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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红跟谁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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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乙己》是鲁迅最为欣赏的一篇小说。他曾对人说,他最喜欢这篇,因为用那么短的篇幅,写了一个人的一生。这也恰恰是这篇小说的失败之处。事实上也并非写了这位教书先生的一生,只不过写了他晚年的穷酸与落魄罢了。只能说时序拉的比较长。这么长的时序里,要写好一个人物,就免不了过多地交待过程。应当说,这是一篇最为典型的鲁迅式的小说。不多的笔墨,叙述了几个生动的情节,人物形象就出来了。在所有入选的作品中,这篇是说得过去的。 
  《药》这篇小说,最不应当入选中学课本。主题是深刻的,革命者的牺牲,并未唤起民众的觉醒,不过是给愚昧的民众做了治病的药物。这是另一种更为惨酷的“吃人”。但它的写法,却是十分直露的。可以说,没有写活一个人物。连场景都没有写出来。只有压抑而沉闷的笔调,只有几个鬼魂似的人物飘来飘去,在说明着作者的主题。最后瑜儿坟上的花圈,作者已说明所为何来,就不必提了。 
  《祝福》,这是鲁迅最好的小说了。一个好的短篇小说应具备的因素,几乎全部具备了。最重要的是,通篇充溢着对妇女命运的关怀,对儿童猝死的怜惜,没有鄙弃,没有嘲弄,一切都是出于至善至诚。这在鲁迅的作品中是十分难得的。缺憾还在他的语言的通病,就是过多的转折语,过多的“鲁迅调”,让人在阅读时能体味一种特殊的节奏,又不胜其烦。比如这样的句子:“虽是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迅老爷的宅子里。”比如这样的段落: 
  然而她总如此,全不见有伶俐起来的希望。他们于是想打发她走了,教她回到卫老婆子那里去。但当我还在鲁镇的进修,不过单是这样说;看现在的情状,可见后来终于实行了。然而她是从四叔家出去就成了乞丐的呢,还是先到卫老婆子家然后再成为乞丐的呢?那我可不知道。 
  《阿Q正传》,收入课本是节选。没有严谨,也没有深沉,以幽默甚至轻慢的笔调出之,不经意便写成了这么一篇名作。但它极不宜收入课本,作中学生的教材。它写的是一个农村的流氓,调戏妇女,偷人财物,既麻木不仁,又冥顽不灵,说是怎样的深刻,怕都是评论者的附会,难说就是阅读者的体味。这样的小说,从情操上说,无熏染之必要,从技巧上说,无师法之可能,仅仅因为是鲁迅的名作,便入选中学课本,实在没什么道理可言。 
  《从百草园到三味 》,此篇写旧时私塾学童生活,天真未凿,趣味天成,最宜入选中学课本。 
  《藤野先生》,平常。若是从敦睦中日邦交出发,选它还说得过去。 
  《阿长与》,写一个丑妇人的颟顸与仁慈,毫无美感可言。作者对这位儿时的保姆,是怀念的,但这怀念中有鄙弃的成分,显得很不厚道。最不应当入选的是,此篇中有一段话,对妇女是人格的慢侮,对少年是心灵的戕害。且看下面这段文字: 
  “那里的话?!”她严肃地说,“我们就没有用么?我们也要被掳去。城外有兵来攻的时候,长毛就叫我们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再要放,就炸了!” 
  这样的污秽的文字,你让教员在课堂上当着那些少男少女怎么讲?勉强讲了,你让那些少男们对他们的少女同学发生怎样感想?古人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仅仅因鲁迅是伟大的文学家,而将此篇选入初中语文课本的人,其无儿女乎? 
  《记念刘和珍君》,古文句式太多,骂詈语太多。仅仅“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这一句话,也不应当入选中学课本。         
中学课本里的鲁迅作品(3)       
  《为了忘却的记念》,这是一篇好文章。 
  《“友邦惊诧”论》,作为鲁迅的杂文,这篇不是很好的,要选杂文,也不该是这篇。全篇正文不足千字,全是激愤之语,时有谩骂的句子,在这类文章中是大忌。如: 
  好个国民党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东西! 
  摆什么“惊诧”的臭面孔呢? 
  鲁迅的这类杂文,影响了中国整整一代人的文风,至“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批判文章达到顶峰。中学生要学讲道理的文章,即便是批判,也要走分析、说理的路子,不能走这种通篇斥责甚至谩骂的路子。 
  《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和《拿来主义》,想来是为了振奋民族精神,汲取外国的先进经验,才入选中学课本的。若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应当选新文化运动中,那些真正对西方先进文化有理解、有研究的人的文章。选这样的文章,未见得高明。 
  其他的就不说了。我认为,作为一个优秀的作家,中学课本上选鲁迅的文章是应当的,只是不应当选这么多,更不应当选那些不宜入选的作品。要叫我说,中学六年,初中选两篇,高中选两篇,就行了。就现有篇目,初中可选《从百草园到三味 》、《孔乙己》,高中可选《祝福》、《为了忘却的记念》。顶多再选一篇充分说理的杂文。像现在这样一选就是十几篇,是没道理的,是荒唐可笑的。也就是把鲁迅当一个正常的作家看待,知道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这么一个作家,有这么一种写法就够了。绝不能采取现在这种“漫灌式”的办法,让学生接受鲁迅的思想观念,接受鲁迅的文章笔法。 
  为了纠正时下的偏颇,我要说: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需要解释的是,我这里说的少不读鲁迅,不是说绝对的不读。现在的少年人读得太多了。不读是极而言之的说法,可理解为少读,至少不要强制他们读。老不读胡适,是说胡适的书,适合少年读,老了就不必读了。 
  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这句话可反过来理解,那就是少年时要多读胡适,老年时再读鲁迅不迟。鲁迅是一位独特的作家,他的尖锐的观察,深刻的体验,刻薄的用语,沉郁的苍凉,都是常人难以比并的。年迈之后,再读这样的文字,会有更为深切的体味,也会有更为独到的心得。         
酷评路遥     
  究竟是谁某杀了路遥,我也说不清,敢说的是,一部百万字的长篇,不该要了这样一位也还优秀的作家的命。再就是,以死拼得一部《平凡的世界》,太不值得。      
韩石山酷评路遥       
  这篇文章,严格地说,不能说是单篇文章,最初是《在斯德哥尔摩西郊墓地的凭吊》中的一段。后来觉得这段文字可以单独发表,就把它提出来,重新写过,另拟了这么个题名。那篇《在斯德哥尔摩西郊墓地的凭吊》也收入此书,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比较一下,看两者有什么不同,看我改写的过程中做了怎样的手脚。 
  新时期作家中,我认识路遥是相当早的。一九八零年春天,我在中国作家协会办的文学讲习所里学习,路遥曾来所里向我约过稿,那时他还没有后来那么大的名气,不过是《延河》编辑部的一名普通编辑。朴实,强壮,谦恭,我对他的印象很好。然而,他在写作上表现的那种蛮狠,我是不以为然的。这个奖得了,还要得那个奖,和这个比了,还要和那个比。秦晋两省相邻,消息相通多些,有那么几年,常听到秦地那边传来这样那样的说法。我总觉得秦晋两省作家身上的农民气重了些,把写作当成了种庄稼,一份耕耘,就一定会有一份收获。在山西,我多次说过这个话,但山西没有典型的例子,这样的例子必须是定了格的才有说服力。不能你今天说了他不怎么样,明天人家拿出了惊世的作品。路遥恰符合这样的例子的要求,他写了《平凡的世界》,不久就去世了。这样说有点残忍,批评要的是无可辩驳,也就只能拿老朋友下手了。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后人有所警惕,勿蹈覆辙,绝不是真的和路遥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是谁谋杀了路遥       
  路遥去世之后,我就想写一篇文章,总觉得不厚道,也就没写,现在是不是就该写了,也不知道,大概还是不该写的。只是我已经老了,再不写,往后怕没这个兴趣了。纯粹是为自己,还是写出来吧。 
  新时期以来,年龄不大而死了的几个著名作家中,我认识的,只有一个路遥。一九八零年初,我在文讲所学习,其时文讲所还在北京左家庄的朝阳区委党校,左家庄这个名字,现在想起来很有意味。路遥代表《延河》编辑部来组稿,我给了两个短篇小说,都发了。那时他还是个普通编辑。第二次见面,是多年之后。他在延安写完他的《平凡的世界》第二部,去北京送稿,路过太原,我们几个朋友在一家不错的饭店请他。这时的路遥已是有名的作家了。席间,我们向他敬酒,他的憨直的弟弟左一句“厄(我)哥有病”,右一句“厄(我)哥累扎咧”全挡了驾,弄得大家了无兴味。又过了两年,《平凡的世界》获得茅盾文学奖,没多久便听到他去世的噩耗。 
  活活叫累死的,他的那本《早晨从中午开始》出版之后,我没看过,内子看过报上的连载之后,这么给我说。她说她怎么也弄不懂这位陕西的作家,家在西安,要写长篇了为什么非得去延安,到了延安哪里不能住,非得住在窑洞里,住在窑洞里也行,为什么明知晚上要加班,不准备些食物,非得弄到吃多少天前剩下的霉窝窝头不可。写完一部长篇本应当是兴奋不已的事,为何竟厌恶到将笔从窗户扔了出去。 
  我是懂得的。那时,我已当了一任县委副书记回来,知道和我年岁差不多的干部们是怎样生活,怎样工作的,开始反思自己过去那种拼命三郎式的写法究竟值得值不得,正在思谋着怎样轻松地写作,挣上大笔的钱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路遥是个苦孩子,大学是混出来的,没读过多少书,他的文学成绩主要得益于模仿。模仿激发了他的灵气,升华了他的生活积累,模仿也使他便捷地掌握了前辈的写作方法,轻易地获得了巨大的声名。好了还要再好,他心里的目标是那个茅盾文学奖。毕竟是农家孩子,认定的做事方式只有一个——辛苦,祖祖辈辈遵循的种庄稼的路数,汗滴八瓣子,定是好日子。模仿是那个时代的风气,非独路遥为然。山西的作家模仿赵树理,河北的作家模仿孙犁,陕西的作家模仿柳青。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文学也像传染病一样,谁挨得近谁就能得上。赵树理虽有土性,但性格中有的是幽默,于是山西作家也下乡,只是下了乡绝不会太苦了自己。孙犁的风格是清丽、飘逸,你想让河北作家吃苦他们还怕坏了自己的手气。陕西作家真不幸,摊上个柳青,那是个肃穆而又古板的人,于是陕西的作家便下乡就是下乡,吃苦就是吃苦,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 
  光是吃苦,放不倒这么一个壮实的陕北汉子,还有我们的文学评论家们的鼓励或者说是蛊惑。要写厚重的作品,要写划时代的作品,要写死了以后能当作一块砖头垫在脑袋下面的作品。要挖掘,深深地挖掘,挖掘人物的本质,挖掘事件的底蕴。时代呼唤着史诗式的作品,人民盼望着新的鲁迅和茅盾。伟大的时代必然有与它的伟大相匹配的作品产生。 
  于是这只知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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