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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大弟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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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低抱怨一声,三皮仍在骂着,今天可真是倒霉,热闹没看成不说,还落得这般惨烈,回家又是一劫。

    果然,当我带着一身屎回家时,父亲已经举起了铁锤,吓的母亲连忙用笤帚换下铁锤,全武行开始!

    我被扒了个精光,光脚在院子里被父亲追着打,那时候的笤帚疙瘩真的让我记忆深刻,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则是两个姐姐站在里屋门前给父亲加油的模样,我是恨得牙痒痒。

    “啪,啪!”

    笤帚疙瘩落在屁股上一般只有一声脆响,可这次,却是两声。我那管一声两声,只顾疯跑,可身后追着的父亲却停下了脚步,呐呐的,扔下了笤帚,低头捡起脚下摔碎的东西,是烟锅嘴,是我带了五年的烟锅嘴,此刻正在父亲手中,碎成了无数片。

    原来,我在跑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玩意给晃下来了,甩出去正好撞在围墙上,碎了。

    几分钟的宁静,而后是父亲暴怒的声音。接着,没几下我便被抓住,父亲扯下腰间的皮带,开始了暴雨般的倾泄!往事依旧,具体打成什么样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是母亲和两个姐姐拉开了父亲,而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后来得知,三皮比我好点,请了半天。另外,还有段琳!

    因为屁股被打肿,我躺在床上,一天都哆嗦,那时候我很不理解父亲最后的暴怒,只知道和我摔碎的烟锅嘴有关,另外,好像和段琳家也扯上了或多或少的关系,父母深夜谈话,一字不拉的飘进我的耳中,他们哪知道,我屁股火辣辣的疼,直到半夜,都无法睡去。

    “我说娃他爸,这烟锅碎就碎了,这么多年,娃不好好的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母亲似乎在埋怨父亲,父亲却罕见的开口骂了母亲,这也是这么大,我第一次听到父亲开口骂人。当然,以前骂我的不算。

    “你懂个球,当年恩人说了,这烟锅只能保五年,你仔细算算日子!”

    母亲经父亲这么一提醒,半天之后猛然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开口,语气都变得急了。

    “还真是的,这可咋办啊!”

    看到母亲都快急哭了,父亲心也软了,想要安慰,却又叹了一口气道:

    “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今天段老大刚死,咱家娃的烟锅嘴就碎了,我是怕……唉!”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惊叫一声,可惜,因为疼痛,惊叫变成了哼哼,也因此,打断了父母的谈话,之后,任凭我再想听下去,后面一个字都没有了。而段老大,无疑,就是段琳他爹,想不到段琳爸真的被塌死了!

第四章 打屎哥() 
♂,

    等我伤好之后重新回到学校,三皮看到我如同看到多年不见得老战友,一身肥肉推得我书桌吱吱响,而我前排,那个文文静静的段琳,再没见过身影。

    “喂,段琳他爸被塌死了!知道不?”

    三皮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一个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我当然只是哦了一声,接着,三皮似乎不甘心一般,又开口了。

    “那你知道是咋塌死的不?”

    我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的三皮,开口反问:

    “难道不是被土塌死的?”

    “废话!”

    三皮看到我真不知道,又神秘兮兮的开口继续八卦了。

    “听说啊,当天段琳爸去拉土准备垫猪圈,结果挖着挖着,挖出一个坟,听说这坟比较奇怪,里面的棺材是石头做的,喂,石头棺材你见过没?他爸就是被滚下来的石头棺材给压死的!听说县城来了好多警察,县长都来了呢!”

    那时因为我们那信息闭塞,人死了就是坟包,谁知道什么叫古墓,而小孩和乞丐,一般都是席子卷,成年人才是木头棺材,现在出了一个石头棺材,村民们不好奇就怪了。

    “你说,县长跑来做啥?”我呆呆的出神,不由自主的问道。

    看我听的入迷,三皮继续忽悠。

    “还能做啥,听说这是古代人的坟,里面可有好多宝贝呢,许是怕人抢呗。听说县长还去段琳家了。咋样,放学去土沟看热闹去?”

    “不去!”

    尽管三皮说出花来,我自岿然不动,我这屁股蛋子可是还没好利索呢,这一坐板凳还疼着呢。

    “不去你可别后悔,听说下午县里派人从土沟挖出了好多金银珠宝,这么的金碗没见过吧?还有金手镯、金豆豆呢。”

    在小孩子眼里,黄金!无疑是最值钱的,所以,三皮是把能知道的黄金器皿一口气说了个干净,终于,我还是成功的被他诱惑了。对于黄金,我唯一的印象是母亲压在柜子最深处的一个金豆豆,很小,用红绳穿着,记得小时候我偷出来玩过一次,那一次挨的揍,同样让我记忆深刻。

    我和三皮来到土沟的时候,土沟里的人比上一次还多,不过,这一次的气氛和上一次可不一样,这一次,四里八乡的村民只是静静的看着,即使交谈,也都是低声附耳。我和三皮依然趴在上次的有利位置,静静的看着土沟里一群人忙活着。

    一群穿着迷彩的人拿枪围成一圈,背后,四五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而原本三四米高的土沟壁上,此刻明显能看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地上一具巨大的石棺斜着躺在一旁,棺盖是打开的,从我们的位置看去,棺材是空的,绕着棺材周围,坛坛罐罐的摆了一大堆。就在这个时候,从黑漆漆的洞口出来一个带着口罩的人,看不清男女,手里拿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朝外面的几个白衬衫摇晃一下。

    “看!金子!”

    三皮无疑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虽然同样兴奋,可这次的声音明显控制了许多。还要他说,我早看见了,而那人,同样,也看见了,是的,他也看见我们了。对着我们使劲摆手。

    “棍子?他是你亲戚?”

    三皮狐疑的看着我,同时傻傻的也对那人摆摆手,以示回应!就在这时,那几个白衬衫也看到我们两个,同样的朝我们摆手,两名穿着迷彩的也开始有了动作,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看了我们这个方向一眼就快速冲进了人群,看目光,应该是朝我们来了。

    “亲戚个球,他们是抓我们来的,快跑。”

    我骂了一声,刚想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阴笑,接着胖子就是一声惨叫。

    “可算逮住你们了,害的我弄了一手屎,今天不把你打瘦了,我王字倒着写!”

    原来是当天和我们有过节的‘打屎兄’!而我心里也骂开了,你个球日的王字倒着写不还是王字吗。胖子此刻来不及起身,已经被这家伙压在裆下,只能护头叫骂,我正想上去帮忙,不想着‘打屎兄’竟然有帮手,我只觉得腹部一沉,哎呦一声,已经被人骑在身上,拳头同时落下。

    就在我们四人扭打正欢,远处的苞米地稀里哗啦的传来咒骂声,我刚看清来人正是下面那两个迷彩服,就觉得身下一软,轰隆隆的开始塌陷。

    惊的那两个警察不要命的朝后开始退,一大片一大片的苞米混合着松软的泥土,开始塌陷。我不知道有多大面积,我只知道,我们四个叫喊着,如同受惊的小羊,在半空踢腾着,等哭累了,才发现,早都掉到底了。

    也幸好塌陷的泥土经过耕种,比较松软,而且下面面积也大,不然的话,不摔死也得被土埋了。

    到底还是四年级的老油条了,‘打屎哥’率先站起来,拉起他同学,边拍打身上的土边对我和三皮吼了一句。

    “叫唤个球!”

    被骂了一句,三皮破天荒的没有顶嘴,朝上望了望,也不知道多高,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点光亮。

    “呸,和你们真是倒霉,上次糊了一手屎,这次又掉到谁家的窖里来了。”

    ‘打屎哥’吐了口痰,跟着三皮也朝上望望。窖,也叫菜窖、地窖,我们这边几乎家家都有,一般都是用来在冬天储存蔬菜,平常上面会用木盖遮挡,深度也不相同,浅的两三米,深的十多米,地势较高打不出水的村落,还会再开一个水窖,用来储存雨水和雪水,过滤烧开之后饮用或者直接灌溉庄家。

    显然,‘打屎哥’把我们所处的地方当成地窖了,三皮却带着哭腔骂开了。

    “你个瓜皮!这是我二爸家的自留地,有个球的地窖,这怕是个老坟……”

    听到老坟,再联想到之前看到土沟里的场景,我们四个都是沉默不语起来,‘打屎哥’的小伙伴最先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开始嚎起来了,接着三皮也像被传染一样。

    呲啦!

    是划火柴的声音,黑暗的恐惧在火柴亮起的一刻,急急的退去。虽然只是一根火柴,可在这一刻,对我们四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好吃的零食,就连哭,也忘记了。

    火柴是‘打屎哥’划着的,虽然只能照片我们四个身边不到一米的地方,可看到光亮,似乎也觉得安全了许多。不能不说,‘打屎哥’留级没白留,起码现在就比我们三个冷静多了。

    “喂,给根烟呗。”

    这是三皮的声音,而要的对象,无疑是‘打屎哥’。而回应三皮的,只是一声‘瓜皮’。

    不过而后,‘打屎哥’仍然掏出了一盒烟,拿出四支,竟然给我也递了一支。

    正在我不知道要不要接的时候,三皮一把抢了过来,塞进我手里,说道:

    “抽一支吧,鬼怕火呢。”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在胸前挂了五年的烟锅子,那股浓浓的旱烟味。

    呲啦!

    一根火柴,我们四个把头凑在一起,哆哆索索的点燃了香烟,那个年代,小学里已经开始有很多学生学着抽烟,而无良的小卖铺,也会偶尔卖一些拆开的散烟,一根一毛,很受学生们的喜爱,一算下来,零卖不但卖的快,而且零卖出去的价格比整包还高出三毛钱。像‘打屎哥’这样能拿出一包的,要么是家里特有钱,要么是偷他老子的。

    第一次抽烟,差点没把我呛死,三皮和我差不多,而‘打屎哥’和他那同学则要好很多,似乎很享受,吸了两口,情绪平复了不少。

    就在我们四人香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上面那模模糊糊的光亮处,也终于传来的我们期盼的声音。

    “喂!下面几个人?都还活着不?”

    我们四个开始大声回应,接着,又有喊声响起,是让我们四个站在原地别动。不多时,一根拳头粗的绳子垂了下来,上面的人让我们绑在腰上。

    我们一个个被吊了上去,一上地面,我才发现,几乎半亩地的苞米都被踩平了,黑压压一大片全是看热闹的,而我的父母和三皮的父母,都站在包围圈的最里面。

    啪!

    三皮刚一落到地面,屁股就被扒光了,一个大大的五指印就烙在屁股蛋上了,我正等着同样的命运,却发现父亲举起的大手迟迟没有落下,只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转身就先走了。

    ‘打屎哥’同样难逃厄运,不过很义气,临走的时候朝我们远远的吼了句。

    “我叫王大石!”

    王大石!比我们足足大了五岁,家里有钱,听说他父亲是骑摩托车上班的,而且是在县城上班,可惜他的智商和打架能力完全成反比,留级留级再留级,他的同学已经都上初中了,他还在读四年级,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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