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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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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曾担心,自己的主观意识会影响工作,但是前辈卓昱却告诉他:「如果你不把灵魂放进袍子里,是永远不会了解中东人的。」

    真是这样的么?

    房廷当时满腹狐疑。

    自己亲历同样的痛苦,才能明白他人的痛苦。现在总算明白了……

    这个时候才悟出这道理,是不是晚了点?

    房廷苦笑了一记,不慎牵动了颈背的伤处,那是迦勒底人施予的鞭刑。

    为了驱赶成千上万的俘虏即早赶至王都巴比伦,他们驱策众人就像对待牲畜一般!不少人就因为积劳与伤口化脓而死于途中……眼看着用快马疾驰也得花十天的路程,这么多步行者却仅仅用了一个月,便能望得见新月沃地!

    恐怕再过几天,就会到巴比伦了吧。那里,还不知有多少的噩梦,等着他们去承受……

    「哥哥。」

    一个好听的童音唤道,召回了房廷的神思。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瘦小的女孩牵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对小鹿般的大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房廷认得,她是同苏锡要好的女童,名叫撒拉。

    「哥哥……知道苏锡去哪里了么?撒拉找了他很久呢。」

    听到这天真烂漫的声音,就仿佛有一根冰锥,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前一扎!要知道,自己曾亲眼目睹那个稚嫩的小生命,于耶路撒冷破城的夜晚,被战车……

    语窒,房廷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摇摇头,轻轻抚上女童圆圆的小脑袋。

    原本充满期待的小脸立刻就垮下来了。

    唉……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忍受苦难。这就是战争带来的一切么?

    「哥哥……苏锡他是不是还留在家里呢?撒拉也想回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耶路撒冷呢?」女孩嘟嚷着小嘴,泫然欲泣地继续问道。敢情她还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再也回不了家的了。

    念及此,房廷又是一阵心酸。但为了宽慰女孩,他决心撒一个小谎。

    「很快……就回家。」

    又经过一个多月的耳濡目染,自己的希伯莱语说得还是那么蹩脚,不过看样子,女孩应该听懂了,她憔悴的面孔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呵!回耶路撒冷么?下辈子吧!」

    语未落地,一声冰凉的男音便阴飕飕地打断了他。

    和女孩一齐回头,发现是两、三个形貌猥琐的迦勒底士兵。房廷脸色陡变,本能地拽过女孩,刚想将她护至身后,其中一个迦勒底人率先捞过了她纤细的手臂!

    「小鬼──给我们唱首歌吧,就唱你们犹太人的歌!」

    他们这般要求着,以一副戏弄的口吻。

    「不……不要!」女孩挣扎着,可她人小力薄,争执不过几个壮年男子。

    房廷终于看不过去,「放开……她!」

    他吃力地喊道,却招来了诸士兵的嘲笑:「就你这个德行,也要打抱不平么?」

    「猪猡!你不过是个贱民啊!」

    「去死吧──」

    虽然他们说什么房廷听不懂,可猜也猜得到尽是些恶毒的咒骂!蹙紧眉头猛地站起身,脚下却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低头一看,原来是禁锢自己行动的铜制脚镣,都箍在脚踝上近一个月了,周遭的皮肤磨烂又长合,房廷几乎将它忘记。

    当初尼布甲尼撒下令迁往巴比伦的所有男性囚徒,都要戴上这个行走,自己……亦不例外。

    「瞧这个傻东西!」

    看好戏的卒子们大笑,纷纷上前。有人率先将房廷推倒,接着另外几人便围上来拳脚相加,多人围攻让房廷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在地上把身体蜷成一团!

    「不……不要打了!」撒拉哭叫道:「不要打他……求求你们!我给你们唱歌……求你们快点住手啊!」

    听到女孩的呼喊,过了一会儿迦勒底人停止了踢打。

    「唱啊!」一人冲着她恶狠狠地命令道。

    撒拉抖瑟了一下,颤巍巍地张开了口,磕磕巴巴地唱道──

    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

    一追想锡安就哭了。

    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

    因为在那里,虏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

    抢夺我们的要我们作乐,

    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

    我们怎能在外邦唱耶和华的歌呢?

    耶路撒冷呀,

    要是我忘了你,

    愿我的手枯萎,

    再也不能弹琴!

    要是我不记得你,不以耶路撒冷为我最大喜乐,

    愿我的舌头僵硬,

    再也不能唱歌!

    伴着哽咽,音调悠悠响起。

    最开始只有撒拉一人在唱,但是不久,这饱念思乡之情的歌声影响到了周遭的犹太人,他们纷纷拖着镣铐聚拢过来,遂变成一人轻哼,众人在和……

    撒拉越唱越响亮,就连巡查的迦勒底士兵亦停驻了脚步,聆听这天籁般的歌喉。

    房廷亦被女童的歌声震摄住了,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的歌声,居然能感染那么多人!当他回过神时,发现每个人的脸上,皆是泪水涟涟。

    看到诸人的表情,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这首歌,正是自己曾于二十一世纪一个犹太会堂里听到过的!

    千年离散、百般受辱──它倾诉的,是遭尽屠杀掠夺的古老民族,一段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

    渐渐地,湿气漫上了眼帘,房廷鼻中酸涩,努力吸气……这种时候,连自己都不禁想哭了……

    虽然不是犹太人,可是房廷亦是有家归不得,遥远的二十一世纪,遥远的家国……如果能告诉他回到那里的方法,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可惜,这终究只是妄想,如今就连自由都被剥夺、下一刻性命堪忧的自己,哪有什么资格再去谈「回家」呢?

    不知何时,伴着女孩悠扬的歌声,又有犹太乐师奏起了箜篌,使气氛更加哀伤。自己快被哭声与叹息埋没了,那种窒息的感觉自耶路撒冷破城后,房廷几乎日日品尝……

    「谁在唱歌?」

    忽然,一记不协的声音划破了上空。

    「给我闭嘴!」

    这熟悉的邪佞声音,拉回了诸人的神思。

    歌声与乐声,同时戛然而止。

    房廷努力地从地上攀爬起身,发现一身战甲,满脸怒气的沙利薛正怒视着众人!

    多日处在犹太人的集团中,房廷知道这个外表俊美的迦勒底战将,拥有与相貌全然不符的暴戾性情,他以斩杀为乐,热衷酷刑,是个残忍的男子!由于双手沾满鲜血,所以被称为「刽子手」……

    而且,貌似他非常受巴比伦王的重用,当初燃烧锡安的圣殿,剜去西底家的眼目,都是由他施行的。

    如今,他于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想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房廷的目光一闪,忽然望见了站于沙利薛身后,身负黑色大围巾衣,一身轻薄装束的男子……醒目的琥珀眼!

    是……尼布甲尼撒?

    房廷胸口一窒,本能地想将自己的面目藏起来──可是太晚了!男人似乎已经察觉,眼色毫不避讳地直扫房廷的面庞!

    然后……

    他又笑了。

    尼布甲尼撒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对一个小小的臣虏整日念念不忘。也许当时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舍,但是攻破耶路撒冷之后,接踵而来的事务却让他无暇顾及到那人的生死。

    所以即便房廷如何倔强,如何与众不同,在经历了那一日的不悦,尼布甲尼撒就完全将他拋诸脑后了……

    在耶路撒冷休顿的几日间,尼布甲尼撒首先下旨善待耶利米:据说这位先知以耶和华神命,在过去的十年间一直劝导西底家对巴比伦忠诚。

    自己虽然只尊祟战神马度克,不过为了笼络人心,尼布甲尼撒还是特赦了此人,允他不必随大批犹太人前往巴比伦。之后,又封了基大利作省长,让他统领剩下的子民并给迦勒底人进贡。

    迫不及待意欲巴结的基大利,在迦勒底军准备彻退之前,奉上了四位据说是犹太宗室贵胄中通达、俊美、聪明的四位少年,随自己入朝侍奉。

    名为「侍奉」,其实不过是「人质」──为了防止犹太皇室反抗,这样的程序是必要的。尼布甲尼撒相当满意基大利有这般的觉悟,在自己都没有来得及想到之前,就率先做出了反应。

    接着,就在袄抵新月沃地,眼看就要到达幼发拉底河上游的乌尔城时,忽然心血来潮的尼布甲尼撒,接见了那四位犹太少年。

    那四位少年贵胄被送入自己营帐之后,禁卫队长拉撒尼报告他们的姓名与旧地的爵位:哈拿尼雅、米沙利、亚撒利雅……

    都是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呢。

    尼布甲尼撒用犀利的眼光打量他的年轻降臣们。

    几乎就是少不更事的孩子,见到自己还会不住地发抖,同十年前带回城的约雅斤一个德行,难道说,犹太的宗亲尽是这样无用的血脉?

    视线流转到最后一个少年身上。他头着头,没有看自己。

    尼布甲尼撒上前,抬起了他的下巴,意外地,竟是张熟悉的面庞。

    「你叫、但以理?」发现少年居然大胆地冲着自己怒目而视,尼布甲尼撒眉头微蹙,不合时宜地想起先前那个不知名的臣掳。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眼前这个「但以理」曾和「他」一道被自己释放过……

    「是!」少年倔强地答道。虽然假装无所畏惧,但是声音还是透露了他胆怯的讯息。

    「『神之审判』么?有趣的名字。」

    只可惜我不信你们的耶和华,所以她的「审判」对我毫无意义。尼布甲尼撒心道,挂起了唇角的微笑。

    摒退了众少年,一个古怪的念头悄悄地进驻他的脑中。

    被但以理唤起了那人的记忆……不知名的忤道者,现在如何了呢?从耶路撒冷到幼发拉底河岸,漫漫长途,那看似羸弱的身体能挨得住么?

    说不定,早已死在路中了吧……

    念及此,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悔意,突然想去确认一下那人还有无性命。

    「沙利薛!」尼布甲尼撒从休憩的软榻上跃将起身,唤来了心腹。

    果然,他还是很顽强的。

    以一犹太女童的歌声为契机,于千万人中发现他,尽管房廷和其它奴隶一般蓬头垢面,浑身血污,可是尼布甲尼撒还是在第一时间,将他认了出来。

    躲闪着自己的目光,又企图遮挡狼狈的身形,那副如遭洪水猛兽来袭的姿态,是在畏惧自己么?原本还以为,他和其它人不一样……不知为何,尼布甲尼撒觉得有点失望。

    他拧紧了眉头,正欲离开,却不料自己的这个神情让身侧的沙利薛误会了。

    「混帐!谁允许你们唱这样的歌!」

    火爆脾气的臣下,误以为自己的不悦是由于女童的歌声。尼布甲尼撒还未来得及阻止,沙利薛便冲进人群,一巴掌将那女童打翻在地。

    清脆的巴掌声,让四下立时寂静。

    受到攻击的撒拉毫无反应地跌坐在地,抬起头时,嘴角悬着血丝。

    「……不是你们……叫我唱的么?」

    昂起了小小的头颅,撒拉忽然变得倔强起来,顶了沙利薛一句,立时让那俊美的男子变了脸色!

    「贱丫头!你再给我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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