从酷热蒸腾、魔障迷心的梦中醒来,睁开眼,唯有清新山水,微凉野风。

    姚谦恍然发觉,来到京城数年,他全副心思扑在朝堂宫阙,竟未认真看过这城郭山峦。

    那年离开淮南,也是微雨天气,他孑然来到京城,踌躇满志。

    一转眼,初心却早已不再。

    姚谦自嘲笑了笑,忽听马蹄得得,城门处监门卫匆忙让道,一行四人纵马而出。为首的人朱衣金冠,正是谢珩。疾驰的马转瞬到了跟前,却在马嘶声中,险险停住。

    谢珩居高临下,瞧着姚谦,“去赴任?”

    “回禀殿下,微臣今日启程。”姚谦躬身行礼,两只手臂抱着孩子,只好颇尴尬的道:“微臣怀抱婴儿,还请殿下宽恕失礼之罪。”

    谢珩倒不在意,道:“做过麟州僻县的衣食父母,才能体察百姓难处。你的过人才华,本宫尽知,倘若赴任后为官有道,做出政绩,朝廷自会量才提拔。”

    姚谦微觉意外,忙躬身道:“殿下教诲,微臣谨记。”

    谢珩未再逗留,夹动马腹,仍旧带着战青和两名侍卫疾驰离去。

    剩下姚谦立在道旁,目送他远去,回望城门失神。

    忽听侄子嫩声问道:“姑姑,我们要去哪里?”

    徐兰珠哀容不答,姚谦垂首,摸摸他脑袋,“去麟州。”

    “爹爹他们也会来吗?”

    怎么可能呢?太上皇在赵州蠢蠢欲动,端拱帝为稳定京城,必会将徐公望的拥趸斩除殆尽,不留隐患。这一场生离,无异于死别。

    姚谦叹了口气,缓声道:“等你长大了,可以回来看他们。”

    或者,倘若谢珩真有唯才是用的宽广胸襟,他也能从边地小吏做起,重回京城,带着侄儿去祭扫徐家坟墓。

    *

    徐公望被查,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如履薄冰。

    端拱帝和谢珩筹谋已久,此次出手,便如雷霆直下,不几日,以通敌等罪名诛杀徐公望父子,扫清余孽。

    太上皇自去了赵州,便无消息。端拱帝尚未跟他撕破脸皮,只好摆出和善恭敬姿态,派人前往赵州迎接太上皇回京,却都空手而归。至九月初时,太上皇在赵州传出檄文,直言端拱帝去岁谋害太子,篡夺皇位,而今诛杀功臣,搅弄朝堂,祸害百姓,可恶至极。号令天下兵马匡乱反正,诛杀逆贼。

    檄文一出,当即令四方哗然。

    赵州都督当即应召,聚集麾下将士祭旗,誓要斩除乱臣贼子,护送太上皇回京以安天下。京城朝堂上,亦有朝臣闻之色变,端拱帝却没露半点怒意,当着百官的面将那檄文瞧了一遍,而后搁在御案一笑。

    “太上皇举兵北上,行事失当,才致虎阳关大败,百姓涂炭。朕应众卿之请临危受命,凡事以百姓天下为重,夙兴夜寐,略无懈怠。更与西胡缔盟,以策边疆安定。”端拱帝语声缓慢,似觉失望,“太上皇南归,朕派人迎接,更令蒙旭亲自护送,待太上皇回京,自会交还朝政。岂料小人挑唆生事,太上皇心存怀疑,竟移驾前往赵州。而今天下尚未升平,百姓犹自多难,平白掀起战事,于百姓何益?”

    他缓缓叹罢,姜瞻当即附和。

    当初迎端拱帝回京,便是姜瞻力排众议,一力促成。

    端拱帝与谢珩父子回京后,所作所为,朝堂百官尽数看在眼中。比起永安帝在位时贪图安逸,不思享乐之态,谢珩父子励精图治,要紧大事亲力亲为。朝堂上,弄权贪贿的徐公望倾塌,骄奢淫逸、鱼肉百姓的宋敬玄等人伏诛,任用贤能,吏治渐渐清明,西胡缔盟之后,更是令边防安稳许多。

    公道自在人心,端拱帝如此治国政绩,岂是檄文所说的“诛杀功臣、搅弄朝堂、祸害百姓”?

    凡此种种,姜瞻当堂说来,动情之处,老泪纵横。

    末了,又痛斥赵州田锐,说他蛊惑挟持太上皇,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朝堂之上,徐公望的臂膀早已被清除殆尽,即便仍有门生故旧,却已渐渐转了态度。况且众人亲眷还在京城之中,京畿防卫的赵英对端拱帝忠心不二,谁敢造次?加之端拱帝父子比之太上皇确实英明,有了姜瞻带头,众官纷纷附议。

    姜瞻那番话立时长了翅膀一般飞出京城,连同众官的态度一道,迅速传往京城外。

    京畿防卫自谢珩一番巡查后,已固若金汤。徐公望在谢珩父子天威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更是人所共见,即便有心存观望的带兵将领,也不敢轻动。更何况天下之大,似宋敬玄、田锐之辈毕竟不是多数,也有许多是凭真本事和功劳高居都督之位,岂能看不出高下?

    太上皇的檄文传出将近一个月,除了赵州田锐应召外,唯有远在西陲的锦州都督响应,旁的地方,竟无半点动静。

    赵州的太上皇气得寝食难安,京城之内,端拱帝和谢珩稍稍放心。

098() 
端拱二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

    九月底时天气骤然转寒;才进十月;连着刮了两天北风;夜里一场厚雪;将整个京城银装素裹。

    伽罗晨起穿衣时;岚姑便笑吟吟的;“殿下昨晚还念叨何时下雪;谁知今早就下了。外头积了好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连脚踝都能没了。奴婢已经吩咐了,荷池北边不许任何人去;干干净净的留着呢。”

    “太子呢?”

    “早起就上朝去了,交代我多给殿下准备几件衣裳,别受寒。”岚姑将床榻收拾妥了;才命侍女入内;伺候伽罗洗漱。

    自月初刮起北风时,殿中便烧起了银炭火盆;将整个内殿熏得暖烘烘的。只是这银炭虽无烟气;烧得久了却颇干燥;岚姑虽命人往殿中挪了两个水瓮;伽罗每回起来;还是需多喝杯热水润喉;用过早饭后,还会喝碗梨汤润喉。

    不过今晨落了雪,她迫不及待;匆匆用了早饭;裹了海棠红的氅衣,便推门而出。

    殿前甬道的积雪都已扫尽了,两侧花圃中的却还依旧,残存的枯叶断枝尽数被雪覆盖,层叠松枝上也厚厚的压了一层,鸟雀扑棱棱地飞过时,扬起雪渣。

    芙蓉陵地势高,登上楼台,整个东宫几乎尽收眼底。

    殿后的荷池里还有残荷,昨夜落雪颇冷,靠近池岸处结了薄冰,上头留着雪痕,往中间却只有水波荡漾,枯荷探出,擎一丛白雪。周遭廊道果然无人踏足,雪面干净整洁,假山巉岩起伏,一眼瞧过去,像是蹲了只的兔子。

    伽罗收紧衣领,回身一瞧,忽见不远处有一团朱红健步走来,于白雪中分外惹眼。

    她稍觉意外,继而欢喜,快步拾级而下,才至中庭,就见谢珩推门而入。

    “殿下回来得好早!”伽罗呵手,盈盈立在雪地里。

    “今日朝堂无事,又是入冬头一场雪,父皇想去上林苑看雪,叫我回来换身衣裳。”谢珩握着她微凉的双手,包裹在掌心捂着,“上林苑里风大,得加上帽兜。”

    伽罗遂回身叫侍女去取,又向谢珩道:“岚姑特地给我留了东西,殿下先回屋换衣裳,我待会过来,好不好?”推着谢珩先去换外跑,她却稍收起曳地氅衣,往殿后而去。

    她从前住在淮南时,虽也见过雪,却因地气不够冷,落雪大半儿都化了。直至去岁住在洛州,才碰上积了两三寸厚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十分有趣。她那时就常盼着下雪,而后赶在众人前头,在雪地拿脚印作画,乐此不疲。谁知岚姑记在心上,一瞧昨夜下雪,真给她留了空地。

    芙蓉陵虽在东宫,却也是夫妻起居之处,伽罗玩性未收,稍加思索,便抬木屐踩下。

    谢珩换好衣裳过来时,就见雪地里海棠红的身影俏生生立着,氅衣被收至小腿处,如同梅花含苞。她乐在其中,垂首慢行,脚底下踩出个脚印便插一朵红娟堆花,身后绢花逶迤,仿佛步步生莲。

    脚印痕迹也被绢花勾勒出来,是起伏山峦。

    他负手而立,等伽罗玩够了回来,便握着她双手焐热。

    “喜欢踩雪?”谢珩瞧着雪地上的足迹,绢花步步绽放。

    伽罗抬头笑望,“比在宣纸上作画有意思多了!”

    “等情势安稳了,带你去北苑,那儿有赛马的场子,更尽兴。”

    “好!”

    两人并肩往外走,行至抱厦外时顺道进去,岚姑将件银红绣金的织锦披风换给伽罗,又将帽兜戴起,系好丝带,又往伽罗怀中塞个手炉,才叫陆双卿陪着出门。

    肩舆出了东宫,径直往上林苑去。

    冬日的上林苑草木尽凋,不及盛夏的葳蕤绿意。端拱帝兴致却极好,带着段贵妃、乐安公主和韩昭,各乘轿辇,往上林苑中地势最高的小梅关而行。那边种了成片的梅林,如今梅虽未开,因其地势之利,能将整个宫城一览无余,也成赏景的好去处。

    端拱帝早已命人熬了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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