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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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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闻。看来这教派不是什么名门正宗,必是哪一方的邪教。
这些人驱邪完毕,虽然身上污臭,但一个个却容光焕发,脸有得色,好似突破了惊天大关一般。丁残云微微一笑,道:“恭喜诸位兄弟姐妹,勘破首劫!现下大家身披污邪,需要例行解秽之法。”向旁微一努嘴,一名壮汉走到辇车跟前,将车门打开,里面缓缓滚出了几个物事。
此时月光正浓,映在这空地之上,厉知秋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原来滚出车的,是几个少男少女,那两名大汉轮流来到车前,将车中剩余几人搬出。这小小一辆辇车,居然满满装了十二个人。厉知秋恍然大悟,想起日间在采石矶偶遇这伙人之时,看到车辙痕重,以为装着黄金一类的重物,没成想原来是因为内有十几名活人。而这十几个活人挤在一辆小小辇车之中,一路上颠簸碰压之苦,却也可想而知了。
丁残云道:“这十二个少男少女,乃天赐之物,其中童子四名,处女八名,与我新晋入教的十二位兄弟姐妹阴阳暗合。我龙尊王佛有云,男取阴神者,即成菩萨之果;女采阳气者,即成佛果之身。男女双修成正果,才是万汇总收元。今夜月明,正是我宗入教弟子调和阴阳之时。”
厉知秋闻之大怒,眼看地上的少男少女手脚被缚,口塞棉布,显然是从他处劫持而来。而那十二个绿衫男女脸上毫无愧色,更有几名男子有跃跃欲试、喜笑颜开的神情,不由得火往上撞,暗道:“先前见你们受人愚弄摆布,本还有些怜悯之心,但你们是自愿入教,便再古怪恶心,也是你们教内之事,我也不会多问。可你们要加害良家百姓,那却不能不管!”本欲跳下树来阻止,但想到这些男女身上沾了不少秽物,动手之时,难免沾惹上身,不由得微微犯难。他心念一动,已有了计较,伸手从怀中摸出十余颗药丸来,双指一弹,朝那些绿衫男女一一射去。
这些药丸由数种药材熬制而成,后经风干,坚硬异常。厉知秋这一弹乃是师传绝学,叫做“小弓射鸟”,端的厉害无比。他瞄向众人的阳关穴,那是人身大穴,被打中后下肢酸麻,动弹不得。这些绿衣男女不会武功,无法躲闪回避,立时便被击中,纷纷倒地。
他打中第六个绿衫人时,丁残云和两名壮汉同时呼喝,找寻他藏身之处。打中第十人时,丁残云已踏树而上,双掌一错,掌带风声,迎面而来。厉知秋身处树杈之上,不利躲闪,只能两手一伸,硬接了这一掌。他身子一翻,坠下树来,下落之时,双手连弹,药丸破空而出,终于将最后两名绿衫人打倒。
丁残云同时跳下树来,看到自己同伴陆续倒地,眉头一皱,向厉知秋微一抱拳,冷冷地道:“尊驾是谁?为何要来管本宗的开堂法事?”他适才与厉知秋对了一掌,当时欲顷刻毙敌,实已用了全力,但厉知秋轻描淡写的化解掌力之余,又复出手将同伴击倒,心知对方武功稳胜于己,是以言语中带着三分客气。
厉知秋适才躲在树梢,并未瞧清楚丁残云面容,此时才得以细细打量,但见此人和自己年纪相仿,面容慈善,颇有亲和之力,他也是身穿一袭绿衣,只不过腰间围着一卷淡黄色的丝带,那是余下绿衫众人所没有的配饰。厉知秋微一拱手,道:“在下途经此地,本想在这林中小寐,复再赶路。不想撞到贵教开堂行法,那也是无心之为。敢问这位尊者,地上的一十二位童子少女,瞧来不过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女,不知贵教要如何处置他们啊?”他不想和这帮邪徒多费唇舌,是以直指其事,要看对方如何应答。
丁残云听他口称自己为尊者,知道这人已在此听了多时。他在皖南掳来这些少男少女,要行所谓法事,本就有些理亏,听到对方出言质问,更是恼羞成怒,又想若被此人走脱,惊动了官府,那可是犯了宗门大错。当下也不搭话,抽出腰间长剑,向前一纵,直刺过去。
厉知秋早就防他突袭,但见他衣袖微摆,忙伸出右手,击向丁残云左肋。丁残云若不缩身,剑未刺到便会先行中掌,他身子一扭,躲开这雷霆一击,挽了个剑花,复又再上。
厉知秋随余仙学艺近二十年,余仙是一观之主,有开宗立派之能,武功自有独到之处。他深通医道,于练息御气之术更有心得,是以桃源观一派,在内功上颇有造诣。丁残云初时一剑刺出,还能连递数招,但十几合一过,只觉对方掌力越来越是雄厚,自己便是出剑也十分吃力,心中一时惊慌,不由得大喊:“阿丁、阿武,敌人厉害,大伙并肩子齐上啊。”
那两个推车壮汉早就想过来帮手,只是丁残云在教中职位不低,武艺高强,平素料理敌人时,都是单打独斗,是以不敢冒然下场。此刻听到求助,双双大吼一声,四掌齐推,加入战团。
厉知秋精神大振,他十余年来走南闯北,行医无数之余,也时常匡正除恶,临敌经验十分丰富。此时以一敌三,却也丝毫不落下风,越斗越是挥洒自如。
丁残云见此情形,心下愈急,暗想僵持下去,己方讨不到便宜不说,一个不慎还会折在这人手里。就算侥幸逃了性命,出此大纰,宗长也不会放过自己,想起执法护教的种种酷刑,不禁寒毛直竖。他眉头一皱,一条毒计涌上心头,收剑跳出圈外,高声呼道:“瞋是心中火,能少功德林,欲行菩萨道,忍辱护真心。上菠为天,下莲为地,护我正宗,舍生取义!”随即喃喃自语,又念起古怪梵文来。
厉知秋正感奇怪,忽见那两名壮汉口中发出喝喝之声,眼中直如喷火一般,拳脚愈发紧了。顷刻之间,竟似武功大进,一拳一脚都挂着风声,劲力也比先前大了数倍。
厉知秋也不禁略有心慌,暗道:“这些人处处透着邪门,我可别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先把这两个痴汉打倒再说。”哪只丁残云突然咒语加快,这两个壮汉立起四掌,向厉知秋直击。两股排山倒海的大力扑面而来,厉知秋不假思索,举起双手,硬接了两人。只觉两股大力源源不绝的传来,心下一惊,这已是硬拼内力的打法,但这两人内力不高,如此发劲,纵然打伤了敌人,自己也必大有损耗,甚至脱力而死。难道他们豁出性命不要,欲和自己同归于尽不成?
但这二人与厉知秋相差甚远,虽然舍命相搏,却也只一时缠住了他,并无伤敌之能。厉知秋被他二人掌力牵引,心中却格外留神,将真力暗蓄右腿,心想若丁残云此时来刺自己一剑,这一腿便要蹬其要害。言念及此,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丁残云。
这一瞥之下,厉知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丁残云趁着两名壮汉发掌缠住他之际,挺剑奔到大车之旁,一剑一个,将躺在地上的少男少女全部刺死,便是自己引渡的新晋入教弟子、被厉知秋弹倒那十二名绿衣男女也不放过。他奔行迅速、剑法极快,也不过一眨眼功夫,这二十四人便悉数毙命。
第三章 老友()
厉知秋大恸,他是医者父母心,平日里行侠仗义,即便对方是奸恶之徒,也不会轻易伤其性命,往往给人留有一线生机。和这两名壮汉对掌,也是留力不发,想等二人真力耗尽而退。但此刻见到这等惨状,登时悲愤异常,大吼一声,左掌内力一吐,将一名壮汉震出丈许,同时右脚伸出,踢向另一名壮汉左胯,那壮汉“嘤”了一声,口吐鲜血,仰身摔倒。
丁残云刺死这数人后,不理同伴战局如何,拔腿便奔,厉知秋在后紧追不舍。桃源观轻功本是武林一绝,要追上他原非难事,但厉知秋适才大怒之下,掌力吐的狠了,一口真气提不上来,追了三四里路,始终望尘莫及。他心知再奔下去,自己必伤元气,索性停步,吐纳调匀了气息。本欲继续追捕,但见林海茫茫,夜幕低垂,这丁残云又穿着绿衣,那正是在林中的绝妙伪装,委实不知该追向何方。
他叹了口气,想起空地之上那二十几具尸体,心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曝尸荒野,自己该当奔回去想法掩埋才是,说不定尚有一两个气息尚存,更要设法施救。念及此处,奔的更加快了。
哪知他回到空地,却是大奇,直不敢相信眼前景象。原来空地上早已空无一人,别说那十二个被俘的少男少女、被惑入教的绿衣教徒们毫无踪影,就连被自己重伤的那两个壮汉、连同那台大车也已踪迹不见。一时之间不禁愕然,以为自己跑错了方位。可这空地上脚印凌乱,各处还有众人被害时的鲜红血迹,自是适才打斗之处无疑。
他冥思了片刻,实在是毫无头绪,没有要领,只得暗自摇了摇头。今晚所见所闻,处处透着诡异,无不匪夷所思。当下也不睡了,直奔庐州而去。心中却暗暗立誓:“这丁残云不知所属什么歪门邪教,今后若再叫我撞见,必要为民除害。否则厉某誓不为人!”
次日午前,已来到庐州城里,直奔太守府邸,递上林仕中的回信,被管家慌忙请入府中。庐州太守丛宏大卧床数日,早已面黄肌瘦,嗓痛喉肿,连说话也不能够。厉知秋查诊过后,知道正值北伐,庐州地处要冲,丛宏大位高责重,近日来操劳过度,已不堪重负,患的是内损气虚之症。这类病痛最需大补,但当地大夫医术平庸,不敢乱下猛药,是以久久不能痊愈。
厉知秋开了药方,叮嘱厨房配以桃源观秘制的药丸化开煎熬,这药丸昨晚在林中被他当做弹子射击,好在所带颇多,应付丛宏大的病症,却也绰绰有余了。他奔了一夜,实感困乏,和管家匆匆寒暄了几句,便讨了房间,连中饭也不再吃,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掌灯之时,在房中坐了片刻,听到有人前来叩门。原来管家排了晚宴,要给厉知秋接风洗尘,以谢诊治之劳,府中师爷幕僚也都作陪。厉知秋推迟不过,只得应允。席间谈起丛宏大的病情,厉知秋道:“丛大人并无大碍,只是连日操劳,内火攻心,想必忠君爱国之心太过赤诚,以致思虑过度,伤了身子。我已开了药方,五日之后,厉某再行查诊,必可痊愈。”管家赔笑道:“自大军过了庐州,这些天来,大人无一日不尽心尽力,支援北伐,终于累不可支。唉,庐州城里这些庸医,尽开些祛火温体的和药,又济得什么用?幸亏厉大夫及时赶到,施展妙手。晚间我才瞧过大人,双唇已恢复血色,又喝了一大碗米粥,确是好了许多。夫人也夸厉大夫手段高超,有华佗之术呢。”师爷等也俱都赔笑,说了不少恭维厉知秋的好话。
众人高谈阔论,自然讲到北伐。原来张浚接到北伐诏令之后,决议兵分两路,西路由李显忠率兵攻取灵璧,东路由邵宏渊指挥夺取虹县。李显忠战无不克,几日便拿下灵璧,邵宏渊却是兵将无能,久攻虹县不下。李显忠遂派灵璧降卒前去劝降,虹县守将这才放弃抵抗,举城投成。而邵宏渊则以虹县战功不出于己为耻,对李显忠心怀怨望。西路军建议乘胜共取宿州,邵宏渊按兵不动,拒不配合。李显忠只能率部独自攻城,现下两军正在激战,不知战况如何。师爷叹了口气,道:“李将军固然神勇,但两位主将不和,嫌隙愈深,于我军十分不利,这北伐大业,也不知胜算几何。”众人皆嗟叹不已。
席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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