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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面具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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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侄女,这你这十二叔他,他的眼光是挑剔了点,大家都知道的对吧。你也别介意,这议案我看着倒好得很,哪里还用改。”七叔立即就坐不住了。要是我真的把它们都往反方向改,那他们还不得亏死。
我当然推脱,尽量把脸藏进茶的水汽里,免得那心虚的表情把我的心思都暴露出去。
实际上这份议案我和安常在足足讨论了三天,从起草到不断改正,再到成文,每一项都仔细推敲过。表面上它维护了几个叔叔,可是实际上都是有利于我的。
一场会议下来,二叔三叔五叔六叔十叔十一叔都同意通过,我全权代表伊叔,同意。
出了房间,哑巴和安常在正在外面等着,我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安常在就笑我,怎么,在里面牛逼了一把,出来就焉巴了?等会儿你那几个叔叔出来看见你这衰样,打不准立即就反悔了。说说,都有些什么感触,是不是特爽?
我泪奔:“到时间吃饭没?快饿死我了”
姑子()
姑子又打架了。
姑子从小都是这样,骂人,打架,杀人。姑子这样,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爹。她爹是个恶贯满盈的盗墓贼,整天凶得不行,打人比喝酒吃饭还多,他不打人就不舒服。
姑子一共有过三个妈妈,但她不会数,是伙计们告诉她的。那些妈妈都被是她爹喝醉酒之后发脾气打死的,所以她爹喝酒的时候,尤其是喝得很凶的时候,没人敢在旁边。
后来姑子的爹再也没娶。不是姑子的爹觉得这样会误了人家的姑娘或者是心里对前面几个妈妈存有愧疚,或者是因为她,而是她爹觉得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干啥还非得去弄个证办个酒席呢,麻烦又费钱?还不如直接在外面玩。
所以姑子还是有很多“妈妈”,就是那些围在爹身边的女人。那些女人她一个也不认得,因为随时会有人像她的前几个妈妈那样,消失不见。姑子从不喜欢忽然间消失不见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
拥有这样的父亲,姑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她只知道,因为有了那样的凶爹,整天打她,把她也调教得很凶,她才会打架。姑子和她的爹一样的凶,打起架来连大她几岁的男孩子都怕她。街头巷尾的孩子都骂她,骂她是没妈的野种,骂她爹是个大坏蛋,骂她是个小女流氓,小混混,长大了就是大混混,骂她是扫把星天煞孤星,克父母克夫克子。但是姑子从来都不怕,她抡起拳头就去打,张开手掌就去扇,把那些人都狠狠揍一顿。
姑子就是凶,对谁都凶,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凶出了名。给她算命先生说要她的男人都是短命鬼,她一转头就抽了刀子,直接捅进那人的心窝窝,又把摊子给拆了,把人家的钱全拿了,扬长而去。
姑子从小不上学,姑子爹有的是钱,但那些钱很少花在姑子身上,那些钱最终会跑进某个赌场的老板,或者酒馆的老板,亦或是风月场所的老板的口袋里。反正,她的口袋里几乎没装过爹的钱。对了,连她的衣服,都是一些好心的伙计送的,她爹对她实在不理解也不关心。
姑子从小自理能力就很强,也比别的女生成熟,会吸烟喝酒,会偷偷穿着爹的衣服溜进赌场酒馆里。
她偷偷进过赌场,觉得那里的男人都是傻子,他们的老婆儿女在外面隔着墙哭,他们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酒馆里的男人都是疯子,他们为了屁大点事整夜整夜的买醉,时不时还打个架,那是个混乱的年代,打个架死个人,多大点事儿?风月场所里的男人都是骗子,他们骗自己的女人说,我要出去工作啦,我需要钱,我会很努力,赚大把大把的钱回来养你。但是那些钱最终落入另一个女人的口袋。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姑子又是一身伤地回家。1970年,文革开始了好几年,街头巷尾都是红卫兵还有被批斗的人。她受伤的次数已经多得数不过来。姑子不会数数,也没人会帮她记。姑子回家不是因为会有人给她上药或者是别的原因,仅仅是不想在大街上睡觉。家,就是一个围着四面墙的地方,上面有几个窟窿,贴着地面的窟窿叫门,不贴着地面的窟窿叫窗,里面有爹和他的伙计,却从来都很冷清。不管有多少人,她都觉得冷清。
风不是冬天的,却很冷冽。姑子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夜晚。那里面没有什么内容,只有她一个人赤脚在雪地里走,留下一串很长很长的脚印,特别好玩。天上的星星特别好看。她老是想,为什么冬天没有萤火虫呢?那就太漂亮了。可惜现在不是冬天,也没有萤火虫。冬天和萤火虫永远也撞不到一起。
“少来,老子就问一句话,这笔钱你到底赔不赔?赔不起钱,你就给老子赔命!少耽搁老子的事儿。”姑子刚接近家门就听见里面有个陌生的人在说话,说话的声音很大,隔着门都刺得她耳痛。姑子知道,说这种人手里没沾过血是不可能的。那个人还顺带把什么东西拍在了桌子上,力气很大,听声音那桌子几乎要碎掉。姑子猜测,那是一把刀。
又是奇怪的人啊,最近很多这种人呢。姑子知道,上头搞的什么“除四旧迎四新”,红卫兵闯进来差点旧的东西都给砸掉了,要不是伙计们个个都凶,恐怕这屋子也给拆了。铺子里的生意不景气,不是不敢开,而是没人敢来看货,这走资派的名她爹敢当别人也不敢当。
伙计们好多被批斗,也有好多不敢干了,铺子已经是一点钱也赚不了,还出现了亏损。她爹还是继续去赌场酒馆那些地方浪,也被批斗过几次,凶得很,直接跑出来了。她爹肯定是又在赌场里欠人钱了,这个人是来追债的。姑子想着,推门而入,正看见门里面一屋子爹的伙计,围着中间的四方桌子,旁边两个男人对坐着,一边是自己爹,另一边完全不认识。对方只有一个人,爹是一屋子伙计,居然看起来都怕他。
姑子也不打招呼。姑子和爹很少有交流,最多的交流就是打,根据打的轻重知道爹今天的心情,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躲才安全,知道铺子里面墓道下面又发生了什么。小时候是被他打,长大了一些身子结实了,就和他掐架。姑子想,再过几年他就打不动了。
爹对那个人说他还不起。姑子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爹这种人她太了解了,欠谁的债,往往是带着伙计扛着刀儿去了的,什么大官没砍过。以前几次有不要命的人来讨债也是这样,早上还好好的谈着话,下午那个人的家人就开始着手办丧事了。爹说过,就是当年蒋介石到他跟前,他也照样敢砍。还有谁敢追债追到家里?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她家里的伙计是散了很多,但人还是有的,掰着手指头来数,比手指头还多呢。
爹和那个人继续说话。姑子没有多想,她回到了房间。她听到外面的声音。
她贴着门背,开始给自己上药。她听见了那头拔刀的声音。最终还是打起来了啊。她听见伙计们倒地的声音,听见她爹求饶的声音,听见惨叫声。然后她闻到那边的血腥味。她没有开门,而是把药都收好,倚着墙壁开始睡觉。
姑子一点也不怕那个人。就像她从来不怕死。她听说睡着了之后挨刀,就不会那么痛。
“女娃子,这样的还能睡着?你老子都被老子砍了。”门开了,进来的人说道。
姑子没有理,她很困,但这个人声音太大吵得她无法入睡,只能继续闭目养神。
“小娘们长的水灵灵的,咋一身子血咧?”那个人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姑子忍无可忍,猛地睁开眼,又猛地站起来朝着那个人就是一巴掌。姑子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人,她的脾气火爆,也是从她爹那里遗传来的,一般的男人挨了几巴掌牙齿都能掉下几颗,可是眼前这人壮实,才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却比爹还老成,也比爹结实,她一巴掌居然打不动。
姑子很少吃这样的亏,她吃亏是因为她没什么朋友,打架的时候都是对方群殴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但是单打独斗的时候,她只在爹身上吃亏。姑子火脾气一上来,便把脚猛地一抬,冲着那人的命根子就去了。
“啊!”
痞子强和孽阎王()
真是一个极冷的冬天,北方的冬天一直都是这样,整天整天的下雪,一点都下不厌。特别是在山里,那雪啊,一下就没个停的时候,好像恨不得把里面的树都给埋了才甘心。这时候什么河什么湖都给冻住了,百里之内别说鸟了,人都不见一个。
孽阎王正在一个土丘上抽烟,肩膀上和头上都落满了雪花,但他懒得在意。他在等人,足足一个小时,从天边开始有点光,他就披了件狗熊皮。姑子问他去哪里,他就说,我跟那伙盗墓贼再谈一下价钱。姑子说,饭我给你留着,早点回来。孽阎王应了一声,说看好孩子,然后打开门,风夹带着雪立即吹进屋子里。他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以孽阎王的心性,要他等一个人绝不可能,他肯定直接冲到那个人面前来两拳再说,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大冬天的蹲在个破土丘上等足足一个小时。可他真的是在等人。他从没有过这样的耐心,只能抽着烟解闷。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土丘的不远处,有个马夫赶着马车向这边过来,那马夫把斗笠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马车里面运着一些干草,孽阎王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像是马上来了精神,双腿猛力一弹,就从土丘上跳开一米多远,正好拦在那条鸡肠细的山路上。
随即他大吼:“痞子,我跟你说,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同意,我还就不让你走了。”
马夫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标准黝黑的国字脸。那上面大大小小的一共有好几道疤,但是平日里他一点都不遮着,觉得有疤才算男人。不留点疤,怎么吓唬得住下面的人。他年纪都快五十了,却还是没儿又没女的,手下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他赶紧死,好接了他的手呢。
这孽阎王也真会找地方,这条山路可是他每日必走的。他早料到孽阎王会在这里拦路,特地给自己弄了这一身装扮,看着前面过了几个马夫他都没拦,痞子强才敢过去。
痞子强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人,如果硬要说怕谁,大概也就只有孽阎王了。却不是怕他的刀还有凶狠,孽阎王有多凶狠谁都知道,他怕的是孽阎王不是阎王的时候。
痞子强就没见过这么会死磕的人。为了这件事,孽阎王简直是无处不在,他上个厕所,他都能从门背后冒出来,幽幽地问一句:“我说你倒是干脆一点,到底同不同意?别跟个娘们似的。”已经连续好几天了。
“我说阎王,你也就别为难兄弟我了,我也想帮你的忙,可是这事情,它肯定还有另一个法子,你也不一定要走险招,非这么干啊。”痞子强牵着马,马叫了几声,在原地来回的踏步,鼻孔里直出气。
孽阎王抽一口烟,“不这么干咋行,我要是能想出别的办法来,我还用走这一遭?”
痞子强就问:“你这么做,你就舍得你婆娘?你看看那新出来的娃子,一白白胖胖的小子,又乖,也不担心被别人偷了去。”
“怕什么,谁敢动他们,老子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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