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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病我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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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季翊轻笑出声,“下场?原本就是多活的一世,我还怕下场不好?”

    巨大的恐惧如同这屋子里的黑暗一般向楼音席卷而来,无处可躲,从四面八方刺激着她的神志。

    不怕这人是疯子,就怕他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那你要杀了我?好啊,反正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再被你杀一次又如何!”

    匕首松了一些,季翊俯身,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楼音此时,只听得见两人的心跳声与呼吸声,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忽然,敲门声响起,楼音看到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她悬着的心总算沉了一些。刚想出声,谁知季翊的动作比她还快,低低地笑了一声,如同鬼魅一般一个纵身便翻出了窗外。

    身体重获自由,楼音蓦然松懈,瘫软在地上。她望着季翊离去的方向,暗自握紧了拳头,鲜红的蔻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前一世,季翊于她,是爱而不得多珍宝,可那被她视若珍宝的人却囚禁她十年,亲手了结了她的生命。

    这一世,季翊于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自己却节节败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依然处于下风,今日这么好的机会,竟也变成了自己的命悬于他的手中!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楼音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整理好了衣衫发饰,慢慢开了门。

    “属下失职!未能得手!”席沉一见门打开,看也不看楼音,径直跪了下来。

    楼音看着席沉,从风雨中而来,浑身湿透,却依然挺直了背。

    “本宫知道,你起来吧。”

    席沉抬头,看见楼音脸上似覆了一层薄冰一般,天生察觉力敏锐的他也一眼看到屋内大打开的窗户,这给力他不小的震动,“难道。……”

    “没错,他来过了。”楼音说完,便转身往里走,席沉趋步跟上。

    主仆二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席沉主动开□□代了事情的经过。

    他再次回去时,藏匿在了屋顶,悄悄揭开一批瓦,准备死机将磨成粉末的无香丸吹进去。他俯身看了进去,秦语阳已经不知所终,只有季翊一人站在床边,似乎在低头想着什么。

    这正是个好时机,席沉将吹感摸了出来,正往屋内伸去,季翊却突然抬头,直直看向他,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席沉一惊,正要收手,背后便袭来一阵强力,他回头一看,季翊的侍卫郁差追了上来!

    席沉立刻飞身而去,郁差也一步不落得追上,两人便在这雨夜中,于秋月山庄追击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听了席沉的描述,楼音反而沉静了下来。

    席沉问到:“他并未伤害公主殿下?”

    楼音点点头,看来季翊,比她前世所了解的还要强大得多,这种摸不清敌人实力的感觉,让楼音不寒而栗。

    席沉又道:“那殿下下一步打算如何?”

    “我与他,来日方长。”

    *

    季翊回了自己屋子,独自换下了被雨水打湿的衣衫,用温水净了手,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床角里那个被绳子捆住了双手双脚,嘴里塞着布条的女子,慢慢坐了下来。

    他拿着匕首,挑出了秦语阳嘴里的布条,然后用匕首在她的脸上轻轻划动,“看来你很喜欢我的床。”

26。秦语阳【修了一下】() 
秦语阳在床脚挣扎了一番,细嫩的手腕脚踝被绳子磨出了血迹,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她吃疼后放弃挣扎,怒瞪着季翊。

    季翊单腿抬上了床,支撑住一只手,说道:“你瞪我的眼神真碍眼。我说错了什么,千方百计想爬上我床的人,难道不是秦小姐?”

    原本打算咬碎牙齿也不说话的秦语阳突然惨然一笑,说道:“你以为我的目的是睡你?”

    季翊一挑眉,漫不经心地垂眸,手指在刀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这个动作便是在示意秦语阳继续说下去。

    “世间珍果更无加,玉雪肌肤罩绛纱。”秦语阳一字一句念道,眼里全是怨毒,“季公子才是当得起这首诗的人啊。”

    “哦。所以……”季翊慢悠悠地转头,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如今还看不出来我用意何在?秦语阳往后一仰,靠在床沿上,望着床顶,说道:“我在帮你啊,帮你远离世界所有的污秽。”

    “嗯?”季翊眯眼笑着,说道:“秦小姐说话可真有意思,我竟听不懂。”

    秦语阳勾起笑,带着些许嘲讽,道:“你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人,我不忍你沾染上污浊之气。岂不知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谁是渠沟?”

    “楼音!”

    是的,在秦语阳眼里,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肮脏的。大公主看起来高贵,说不定还不如她内里干净。而季翊不一样啊,季翊翩翩君子,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任何人在他身边都显得肮脏不堪,包括她自己。她不想季翊沾染上楼音的满身戾气与利欲熏天的味道,她要帮季翊永远远离这些肮脏的尘埃。

    可是,大家怎么就都不明白她的用心呢?

    自小,母亲不给她的珠钗,她便偷出来扔到湖里;父亲不为她寻来最金贵的衣裳,她便剪碎侯府里所有庶妹的新衣裳;她从小养到大的猫儿去世了,她便要活埋了全侯府的猫儿。而父母去世后,哥哥当家做主,自是了解她的性子,于是万事都要随了她的愿。大家都只道是她任性跋扈,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可是没有人懂她的用心,分明是那俗气的珠钗玷污了母亲的高贵,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裳让自己的妹妹们比泥土还要肮脏,那些猫儿更可恶,让整个侯府都充斥了情。欲的叫声!

    可是自从季翊出现后,她终于看见了这世上原来有这样干净的人啊。

    但是自公主从江南回来后,一切好像都变了。季翊身上也开始沾惹不干净的味道了。特别是今晚,她偷偷藏在殿外,想同季翊一起走时,却看到了那样一幕:季翊将藏在手里许久的荔枝拿了出来,递给公主,笑得如同孩子一般。

    像公主?那洁白鲜嫩的荔枝像公主?所以他心中的珍宝是公主?

    至此,季翊的那句话和那个笑诠释了一切,他为何不顾一切去救公主,甚至不惜引起皇帝的怀疑,因为他心中所爱,根本就是公主!

    公主那般满身肮脏的人,怎么能够沾染季翊呢。

    就算季翊满手血腥,在她眼里,也是最干净无暇的。

    季翊依然默不作声,等着秦语阳继续说下去。

    可是秦语阳却不再出声,就那样静悄悄地看着季翊。

    忽然,他手掌一弹,匕首便飞了出去,从秦语阳的耳边飞速擦了过去,匕首直挺挺地插)入了床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差那么一丝,就要刺到秦语阳的肉。

    收到了惊吓,秦语阳往床脚缩了缩,战战兢兢地问道:“你做什么?”

    季翊站了起来,说道:“只是想告诉你,我季翊心胸狭隘,你天花乱坠的夸奖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你若一定要为我做什么,不如把你这条命给了我吧。”

    门外雨已经停了,只剩下**的落叶被风吹起,偶尔飘几片进来。

    秦语阳冷极了,她退到床角最里面,已经不能再退了,可季翊却慢慢逼近她,拔出了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想杀了自己!秦语阳感觉到了季翊的杀意,脖子上的匕首是真的随时可能割破她的喉咙!

    她双唇发颤,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扯出一个古怪的笑,说道:“你倒是杀了我啊。你以为我既然敢来找你,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今日若回不去,定有人会代替我,取你心爱之人的性命。”

    很明显,她脖子间的匕首松了松。

    “不信?那你大可一试。”

    她的心脏颤抖得几乎不能呼吸。此刻她是一个赌徒,而赌不赌得赢,全在季翊的一念之间。

    “谁要杀阿音?”

    果然,就算秦语阳说的是真话的可能性机会渺茫如尘埃,但季翊还是不敢大意。

    “是谁?我大梁想杀她的人还少吗?你护得住一辈子就护得住一生?”秦语阳发自内心地笑了,她知道自己赌赢的希望很大,“你就权当我是在诓骗你,你只管杀了我就是,几日后便等着去给公主收尸吧。”

    半晌,秦语阳脖子上的匕首松开了。季翊垂下手,割断了缚住她的绳子。

    秦语阳呼了一口气,低下头嘴角微微地弯起来。总算死里逃生。可下一秒,她的手臂便传来一阵惨烈的剧痛,她几乎要痛晕过去,低头一看,季翊竟割掉了她手臂上的一块儿肉!血淋淋的握在修长手指间。

    血水很快就染红了秦语阳雪白的裙子,她浑身发抖,看着季翊拎着从她身上割下来的肉,举到她面前,微笑如和风霁月:“赔偿。”

    *

    一夜无眠,天还未亮时,楼音便坐了起来,梳着窗外的虫鸣声直到天亮。枝枝端着温水进来,看见楼音眼下一片青黑,赶紧转身出去拿了两个热鸡蛋过来,用丝绢包住,按在楼音眼下搓揉。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早却出了太阳,大家说等山路微干再走,否则马车行于泥泞之中,实在危险。可楼音却是一时一刻都不想在这山庄待下去了,特别是山里来人传递消息,秋猎行刺的幕后真凶被揪了出来,楼音更是一刻也待不住,当下便回了京都。

    路上,枝枝既兴奋又忐忑,不停地念叨着她自己的猜想,她认定了是纪贵妃派人刺杀楼音,毕竟纪贵妃与皇后结怨多年,前儿不就公主又得罪了纪氏一族,不是纪贵妃想要杀楼音,还能有谁?

    可惜,到了御雄殿外,枝枝没有看到纪贵妃的轿撵,竟然有些失望,“唉,不是纪贵妃啊……”

    楼音倒是没有像枝枝一般直肠子,她知道此次行刺与纪贵妃脱不了干系,但更明白纪贵妃是拿准了自己不会被查出来才有胆子这么干。

    果然,进了御雄殿,楼音只看到了皇帝、刑部尚书岳大人、禁军统领王大人,以及尤暇与商瑜。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商瑜一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到楼音进来,皇帝对她招招手,“阿音,你过来看看,便是这个贱)人处心积虑要害你。”

    商瑜已经出怀,挺着个大肚子跪在自己面前,着实有些可怜。

    楼音问道:“招了?”

    王大人抢先答了楼音的话,将商瑜如何挟持了两个禁军的亲人,威胁他们行凶,又是如何安排眼线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嗯。”楼音听了,问道:“瑜侧妃还有什么可说的?”

    商瑜只顾着哭,根本不敢抬头看楼音,更不要说回答她的问题了。

    见商瑜不说话,楼音又问:“可有人在背后指示你,若是你供出来,我或许能饶了你。”

    商瑜闻言,后背一颤,似是心动了,抬着头看着楼音。可过了半晌,她又将头埋下去,只让人看见一截细长的脖子。

    饶了她?鬼才信她的话!楼音要是能饶了她,当初又为何当众揭发了她未婚先孕的丑闻,夺了她姐姐的太子妃之位还不够,还活活逼死了商家上上下下,这般歹毒心肠,如何能饶了她!

    “没有,全都是臣妾的主意。”

    即便是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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