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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绅弄鬼-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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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佳是于祖佳的小名。

    但从他进重案支队起,于队长就成了他的名字。

    他的真名反而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没人知道了。

    也许真名只存在于在他父母面前。那对富豪榜上的父母,忧心忡忡的时候和普通人父母亲也没什么区别。

    于祖佳的父母表面上很豁达地说:〃理解!他老这样。

    都习惯了。”但从他们的宝贝儿子失踪以来,石苓人知道他们通过私人侦探、黑白两道、甚至雇佣兵,从没停止过对他的寻找。

    石苓人心里一直有个感觉:于祖佳会回来的。

    但是,今晚,他这个感觉遭到了打击。

第二百零三章 我叫刘病己() 
于祖佳急速往下坠,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突然他好象跌到底了一样,浑身一震,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好半天,于祖佳醒过来,睁开眼睛。

    他看见了什么?他不相信地再闭闭眼,又睁开。

    他看见:他周围围了一圈人,穿古装,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天呢?我回到过去啦?怎么回事?于祖佳脑子急速地转动着”乖儿,你终于醒啦?”一个中年女子含着眼泪道。”我?我?这是在何处?”于祖佳忍不住问。”里面哪!”女子拉着他的手:”乖孩儿哪,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不认得老身了吗?”

    “我脑子很糊涂,啥都记不得了。”

    于祖佳说:”我为何昏迷呢?”

    “听说天子要杀你父,你一着急,从马上跌了下来……”妇人一边沿眼泪一边说。

    周围其余的人,也是女的,估计是丫鬟勤务兵什么的,各自忙开去了。

    就一老一少还立在夫人身后。”哪个天子呢?”于祖佳猜测着自己跑什么朝代来了。

    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历史研究人员,从服饰上看不出朝代来。”

    那个六亲不认的大汉天子哪。”

    “天啦?汉武帝吗?”于祖佳灵感一闪,同时也吃了一惊:我咋跑了这么远?”孩儿哪,不能这么叫,当心!”妇人赶紧制止他。”夫人,粥好了!”一丫鬟端了汤进来。

    妇人接过来,对于祖佳说:”来,儿哪!先喝点粥。”然后一口一口喂于祖佳”汤也好了”又一丫鬟来报。

    于祖佳正奇怪怎么喝了粥又喝汤,发现几个中年女子抬着一大桶热水进来了。

    他隐约想起古人说的汤,就是指热水。

    我怎样才能回去?难道要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生活吗?还是历史的选择让我回到这里来,看看最初的情况?于祖佳当然愿意接受”历史的选择”的说法。

    因为那样他还有回去的可能。

    否则,他难以接受在过去生活之后几天,于祖佳逐渐了解清楚了。

    原来他目前的身份是那个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在即位前受过牢狱之苦的皇帝……刘病已!

    刘病已为皇孙刘进之子,号皇曾孙,出生数月,即逢巫蛊之祸。在此之前,征和二年正月,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被诬告为巫蛊咒汉武帝,与阳石公主图谋不轨,公孙贺父子下狱死;闰四月,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七月,汉武帝命宠臣江充为使者治巫蛊,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陷害刘据,并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诬陷刘据谋反,刘据兵败,携两位小皇孙出奔。刘据长子刘进或为安置仅出生月余的刘病已而未随其父亡走。七月庚寅日,皇后卫子夫自尽。八月辛亥日,太子刘据自杀,两位小皇孙遇害。

    这个身体的父亲刘进,与其妻子及已出嫁的妹妹也在长安被囚,唯独襁褓中的刘病已逃过一劫,被收系郡邸狱。巫蛊之祸案发后,邴吉以原来廷尉监的身份被征召到京城长安,武帝诏令邴吉到郡邸狱追查巫蛊的事。邴吉心里知道卫太子的罪过并无真正事实,于是更为皇曾孙无辜收监难过,便让忠厚谨慎的女囚胡组、郭征卿住在宽敞干净的房间哺育刘病已,并私给衣食,看待甚有恩德。

    被辗转送到了原籍鲁国的外外祖母史贞君家里,外祖母年岁已老,看到这孩子孤苦零仃,心里非常难过,就亲自照看这个孩子。舅舅叫史恭,他正积极寻找希奇玩意和美女,准备献给汉武帝近臣打点,帮助救刘病已的父亲。几天前,他已经送了一批礼物去进献,同时打点天朝诸臣。

    谁知传来消息说:”汉武帝要杀刘病已的父亲一家人,斩草除根。”他一着急,摔下马来……醒来,就是于祖佳了。

    于祖佳还发现:这些男人在正式场合说话都是子乎者也的,私下里才说些俚语,他听起来有点吃力。

    女人基本上都说俚语,但很简练,能说官话的女子,他们都很尊重刘病已……所以他尽量避免说话,基本上都是摆头和摇头表达意见。

    由此,他们都夸他”皇曾孙老成。”从于祖佳他们失踪后,老马和李医生接触很多,而且他把莫教授的不少遗稿都收集起来。

    有空就整理研究。

    他觉得很有意思。

    正巧他也看到了关于古代语言研究的一段话:……俚语一直在民间流传,但上位者总要制造与俚语不一样的官话来,以区别身份。

    但官话的虚礼辞藻太多,妨碍了表达……按现代解剖语言学的理论,女子的语言区比男人发达,语言天赋应强于男人……但秦汉以前,女人学会官话的却很少……孔子说:”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其实是说:女人和小人无地位的人一样,总是不原受教育,说不好官话其实,这正说明了女人的青涩……他们喜欢具有丰富表达力的俚语,而不是呆板的官话。

    历史证明,不被女人选择的语言总是要被淘汰的。

    所以官话坚持了三千多年后,还是向俚语投降了,被历史抛弃。

    于祖佳费了一些心思才知道,和历史上不同,父亲没有死于巫蛊之乱,而是三年前开始被囚,逃脱了杀身之祸,是因为壶关三老茂为戾太子事件上书汉武帝;讲武帝父子”孝己被谤;伯奇放流;骨肉至亲;父子相疑。何者?积毁之所生也。由是观之;子无不孝;而父有不察……“帝王世纪记载

    孝己是殷高宗武丁的太子。”初,高宗有贤子孝己,其母早死,高宗惑后妻之言,放而死,天下哀之。”

    而琴操记载:”尹吉甫,周卿也。有子伯奇,伯奇母死,吉甫更娶后妻,生子曰伯邦。乃谮伯奇于吉甫曰:'伯奇见妾有美色,然有欲心。'吉甫曰:'伯奇为人慈仁,岂有此也?'妻曰:'试置妾空房中,君登楼而察之。'后妻知伯奇仁孝,乃取毒蜂缀衣领,令伯奇前持之,于是吉甫大怒,放伯奇于野,伯奇编水荷而衣之,采楟花而食之。清朝履霜,自伤无罪见逐,乃援琴而鼓之。宣王出游,吉甫从之,伯奇乃作歌,以言感之于宣王。宣王闻之曰:'此孝子之辞也。'吉甫乃求伯奇于野而感悟,遂射杀后妻。”

    这两个典故都未列入正史;但古人常用来比喻被谗言诡计所离间;因而反目的父子,汉武帝也不禁犹豫,加上期间史家一直没有停止过打点,包括重金贿赂宠臣宦者苏文,但是始终只是保得性命,却不能放出……上次令刘病己跌下马来的消息系一时之传,史家的礼物一到朝歌,刘进又没生命危险了。

    但还是继续囚禁中,继续郁闷中,于祖佳心里很清楚,解决这个难题的关键是找到钩弋夫人……所谓枕边风一吹就行。

    可是他又拿不准当时的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这个刘病己来寻找钩弋夫人求情的?是什么时候找到的?如果自己找早了点或者晚了,会不会改变历史?对后代会不会是灾难?于祖佳毕竟来自后代,他更关心他生活并热爱着的时代,而不是那个他从来没见过面的”父亲他最希望的是:历史按他本来的面目的发展。

    但他不知道历史的本来面目是什么。

    他只知道,他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后代。

    因为他现在不是个历史的旁观者,而是历史中人。

    如果历史的某种改变,对他们有利,那都好说,万一更不利呢?最重要的是,他无法预计后果。

    因此他内心压力巨大。

    其他人们都理解为他是在为父亲忧心伸伸。

    于祖佳还有一个巨尴尬的事,就是如何面对刘病己预订的发妻和三个妾。

    他无法接受自己和远古女人的亲密。

    他心里说:”按辈分,这可都是我祖祖的祖祖祖……哪,那能非礼?”他不是没有男人生理的需要,但是他面对女人们,真的心止若水。

    尽管他们都很美颜。

    也许,人们都能理解为:他是为父亲忧心的缘故。于祖佳很想看看相关的书,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大致的情况……可是那是文字不发达,只找到及少的竹简和木渎,而且还看不懂。

    消息的传递主要还是口耳相传。

    所谓新闻估计都是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前的旧闻。

    好在他和外祖母还能够谈到一块。

    外祖母这日来到他之处,屏退左右对他说:方士已经测算出:西南方有吉兆。

    于祖佳立即来了兴趣:方士?咱处有方士?”是哪!”外祖母用手指朝上指指说:”上好方士!我们给奇人异士送的礼物已经无数,亦如此。

    只有找到绝色专宠的钩弋夫人,才能救出你父了。”

    “我知道,去找哪!武帝就吃这套。”

    于祖佳说:”我要见方士。”

    “儿哪,有外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叫武帝,这也就他们儒生私下里说的未来的谥号。”外祖母提醒道。”为什么?武为何意?”于祖佳问。”我也是听你父说的:刚彊直理曰武。夸志多穷曰武!”外祖母说:”今上就是这样的。

    所以私下里他们早送他武皇帝之称区别于前代文皇帝。

    但还是不足为外人道。”

    “我明白了。”

    于祖佳说:”以后叫上或者王,对哪!我还是先见方士哪。”方士是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头子,于祖佳从他身上看不出自己熟悉的任何面貌,他对于祖佳发表一番复杂的礼仪和辞藻。

    于祖佳半懂不懂。

    挥手屏退左右后,于祖佳诚恳对方士说:”仙翁,不必多礼,我们俚语相见如何?”仙翁说:”甚善!”

    于祖佳说:”我想问仙翁几个问题。”仙翁:”善!”于祖佳直接问:”仙翁可是听说过卸岭门的?”

    ”卸岭门?”仙翁摆摆头说:”没听说过。

    仙翁看不出撒谎的样子。”丹道呢?龙虎山呢?”仙翁还是摆摆头。”那丹道教呢?”于祖佳想起什么了说。”丹道?”仙翁问:”何谓‘教’哉?”

    “恩……!”于祖佳试图解释说”教是一种组织,组织里的人都有同样的信仰。”

    “何谓组织?”仙翁又赶兴趣地追问。”这,”于祖佳心想,干脆我开课讲学算了:”就是一群人在一起,都相信某个事情,或者说,某个神灵什么的。”

    “那吾等都是丹道的。”仙翁说:”吾等都相信天尊、相信天道降临。”

    “吾等?”于祖佳问:”吾等都是谁呢?”

    “吾等所有神巫、方士哪!”

    “有多少神巫、方士呢?”

    “多乎!”仙翁说:”国有卜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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