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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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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谷很吃惊,因为这个胡殷紫居然能知道他的想法……莫非每个人类都这么神通广大?
刚这么想,胡殷紫“噗嗤”又笑出声来,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人类哪会有读心术的?”
说完这句胡殷紫闭上双眼,待她重新睁开之时,那对原本黑色的瞳仁变成了金色,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开始无声地压迫白晓谷的灵火,几乎要将其捻熄,白晓谷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胡殷紫伸手扶住了他,同时金色的眸子又迅速恢复成黑色。
白晓谷立刻明白了:那种力量是妖力,远远强大过自己的妖力!而且凑得那么近,他也嗅出来了:胡殷紫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就算屋内那么馥郁的香味也掩盖不了!
她并非人类。
白晓谷意识了这点,不禁开始臆测起胡殷紫的原身到底是什么?
可惜他道行太浅,知识也乏善可陈,想了半天,只记得过去乱坟岗中到处打洞的地鼠,晚上眼睛反光的颜色就和胡殷紫的差不多……
“你居然把我和老鼠相比?”察觉到白晓谷心中所想,胡殷紫脸色一变,怒不可遏地拔高嗓音厉声道:“我可是有三百年道行的狐仙!”
说罢,看白晓谷还是一脸木然地望着自己,胡殷紫顿时泄了气,觉得对着这种不开窍的东西发火实在无益。
数个时辰前,她出门之时碰巧遇到这只小白骨精在教坊的巷子里现出原形,所幸这里白天行人不多,并没有被人察觉,胡殷紫不愿他被道士发现,便难得发了一回善心,将其带回自己住的院子里,还给他输了一点妖力维持人形。殊不料,这白晓谷不但妖力甚微,还是个缺心眼的,若是放他单独出去,难保不会被人打得神形俱灭。
莫非自己捡回来一个累赘?胡殷紫是最怕麻烦的,不过现在就把白晓谷丢出去,恐怕自己将来也会受到牵累……这么想着,她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白晓谷却不知烦恼为何物,他趁着胡殷紫发楞的空档里,又开始在屋子里乱转起来,直到莽莽撞撞地碰翻了一只香鼎,胡殷紫才回过神。瞧着白晓谷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又好气又好笑,重又把白晓谷拉回自己身边,道:
“看来本姑娘真得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人间的规矩。”
胡殷紫从武德年间便在长安混迹,至今已有百余年。而平康坊的虾蟆陵则是她最为熟络的地界——这里是官妓教坊汇集之地,一到晚上,文人骚客、富绅商贾、达官显贵甚至是天潢贵胄都齐聚于此,夜夜笙歌,金迷纸醉。
虾蟆陵中最有名的教坊名为“红袖招”,其间的伶人歌妓个个精通音律、能歌善舞,胡殷紫便在“红袖招”挂牌。
胡殷紫美貌而善舞,从胡旋舞到绿腰舞,无一不精,迷煞了不少长安男子,致使“红袖招”门前络绎三年,这三年,胡殷紫艳名不衰。
虾蟆陵白天是不开张的,只有入夜时分才会张灯迎客,艳名远播的“阿紫姑娘”便趁着白天的空档里教习某只小妖怪一些为“人”的基本常识。
“头发不能披散着!衣服不能这么穿!还有鞋子……哎哟!不可以穿一顺边的!”
胡殷紫光是教白晓谷穿衣就花去了大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将他打扮成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白晓谷却不知穿着这身行头该怎样走动,刚爬起身,一个趔趄就跌地满身是灰,气得胡殷紫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就这样把这根笨骨头丢出红袖招,任其自生自灭。
白晓谷爬起来,抬头看着胡殷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李岫。在他贫乏的记忆中,不管人还是妖,都鲜有对自己那么用心的。白晓谷虽然不谙世事,却也知道好歹,他讨好似的抱住胡殷紫的纤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白晓谷过去曾看到过,人类的孩子若犯了错,这样扑进大人的怀里,势必会得到原谅——果然胡殷紫对这招很是受用,她喃喃道:“你这傻东西,没想到还会撒娇呢。”说罢,还轻抚着白晓谷乌黑的头发,就像爱抚着一个不更事的孩童。
白晓谷被摸得很舒服,胡殷紫的身子又香又软,他忍不住又蹭了两下,胡殷紫被他逗地“咯咯”笑出声来,白晓谷从她怀里探出头,看到她那半袒出来、丰满白皙的双峰,又比了比自己一马平川的前胸,很是奇怪:为什么胡殷紫要把两只毕罗挂在身前?
这么想着,他单手覆上胡殷紫的酥胸,轻轻捏了一把,这下胡殷紫笑得更厉害了,她拂开白晓谷的禄山之爪,笑骂道:“傻东西,这又不是毕罗馒头——你连男女都不分吗?”
白晓谷就像三岁童蒙般晃了晃脑袋,胡殷紫见状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世间万物皆分阴阳,天为乾,地为坤……唉,现在说这些你也听不懂。”她顿了一下,寻思片刻才道:“像我这样的,就是女人,你这样的就是男人,明白了吗?”
原来胸前有毕罗的就是女人,没有的就是男人。
白晓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读出白晓谷心中所想,胡殷紫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也懒得再多做解释,省得白晓谷愈加糊涂。
教坊中人来人往,日子一长,别的优伶瞧见胡殷紫房中藏了个男子,纷纷问她是不是养了个面首。胡殷紫只说白晓谷是她的异姓兄弟,众女自是不信,可也没不识趣的追问白晓谷的来历。
而大半月下来,白晓谷也从胡殷紫那儿学了不少“规矩”,从怎样穿衣、怎样拿筷到怎样待人接物,做为一个“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总算有了一些眉目。不过有两件事无论胡殷紫如何教授,白晓谷始终学不会——一是说话,即便是鹦鹉学舌,白晓谷也很难口齿清晰地说上两句完整的,毕竟语言无法一蹴而就,胡殷紫只得放弃。二便是表情——白晓谷面色苍白,为了补就一点人气儿,胡殷紫便在他的嘴上擦了一点唇脂,看着自己打造的白晓谷唇红齿白,丰神俊朗,她颇为自得,当下便命白晓谷露个笑脸,可白晓谷努了半天嘴,却始终笑不出来……胡殷紫这才发现,白晓谷不但不会笑,别的表情也做不出来。她想了半天,猜测白骨成精、先天不足,可能原本就不能笑的。
眼看白晓谷一天比一天懂事,更像个人样,胡殷紫却不敢将他放出房去,只怕白晓谷愣头愣脑,就算不现出原形也会受人欺凌。白晓谷倒也乖巧,无论胡殷紫要他做什么,他也从不忤逆。
祸起勾栏
“云生,明日便是中元节了。' ^'随我一道去乐游原登高可好?”罗瑾这般问道。
李岫正兀自发愣,见状,罗瑾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被好友这么一推,李岫这才回过神,一脸茫然道:“子良,何事?”
罗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没事,倒是李大人你最近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曹县令又为难你了?”
他知道李岫的顶头上司曹德淳是个刚愎自用之人,又好大贪功,平日待下属总是颐指气使,颇为严苛。
李岫摇了摇头,最近坊间太平,衙署上下也难得和睦,只是自从遇见白晓谷,并与其走散之后,他的心绪便始终无法宁静下来。李岫曾托衙署中的同僚和皂役于辖区内走访,却再也没有得到白晓谷的消息,如今时隔半月,还是杳无音信,李岫心想,那“痴儿”或许早已出城,离开长安了。
李岫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这么一个毫无干系之人执念如此深沉,可冥冥之中,他偏偏又觉得自己和白晓谷有着什么牵绊,一定得和他再度重逢才能弄清楚究竟,所以至今还未放弃寻人的念头。
罗瑾瞧李岫眉头微蹙,似乎十分烦恼,眼珠咕噜一转,笑道:
“云生,莫非你是为情所困?”
听闻,李岫眉头蹙地更紧了:“何来此说?”
“瞧你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不是害了相思病又是什么?到底看上哪家的姑娘,说出来我替你参详参详?”
李岫摆了摆手,示意并非如此,罗瑾有些失望,道:“你都二十有二了,至今孑然一身,难道还不考虑终身大事吗?”
“你不是同我一样?”
罗瑾“哼”了一声,说:“我乃修道之人,早就断绝了红尘杂念,又怎能和你这种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说罢还捋了捋刘海,正了正道冠,想摆出一副道骨仙风——那造作的姿态瞧得李岫忍俊不禁,讥道:“你这般风流人物,做道士未免可惜了。”
“那是自然。”罗瑾恬不知耻地应了一句,忽而想到了什么,扯了扯李岫的袖子,道:“听说虾蟆陵有位阿紫姑娘舞跳得甚好,今晚咱们去瞧瞧如何?”
李岫道:“今晚我还要巡夜……”
话还没说完,罗瑾便打断他道:“金吾卫的韩将军不是你表兄吗?”
李岫摇了摇头,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为了流连风月而渎职啊。”
罗瑾不以为然地嗔道:“你这呆子,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何必如此上心?”
李岫听罢只是微笑,罗瑾拗不过他,叹了一口气,说:“随你吧,我独自快活去了,若是今晚有幸做了阿紫姑娘的入幕之宾,你可不要嫉妒我呵。”
虾蟆陵,红袖招。
琵琶声嘈嘈切切,宛如落在玉盘上的珍珠,羯鼓响亮,台上的舞伶以纱笼面,身着缀有金片的胡服,伴着龟兹的轻快曲调,裙摆如蝴蝶般上下翻飞,蹁跹起舞。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舞伶浅浅作了个福,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俏颜,她微微一笑,丽色顿生——正是红袖招的头牌“阿紫”,四下登时传来惊艳的赞叹,众人纷纷将银钱、簪花掷到她脚下,胡殷紫轻挪莲步,在台上转了一圈,这才缓缓退了下去。
目睹了胡殷紫的芳容,自称“断绝了红尘杂念”的某位修道之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此时已喝地微醺,摇着手将鸨母唤来,从袖中抽了一叠飞钱在她面前晃了晃,道:“阿紫姑娘今夜能否拨冗陪陪本公子?”
鸨母见罗瑾出手阔绰,眉开眼笑道:“我这就去唤阿紫下来。”言罢,取了飞钱,便匆匆往后室去了。
目送鸨母离开,罗瑾又径自咕了一口酒,只等过会儿消受美人儿的恩情。
少顷,鸨母又急急折返,罗瑾见她并没有将阿紫带来,心中正犯嘀咕,但见鸨母面上神情有异,走到自己跟前才勉强堆出笑脸,道:“罗公子啊,阿紫抱恙,还请您多担待。”说完,将罗瑾先前塞给她的飞钱退了回去。
罗瑾忆起方才“阿紫”在台上跳胡旋舞之时的飒爽精神,全然不似有什么疾病的模样,心道大概是“阿紫”嫌钱少了,正有些不悦,可还没来得及出言叱责,但见那鸨母登上舞台,对着下方的酒客欠了欠身子,道:
“今晚本坊被一位贵客包下了,还请诸位官人自便。”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座下都是常年流连教坊青楼的熟客,知道红袖招从无闭馆包场的先例,一个个忿然作色,叫嚷着要鸨母给个说法。鸨母正为难间,忽然一队鞍鞯齐整的锦衣卫士闯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众人驱出教坊。
罗瑾也被赶了出来,此时他已酒醒,认出这些围了红袖招的卫士中有几个十分眼熟,应该是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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