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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雪云烟-第9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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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么跟你说的人。”

    起初程育桓还在想,师傅这样说是不是只是担心他今后生存艰难,后来看师傅说得实在诚恳,便想是不是师傅在想帮自己的同时也真的希望有人这么做。尽管程育桓仔细想后总觉得这并不是件很容易说得通的事,但师傅说的也许自有一番道理,说不定以后自己就明白了。

    程育桓离开师门的时候,以前那些他跟关系挺好的同门大多数人都在用令他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充满悲凉的他竟有一丝想笑,他觉得世间有些事确实可笑。

    同门目送他离开的身影时,有人还故意说着“父亲是蓝甲人就活该了”这种话,好像说了这样的话就表明跟程育桓断绝一切关系的态度了,好像说了这样的话自己就跟师傅以及其他同门一条心了,好像说了这样的话立场就不会错了,好像说了这样的话自己就永远都是多数人中的一员了,好像说了这样的话自己就安全了。

    如果程育桓因为别的问题被逐出师门,或许同门还不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毕竟那只是门派内部的事,然而在跟蓝甲人有关的问题上,有的同门就会理直气壮地在程育桓离开时说那种往他心上加上几刀的话。因为说这样的话就表现出了自己对跟蓝甲人有关事情上立场坚定,这显然会受到更多人支持,支持者并不限于本门派的人,而是遍布各处。

    那些同门中,有个以前跟程育桓关系好到无话不谈的人,这一刻听着有人说“父亲是蓝甲人就活该了”这样的话,能想到程育桓多不舒服,他想到了父亲是什么人根本就不是程育桓自己能决定的事,这个人其实也并没搞清楚父亲是蓝甲人到底怎么就不能学法术了,他只知道,在大家都觉得父母中有蓝甲人的人不该入门学法术时,自己也必须跟着这样觉得,否则自己就是异类,就会受到排斥,今后就会受到影响。他一向认为人在一个群体中只有“合群”一种活法,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如果走了不一样的路,那路便一定是通往深渊的。他并不曾想象其他可能,在他入门之前他就这样认为了。那时他看到过,一个其实并不喜欢蓝甲人的铁仓人只是在分析一件事时说了句被人认为他同情蓝甲人的话,之后那个铁仓人就被他周围的几个人看成异类了,也因此吃了苦头。

第3481章 (三千五百零一)叫好() 
一些人的想象会被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与自身的经历所限制,其实不止是以前跟程育桓关系好到无话不谈的那个人是这样,也有其他人同样是这样。

    程育桓的师傅在那些徒弟面前公开表示程育桓是被逐出师门的事后,徒弟们纷纷表示师傅的决定非常明智。有的人当时其实也没觉得这事就真那么值得人叫好,但见同门大多是这样的表现,就会暗暗地对自己说类似这样的话:“像他这种父母中有蓝甲人的人本来就不该进这门派,现在被逐出师门了也算让门派干净了,所以值得人叫好。”

    师傅在徒弟们为他这种决定叫好之后,对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发誓。他让徒弟们以后永远“不主动”对外说自己曾经的同门程育桓父亲是蓝甲人这件事,如果有已经知道此事的外人提起,也不要附和,若是有人硬要问,就要说师傅说过不让谈这种事。

    当时的程育桓并不叫程育桓这个名字,师傅让那些徒弟发誓时让他们说的是程育桓当时的名字。

    那些徒弟觉得这样挺好,他们感觉“不主动”让别人知道自己跟父母中有蓝甲人的人当过同门实际上对他们也是好事。

    师傅告诉他们在他们发誓的时候,他会用到法术,一旦他们哪天破了誓言,就会自然受到极其恐怖的惩罚。

    即使听到这样的话,那些徒弟们也依然愿意发誓,他们大都觉得每个人都发这样誓实际上是给了所有人保护。不然的话,只要有人“主动”对外人说这事,那外面就会有更多人知道他们曾经跟一个父亲是蓝甲人的人当同门了,就有更多人知道所有其他徒弟有这种“不光彩”的经历了。

    程育桓离开门派,刚刚出了大门,没走多远便下起了雪。

    起初雪并不大,他看着那些雪花从天空飘落,想着身在门派中的那些过往,感慨万千。

    他深吸一口气,便吸进了些雪花,却也没感到多凉,好像在此之前他已接触了更凉的东西导致他觉得这种凉已经不算什么了一般。

    飘着的雪花只是接触了他的身体,他离开门派前那些曾经跟他关系还挺好的同门那些眼神其实早如冰雹一般坠到他心上了。

    一段时间过去,雪越下越大了,他踏着雪行走,雪片落在他脸上他也懒得去抹掉,就等它要么自然从他脸上落下,要么渐渐融化。

    他想:有些事实在是怪,怪得令人无法理解!我父亲是蓝甲人又如何?为什么父母中只要有人是蓝甲人就不能学法术?为什么那些人都这样?

    想着想着,他想到了自己父亲的经历:我,仅仅因为父亲是蓝甲人就遭受了这些那,我父亲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他自己就是蓝甲人啊,二十五岁那年他的指甲就变成了蓝色。我父亲是个并不爱向人诉苦的人,能不说一般都不会跟人说,然而尽管他是这样的人,他以前也曾说过他因为是蓝甲人而遭受的不公,可以想象,他说出的只是一小部分了。

第3482章 (三千五百零二)自找() 
想到此处时,他发现自己脸上的雪已经有些很难化掉了。这一刻,他忽然感受到了有些固有的没道理的观念,如果没人主动去改变,那真是很难被动摇。

    他猛地用手在脸上擦了一顿,脸上的雪便被擦干净了。

    他接着想:父亲大概是实在忍不住才说出了那一小部分吧?更多痛苦的经历又有谁知道?那些他已经经历的痛苦,就算说出来,也只能得到真正爱他的人的理解,然而也只是理解,同情,没人能改变他的过去。在他说出来之后,哪怕是被爱他的人安慰之后,没多久他又要走出房间,去面对那个对蓝甲人不公的环境。他依然会因为指甲是蓝色的而被人欺压,被人侮辱。

    想到自己父亲的遭遇后,程育桓接着便想到了其他蓝甲人的命运:世间有多少蓝甲人啊,我父亲只是其中之一。有多少蓝甲人过着更悲惨的生活却无力摆脱?那些人中,有人在生活中遇到不公的事,有人被欺压,有人被抓去做活,有人被活活害死仅仅因为他们是蓝甲人!这是什么道理?身份有什么问题?那是与生俱来的!

    他越想越觉得气氛,越想越觉得悲哀。

    然而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一切。

    走着走着,雪已经下的很厚了,他看到前方的地面已经一片白,突然感到好像变干净了一样。

    随着雪变得更厚,他每迈一步都不再轻松了,这就好像预示着他将来要走多艰难的路一般。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看到前方一片厚厚的白雪中好像有人。

    走近一看,那人已经嵌在了厚厚的雪中。

    他想将那人扶起来,这时才发现已经僵了,没有一点呼吸。

    他看到了那人的双手,十指上蓝色的指甲显得甚是鲜明。

    那蓝色本身并不刺眼,然而此刻却使程育桓感到像是能把双眼刺得生疼一般,当然更能把他的心刺痛。

    那个死去的蓝甲人身形甚是瘦弱,身上的衣服只有薄薄一层,而且到处是破的地方,看起来不像是自然穿破的,更像是被人撕破的。

    他在那死去的蓝甲人附近看到了足印。

    他不知道那些足印是什么人留下的。

    他突然间想使用法术看看之前到底怎么回事。

    他就这样在原地使用了法术,大致了解了以之前发生的事。

    原来,那些足印是过路人留下的。

    在那个蓝甲人死后,曾经有几个铁仓人经过此处。

    那几个铁仓人靠近这个已经死去的蓝甲人后说了些话,他们本想将这人救走,然而几个人将它抬起来后,发现了他的十个指甲都是蓝色的,才知道他是个蓝甲人。

    那几个人都显出了一副非常嫌弃的表情,将那个蓝甲人狠狠地抛回了雪地里,有个人还在那蓝甲人身上踹了一脚。

    几个铁仓人说着“蓝甲人,那肯定是自找的”“我还以为是铁仓人”“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把衣服都弄脏了”这种话走开了。

第3483章 (三千五百零三)弄脏() 
在几个人走开的时候,其中有个人一边走还一边掸着自己的衣服,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并不是因为身上各处有雪花,而是因为他在之前不知道雪地里那个人是蓝甲人的时候就已经碰到了他,他觉得自己被污染了。

    程育桓再次作法,看更早发生的事,他看到了这个蓝甲人被两个铁仓人攻击,其中一人扒去了那蓝甲人外面的衣服,还撕破了他身上穿的衣服。

    “他不知道蓝甲人不配穿这种衣服啊!”鼻子发红的铁仓人道。

    “衣服是我捡的”那个蓝甲人一边呻吟一边解释。

    “捡了也不能穿!”另一个铁仓人说。

    “这种衣服只有铁仓人能穿!”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

    “你不是穿吗?穿了铁仓人才能穿的衣服,倒是暖,是吧?”另一个铁仓人道,“让你死在这里,死在这雪地里,冻死你!根本没人埋!让你穿!什么衣服都敢捡,捡了就捡了吧,还敢往身上穿!”

    “对,知道自己是蓝甲人就要自觉,不自觉就是这个下场!”鼻子发红的铁仓人道,“现在没什么人过路,真是无聊,要是再来几个铁仓人,你看看有多少人打你!”

    那两个铁仓人一边踢着一边骂着。

    “小心点,别让他流血,不然弄脏我们的鞋!”另一个铁仓人说。

    “你说得对!”鼻子发红的铁仓人道,“他穿了那种衣服已经侮辱我们铁仓人了,要是再把我们的鞋弄脏,那我们就亏大了!”

    “没错,直接踢死!”另一个铁仓人道。

    两人踢了一会儿,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哎,他好像死了!”

    “是吗?”另一个铁仓人说道。

    “你试试他还有气吗?”鼻子发红的铁仓人道。

    “你试吧!”另一个铁仓人说。

    “凭什么我试?”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脏活就得我干?”

    “我刚才都把他的衣服扒下来了,还把他里面那件撕成这样了,我做的活不脏啊?”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这么脏的活我都干了,你就光出脚踢人,不出手干点什么,合适吗?”

    “我真的要恶心自己一次啊?”另一个铁仓人道。

    “快点!”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我都恶心自己那么半天了也没说什么啊!这不是为了教训他吗?”

    “明明都教训过了啊!”另一个铁仓人说。

    “你知道他死没死?”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他要是没死,我刚才不是白恶心自己了?再说你的鞋是不是已经碰到他了?”

    “鞋是谢,手是手,能一样吗?”另一个铁仓人说,“我又没手套!”

    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我也没手套!我扒他衣服撕他衣服都上手了,你就在他鼻子下试一下费什么劲啊?你要是有本事,可以做到不碰到他啊!”

    “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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