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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妓女吸毒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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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几天里,我在足足有一个小队的大夫面前接受检查。实际上,这群白大褂中的大部分是大学生,他们不顾廉耻地朝我这件仿古睡衣里面偷看。他们的头目向我提了几个问题,我天真地告诉他,我愿意接受几天治疗,然后就去寄宿学校,在那儿我能准备我的学士考试。他不断地说:“好。好。”就像人们跟疯子说话一样。
一些关于疯人的故事冲上了我的脑海。我想,我说过的这些话真能让他们把我看成是一个自以为是拿破仑的疯子。我突然怕了起来:我会不会也一辈子被他们留在这里,怪里怪气地穿着一件仿古睡衣和一条给巨人准备的短裤?
但是,两天之后,断毒的病状消失了。我被送到B病区。我的衣服也还给了我,我甚至有权使用刀叉吃饭了(在留诊处,只发一把吃粥的勺子)。我遇到了另外3个吸毒鬼,是3个我认识的姑娘。我们总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很快就被那些老奶奶们命名为:“恐怖分子专桌。”
她们之中有一个名叫丽姬娜的姑娘已经在监狱里度过不少时光了。她也肯定地说:“美丽牧场”比监狱更糟。特别是在牢房里还能想方设法搞海洛因,而这里,却非常难。
除此之外,现在我们是四个人,过得挺高兴。尽管如此,我慢慢地开始感到不安。每当我问医生什么时候送我去治疗时,根本就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句意思明确的话来。他们总是说:“再看看吧。”或是诸如此类的他们整天向疯子们说的废话。
本来我妈妈和儿童救济会说定,我在“美丽牧场”过四天——以保证我戒除毒瘾——然后再把我送去治疗。但这时,治疗中心答应的床位不再是问题了。而且,我独自断了毒,几乎不再有毒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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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有一天,他们要我在一个文件上签字,根据这个文件,我自愿地在戒毒所医院居留三个月。当然,我拒绝了,我宣布我要马上离开此地:我是自愿而来,那么,我当然可以随意而去。这样,主任医师来了,并且肯定地告诉我,如果我不签字,就将要求当局给我进行6个月的行政拘留。
我觉得上当了。极度慌乱中,我想象着自己已经束手就擒,任这群傻瓜大夫摆布了。他们可以给我贴上随便什么疾病的标签:严重神经官能症啦,精神分裂症啦,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名堂。等把我关进疯人院,就再也没有什么权力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和洋娃娃一样的命运。
更糟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疯到什么程度了。我的神经官能有问题,这是肯定无疑的。和反毒品中心顾问们的谈话至少使我知道了这个:毒品瘾,这是一种神经官能症,一种强迫性冲动型的神经官能症。一想到这里,我就能解释一些事:明知毒品会使自己完蛋,却多次用了又戒,戒了又用;我让母亲受了那么多罪,我待人接物的态度,都明显地不正常。我可能是莫明其妙地疯了。
于是我就想方设法使医生和护士们不能发现我的神经失常。
那些女护士把我当成一个白痴,就像别的白痴一样。我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对待她们很凶;医生们向我提问题,我的答案与我当时所想的完全不同。我努力使自己不成为我自己,而成为另外一个完全正常的人。可等他们一转过身,我就骂自己说的全是蠢话。这回,肯定他们会认为我是彻头彻尾地疯了。
关于医疗,他们建议我的不过是编织。可这对我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相信这会有助于我。窗子前自然是装着铁栅栏的。但因为“美丽牧场”不是一所监狱,这些铁条都是弯曲成涡型的,更富于装饰性。这样,只要把头偏一偏,我就能从两根铁条的弯曲部分钻出去。脖子卡在这样一个铁项圈里,我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秋天到了,树叶黄了,红了。每天有一个小时,从两棵树间通过的阳光低低地直射在我的窗刚。
有的时候,我把我的金属茶杯连在毛线的一头,通过窗子,让茶杯在墙上撞来撞去取乐。或者,花上整整一个下午,我徒劳无益地试着用一根细绳钓一根树枝,想摘下一片叶子。晚上,我对自己说:“如果你来的时候还不是疯子,现在可真是疯了。”
他们甚至不允许我和那些老婆子一起到花园里转一转。恐怖分子还有权每天得到一瓶新鲜空气,而我没有,我有逃跑的危险——其实他们是有道理的。
我在壁橱里找到一个足球内胎,没完没了地朝着一扇上锁的门上的窗子撞来撞去,没准它会被撞碎的吧。不久,他们就把球拿走了。我把头朝玻璃撞去,当然,这是加固玻璃。我觉得自己是一头关在笼子——一个极小的笼子——里的野兽,整天地沿着墙壁跑来跑去。有一回,一种奔跑的可怕欲望控制了我,我就像一个短跑运动员那样从走廊的这头跑到那一头,跑来跑去,跑去跑来,直到筋疲力尽瘫倒为止。
有一天,我偷到了一把刀子。晚上,丽姬娜和我就去挖一扇门,门没插销也没铁栏的窗子,那玻璃连一丝一毫也不动。接下去的那个夜晚,我们先吓住了那些老太婆(她们中的某些人真的把我们当成恐怖分子了),让她们不敢唠叨,就拆了一张床,去撬一扇没关好的窗子上的铁栅栏。这个活儿注定要失败,而我们又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夜间看守马上抓住了我们。
我的如此表现,这使我深深地感到,再也没有从这家疯人院出去的希望了。停止使用毒品也是多余,我的健康还是越来越糟:脸色苍白,肌肉松弛,腹部胀大,全身浮肿。从镜子里看自己,我看到的是一张在“美丽牧场”过了15年的人的面孔。我几乎是彻夜无眠,再说,几乎每夜,病区里都会出点小事故把人吵醒。我随时都在伺机出逃。虽然知道这毫无用处,每天早晨我还是要精心打扮一番,就像要到“音响舞厅”去一样:没完没了地梳理头发,涂脂抹粉,甚至连上衣都穿好。
一天,儿童救济会来人看我。他也找不到什么除了“再看看吧”之外的话说,但他至少告诉了我戴特莱夫在什么地方。我马上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刚把这封扔进了邮筒,我又写开了第二封。把心里话都倒出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当然也不是全部:我知道这些信是要被人拆开的,很可能在“美丽牧场”一付邮就会被拆,而到了监狱就肯定无疑地被打开了。所以我不得不说谎:比如说,我告诉他我再也不想吸毒了。
不久,我就得到了戴特莱夫的消息:同时收到了一叠信。他写道他偷盗欧洲银行支票是办了一件大蠢事,但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到巴黎去戒毒;他想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们还没一起到那里去过。戴特莱夫还说他很快就会获释,然后就去治疗。我呢,告诉他我的治疗马上也要开始。我们互相约定,治疗之后,我们要在我们的家里共同生活。我们又重新开始——这回是通过鱼雁往返——在西班牙建设我们的城堡了。不过,当我不给戴特莱夫写信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被判处终身监禁在“美丽牧场”里了。
我的机会来了:我的真菌病又复发了。我唠唠叨叨地对女医生说我难受得要命,必须马上把我送到医院去。一天早晨,在一队人的护送下,我被送到了鲁道夫·维尔苏医院。院方立即留我住院,因为我的病确实相当严重。通过“吸毒者之声”的广播,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样从医院逃脱。我弄到了一张“花园通行证”,也就是说,允许我到医院的花园里去。很明显,这种通行证是不轻易发给吸毒者的,但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去找一个女护士——一个漂亮的眼睛已经有了鱼尾纹的可爱的姑娘,向她解释说,我很愿意帮助那些瘫在轮椅上的老太太们,能不能允许我偶尔地推她们到花园里散步?那个护士丝毫也没有怀疑,夸我有副好心肠。
我找了一个老太太,提出要给她帮忙。她称我“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我把她的轮椅在园中小径上推了几步,对她说:“老奶奶,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回来。”而半分钟后,我已经在大街上了。
我钻进了地铁,朝着动物园车站奔走。我从来没有这样一种“自由”的感觉。我推开技术大学咖啡厅的门,转了一圈之后,坐在了一条长凳上,那上面已经坐着三个扎吗啡的年轻人。我告诉他们我刚从“美丽牧场”逃了出来,他们惊讶得嘴都闭不上了。
我想来一针想得要命。一个当二道贩子的男孩同意赊给我,条件是我给他引来别的买主。好吧,我马上跑到食堂的厕所里给自己注射。
我只注射了他给我的一半。这玩意儿的质量不怎么样,但我感到舒服,头脑清楚。再说,我还得为那个小伙子搭一把手。这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16岁左右,我曾在哈森海德公园里见过他一回,他是和那些吸大麻的人在一起的。当二道贩子他还是个新手,不然。他不会马上就把海洛因给我的:我得先为他干点什么来挣这份药。
猛地,我发现这块地方布满了便衣警察。那小子可什么都没看到,他连我的警报手势都看不明白。我得凑到他身边去,在他耳朵根上说一声“雷子”他才有反应。然后,我悄悄地朝动物园走,他紧跟在我身后。一个吸毒的家伙靠近我,我冲他说:“别动了,老朋友。食堂那边正在搜捕。不过,我能帮你弄到地道的海洛因。”这时,那个二道贩子已经在我身边,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包药。怎么能这么干呢!300米以外就在搜捕,而这个傻小子却从口袋里掏出这么一大包海洛因!
两个正在这个角落溜达的便衣朝我们走来。跑是没有用了,他们马上就会抓着我们。那个二道贩子把那些小药包向上空扔去——真是一团淡紫色铝铂纸的旋风啊,他一定认为这样就可以把这一切栽到我和那个“老瘾”身上。
他们让我们举起双手,靠着一辆伏尔克车站好,搜查我们的身上——因为有时这伙人是带有武器的。可是,我们中间最大的还没有16岁。那个混蛋的“雷子”竟乘机揉我的奶!但我显得十分得意。药我用过了,而经过了“美丽牧场”之后,什么也不能使我害怕了。我又重新扮起受过很好教育的小姑娘的角色。在收缴了我的身份证后,便衣们马上变得客气起来。一个便衣说:“老天爷,你还不到15岁,在这里干什么?”我回答:“我逛逛。”我把一支烟塞进嘴里,这可让他火了:“扔了它!这是毒药!这么年轻!”我把烟扔了。
他们把我们带到了艾尔恩斯特广场的警察局,关在一间拘留室里。那个刚下海的二道贩子慌了手脚,不住声地嚷嚷:“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而我,脱掉上衣,把它卷成一个枕头,躺在床架上,打起盹来。拘留,这吓不倒我。他们肯定还不知道我是从“美丽牧场”逃出来的呢!
果然,两小时后,他们把我放了。我又转回技术大学。路上,我的良心在折磨我:就这样,我又一次在碰到第一个机会时就又陷进去了。热泪从我脸上流下来,现在可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去找妈妈吧?就这样瞳孔缩得像针眼,娇滴滴地,噘着嘴,对她说:“亲爱的妈妈,我回来了,我逃出来了,美美地给我准备顿饭吃吧!”
我到了技术大学的“反毒品中心”,它就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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